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博穆博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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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博穆博果尔-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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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二年三月十八日,康熙过生日却没多少喜气,因其生母慈和皇太后佟佳氏于二月病逝,玄烨颇有些郁郁寡欢。

    对于佟佳氏病逝这一事,博果尔是心存疑虑的,病逝?熬了这么多年,好容易熬成正果,成了太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病逝呢?这其中与慈宁宫太皇太后和寿康宫仁宪皇太后绝脱不了干系。这些年来,蒙古女人排除异己的手段还是那几种,下药就是最常见的一种。当然,没抓到确凿证据时,博果尔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怀疑捅出去的,他更相信这会成为紫禁城的另一桩悬案,真相永远被掩盖起来。当然,博果尔自己不想惹麻烦,也不会让佟家蒙在鼓里的,反正那几个内线一直无所事事,让他们轻轻挑拔两句不是一件难事,至于那位还健在的佟老夫人想怎样做,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皇上,您已经十岁了,臣提议,从明日起您开始听政吧。”

    玄烨终于提起精神来,只是,“十一叔,皇玛嬷让我跟着师傅们好好学文习武,不要懈怠。”

    “皇上,您日后既不要考状元,也不要当将军,您要学的东西是治国之策,是为君之道,只能靠自己摸索,没人能教导你。再过两年,您大婚后就可以亲政了,现在就应当准备起来。”

    “十一叔,可皇玛嬷那里?”

    “皇上,您可愿意明日起开始听政,如果您没有异议,臣愿意往慈宁宫说服太皇太后。”

    “那就拜托十一叔了。”

    慈宁宫之行并没有受到很多阻挠,很快太皇太后就同意了博果尔的建议。在博果尔告退后,太皇太后曾与苏麻喇姑有过一番交谈。

    “苏麻,你说博果尔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看不大出来,只觉得襄亲王对皇上极好。”

    “是啊,他日日去给皇上讲政,还主动提出皇上听政,如果不是大忠,必是大恶。”

    “太皇太后莫不是看出襄亲王有什么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太对了。苏麻,当初多尔衮可是千方百计地阻止福临接触政务,恨不得福临做一世的无知顽童,与现在博果尔的举动是完全相反的。”

    “那不是好事吗?”

    “苏麻,我担心的是玄烨对博果尔太过信任亲近,万一博果尔起了什么歹心,那玄烨可会防不胜防的。”

    “太皇太后,那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苏麻,玄烨身边正需要一个支持他的人,我们还是等等看吧,看博果尔到时会不会爽快把权力交出来。”

    “皇上大婚就亲政,那么太皇太后现在就可以特色皇后人选了。”

    “嗯,科尔沁有人选吗?”

    “有的,达尔汗亲王和塔和三等公吉阿郁锡家的格格都很不错,要不要召进京来给太皇太后瞧瞧?”

    “嗯,召吧,多召几个,让皇上自己选。”

    皇上开始听政对整个政局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臣子们的目标改变了,从博取某个摄政王或辅政大臣的青睐变成了博取皇上的注意,尤其是襄亲王宣布等皇上大婚后就归政后,就更加热烈表现了。这么说吧,连自摄政以来一直缩手缩脚的岳乐也打起精神来,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事可不会让人说成夺权争利,这时还不好好表现一番的都是傻瓜笨蛋。

    正是有了康熙的在场,博果尔很轻松地取得了西洋传教士案的胜利。

    康熙三年正月,西洋传教士汤若望南怀仁等人撰写刊印了《天学传概》一书,其中竟然宣称中国人源自欧洲,而中国的六经四书也沦为天主教的微言法语。早就对西洋传教士极其不满,曾多次状告的大臣杨光先如获至宝,于七月二十六日,正式控告汤若望有三大罪状:一是潜谋造反,二是邪说惑众,三是历法荒谬。他更荒谬地宣称:“宁可使中夏无好历法,不可使中夏有西洋人。”

    博果尔对西洋传教士在大清国土大肆宣传他们的教义,发展近二十万的教众一事也大为不满,对《天学传概》一书中的种种谬论也觉得荒唐至极。但他毕竟不同于保守的四大辅臣,他看到了西洋传教士们带来的另一种东西:科学,他期盼着能从这些人的身上获得更多的造船造枪造炮的知识,而这些都是对大清极其有利的。

    博果尔再一次与鳌拜杠上了。鳌拜提议废除新历,逮捕汤若望等传教士,博果尔反对这一对西洋传教士赶尽杀绝的方案,并认为新历已历时二十余年,足见其有效性,怎可就此摒弃,更何况这乃先帝盛誉过的人和事,如今先帝已逝,就全盘推翻,试问鳌拜居心何在?

    博果尔第一次当众全面阐述了自己对于西洋的看法,认为对西洋的东西应该区别对待,对于所谓的宣传教义的行为自然就该加以管制,但同时应该更关注他们带来的好处,比如说他们远航的轮船,比如说火枪大炮,比如说开河修路等等一系列大清可以用得着的东西。

    鳌拜不以为然,康熙却听得津津有味,他第一次发现除了洋文和几何,原来西洋传教士们还可以教授更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才是大清现在迫切需要的。

    最终事情得以完满解决,博果尔也没有过分驳了鳌拜的面子,汤若望等传教士被抓进刑部大狱中蹲了十天,博果尔出面就《天学传概》的歪门斜说训斥了一番,并就西洋传教士以后的传教规模形式作了明确规定,最后才说圣上开恩宽恕了他们的罪过,如果再有下次就会把他们扫地出国门。而另一方面,玄烨摆出一副好学少年的模样出来,哄骗得那班西洋传教士一个个感念圣恩,搜心刮肠把自己肚子里那点货水倒出来,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南怀仁,而他也很快接替了瘫痪的汤若望任钦天监。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博果尔与鳌拜,不,是与四大辅臣,很快就在一件大事上达成共识。

