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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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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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仓卒,无法运功抗拒,完全被制住了。

白无常与活报应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霹雳一剑更是骇然变色,愣住了。

玉面二郎大骇,踏出两步要伸手解围。

“你敢?”岑醒吾厉声说:“你比八方土地高明多少?嗯!”

“你好大的胆子。”玉面二郎怒容满面:“你是南阳八义的人?你看清你的处境吗?在本地公然在光天光日之下出头露脸,你哪将我项家放在眼下?”

“阁下,你可别弄错了。”岑醒吾冷冷地说:“在下只是一位途经贵地,希望能找到工作谋生糊口的旅客,一不认识什么南阳八义,二不认识你什么项家,只知道这位仁兄带了一群打手,在旅店不但用恶毒的话侮辱在下,更纵令打手拳脚交加揍了在下一顿,今天又变本加厉,亲自动手揍人。这种人已经无法无天欺人太甚,如不受到惩戒,天道何存,法理安在?”

他口中在说,手上大概也加紧压力,因为乐八爷已在运功反抗,想挣脱被压制的右手。

乐八爷的痛苦表情,已呈现虚脱状态,半个身躯扭曲着半躺在桌上,脸色泛青,浑身在可怕地抽搐。

“放了他!”玉面二郎怒吼,右手如钩慢慢前伸:“如果不放,在下要你生死两难。”

“哈哈哈哈……”岑醒吾狂笑:“在下跑遍天下,多大的场面没见过?还吓不倒我姓岑的。”

已有六名打手,包围了店堂,虎视眈眈,跃然欲动。

“华荣兄,不可鲁莽。”霹雳一剑是清醒的,急急发话相阻:“这位老兄手上有一种可怕的奇功,你如果出手,八爷可能要遭殃。”

“我不受他的威胁,他如敢伤害八爷,我要碎裂了他。”玉面二郎怨毒地说,但伸出的手停下了,并未收回:“即使他会飞天遁地,也难逃一死。”

“真的?”岑醒吾似笑非笑地问。

“阁下最好是相信,放手!”

岑醒吾双手齐动,打击有如狂风暴雨,光临无助的乐八爷身上。一阵急骤怪声传出,掌指无情地着肉。

打击太快,等玉面二郎狂怒地出手抢救,快速的打击已经结束,乐八爷半昏迷的身躯,以可怕的速度向玉面二郎撞去。

玉面二郎几乎被撞中,总算反应超人,斜闪倒退,扶住了可怜的乐八爷。

“咱们到外面了断。”岑醒吾用夺自乐八爷的佩剑向外一指:“在下要大开杀戒,让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地方恶霸见识见识。”

他大踏步往外走,剑垂在身侧泰然自若,昂首阔步旁若无人,与他身着的穿章打扮完全不同,那慑人的气魄委实凌厉无匹。

迎面挡路的一名大汉不知利害,单刀向前一伸。

“铮!”暴音震耳,火星飞溅,打手的单刀突然飞腾而起,当一声撞在墙壁上反弹堕地。

“哎……”打手抱手狂叫,仰面震倒在地,右手五个指头骨节全松了,虎口裂开血如泉涌。

没有人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岑醒吾从倒地的打手身上跨越,出门而去。

门外把门的两名打手,悚然闪开让路。

第一个跟出来的是霹雳一剑,最后是活报应和白无常,该出来的出来了,乐八爷却没有出来。

街道宽阔。这时,门外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打了再说,抑或是说了再打,客从主便。”岑醒吾轻拂着冷电四射的长剑大声说,杀气腾腾威风八面:“猛虎不怕羊多,你们可以倚多为胜。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怕的人退远些。”

霹雳一剑在两丈外,神色有点紧张,死死地凝视着岑醒吾,手按剑靶默运神功戒备。

“尊驾高姓大名,可否见告?”霹雳一剑沉声问:“在下姓殷,殷如山。”

“在下知道你这号人物。”

“殷某却不知道阁下的底细。”

“在下姓岑,岑去非,可在客店的流水簿上查出底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你把乐八爷怎样了?”

