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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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大小姐-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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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伤口很疼吗?”
轻轻摇了摇头,又重新闭上眼。
韩玄正待张口发问,却冲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侍从。
“二殿下,天女大人,陛下急诏。”
“什么事?”
“离国进犯了。”
语毕众人皆惊,只有司徒静静地合着双眸,微垂的长睫在略显消瘦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阴影。
真相

这是我第三次进宫,第二次见到皇帝。
耳边响着皇帝与韩玄一来一往的对话,强迫自己应该努力倾听,脑海中却映着司徒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苦神色。
那双温柔的眼眸,总是微微含笑的眼眸,神采飞扬的眼眸。。。深处那抹近似绝望的痛楚。
直觉认为那不是因为伤口的关系。
忽然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角,一惊,直直撞上皇帝略带探究的目光。
刹时出了一身冷汗。
身旁的韩玄狠狠地瞪着我,额头也是微微冒出汗珠。
正当手足无措之际,皇帝开口道:“你对离国的事有什么看法?”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皇帝居然肯重复自己的问题。那沉稳的声音没有威慑压迫,却有安定人心的感觉。
我渐渐冷静下来。
“。。。我相信司徒。。。离国二殿下。”说了一半觉得叫司徒好象有点太亲近,急忙改了过来。
“怎么说?”
“我相信他是带着阻止战争的诚意而来的。”也许亲切和温柔只是习惯的面具,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恶意应该是真的。
“那又如何解释离国现在的举动?”皇帝似乎问起了兴致。
居然问我这么深奥地问题(… …#),才止住的冷汗又忍不住狂冒。
没胆拒绝回答,我赶紧在脑中回想那半天在家强记的离国政治格局。
离国有三个皇子,大皇子据说一出生就夭折了;二皇子就是司徒祈;三皇子好象叫司徒耀。
离国的继承制几乎是严格遵照长幼有序,在大皇子去世的前提下,司徒祈便是公认的继承人。所以这次离国派司徒祈出使,可谓付出了极大的诚意。
可是司徒祈还在这里,离国现在进犯,是不要司徒的命了吗?
“离国进犯的借口便是我国谋害其二皇子。”
我微微一愣,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把所想说出来了,脸上不由尴尬。
再看看皇帝“热情”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如此说来,从头到尾都是离国的计划。让二皇子出使来掩人耳目,降低我国的防备,再发动奇袭。而二皇子。。。是被牺牲的借口。”
说到这里,连我自己都手足发凉。
是了,如此一来就都解释的通。
按理说司徒应该不会与这里的名妓相识,除非那名妓原本就是离国人。盟约已定,我国人也没有理由刺杀离国的二皇子。只是为了一次奇袭,牺牲皇位的继承人会不会损失太大?
不过就算二皇子丧命,离国还有三皇子可继承皇位。还是说策划这些的原本就是觊觎皇位的三皇子?
我的头皮渐渐开始发麻,好在皇帝也不再逼迫。
隐约听到韩玄自动请命迎击离国的入侵。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身体仿佛自己会动。
外面依然春暖花开,却蒙上了一层划不破的阴霾。
是啊,真相并不复杂,在离国“及时”出兵的那一刻便已经昭然若揭。连我都能推断出的东西,皇帝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了吧,那又为何要逼我去想?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离开这里,这里不是我的世界!腿却依然僵硬地跟着韩玄的步伐。
“你没事吧?”
我看了看韩玄,相信他现在脸上的关切之情不是作假,可是那又如何?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与权位,利益相比人真是渺小的很。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他的障碍他是否会毫不犹豫地将我除去?
想着,我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恭喜殿下兵权到手。”
韩玄脸色转白,狠狠地盯着我,一双仿佛能说话的大眼划过数道复杂的流光。半晌,终于扭过头,拂袖而去。
我心里也明白得罪他百害无一利,无奈现在心情恶劣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
还是赶紧回去冷静一下吧。
回到府邸便一头埋进杨炎怀里,后者似乎被我突然的投怀送抱吓得微微有些僵硬。余光瞥见清儿手忙脚乱地找了个借口冲了出去,还没忘带好门。
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
是我太天真了,既然进了这个局又怎么可能置身于局外。
不知道上任的天女是否也曾这样想过?她也是不愿待在这里的吧,否则又怎会假死出走。
我以后是否也能顺利的离开?
不愿再想,鸵鸟地将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任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呜~~~如果可以远离这档子破事,我宁愿现在就嫁人,乖乖地做闲妻凉母~
转战宫闱

次日,皇帝在殿上公布了二皇子韩玄三日后带兵前往明月关迎击离国大军的消息,满朝文武神色各异。
往日不用跟着上朝的我也被挖了起来,原因是天女要随行?!
找了个机会扯住韩玄质问,被他冷冷一句话打了回来:“你以为留在京城会比和我在一起更安全吗?”
我微微一愣,发现他说的还真没错。宫廷朝堂的暗箭有时确实比战场的明枪更可怕,谁知道韩玄走后人家会不会把我做靶子呢?
“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突然发现这个一直被我叫成死小孩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原本青涩稚嫩的棱角,扯出了几丝刚毅的弧线,让那保证有了几分可信度。
我略带愧疚地低了头,道:“昨天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他低下眼,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只看到一排长得令女子嫉妒的羽睫微微扇动。
一时无语,两人默默而行。
“啊,对了!”我突然的一声惊呼引得他转过头来,以询问的表情看着我。
“你会不会打仗啊?要是打输了我的小命就真的完了。”
“。。。。。。”
干吗暴青筋啊,我是实话实说。。。。。。… …#
也许是京城离边关很有些距离的缘故,离国的进犯暂时未对这里造成太大的影响。还是一样的流水长街,三千繁华。只是不知道,人心是否如故?
