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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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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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似是裙摆划过地面的声音,薛蟠听得耳熟,腾地坐了起来,瞪着眼,扒着栏杆:“妹子,你来这儿做什么?快走,快走,这里腌臜的很!”

竟是宝钗,跟在狱卒后头,身后还跟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看不见脸,但身形显得很小。

狱卒还算客气,给开了门,就是有点儿幸灾乐祸:“郡君,就是这儿了。大理寺规矩严,按理是不给探监的,不过……”不过,这说到底薛蟠该是顺天府的犯人,本来就没资格进这里头。

宝钗明白他话中之意,塞过去一包沉甸甸的银子。狱卒得了银子好说话,总算是退开了。

宝钗进了监牢,不顾那酸臭难闻的味道,看着哥哥那一身的伤,也不抱怨:“事到如今,大哥……说什么都没用了。”

薛蟠却是跪了下来,垂头痛哭:“是我没用,又连累了妹妹……我听说妹妹要嫁给北静王,本想进京贺喜的,可就是管不住我这糙性子,喝高了就……”

“哥哥不必介怀,我与北静王,本就没什么。”宝钗淡淡的,示意那黑袍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满是悲戚的清秀面庞,薛蟠更是惊愕:“香、香菱!”

香菱扑到薛蟠脚下,痛哭不止:“大爷,您可把全家害惨了,尤其是姑娘,您是把姑娘往死路上逼啊!大爷,夫人让我来,让我来……说是,一定要给薛家、留条血脉……”

薛蟠是个混子,三教九流都沾惹过,自是知道这档子破事儿:常有的,家里唯一一个男丁犯了死罪,未免绝户,家人便会寻个好生养的妇人,悄悄么么送入牢房,最后办一遭子事儿,为家里留一条血脉。

薛蟠一向没脸没皮的,此刻只有暴怒:“宝钗,这、怎么能由你来……你、你还没嫁呢!”

冷漠如宝钗,毕竟没嫁,此刻实在尴尬的慌,匆匆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哥哥想想薛家,莫要逼得我们再无活路。”

薛家不可绝后,相信哥哥能想明白。宝钗捂着脸,脸是烧的,心却是冰的,冰火两重天之下,早已痊愈的旧疾竟然又发作起来,宝钗扶着栏杆,纤细的五指紧紧掐着,阵阵咳嗽。

“薛姑娘,你没事吧?”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该是关切之语,却沁着冰雪,凉的很。

“我、没事。”宝钗撑着站起来,从袖中取出两颗冷香丸吃了,这才稍微舒缓了些。

水溶知道她执拗,没有出手扶,只是向里看了看,隐约能听到牢房内传出不明声响,不由皱眉:“薛姑娘,这、你真的不该来这里。”

宝钗无言,此刻,薛家根本是毫无选择。

对于薛家的情况,水溶也稍有了解,不由更紧锁眉:“薛姑娘,令兄应该娶妻了。”

“没错。”可那娶了还不如没娶,宝钗苦笑,“‘嫂嫂’现在,只一心想着和离。”

薛蟠入狱,眼见着就要被杀头。夏金桂可急了,难不成,她还真要为那没用的玩意儿守在薛家?

犯事的是薛蟠,凭什么要耽误她!再说,当初,她可是看着皇商的名头才嫁了过来,可谁想到,无权无势的,空有两个臭钱管个屁用,汉子横如牛蠢如猪,还得罪了人,被撵了,她可是过了大半年的寡妇日子!

夏金桂一向是个能闹的,夏家更是无耻,揪了一帮混子,在薛家各种撒泼打滚又上房揭瓦,硬是逼着薛姨妈同意和离,还得归还嫁妆,还得赔上耽误黄花少女青春的补偿!

薛姨妈的诰命没了,性子又软,根本制不住夏金桂这个泼妇,被闹得几欲厥倒。莺儿可受不住了,冲出来红着眼睛大吼:“你且闹着,看咱们郡君回来怎么治你!”

“郡君?我呸!当我怕她?”夏金桂反而更横,冷笑不止,“还真以为她能做王妃?就你们这烂了臭了的一家子,哪个王爷瞎了眼会要她!”

