《[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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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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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思忆往事,都是默默不语,直到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球状的玩意儿骨碌滚了进来。应该是有人在后头对着屁股踹了一脚。

秦可卿好不容易才扒出一张泪眼汪汪的委屈脸,只见秦钟眼眶都红了:“姐夫打我!”

十六岁的男孩儿,哭得比女子还梨花带雨。林霁风看得真想当场给揍一顿,但考虑到秦可卿在这儿,只是用大了劲儿往下一按。可怜的小秦钟被摁得差点趴窝,梗了半天脖子才挣脱,泪眼汪汪的,又是一声:“宝玉……”

秦可卿正伸手抚摸弟弟的脑袋,听这一声含情脉脉的,不由手一抖——能弯弓射箭的郡主手劲不小,秦钟的脑袋被直直按落到膝间,又成了个颤抖抖的人团儿,只能憋屈兮兮地顾影自怜。

林霁风还打着车帘,指了指人球儿:“你弟弟就交给你了,他没事,眼睛红也不是哭的,一夜没睡困出来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

“寿安伯,就是那个何致,他想面圣‘谈生意’,但做人太失败,怕还没进城就被人灭了口,想蹭我的车进京。”林霁风如此解释着,又做出一副苦脸,“我又去租了两架车,白贴了这么多银子,小叔从来都不知道还……”

秦可卿不由莞尔:“你不会上门去要债?”

“进士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林霁风笑了笑,想要放下车帘,又不放心,特意嘱咐瑞珠一声,“照顾好你家姑娘。”

“要你教!”瑞珠回过去个小白眼儿。

果然,做人不能太失败,否则连丫鬟都敢嫌弃你。林霁风一边自叹命苦,一边走向刚租的两架车,都是守卫森严,靠林睿给的铁牌,他又借调了些驿兵过来。

第一架车里坐的是贾宝玉,妹子的表哥,小舅子的蓝颜知己,待遇当然不一般,一个人占了一整架车。林霁风倒是好奇为何贾宝玉没跟贾家另两个姑娘在一块儿,不过鉴于这家的事儿实在太过作孽,他连问都不想问。

第二架里关押的当然是何致,还有那帮黑衣人,挤得满满当当,以至于林霁风钻进来的时候,不得不侧着身子还得翘着二郎腿坐,要不然根本呆不下。

车里人虽多,清醒的却只有两个。除了林霁风与何致,其他黑衣人都被捆的严严实实,林霁风还没人赠送一份蒙汗药,直接掰开嘴给塞进去的,简单粗暴且有效。

何致看了看薄薄的马车壁,又看了看林霁风:“世子想在这里问?”

“能不能别叫什么‘世子’?”林霁风听得浑身别扭,翻了个白眼,“就在这里问,不行?”

何致从善如流,果断改口:“林参议请。”

“嗯。”林霁风忽然眨巴起了眼睛,显出十分的好奇之色,“你昨晚应该是在秦钟房间里睡的,啧啧,难道是‘抵足而眠’?”

何致疑惑不解,又听林霁风悠悠地接下去:“看你面色,有点儿惨啊。半黄半白的,一看就是精血损耗过度,怎么,昨天玩得很刺激?”

何致:“……”

再听不出来暗指的“歪门邪道”,那就不是傻子,非得是聋子。

何致终于理解,勋贵圈儿里盛传的对付定远侯世子的“三策”,真乃神人总结:第一,最好别让他说;第二,他说,你别听;第三,他说,喊他叔叔来听。

作者有话要说:何致:我是直的。

林霁风:不老实交代,信不信爷分分钟把你说成弯的?

蓝宜茜:嗯?

何致:……

关于背新娘——

秦钟:t…t,不是我不关心姐姐,是她太重,我真的背不动!

秦可卿:嗯哼?

林霁风:钟哥儿,跟姐夫过来——拖下去水枪火枪轮流枪毙五分钟!

黛玉【乖巧地眨眼睛】:应该由哥哥背我~

林霁风【唉声叹气】:妹子你增点肥,要不然你飘走了哥哥都不知道……

黛玉【磨小牙咬过来】:嗷呜!

