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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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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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完全脱了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双手捂死了脸,听得云落这句话,心中却明了非常——终于、是信了;终于,信了他的“弱”,信了现在的宁国公府摇摇欲坠,若没有太上皇撑着,立即就会被那帮“逆子”分食干净。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他杀死冯唐、斩断线索,不过是因为这老头儿怕了,怕他从前做的脏事儿被儿子们翻个底朝天——若皇帝和肃王坚持不死不休,可以继续“平衡”着;可是,两人为了对付冯唐可以联手,若他们发现云落早年还有其他“险恶用心”,又怎能不会联起手来对付他们的父亲?

云落是怕了,才任由冯唐死得不明不白,才任由贾敬回到朝上。

之后,云落假模假样地给皇帝、太子还有肃王指婚,指的乱七八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是个试探,既是试探儿子,也是试探贾敬。可是,儿子们丝毫不给面子,根基未稳的太子甚至都敢当着朝臣骂回来;贾敬却乖乖当了缩头乌龟,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再加上这次,这蠢笨的老头儿,终究又相信了他——三殿下说的没错,弱凌强,只不过因为弱者更会藏拙而已。

……

弄月抱着猫儿,摇摇摆摆地回到沁芳苑,对上的居然又是太子殿下黑漆漆的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总是冒黑气儿,真是白瞎了这么个神仙般的壳子。

云涯盯她:“你又去凤藻宫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这满肚子心眼儿的混账盯梢了?

“一身的药味儿。”又腥又苦,难为这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耐得住。

弄月翻个白眼儿,老实交代:“贤妃死了,父皇说过年发丧不吉利,直接埋。”

埋下的探子默不作声地给人清理了个干净,这让心高气傲的公主殿下总有些不甘心,还想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漏儿可拣,谁知道,贤妃就这么死了。

看着云涯满眼的不赞同,弄月才不要被说教,赶紧拽话题,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哎,明天就是年宴。黛玉是县主,也要进来的——你们好久没见了,要不要再求我帮个忙,弄点鲜花水果什么的,给你们准备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云涯无奈叹息:“现在是冬天。”没有什么鲜花和水果。

坏心眼的小公主继续揶揄:“京城这几天真热闹呢,忠顺王叔公回来了,东西南北四个郡王也到齐了,肯定都是来看你这个新太子的。哎呀,东平郡王府的县主,穆芳楹,你还记得吗?”

“穆芳楹”这个名字,让云涯顿时皱起了眉,似乎勾起了非常不好的回忆。

弄月揉着猫,都快笑倒了:“两年前,人家可是说了非你不嫁的,不会真忘了吧?”

“我记得。”云涯忍着跟她计较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你别与黛玉胡说……我自会跟她解释。”

“我能说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家姑娘非你不嫁的。”弄月是真好奇,可就算是云诺,稍微一提这事,云涯当下就翻脸,是以几年都没问出来。

“……四年前的冬天,你结诗社,将黛玉带到我府里。我看了她的诗词,觉得这个女孩宛若仙灵一般。”云涯回想着旧事,缓缓说道,“那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四年以来,这份心意逐渐加深,却从未更改。”

弄月本想逗他两句,没想到招出这番话来,不觉有些别扭,撇开头:“这话你跟黛玉说去,跟我讲有什么用。反正,我是不懂的——也不想懂。”

云涯淡淡道:“我自会与她解释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孟春:春天的第一个月份,用以暗指元春

按照原著,忠顺王应该是亲王,而且是皇室近亲。

本文使用的册封:亲王女称郡主,郡王女称县主~【不分嫡庶,要不然到下章大家会晕死的~

原著里,东平郡王叫穆莳,喵让他家闺女出来打个酱酒~

【只是打酱油,异姓王的女儿是不可能做太子妃滴~

贾敬:请问我的人设是什么?

喵【毫不犹豫】:道士、变态、超级大boss!

贾敬:那为毛我总是在宰自己的猪队友?

