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短篇集- 第15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是以后的事。”他脸色一沉:“现在,你必须把内情告诉我,不然,哼!”

“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走吧。”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将内情告诉我。”他站起凶狠地说。“齐姑娘,目下屋中只有你我两个人。”

姑娘悚然而惊,扭头向房门外观望。

“孤男寡女暗室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向姑娘接近:“我是当真的。”

姑娘急退两步,举起刻刀。接着,发觉自己酥胸半露,突然羞红着脸,惶乱地掩襟。

这瞬间,他疾冲而上,巨手一伸,下手擒人。

姑娘的身手相当灵活,向左一闪,刻刀一指一吐,居然有章有法,阻止他欺近。小刻刀锋利如锥,体形虽小,挨上一下滋味可不好受。。

他疾探而入,左手一指,点中姑娘握刻刀的右手脉门,刻刀外扬的刹那间,扣住了腕脉向上一翻。

“砰!”他将姑娘冲倒,沉重的身躯将姑娘压实,右手扣住姑娘的右手向上推压,下身巧妙地避开姑娘一双玉腿的踢踹蹬绞。

“你像个土豹般泼辣灵活。”他手上用了劲,抖落姑娘的刻刀:“把内情告诉我,我绝不侵犯你。”

姑娘被他压得受不了,愈挣扎愈难受,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昏眩,她的反抗力道毫无作用。

“我不怕你。”姑娘咬牙切齿说:“因为你已经是快死的人,你看了我所刻的东西。”

“你也得死。而且要比我先死。”

“早死后死没有什么区别,我本来就是个等死的人、你吓不倒我的。”

“你能顽强多久?”他狞笑,将对方一只手压在身上,抽出手去解姑娘的衣衫。

“放手,你……你走,我……”姑娘尖叫:“我不透露今天的事,不然……”

“你坚持不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和你一样奉命行事。”

“你撒谎!”

“我没撒谎,我……”姑娘突然哭了,泪下如雨,放弃了挣扎:“你杀了我吧!我……”

他心中一软,泄气地放了掩面哭泣的小姑娘。苦笑着替姑娘拉衣襟掩住半裸的酥胸。

“你真的不会武技。”他站起失望他说:“我不能用武力迫你屈服,真是见了鬼啦!我本来的打算……唉!算我运气不佳。”

他瞥了姑娘一眼,摇摇头转身往外走。

小姑娘狼狈地爬起,抹掉眼泪匆匆收拾桌上的文件与官印。

砰一声大震,虚掩的房门被踢开,抢人两个人。是早晨离开及时返回的鲜于昆和白里图。

“你果然在这里。”鲜于昆凶狼地说:“好小子,你是胃口不小……”

“放你的狗屁!”他愤然大骂:“你胡说八道……”

鲜于昆先是一怔,没料到石诚竟敢骂人,接着勃然大怒,恶狠狠地冲上,巨拿来一记鬼王煽扇,要抽他的耳光,速度飞快。

石诚心中一动,不再示弱,真该露一些反抗的意向,唯命是从不加反抗,对方必将放心大胆予取予求。

一声虎吼,他闪电似的从巨掌下锲入,身高不及三尺,扫堂腿出其不意反击,脚到人倒。

“砰!”鲜于昆摔倒在地,一时狂妄大意,阴沟里翻船,苦头吃大了。

接着,石诚长身收势扑上,像一头怒豹,大喝一声,身形飞跃而起,快速沉落,卟一声右膝下降,重重地撞压在鲜于昆的小腹上,压牢不放,同时双掌交叉劈落,凶狠狂野地狂攻鲜于昆的左右太阳、左右耳门、左右胸颈,势如狂风暴行,声势之雄,动魄惊心。在刹那间,他攻了一二十掌之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快谁就是赢家。