云涯:……

弄月:我不嫁,不用你背!

弄琴:别碰我!

关于背新娘,最苦逼的还是太子殿下。

第170章 家教道不打不成器赶路言时机最难得

林家绕了个大弯儿,从清贵混成了勋贵;可祖传的这张遭人恨的毒嘴还在。幸亏林霁风考了个够“二”的成绩;二甲二十二名,没捞上入翰林的资格;要不然,如今估计已成了传唱大江南北的狗都嫌的御史。

三言两语就能将人撩得冒火,这点,林霁风颇有自知之明;而且经常“运用得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人只要一急就容易露出破绽。林霁风一边满嘴撂混话,一边仔细观察着何致的神情,一丝一毫的异常都不放过。

这寿安伯倒是个人物,被如此恶心,何致还能维持着镇定,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抱歉,在下逾矩,险些毁了秦小公子的‘闺誉’。”

秦钟小哥儿的“闺誉”……

林霁风差点笑场,只觉肚子里一拧一拧的,抽痛得很,好悬捂住了没失态,继续笑眯眯地眨眼睛:“哎,他俩演西厢待月……不过,你怎么知道秦钟才是演崔莺莺的那个?难道你提前探听过,或者为求谨慎,亲自观摩过?还是实践过,该不会是经验之谈?”

“……”何致再镇静也是淡定不能,囧了一张脸,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挥出一拳对着那鼻子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定远侯世子比他见过最胡搅蛮缠的村妇还能扯淡!

何致却不知道,林霁风这还是留了口德的呢——考虑到林睿派过来的护卫就隔了个马车厢——要是没这些竖着耳朵的假兔子,林霁风张嘴就要问人家的“闺房之私”!

脸皮没那么厚,自然比不过没脸没皮的,何致忍着动手揍人的冲动,冷冷问:“林参议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

“早痛快些不就行了?”又一个被他生生恶心到松口的,林霁风只觉自己审讯的本事又上一层楼,或许考虑一下以后去刑部混?咳咳,那是今后的打算,先管眼前的。

林霁风忽然龇开牙,银亮亮的却带了一丝寒气儿:“在云珪的庄子里埋火药,又引我小叔去钻套子,是贾敬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何致一噎,不由皱眉:“你……就问这个?”

林霁风眯眼儿看他表情:没有惊疑,看样子是知情的;却有纳闷,看样子是不心虚的。也就是说,不是他做的,却是他知道的。

又恰没防备——林霁风忽然邪邪一笑,而后猛然出手,对着何致的腹部重重就是一拳;何致本就受伤,又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动手,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只觉脏腑绞痛不已,不由弯了腰,额上又沁出道道冷汗。

“呃……”腰腹周围受的伤也裂开了,真是疼得够呛。

林霁风的力气不小,而且混迹江湖,哪能没点儿功夫?只是个性太过散漫,适应不了军营的严禁,才没接过叔叔的“衣钵”。

何致紧紧咬着牙,却觉得好笑:“林参议费了这么多口舌,就为了揍我一拳……呃!”

当然不只一拳,都不给他缓过气儿的时间,又是更重的两拳砸中肚子,五脏六腑仿佛被绞到一起似的,何致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都坐不住,只能单手硬撑住车窗,强忍着喉中的甜腥,至于另一只手——早被林霁风一把抓过去了。

抓过去,把脉。把完了这只手,林霁风又换了一只,何致伤上加伤,只能任他折腾。

把了脉,林霁风撇撇嘴,很确定:“死不了,还能再挨两拳。”

再挨……两拳?没等何致回过神,肚子上又狠狠挨了两下子,这回真是疼得发晕,倚在车窗边,丝毫不能动弹了。

林霁风拍拍手,正准备掀帘子跳下车。总算出了半口恶气儿,至于剩下的一半,等逮到贾敬的时候,肯定要揍回去。

何致却忽然闷哼了一声,硬扯出一丝笑意:“林参议大概不知,定远侯攻打农庄之时,我安排了人,提前引爆了炸药。”

在林睿切入内围前,农庄便整个儿被炸上了天——不过看起来没啥效果,因为林睿考虑到对付的是贾敬,带人推进的时候极为谨慎,而且打算是包抄之后将人逼出来,所以说……就算再晚个半天,甚至晚半个月炸,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林睿没看出来,贾敬也没看出来,只有何致觉得挺郁闷,人算不如天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实在不过瘾——也能理解,林霁风只揍他一拳确实不够过瘾。

林霁风不由挑起眉毛,何致硬撑着晕眩感,继续咬牙问着:“林参议可是不信?”