    康熙四年,玄烨十二岁,太皇太后已经早就开始为玄烨相看皇后人选,可从种种迹象表明,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都希望科尔沁的女人继续坐上皇后的宝座。这个,宗室不答应,满州八旗也不答应,满州自己多的是好姑娘,索尼的孙女、遏必隆的女儿可都是入选皇后的好人选,这下,连鳌拜都主动找上了博果尔,因为遏必隆的女儿同时也是他的干女儿,还是博果尔的妻侄女。

    商议之后,岳乐与四大辅臣搞定太皇太后,让她将选择皇后的权利下放给皇上,而博果尔则负责搞定皇上,让他一定要择满州女子为后。

    玄烨毕竟是个天生当皇帝的料,他虽然一年来与三等公吉阿郁锡家的格格极投缘,但他在听了博果尔历数了福临身前后宫凡蒙古血统的女子均无所出时,不用博果尔说明说透,他已经领悟了博果尔的话中之意。确实,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是科尔沁女人的时候,即使是为了后宫的平衡,也不能再让蒙古女子坐上高位。

    康熙四年三月,玄烨择定索尼孙女、内大臣噶布喇之女赫舍里氏为皇后。太皇太后并不十分乐意,直到七月才下懿旨,行纳采礼。九月,正式册立赫舍里氏为皇后。

    而在此之前,遏必隆的女儿被封为妃,而三等公吉阿郁锡家的格格虽然也被选进宫,却仅为庶妃。

    七月,当博果尔以男方家长的身份往索尼府上代玄烨行纳采礼后的次日,即上书请皇帝亲政,留中未发。八月,博果尔与岳乐共同上书,请皇帝亲政,依旧留中未发。九月,两大摄政王与四大辅臣共同上书,请皇帝亲政。玄烨欣然同意。

    康熙四年十月初一,康熙帝亲政,御太和殿受贺,加恩中外,大赦。

    即使是在两年前就发下话来,玄烨大婚就让政于他,可事到临头,博果尔发现自己也不是很乐意,甚至在第一次上书留中未发后还窃喜了一阵。不过,很快博果尔就冷静下来,他这三百年见的贪权而死的人还少吗?这样想想,博果尔忽然有些感激起鳌拜来,这几年来,他与鳌拜处处争锋相对,两人都没有拿到过绝对的权力,总是被对方制约住,或许这其中也有太皇太后或玄烨的作用在,但正是有了这种制约,才使得博果尔如此有勇气放下手里的权力。他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独揽大权,只怕又会成为一个多尔衮,而如果没有他的存在,鳌拜也会如他所看到的那样,被囚禁至死吧。

    冷静下来的博果尔仔细回想自己五年来的经历,在权力场上自然也得到了一些快乐,但更多的是苦恼,与人斗心眼的苦恼,对自己作决策时的恐慌和对未来的无法把握所带来的苦恼。这五年来,回头看看自己,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他在这些年里心肠硬了许多,居然逼着额娘替他算计了另一个儿子,对妻子儿女也没有那么关心在意了。幸好,皇贵太妃在得知阿布鼐在禁所里得到了一个新生女儿时终于开颜了,现在正张罗着想把那个小孙女接出来抚养。而他一直不知道,尼楚贺时刻在为他提心吊胆,在皇上终于同意亲政时,他发现他的妻子松了一口长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而在那一刻又终于记了起来。

    也罢,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一种足够的福气了,人还是知足常乐得好。

    十月十日,康熙首至南苑校射行围。

    在四处无人的旷野里,博果尔给玄烨上了最后的一课:后宫的伎俩。

    新婚燕尔不久的玄烨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黑,最后面无表情,最后只淡淡问了一句:“十一叔,这些你都是从何得知的?”

    “玄烨,这有可能是十一叔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你忘了我也出生于皇宫,而我的额娘,皇贵太妃更是历经林丹汗、太宗两个大小后宫的历练,而我的皇阿玛太宗皇太极一生骁勇善战,却保不住自己的爱子与受妃,你的皇阿玛身前曾遭了后宫多少算计,最后还死于他最心爱的女人之手。皇上,太宗皇帝因宸妃而颓废暴毙,而你阿玛更因一个董鄂氏而出家,爱新觉罗家可不能再出一个情种皇帝。十一叔怕了,所以十一叔只有一妻两妾,可你不同,你是大清的皇帝,广纳后宫广延子嗣是你的责任。十一叔不希望你受到蒙弊,也不希望大清的后继之君再受到蒙弊。”

    “十一叔,这些话你日后也会对晟睿说吗?”

    “会的,有可能不会这么详细。因为他不同,他顶多是一个亲王,后院女人谋算的最终目的也不过一个世子之位,影响不了大局,而皇上您则是万乘之尊,后宫女人可谋者大,甚至会影响大清的将来。”

    “十一叔,宫里真的找不到真情吗?”

    博果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侧首望去,只见玄烨迷惑地盯着远处通红的夕阳,好像刚刚那句耳语真的是他听错了。博果尔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悔意,或许他这番话说得太早了,因为玄烨出生于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到现在还未满十二岁,还是个孩子,这番话对于他来说确实太沉重了。

    “有的,大概有的,只是情分的分量太轻了,不但容易消逝,到最后总会被家族权力孩子未来所取代所遗忘。”

 五十五

    十月二十一;康熙的第一次行围圆满结束;大部队终于浩浩荡荡地回到京城。

    午时,博果尔就回到了襄亲王府;这五年来这是他头次这么早到家。

    “王爷,您回来了。”尼楚贺惊喜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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