“小意思,制了他的经脉,在下要他永远永远后悔。你们如果无能,解不了他的禁制,快把他抬到武当山,也许武当的元老可以救他。武当是武林内家鼻祖,大概知道疏解在下的手法。”

玉面二郎拔剑出鞘,杀机怒涌。

“华荣兄,不可冲动。”霹雳一剑手虚拦,久走江湖见多识广,所以表现得相当稳重:“问问他的来意,他的出现决不是偶然的,可能是南阳八义的朋友。”

“不管在下来意如何,你们今天都不会善了的。”岑醒吾轻拂着长剑,面对十余名打手夷然无惧:“你们是襄阳的地头蛇,面对在下这条过江的强龙,除了以武力解决之外,别无他途。霹雳一剑姓殷的,你是大名鼎鼎的武林七剑客之一,声誉并不差,似乎今天的事,有关阁下的武林声誉。可是,令人十分失望。”

“尊驾为何失望?”

“似乎阁下玷辱了剑客的荣誉,你只是一个趋炎附势,助纣为虐的名不副实的江湖浪人。”

“什么?你……”霹雳一剑激怒得几乎要跳起来。

“阁下稍安躁,事实摆在眼前。”岑醒吾嘴角出现阴森莫测的笑意:“乐八爷侮辱在下,你阁下是亲眼看到的,是非曲直你应该一清二楚,但在下并未看到阁下出面说一句公道话,只看到你在替一个地方土霸撑腰助恶。呸!剑客如果都象你一样,那就太不值钱了,你凭什么配称剑客?”

这番话份量不轻,霹雳一剑脸红耳赤下不了台。

“在下是项家的朋友,尊驾指摘在下助恶是不公平的。”霹雳一剑硬着头皮替自己的行为辨护:“襄阳南阳两地之雄结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仇恨深结多年,追究是非目前已无意义。活报应与白无常是南阳八义方面的人,在下是项家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在下并没有错。今天的事,乐八爷固然有点不对,但尊驾也应该明白,你用这种手段引诱乐八爷中计上当,乃是不争的事实,甚至把在下也一起拖下水,真够毒的。”

“那是一厢情愿的如意想法。”

“你……”

“你已经骑上虎背,唯一掩饰的办法,便是把在下硬指是南阳八义的人,便有了为土霸助恶,不必管是非黑白的借口了。”岑醒吾毫不留情地直攻对方的弱点:“在下无论用何种方法来证明不是南阳八义的人,阁下也会拒绝承认的。”

“只要是尊驾能提出有力的证据……”

“你的所谓证据是何所指?”

“在下要留下这两位前辈。”霹雳一剑向两怪杰一指:“要从他们口中,证明尊驾的底细。”

“哈哈哈哈……”岑醒吾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霹雳一剑不悦地问。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老天爷吗?”岑醒吾嘲弄地说:“那么,如果不是失心疯,就是白痴。呸!你这种霸王嘴脸,实在令人受不了。”

“你……”

“你自己的死活还无法预测,居然妄想从两位前辈口中,来决定在下的生死。我看,你是吃多了撑坏了,油蒙了心,连你自己是啥玩意也弄不清了,我可怜你,阁下。”

霹雳一剑被这番刻毒的话逼疯了,一声怒极的怪叫,伸手拔剑。

剑刚出鞘,还来不及挥出,剧变已生。

岑醒吾的剑,突然以令人目眩的奇速,闪电似的吐出,锋尖突然点在霹雳一剑的咽喉下。

活报应和白无常远在三丈外,居然没看清岑醒吾是如何接近霹雳一剑的,但见人影一晃,便越过丈余空间,快得无法看清实影。两个老江湖张口结舌,互相看了一眼,不由毛骨悚然。

霹雳一剑大骇,惊得呼吸快停住了,以自己拔剑手法之快,敢夸宇内称尊,双方相距在丈七八左右,接近的速度决不可能比拔剑快,怎么连人影也没看清,冷冰冰的锋利剑尖已点在咽喉下了!

