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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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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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总不能让我饿肚子啊!”陆远桥摊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果不其然停顿几秒后阳夏不耐烦的转身抱怨:“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远桥悠然转身,声音里有几分愉悦:“我回来,你总该为我接风洗尘吧!请我去吃饭,如何?”他寻了个闲适的姿势,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阳夏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也好,去哪里你定吧!”她将已经切好的牛肉和葱姜用保鲜膜封起来,放进冰箱里,转身看着他。
  陆远桥嘴角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划过,尔后优雅的往前走了几步,在离阳夏身前半步的距离停住,眼睛里的戏谑渐趋浓重:“嗯,要不,去安乐街的维多利亚港湾,怎么样?”
  ——半个小时以后,阳夏坐在陆远桥的车子上,嘴角仍旧忍不住一阵抽搐。虽然陆远桥很体贴的帮她系好安全带,她仍旧觉得这厮,实在是如同敏敏所说,每件事都像要找揍的意思啊!
  维多利亚港湾的食物以贵著称,结婚以后没有集训任务时,楚阳带她来过几次,东西好吃没错,可阳夏自从有次看了菜单以后,就坚决不肯来这里,吃一顿饭她两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这种奢侈,着实是军人家庭不该有的。
  现下……
  阳夏捏着钱包,痛心疾首,只要陆远桥不狮子大开口,她今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陆远桥率先走了进去,寻了一个靠在窗边的位置,据他说这里视角很广,可以观察到大部分人的动静,阳夏抽了抽嘴角,想来这人职业病够重的。
  腹诽的瞬间,陆远桥已经在姿态优雅,神情专注的点菜。
  阳夏侧身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陆远桥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眼神落在某处,眼睛里,犹豫和痛苦的波光在闪动,转瞬即逝。
  极其细微的表情,陆远桥将菜单递给waiter,突然开口:“军人,二十七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五,至少是少校军衔,离异。”最后一个词,他咬得极轻,仿佛带着那么一丝丝不确定,但言语之间却甚是笃定。




☆、第四章

  阳夏被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观察他半晌,抚着胸口道:“你……你怎么知道,他离异?”阳夏实在很想说,她跟他同床共枕了两年,都还不如陆远桥短短几秒的观察得来的了解深入,阳夏觉得心里酸涩。原来,我们都以为自已可以在这个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其实,我们都只是内心里涌动着不安的小丑,上演着各种滑稽的闹剧。
  陆远桥勾起唇角,微垂了眼睑,语气淡淡:“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枚婚戒,证明已婚。而身边挽着她手臂的女人看似亲呢,但男人身体紧绷,并且微微和女人保持着距离,很少交谈,相反女人很热情,不停说话,男人只是偶尔应对,所以他们的关系仅仅是熟识,并非夫妻,所以女人一定不是他的爱人。而做为一个纪律严明的军人,不可能如此挽着小三儿招摇过市啊!唯一的解释便是已离异。婚戒有可能是忘了取下,或者,不想取下。”
  他看了阳夏一眼,她眼睛里细微的小情绪清晰可见,可她又腼腆而自卑的将那些情绪隐藏在一双看似平静的目光之下,佯装轻快的表示她的好奇心:“咦,居然连这些都能观察得出来,你真厉害!”她冲陆远桥竖起大拇指,抿唇浅笑。
  “不过,为什么会说是,不想取下?”阳夏小酌一口花茶,抬眉定定看着他。
  陆远桥刚想开口,身旁一阵疾风闪过,打断两人的对话,陆敏敏一息三喘的坐到阳夏身边,风风火火的样子,不满的对着陆远桥:“哎哟,陆远桥,你成心的吧!居然找这么贵的地方!”
  陆远桥闲闲的扫了陆敏敏一眼,身体微微后倾,目光清明:“陆敏敏,你一来,我周围的环境里微尘和病毒只增不减。”
  陆敏敏指着他的鼻子气得发抖:“个变态!”
  陆远桥冷哼一声,别过脸。
  阳夏莞尔:“你们两个别一见面就吵,我今天出血可是为了给远桥哥接风洗尘呢!等回家关起门来,你们俩怎么着都成。”她拉了拉陆敏敏,示意她坐下。
  此时,走到阳夏身后位置的人脚步一顿,旁边的女伴不解的问道:“楚阳,怎么了?”
  楚阳面无表情的脸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怪异,语调微沉的解释道:“没什么。”然后不等身边女伴的反应就大步朝前走去,女人忙小跑着跟上他,挽上他的手臂。
  那个女人她认识,就是在酒店和医院见过两次的于晴。阳夏身体没由来的一阵紧绷,正好侍者上菜,陆敏敏乍乍呼呼的和陆远桥斗嘴,所以没人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陆远桥点的都是她和敏敏爱吃的,她爱吃鱼,敏敏爱吃牛肉,大部分菜都随了她们的口味,其间陆远桥一直很体贴的给阳夏布菜,殷勤得让陆敏敏心生狐疑:“喂!变态!我才是你亲妹妹!我的呢!”她眼睛看着他的筷子,恨不得戳出几个洞。
  陆远桥放下筷子,慢里斯条的拿随身带着的白手帕擦拭十指,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你有手有脚有脑子,不知道自己动手么?”
  阳夏闻言故意板着脸,挑眉佯装生气:“陆远桥,你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没手没脚没脑子吗?”果然说话不招人待见啊!
  陆远桥唇角的弧度渐趋加重,眼睛里柔情满满:“不,你比她珍贵。”
  阳夏心中一动,微抿了唇笑:“花言巧语啊。”
  陆敏敏也横着一张脸,不满的呛他:“你居然鄙视你的亲妹妹,这不是自降身份嘛!”
  陆远桥斜觑她一眼,气定神闲的开口:“我以此为耻。”
  本来满和谐的一顿饭,被他们弄得硝烟四起,陆敏敏恨不得撸起袖子跟陆远桥打一架,阳夏嘴笨,劝也不会劝,只能干着急的拉拉陆敏敏暴躁的身体:“敏敏,你哥逗你玩呢!这桌菜他点的都是我们爱吃的。”
  “可他对你是一副温柔脸,对我却是一副鄙夷脸!”陆敏敏吼道。
  “嗯……可能是因为你俩从小到大斗嘴斗惯了,而我嘴太笨,斗不过他我会哭的。你知道,你哥最烦女人哭了。”阳夏瞥了陆远桥一眼,陆远桥只是好整以暇的抱胸看着她们,也不解释,也不辩驳。
  “真的?”陆敏敏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菜,嗯,好像,确实都是她和阳夏爱吃的……
  “切!口是心非!”
  陆敏敏嘴硬心软,瞪了陆远桥一眼,轻哼。
  三人安静了下来的时候,距离他们的位子不远处,却传来一阵疑惑的声音:“楚阳,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良久,才传来极其沉静的男声:“没事,继续。”
  阳夏扯着嘴角轻笑,低头沉默吃陆远桥给她剔的鱼。
  片刻,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遮挡了眼角余光视线,阳夏抬头,就看到楚阳站在陆敏敏身旁的走道上,正目光微冷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阳夏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被楚阳捉奸在床的感觉……
  不过……他不是很想摆脱她这个麻烦吗?阳夏也抬头瞪他,不过渐渐气势就弱了下去,到最后,只能挫败的低了头。
  “这位先生,请问有事吗?”陆远桥起身,面容沉静,目光扫过阳夏,最后定格在楚阳身上。
  陆敏敏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放下筷子,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暗暗发誓,如果那高大威猛的男人敢揍瘦鸡似的陆远桥,她一定揍他!
  楚阳冲他略略点头,然后目光看向阳夏,面无表情的脸上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唯独提起那名字,唇角轻轻上扬:“我找阳夏。”
  阳夏有些僵硬的转动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个,抱歉,刚才没看到你,哦不,你们。”她看着他的女伴,心思有些复杂。
  楚阳身边的于晴刚要靠过来,他转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抱歉,我和她有些私事要谈,你可以等我,或者先走。”于晴犹疑的看了楚阳一眼,然后留给众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离去。
  自始至终,楚阳都没有看旁人一眼。
  眼看气氛有些冷,阳夏慌忙起身:“那个,我们认识,这样吧,远桥哥,你和敏敏先吃,我谈完事情就回来,一小会儿。”
  陆远桥坐了下来,轻松的笑道:“快去快回,我不喜欢等人。”
  “嗯,放心好了,我快去快回。”阳夏松了口气,生怕陆远桥再看出些什么,忙低着头移开椅子走出去。
  楚阳紧随其后。
  陆敏敏低声对陆远桥说道:“有问题,看阳夏的神情,不会这个男人就是……”她本想说‘睡了她’,但一看陆远桥略有些严肃的表情,忙换了种说法,“就是让她怀孕,却又把她抛弃了的人吧?”
  陆远桥抬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多事。”
  “哪里多事了,我明明是关心阳夏!”陆敏敏有些不岔,“我说,犯罪心理学专家,微表情专家,你都看出什么了?”
  陆远桥指尖抚过十分平整的衣领,目光深邃,语气却有些冷:“他的戒指,很漂亮。”