“你——”莺儿气得不行,夏金桂却转头就走:“那什么郡君是吗?我现在就去找她,就许她恬不知耻地勾搭汉子,呵,也得看看人家王爷要不要她!”

“你才是最烂最臭的一个!”莺儿带着哭腔的大骂传来,夏金桂却权当耳边风,骂归骂,她是真急得很,非得赶紧闹得人人皆知薛姑娘恬不知耻,非得断了薛家姑娘所有的路子!

汉子出事的第二天,北静王府的侍卫便撤走了,看来人家王爷不愿沾着破事儿。可她最怕自己那冷情的小姑子一个狠心,完全不顾家里,直接带着万贯绝户财嫁给其他什么人,那薛家的钱,她也捞不着一毛了!

非得弄到这笔钱不可,这是薛家欠她的!

据说那“郡君”今日出门去了,夏金桂早做好了准备,让娘家找的一帮混子暗搓搓地墙角藏着,然后,看准那带着特定仪制的马车,心里更恨。郡君的护卫也是有规矩的,朝廷会有调派,小姑子出个门子可比她这大嫂子要威风的多,如何不叫人妒忌?

夏家人看准时机打暗号——“砰”得一声,臭烘烘的泔水车整个撞了过去,一排儿护卫伴着车夫都被淋了个臭气熏天。

“什么人!”护卫顾不上满身的腌臜,当下便拔剑,可没成想,一堆混子并着婆子凭空冒了出来,也不顾满地的泔水,当场就撒泼打滚,大喊大叫:“杀人啦,放火啦,不要脸的去勾搭汉子了!”

“哪里来的混账,滚开!”更多的宝剑出鞘——夏家人竟然还不知道怕,唬着喊着就这么闹了出来:“不要脸的要杀人啦!脏的臭的邋遢的,自己干的出,还不让人说,死绝了全家的赔钱货,克父克母克汉子……杀人啦,放火啦!”

论胡搅蛮缠,夏家毫无对手;可他们实在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动手的——须臾溅血,不等一帮混子反应过来,一个个琵琶骨都被戳了个对穿,痛得撕心裂肺,偏偏还喊不出来。

夏家人傻了,终于不敢再骂。此时只听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儿,恼怒非常:“哪里来的疯子,都绑了送去官府,惊了县主,该当何罪!”

——县、主?

薛家姑娘是“郡君”,就算不识几个字儿,可那音儿总归不会记错。夏金桂并着一帮骂街的都仿佛被冻住了似的,只觉满身的冷汗涔涔而下,这京城里头,可只有一个、县主……

明摆着是闹错了人啊!可现在再说“搞错了”,开玩笑来着的?

一时,横的都蔫了,骂街的都耷拉了,可不等夏家人想着如何脚底抹油,就听身边传来恼怒的冷笑:“好、好,真好,倒是叫本王看了一出好戏!”

循声看过去,竟是个华服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中带着桀骜,身边带的护卫比县主那边的更吓人。这般的年纪,能自称“本王”,可不只能是旭王,云诺殿下。

云诺捂着鼻子,看着这一地的腌臜物,恶心感更甚,厌恶至极:“这帮闹事的,都给本王绑了!顺天府暂时没管事的,干脆都给送到大理寺,想必他们会给本王这个面子,代为‘管教一番’!”

大理寺可是竖着进去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的血篓子,顿时,哭叫声一片,不管不顾嘶喊着是认错人了,可亲王的护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利索地绑了带走,干脆的很。

周围人也不敢再看热闹,纷纷散了,云诺捂着鼻子,靠近马车,示意也是吩咐:“本王的府邸就在前面不远,你们都过去,好歹洗一下,脏死了。”

春莺微微打起帘子,黛玉稍稍露出脸儿,她被唬了一跳,又被那不堪入耳的话气得不轻,此刻脸儿红红白白的,闻着那恶心的泔水味儿,更是想吐:“多谢、旭王。”

云诺撇撇嘴,指了指身后,挤眉弄眼:“别谢我,我是被硬撵过来的。大街上人多,他不方便露面。”