“我信!”林霁风爽快地点头,眯着眼睛顺下去,“寿安伯的计划天衣无缝,早想向皇上投诚,自然不能害死我小叔;而且,寿安伯还想要一石二鸟,挑最好的时机在贾敬跟前暴露自己的‘异心’,引得他对你下杀手,你好趁机诈死,金蝉脱壳。”

……没错,若是贾敬觉察出有人做手脚使得火药提前爆炸,何致便不用傻乎乎地捆一身炸药去“同归于尽”了。贾敬会自会派人来杀,何致顺势“死了”便成,多简单。

“所以呢,别指望我谢你。你说出真相——我还得揍你!”又是“砰砰”两拳,打完,林霁风潇洒地拍拍手,跳出马车溜溜达达去找媳妇。

趁着车帘子被掀起一条缝儿,围守的护卫们向里头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啧啧,被揍得都爬不起来了啊!自家侯爷向来秉承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箴言,平时没少揍世子,搞得上梁不正下梁歪,而且世子下手这么狠……别人家的肚子也是肚子啊!

揍完了欠扁的人,林霁风施施然回到秦可卿那架车子里,就见秦钟颤颤的,脑袋都快埋到膝盖上头去了,不由想调笑两句,却忽然被秦可卿抓住了手。

“你受伤了?”关切之情根本掩饰不住。

林霁风这才发现,自己手指上沾了些血迹,赶紧抽回来想揪帕子擦:“不是我的,是何致的。”他下手挺黑,何致的伤口都被揍裂了。

林霁风只是不愿让脏血污了自家媳妇儿的手,可缩得太快却显出点此地无银的意思来。秦可卿板着脸,伸手,手掌向上温润细腻:“拿过来,我看看。”

林霁风抽抽嘴角,乖乖伸了手去,好像是做错了事听凭大人打手心的熊孩子。

秦可卿仔细瞧瞧,发觉确实不是他的血,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丝帕,细细为他拭去。温柔体贴又贤惠,引得瑞珠不断捂着嘴儿笑,连秦钟也稍稍抬起了一只眼睛,偷偷摸摸地瞧来瞧去。

“笑什么!”秦可卿这才反应过来周围还有人,脸儿通红,扔了帕子对着瑞珠就是一脑门镚儿。

瑞珠捂着红红的脑门儿直撇嘴,秦钟则更惨些,姐姐不过是花拳绣腿,姐夫却是心狠手黑,林霁风对着他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直敲得他脑门磕膝盖,重重一下“砰”得作响,顿时眼冒金星摇摇晃晃,脑袋周围全是叽叽喳喳的小鸟。

秦钟额头红红的,秦可卿不由担忧:“别给打傻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林霁风熟能生巧地抓过秦钟的手腕子来把脉,心里暗叹一声比女子还纤弱无骨……说正经的:“傻不了,还能再挨两下。”手起钢镚儿落,秦钟的脑袋又与膝盖两次亲密接触,这回好歹不红了,因为直接青了,磕得最重的地方还有点儿发紫。

秦钟挂两眼委屈兮兮的清泪,娇弱瘦弱柔弱纤弱……总而言之看起来比弱风拂柳的黛玉小姑娘还弱,秦可卿重重一叹,满眼哀色,竟说不出话来。

林霁风顿时心疼,心一急手一狠,干脆将秦钟敲晕过去,将媳妇揽过来保证:“交给我,我当初混成那样都给我小叔硬拧回来了,你弟就是太娇气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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