鲜于昆终于失去了抵抗能力,将陷入昏迷境界。

变化太决,快得令人目不暇给,等白里图的神智从惊诧中恢复清明,同伴鲜于昆已成了快断气的老狗。

“你这大胆小子该死!”白里图怪叫,闪进飞脚猛蹴石诚胁肋。

石诚侧身闪避,离开快昏迷的鲜于昆身躯。大手硬抄,捞住了白里图的一条腿,大喝一声,仰身倒地急滚。

“咔嚓!”有骨折声传出。

被拖倒扭滚的白里图痛苦地叫号,右腿骨折痛得浑身发僵,未能抓住爬起的机会,即被蹦起的石诚按住了,拳似千斤锤向下落,三五拳之后,白里图停止挣扎叫号,松散在地像条死狗。

齐小燕一直就在一旁冷眼旁观,也被石诚的神勇所惊,盯着石诚发呆。

石诚放手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埃,冲齐小燕列嘴一笑,似乎刚才他并未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事实也是如此,交手的情势一面倒,自始至终,他一拳也没挨上,快速的出其不意打击,把两个没将他放在眼下的强敌击倒了。

齐小燕满脸焦急,打手式示意要他快走。

他点头会意,向房门走去。

显然、齐小燕对他已有了一些好感,这是值得欣慰的事,以后的事大有可为。

门是开着的,还没走近房门,他脸色一变,听到一些声息。但略一迟疑,仍然向前举步。

“小子!你……你打……打得好……”鲜于昆挣扎着坐起,含糊地叫,口角有血流出,显然有内出血的现象,而不是口腔被打破所流出的血。

“你管我的事管得太多。”他扭头止步说。“我受够你那一套了,下次你最好离开我远一点……”

他转身故意现出惊容,拉开马步戒备,门外除了老太婆卫三娘,还有勾魂姹女,另一人是很久没见、住到东草场的断魂箫箫志良。

“你们两个怎么啦?”断魂箫不胜诧异:“两个都被他打倒了,没错吧?难道说,是你们自己跌倒的?要不就是我看错了。”

“我……我的右腿断……断了。”白里图痛苦地叫:“决不可以饶……饶了他……”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打倒的。”齐小燕突然说,桌上的物品已经全部收入革囊内。

“保护你了?”勾魂姹女抢先跨入房内,语气不友好:“石诚对你怎么了?”

“你何不问他?”齐小燕冷冷地说,有意无意地掩上拉松了的襟领。

“你……你怎么了?”勾魂姹女转向石诚问。

“和她亲近亲近,有什么不对吗?”石诚脸上有嘲弄性的笑意:“男人为了争风,打得头破血流,在我们这里平常得很,甚至还动刀子呢。”

“哼!离开你片刻,你就设法偷嘴……”

“程英!你可得把话说清楚。”石诚正色说:“在河西,即使成了家的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是常事,何况我还没成家,偷什么嘴?”

“你……”勾魂姹女冒火了。

“不许吵!肉麻。”老太婆出声喝止,声调具有慑人的权威:“石诚,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打伤我们的人……”

“是他们先动手,在下出于自卫。与胆子大小无关。”石诚挺起胸膛亢声答:“你们交代的事,在下一切照办,但你们无权干涉在下的私事,尤其是男女间的事,如果你们连这种事也管,在下无法忍受,我要走,你们的事我不管了。”

“我们不管的你的私事。”断魂箫接口。“但我不信你能把他们两个人击倒,所以,我要试试你的真才实学。”

“正式交手。他还不配。”鲜于昆咬牙说:“他是出其不意拼命下重手突击得手的,你们让开,我要拆他的骨头。要他永远记住今天……”

“你还有脸叫阵?”老太婆不悦地说,转向断魂箫:“你,童心未泯是不是?放着正事不办,要试一个后生小辈的真才实学,不是返老还童又是什么?要不就是人老心不老,也想在齐小燕面前表现你的英雄气概。”

“卫三娘,你这是什么话??”断魂箫居然老脸一红。

“老实话,你心里明白。”

“老太婆你……”

“我,我已经是鸡皮鹤发,快进棺材的人了,青春年华已逝,没有人再愿为我争风吃醋了。”老太婆话中带刺:“石诚,我警告你,齐小燕是我们的臂膀,我们少不了她,你如果再打她的主意,她如果有了三长两短,他将生死两难。现在你回大厅等候,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去!”