喵【大惊失色】:难道你想让别人宰你的猪吃你的肉?

贾敬:吃猪肉 = 吃我的肉?

喵【脚底抹油】:我神马都没说、没说!

湘云:于是我被退婚,也是这个阴谋中的一环?

喵:你想多了,你这最多就是这个阴谋中的擦边球,没到算环数的水准~

湘云:好想碳烤生喵,跟宝姐姐一人一半,从中间剁……

喵:喂喂别这么残忍,看,你捡到一只【四星级】夫君!

第97章 明珠珪玉如流光溢彩楹榭樱檀若绿茗蓁翠(上)

湘云暂且留在公主府上养伤;黛玉本想多陪陪她,可年宴在即,必须多做准备。而且,即使再为湘云当心;年宴是进宫,必须得调整好心态;做出个高兴的样子来。

再过一天就是皇宫年宴,柔兰公主将黛玉叫去;与她细细说了叩拜、接礼、赐饭的流程;又特别提醒:“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我叔叔忠顺王回京了。叔叔没有王妃;世子云珪与郡主云绿蓁明日会随他一起入宫。”

忠顺王是太上皇云落的幼弟;并无差事;也不常驻京城,而在江南烟花水乡流连忘返,常年的醉生梦死。据说忠顺王好色成性,还颇好南风,在朝中风评极差 ,但是世子云珪却严于律己,学识出众,不过十七岁,在江南已颇有才名。

忠顺王与太上皇平辈,云珪与云绿蓁自然也与皇帝平辈。

黛玉仔细记着,无论如何,忠顺王、世子与郡主都是皇室中人,且都算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必须谨言慎行,不可无礼冲撞了。

“除了叔叔他们,东平王、西宁王、南安太妃都会带着各家的世子和姑娘入宫——北静王自然也会去。”

“哎?”黛玉忽然有点儿想笑。

柔兰公主也无奈:“北静王跟其他三位王爷是平辈,只是年轻些。”

北静王府就水溶一人,没什么可说的,柔兰公主又向黛玉介绍了其他三个郡王的世子和郡主,特别点出了几个人:“西宁郡王有三个县主,长女名为许檀,个性较为冷淡,但是对钱财器物看得极重,分发赏玩之物时,你尽管让她先挑便是。”

黛玉点头,示意自己牢记在心;只听自家婶婶又道:“南安太妃辈分高,不会与小辈混在一处,县主黎樱也会在祖母身边伺候,你只记着别缠她即可;倒是东平郡王带来的那几个……”

柔兰公主皱了皱眉,才继续道:“东平郡王的世子名为穆茗,今年十八岁,正准备议亲,据说,东平王想让他娶一位京城的闺秀;此外,还有两个县主,长女名穆芳楹,次女名穆芳榭,都与你差不多年纪。穆芳楹是嫡出,两年曾前在宫中住过几日,那时太子还是悯恭郡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穆芳楹竟然明白了说,此生非太子不嫁。”

不知怎么的,黛玉觉得有点别扭,不舒服,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果然是闷得慌。

柔兰公主看在眼里,心道果然如此——黛玉对太子,也并非是毫无感觉。

因此,三年前东平郡王曾想请皇兄赐婚一事,柔兰公主便隐下了不说,而是劝慰道:“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绝不可出自异姓王府,这是规矩,断不可改的。只是,若有人知晓太子倾心于你,难免会心生嫉妒,这次进宫,你还需多加小心。”

心中依然纠缠着丝丝的小别扭,好像咕噜咕噜冒着的小泡泡,不浓不烈,却缠人的很。黛玉垂着眼儿,只是轻轻点头答应着:“……嗯。”

柔兰公主忽然伸手,扶着小姑娘柔滑的脸蛋儿,笑道:“郡王的女儿是县主,你也是县主。你的封位是自己挣来的,比之她们,更让人尊重。所以,千万别怕,婶婶也在,无论出什么事儿,婶婶都会帮你——何况,还有月儿一心向着你呢!”