“你别慌。”岑醒吾阴笑:“在下不会这样轻易地杀死你,一定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在下要用光明正大有手段,让你霹雳一剑从江湖除名。”

说完,徐徐后退,一步步沉稳凝实,宝像庄严,一双虎目幻现慑人心魄的冷电寒芒,随时准备应付霹雳一剑的愤怒袭击。

霹雳一剑不敢扑上,在他的冷酷威严目光注视下悚然心惊,气势上已屈居下风。

右方三丈外围观的人当中,突然传出一声奇冷无比,每一字皆直薄耳膜的叱喝声:“阁下转身!在下要用暗器杀死你。”

岑醒吾并未转身,用同样的声调说:“力士浦勇,不要鸡猫狗叫,你随时可以发射你那只能吓唬三流人物的小飞叉。话讲在前面,你的飞叉在出手的刹那间,就是宣告你力士浦勇死刑的时候。在下行事的宗旨是:决不容许任何人第二次下毒手要在下的命。”

“咱们见过第一次吗?”力士浦勇讶然问。

“不然在下怎知道你是力士浦勇?”

“你……”

一声沉喝,霹雳一剑突然以雷霆万钧的声势,身剑合一疯狂地扑上,剑上风雷骤发,锐不可当,剑虹破空射到,宛如电光一闪。

“铮铮!”龙吟震耳,罡风四射。

霹雳一剑连人带剑被震出两丈外,着地时屈右膝踣倒,举剑的手以剑支地不住发抖,眼中有惊怖骇极的表情。

岑醒吾屹立原处,举剑的手稳定如铁铸,但他的身形已经右转,面向站在人面前的力士浦勇。

“你该乘机发射小飞叉。”他冷冷地说:“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雷霆一击,把旁立的玉面二郎惊得浑身毛发森立,按剑的手开始发抖。

名震江湖大名鼎鼎的霹雳一剑,只攻了一招便被震飞两丈外,那十余名打手惊得大汗澈体,手脚发软。

力士浦勇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霹雳一剑吃力地站稳,向玉面二郎打出撤走的手式,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仅片刻间,走的都走了,人群议论纷纷,开始散去。

力士浦勇呼出一口长气,悚然后退。

岑醒吾将剑往脚下一丢,向活报应两人说:“两位前辈再不走,绝魂金剑带着襄阳六煞赶到,想走也走不了啦!绝魂金剑就不是两位所能应付得了的。”

“老弟,你不怕?”活报应问。

“很难说,一比一,绝魂金剑毕竟老了。”

“老朽与阎老哥,听由老弟指挥……”

“抱歉,在下不喜与人结伴办事。”

“老弟的事……”

“无可奉告,两位快走。请转告贵友妙手神君席一元,凭他们八义的实力,还不足与项家相抗衡,派人深入,早晚会被逐一消灭的,两位就是活见证。请记住在下的话:要想帮助别人,首先必须能保护自己。再见。”

两人在原地发怔,目送岑醒吾的身影徐徐远去。

“阎老哥,你可曾听说过,能一招把霹雳一剑吓破胆的人吗?”活报应悚然说:“霹雳一剑不但剑术通玄,剑已有七成火候,剑及处无坚不摧,竟然一招胆落,武林中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号姓岑的青年人物?”

“待我想想看。”白无常低头沉思。

“想什么?”

“长孙老哥,这次你到熊耳山邀我来南阳探望席老弟,我不是刚从西安返家吗?”

“是啊。”活报应说:“你是到西安劝阻关中三雄,退出搜擒秦王世子的狗屁事,失意而返的。”

“是在三雄灰头土脸之后,才欣然返家的。”

“对,好像你对缥缈神龙的行事十分欣赏。哦!怎么想起这件事来的?”活报应不解地问。

“想起一件巧合的事。”

“巧合?”

“三雄在西安,被缥缈神龙闹得焦头烂额时,我住在东关的霸陵老店,同一进院邻房,住了一位姓岑名醒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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