黛玉从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只见不远处也停着一架华丽的马车,车厢的门也微微开着,暗了些,看不清楚,却、觉得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小剧场,因为喵被虐了,不开森~~

室友妹纸看了喵的文,造成了一系列喜(丧)闻(心)乐(病)见(狂)的故事~

室友妹纸:#你确定你在写红楼?#

喵:“我确定,把重生的梗拿掉,把主角换个名字,谁都不知道我在写红楼。”

室友妹纸:#宅斗的标签闹那般啊,你宅斗个毛啊!#

喵:“这帮没良心的都是窝在自家宅子里给人下绊子的,简称‘宅斗’。”

室友妹纸:(╯‵□′)╯︵┻━┻

喵:“实际上我一开始真想写宅斗的,但是做的人设过于‘简单’了……等我发现斗不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能改标签了。”

【中场休息,喵被家暴ing】

室友妹纸:#作为红楼梦的同人,没有妻妾之别,没有嫡庶斗法,甚至没点喜闻乐见的三角恋,尼玛三十万字你都在写神马!#

喵:“我原本安排了三角恋,安排了小妾,但是朝廷总是出事嘛,太忙,没空理他们。”

室友妹纸:#原著里,贾府一整个地刷存在感,为毛你就专盯着‘甄家被抄’这四个字#

喵:“曹大都写完了的剧情,没有神展开的余地啊!”

室友妹纸:#你啊能往正常点儿写?#

喵:“蛇精病也是有喵权的。”

室友妹纸:(╯‵□′)╯︵┻━┻

【%!~¥~%!喵再次被家暴】

室友妹纸:#你确定你爱黛玉?#

喵:“请对比宝钗来看。”

室友妹纸:#卧槽,是哪个说自己的真爱是宝钗的?#

喵:“小生是个黑粉。”

室友妹纸:#为毛一写到政斗就开始吐槽,一写到感情就开始煽情?#

喵:“难道要我反过来?”

室友妹纸:#精分地累不累啊你!#

喵:“这个问题,容我问问正在我灵魂深处睡大觉的那位?”

室友妹纸:(╯‵□′)╯︵┻━┻

【404,该页面违法,或未经授权,无法显示】

喵就是这么高【逗】冷【比】,所以,被替天行道了~

第89章 黛卿不为宝卿实不屑涯客无言诺者再无谓

亲王出行;自是可以清道;云诺一路令人回避;才没让臭烘烘的马车和侍卫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旭王府仍在动工;只有前院初具规模。云诺是一天都不想待在宫里;硬是提前搬了进来,之前,头顶瓦片还没铺好的时候;他干脆在云涯原先的郡王府里头赖了半月。

太子住东宫;但悯恭郡王府本就不大;又是云涯从小住惯了的;皇帝并没有收回,权当太子在宫外的“行宫”了。

前厅烤着暖融融的火盆;黛玉倚着软软的靠垫;小口小口地喝着压惊茶;之前,云诺把她送了进来,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嘟嘟囔囔说什么“本王得亲自督工”。

那帮可怜的被泔水泼了一身的侍卫,不得不去打水洗澡换衣服,丫鬟婆子也都去帮忙了。所幸云诺受宠,亲王府还没竣工,一应下人就都配了个齐全,借点衣裳换换,好歹还能见人。

门后厚厚的帘子被人打起,黛玉赶忙站起,对上那修长如凝竹的男子的双眼,不禁有些恍惚,犹记得,三年前第一次相见,便是在寒冬里,那时的云涯,看起来颇为单薄萧瑟,却透着一股子难以接近的冷傲之感。

“太子。”恭敬地福礼。这些年,云涯也变了——抑或是没变,只是自己离得更近,看得更透了,可从郡王变成了太子,却真是……时光荏苒,又是时光重叠,他年何曾想过如今岁月,可他年,又何曾看不出如今的冰玉之姿。

“弄月说,你手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云涯凝视着那玉白的手,好一会儿,方才与她对视,“那些人,我会处置。”那些人敢用那般的污言秽语辱骂他心爱之人,身为太子,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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