一场可能难以收拾的灾祸,在齐小燕有意的隐瞒下消失了。石诚临行,歉然地瞥了齐小燕一眼。

厅中气氛不寻常,所有的人皆列席。不久,东门鹤带了几个来自东草场的人返回,正式主持会议。白里图右腿骨折,是唯一没参加的人。

“少场主,你对金塔寺堡熟不熟?”东门鹤向石诚问,鬼眼中阴睛不定。

“去过。还算热。”石诚点头说。

“你说说着。”

“那是讨来河下游的一处边外据点,驻军由肃州卫直接派出,距南面边墙约七十里左右,补给从下古城堡启运,驻军由一位副千户负责,兵力约五百名,是一处死守据点,负责支援鬼域天仓墩的前哨营,有警时天仓墩即弃守,回金塔寺堡警戒。天仓墩在弱水旁。地接大漠。沿弱水北下居延海,是通向鞑子老巢的要道,俗称鬼域。”

“金塔寺堡可通哈密吗?”

“那是至哈密的间道,但很不好走,沙漠缺少水草,石碛地马匹行走艰难。草原近山,布林山马鬃山一带山区,鞑子的游骑与盗群飘忽不定,逃车与散民也扮演劫匪。傍山旅行随时有送命的危险。但比走嘉峪关要好些,那条路经过赤斤蒙古卫、苦塔达里图,沙州卫、与撒里畏整顿儿的东北境。那些人时叛时服,兵多马足,除了沙子石头,他们什么都要。碰上了一准送命。而从金塔寺到星星峡,路程相差不多,要安全些,土匪强盗通常要钱不要命。”

“这条路你熟,对不对?”

“这个……”

“你知道每一座水井和草原的位置、你知道那一带的气候变化,知道大漠强盗沙漠十猛兽余孽的地盘,你知道……”

“我不能说不知道。”他截住话头:“但沙漠与草原天天在变,水井也不时湮没和重现,谁也不敢夸海口说样样事都知道。这条路我最后一次走,已经是前年中秋前后的事了,谁知道现在变得怎样了?去年夏天,弱水东面的朝阳山口,那片生长了两百年的大草原,在一夜之间便被风沙埋没了,方圆百里的草原区成了沙漠。”

“我知道你是经验丰富见闻广博的人。”东门鹤阴笑:“我那些响导就没有你懂得多。你好好歇息,晚膳之后,我和你去见令尊商量一些要事,哦!下古城堡有多少官兵?”

“下古城堡是千户所,堡在边墙内。在临水堡北面十里左右。附近讨来河旁有几座民堡,受古城堡保护与节制。”

东门鹤带了五个手下,偕石诚与石场主商量,所提的要求很简单:三百斤干肉脯,一百只皮水囊,三十具小帐幕、一百盒军用的防暑行军散,这些东西,三天后必须准备齐全。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即时起,牧场任何人不许擅离。东门鹤提出了严重警告:擅离牧场的人一律格杀。

控制网终于收紧了,歹徒们露出了狰狞面目。

散处牧场外围照料性口的人,全部召回柳树沟堡。歹徒住在东草场的人,全部住进堡中,堡中的警戒全部换上了东门鹤的人,反客为主。

第三天午夜,堡前的广场杀气腾腾。

六十名穿了红色鸳鸯战袄的边军,骑了栗色军马,全副行装,军旗飘扬。每一名官兵皆佩刀、挂盾、鞍袋中有弓、有箭壶、手举斩马长刀,雄纠纠气昂昂军容鼎盛。

东门鹤一群三十余名男女,又是另一番打扮,全成了缠回装束,女的还有面纱。每个人都带了武器,骑的也是粟色军马。

东门鹤所要求的物品,皆已打了小包堆放在一起,

当石场主与牧场的人,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