司徒的伤原本就不在要害,加上功力深厚,毒解了之后恢复的很快,今天已经可以下床了。
所以现在在我面前的人除了略略消瘦些,苍白些,到也看不出刚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样子,依旧温文俊美,风度卓然,只是唇角淡薄的笑意总是让我觉得刺眼。
“你对我哥哥也是这样的吗?”
“什么?”他有些愕然地看着我。
“你面对自己好友时也是带着这种面具吗?”这个人是哥哥千里迢迢想将我交托的人,我相信他们的关系一定不是一般泛泛之交。
闻言,那笑容慢慢变形,转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却不答话。
“。。。还是对我有疑虑?”鸿门宴一役真是利弊兼有啊。
他看我半晌,缓缓开口道:“你和柳涵描述的很像,可是有些地方又很不像。有时觉得你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有时又有种恍然世外的感觉。。。就像被什么附了身一般。”
我一听,几乎吓得歪倒,哆哆嗦嗦道:“那天宴会的诗不是我做的,是之前准备的时候强行记下的(我死也不把小抄的事招出来!),那些套话也是。我也是为了保住小命不得已而已。”
他看了看我,笑道:“也许天女的血统真的会延续吧。之前得罪了,柳姑娘。”
我稍微松了口气,却再找不出话说。正欲起身告辞,却听见他道:“三日后我会与你们随行。”
我愕然地张大了眼。
“皇帝陛下已准。”
我点点头,退了出来。既然皇帝都准了,我还有什么可说。
还没出大门便被截住,“天女大人,陛下有请。”
不是上午早朝才见过吗?我一怔,问道:“还有谁?”
“陛下只说要见天女大人。”
OH~ MY GOD!
挪进一方水榭,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战战兢兢往上一瞟,发现对方竟然没穿龙袍。一袭灰色便袍减了几分皇帝的威仪,却多了几分亲切。不过再亲切也是皇帝!
我规规矩矩地在他指的石凳上做下,受宠若惊地看他为我斟了一杯茶,低着头老实地等待BOSS训话。
“可以叫你楚儿吗?”
呃?我怎么也没想到等了半天是这么一句。到不是惊讶他这么叫我,而是他征求我的同意。
愣愣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两眼,不幸被逮个正着。
那刚毅的脸庞看起来比平日柔和不少,对我微笑道:“你和玄儿一般大,想当初我还曾希望玄儿是个女孩呢。”
我又是一惊,居然用“我”字,不用“朕”?这BOSS到底想做啥?闷头喝茶,却完全尝不出什么味道。
“你母亲她好吗?”
我手一抖,差点砸了杯子。我的心脏啊~
对着他的眼看了半天,除了关切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于是低声道:“母亲已经去世了。”
他的手微微一震,笑容中多了丝苦涩:“这次是真的吗?”
我点头。他也不再说话。
直到我以为这漫漫的一天就要在对方的凝思中过去,他却突然开口了:“楚儿,你怪我逼你吗?”
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反映过来他的说是什么,忙摇头道:“陛下逼我也是为我好。”
他点了点头,道:“你不笨,凡事却不愿往深处想,以你现在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我乖乖地点头,心里却想,老大你快点传位给韩玄吧,这样我就可以早点闪人了。
他看了看我,幽深的眸中似乎有什么闪过,终是没再开口,朝我轻轻挥了挥袖子,便立刻有一宫人将我领了下去。
走出十来步狠狠吸了几口气。的
看来皇帝对我娘果然用情不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猛然被人一拉,我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怒目瞪过去,却是韩玄。
“你没事吧?”
见他一副急急赶来的样子,我有些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听说父皇突然单独传唤你。。。”
“你是担心我特地跑来的?”
“不是。我来与母妃辞行,听说你也在这,所以过来看看。”他缓了缓似乎略有些乱的呼吸理直气壮地说,脸却还是微微发红。
我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回去吧。”
“可是我还没去见母妃。。。”
“哦,那就。。。”那就我先走了。
“啊,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什么。。。喂~!
事情就是这样,这蛮横的家伙完全不顾我的想法便擅自将刚刚“龙口脱险”的我拉到了另一处虎穴。
前面只见白纱轻舞,朦胧间昏然的光线勾勒出一道窈窕的弧线,偶尔传来几声轻咳。
“儿臣三日后便向明月关出发,特来向母妃辞行。”
“玄儿此去多多保重,早日归来。”帐内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却极为清甜好听,很难想象她是韩玄的娘。
“儿臣明白,还请母妃多多保重身体。”
帐内又传来几声咳嗽,看来韩玄的娘果真是身体不太好。好不容易止住了,终于传来一声:“玄儿放心。”
直到和韩玄一道退出来,我回想了下,自己总共说了三句话:“见过皇妃”“谢皇妃”“皇妃保重”。这皇妃还真是冷,对我冷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己儿子也这样?
也许我的不满表现的太明显,韩玄低低的道:“母妃为我牺牲了许多。如今她长卧病榻,不能见光都是我害的。”
我吃了一惊,也不敢追问,只轻声地说:“她的病不能治好吗?”
“十年前众人推举的神医也没能把她治好,后来母妃就心灰意冷拒绝医治了。”
很少见他如此落寞的样子,有些不忍。不管怎么说,他终究也算个孝顺的孩子,这在皇家已经很难得了。
遥望前面的宫门,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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