☆、第五章

  楚阳寻了处地方坐下,阳夏磨磨蹭蹭的坐到他对面,时而抬头看他一眼,大部分时间,都低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楚阳,此刻表情才略为缓和,叫了一杯饮料给她,然后开口便直奔主题:“为什么房子和钱都不要?”他心中隐隐不太喜欢这种被拒绝的感觉。
  阳夏垂着眼睑,故作轻松的笑着:“没必要,你今后还要结婚生子,用得着的地方肯定比我多。”她指尖掐着杯壁,有些紧张,有些难过,“我没地方去,还可以去我爸那里住,现在只是暂时住在朋友家,我不想,不想让我爸生气,我还是会回去的。”虽然这个爸爸有跟没有好像没什么两样,但终归和别人说起来,心里会有那么几分底气。
  这些小心情,楚阳都是不了解的。
  “即便这样,”楚阳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着细微的波动,眉心微拢,“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它们的决定权在你手上,而不是把它退还给我。”
  这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生硬,平缓,完全陌生人式的对话。
  阳夏鼻子一酸,终究忍不住哭了起来,肩膀颤抖着,哽咽道:“楚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楚阳一愣,脸上是明显的不解,但看到她在哭,又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
  “阳夏?”他试探着叫她,尽可能的保持耐心,虽然他觉得女人的泪点一向都很奇怪。
  “要离就离得彻底一点,一点希望都不要留给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有种错觉,你心里是有我的。你要我,你要我怎么办?”阳夏抹着眼泪,却好像怎么都抹不完。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浓烈,他或许永远都不会了解,“我知道你觉得我可怜,可是,我请求你,一点怜悯都不要给我。像之前把离婚协议书给我签时那样绝情,不要给我留一点余地,这样才是不残忍,你懂吗?”
  楚阳抿着唇,半晌没有应答,之后又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
  阳夏哭够了,才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吸吸鼻子,问他:“什么时候去领证?”
  楚阳闻言,忽然有一种错觉,这种场景,很像两年前,她站在他身侧,拉着他的袖子仰着一张清秀小脸问他,楚阳,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不过那时是结婚,现在是离婚,而开口问的人,始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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