听得婶婶这番安慰,黛玉不由觉得心里轻松了些,脸上也带了丝笑意:“婶婶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她在最不讲道理的惹祸精公主手底下,都能讨到那么多年的“活路儿”,哪里还是当初哪个谁都能掐一把的白兔团子?

新年在即,皇家要开好几场年宴,柔兰公主身为长公主,接连着四五天都得留在宫里,命妇筵席、家宴,哪里都缺不得。幸亏黛玉只是县主,只需赴这一场,便可以躲得清净。

按照仪制,公主、郡主、县主们需要给后宫之主叩头,可云朔没有皇后,太后也闭门不出,至于太皇太后——萧氏命人来说,宁康宫实在太远,天气又冷,不忍让这么多娇弱的小姑娘来回地折腾,公主和郡主过去陪着说说家常话即可,其他人就留在花厅里头,边玩边等着开宴,不必那么拘束。

柔兰公主毕竟不放心黛玉,特地留了两个正六品的大宫女在花厅处。

冬日玲珑,花厅之中的天井里,没有花团锦簇,却放置着各式各样精致的冰雕,极为用心,连梅花的花蕊和修竹的竹节都打磨得栩栩如生,别显出一番寒冬之下的傲骨来。

有冰雕欣赏,脚边又烘着暖和的银丝碳,小姑娘们的心情都颇为不错。

因除北静王外,三位异姓王皆在京外,这些县主们彼此也不是很熟,趁着开心,赶紧相互认识着,气氛融洽,黛玉正被南安郡王府的黎樱县主紧紧拽着,讨教扬州的绣法呢!

南安太妃辈分高,规矩也重,黎樱又是自小养在祖母膝下,难免被拘着。难得有机会玩耍,兴奋得不行:“哎,你这扇子上的小兔子的眼睛是拿什么线绣的?像活得一样!”

“就是普通的丝线,选水红、玫红和朱砂色,将线细细分成八分,只取其中一分刺绣。三样颜色,从深到浅,慢慢晕开……”

黛玉刚说了一半,黎樱就快哭了:“一根线劈成八分?天,那眼睛还不得废了!”

“这倒不会,做熟了其实也很容易。”黛玉正想笑着安慰这位难得活泼的县主,就听旁边传来一个颇为清冷孤傲的声音:“正是因为不易,精致的绣品才得以卖得那般的高价,扇子还是小物件,像前年进献的那幅山河锦绣图,长八丈,宽三丈,价值何止万金。”

这张口“高价”闭口“万金”的,应该就是婶婶所说的西宁郡王府的钱鬼儿,许檀县主。本以为是个市侩的,没想到,许檀容貌冷艳至极,竟有当年所见的周贵妃的几分影子,通身也是清冷如月的气质。

黛玉正打量着许檀,没成想,对方忽然开始捋袖子。如诗言,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可怜佳人盈着铜臭——许檀噼里啪啦地褪下来七八个金镯子,手指粗,都是足金,沉甸甸的,看得黛玉都替她累得慌。进宫赴宴而已,戴这么多金子作甚?

许檀告诉她为何要戴这么多,漂亮的指甲点了点扇子,面无表情地商量着:“这扇子卖不卖?”

“……”卖不得,若这七八个沉甸甸的金镯子都套在她那细细瘦瘦的腕子上,待会赴宴,只怕连筷子都举不起来!

黎樱瞪大了眼睛:“一幅扇子指这么多钱?”

许檀依旧面无表情,完全是商人断价钱的模样:“这只是略精美些的扬绣,本不值这么多。”不顾黛玉张口结舌的模样,许檀继续道,“我想买的,是残局剩下的解法。”

黛玉一惊,这扇子上绣的也是兔子啃棋盘,平常人看着只会发笑,可许檀竟然看出,自己在棋盘上绣的是一副闻名天下的残局,还略微动了几步棋子。

“扇子上只有一半的棋盘和棋子。”剩下的全折在了兔子尖尖的小牙之下,许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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