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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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侠隐-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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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两道、邪魔侠义、绿林水寇、地方豪雄同聚一堂中,往昔有恩怨大仇之人相遇,竟也视做未见的绝口不提,十足的给霍庄主面子,而未有一丝不快之事。
  由此可知“归元神剑”霍天行的声名,在江湖武林中是如何的受人崇敬了。
  席开流水欢庆数日,时隔半月尚可见到远道而来的贺客登庄祝贺,也使得庄主夫妇日日欢颜深感欣慰。
  事事顺利安泰,但只有一事却是庄内上下早有交待应对之词,那便是每当贺客询及庄主爱婿来历时,上自庄主下至庄丁,皆异口同声的说明庄主爱婿梅雨生乃是一个白幼失亲的孤儿,只因其年少有为,而小姐也独具慧眼的青睐于他,两情相悦之下霍庄主便招他为婿。
  梅雨生与霍璇玑两人婚后,在“四明山庄”成为娇客,不但庄主夫妇深为喜爱,且得到霍庄主拜弟副庄主“掌鞭双绝”的爱护教导,自“风、火、雷、电”四大家将之下的庄内各级管事、庄丁,也颇为敬重这位姑爷。
  另霍庄主在两人婚后月余之后,为了求证娇婿所言,也曾派遣拜弟“掌鞭双绝”
  潘立雄率四大家将前往娇婿所详述的山区暗查。
  果然探查到那深阔的地穴,但却查不到山区附近有何碍眼的邪魔黑道,及梅雨生所说的一些女人。
  因此,霍庄主虽相信了娇婿所言自幼悲惨遭遇,但却无法为他查出那些恶毒女人是谁?也无法为他讨取公道,只好等待将来细查了。
  在一次搜经过脉,探查他是否适合习练内功心法时,竟意外的发觉在他体内有一些散乱的阴气潜伏各处经穴内,霍庄主回思娇婿的细诉后,更是相信了他的遭遇不假。
  然而那些散乱的阴气若不导引出经穴,长久以后恐将伤及全身经脉,因此霍庄主便责由女儿教导娇婿家传“归元神功”,假以时日后便可逐渐将经穴内的散乱阴气导引而出,并可融汇入自身真气收归己用,一举两得。
  良日叹时短,梅雨生在“四明山庄”内受尽爱护教导的快乐时光中,转眼已渡过了一年的时光。
  期间,梅雨生在娇妻霍璇玑的循循善诱,时时解释他疑虑不明之事,已然逐渐灵智萌动而了悟了世间礼俗。并也勤读诗书习字,力求上进,因此往昔那残狠狡疑的兽性心态已逐渐消淡,且回复了善良的本性。
  梅雨生初悟中,对各类知识需求甚殷,也学习甚快,且日日勤习不倦,故看在霍庄主夫妇眼内甚为欢欣,深为自己女儿能挑选这么一位浑金璞玉而开怀。
  更令霍庄主欣慰的则是娇婿竟能在短短的一年中,不但习成“归元神功”,且已将体内散乱阴气导引炼化,皆融汇自身真气中,而使他原本微薄的功力突增不少。
  因此。
  霍庄主惊喜中,便责由长子维仁、次子维刚教导娇婿习练“归元剑法”的入门基础,待往后基础扎实后便可深习九九八十一式的“归元剑法”。
  又是一年的时光飞逝。
  此时的梅雨生年已十八,体形依然如同以往壮实雄武,但阴鸷残狠之凌厉神色全消,而成为一位温文儒雅的雄伟公子哥儿,一双星目中散射灵慧的目光,俊容上且浮显出一股英气。
  “归元神剑”霍天行眼见娇婿如今已不同往昔初到之形态,可说是一位灵慧俊逸少年,便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难比拟,看来家传武功必然能从娇婿手中发扬光大了。
  霍庄主欣慰中,于是改由自己严加教导督促,希望他已达两成功力的“归元神功”及尚不纯熟的“归元剑法”能进境更速。
  可是!
  霍庄主虽欣慰娇婿的资质,每日严苛督促勤习武功,但庄主夫人却从乖女的神色中发觉出一股隐忧。
  原来是梅雨生幼时曾由许多来历不明的武林人教导过一些杂乱武学,一般拳脚功夫虽是并无大用的不入流功夫,但其中的“锁阳神功”及“御女合气功”,却是梅雨生困禁深穴内遭八名使女施展“奼女神功”盗取他元阳时,唯一可达到锁阳且反盗使女元阴的心法。
  因此他久习成自然的情况下,随着功力日渐增进,而此两种功力也更加高深。
  既能锁阳固精,当然在夫妻行房时,雨生必然是长久不泄,如此一来璇玑次次皆迷失于连连不断的舒爽中,元阴也接二连三的狂泄。
  初时一年璇玑迷失于那种美妙的滋味中,再者因为璇玑乃是花蕾初绽,元阴盛旺,因此尚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是时隔年余,璇玑发觉自己不但身体日渐衰弱得头昏眼花,甚而功力逐渐消散退却,久而久之,已受不了夫君那粗长威猛久战不泄的东西,时时苦中作乐的迎奉夫君,因此长久之后,璇玑已然由欢畅不疲中逐渐畏惧,如此一来更是苦甚于乐,终于开始推拒夫君的索求。
  初时雨生并下以为意的尚能体谅忍耐,但时隔数月后,雨生已无法强忍久食知味的情欲,因此也显得苦恼万分。在此情况下,一种无形的隐患便逐渐滋长,果然不出所料的终于发生了改变他往后岁月的恨事
  在一个万里无云,皎月高挂,且满空星辰闪烁,大地尚隐藏于黎明前的月色中,庄内已然有下少人影四处走动。
  倏然一阵惊恐的妇女尖叫声,由一间房中响起,立时惊动了各处巡夜庄丁。
  人影迅疾的循声而至,时值四大家将中的“烈火将”当值,已然率先掠至房门前,正欲跨步进房时,只见庄主夫人身边的使女芍药已惊恐的奔出。
  “啊芍药你是怎么回事?待我进去看”
  使女芍药闻言,顿时惶恐的拦阻道:
  “不行您不能进去,何叔叔您不能进去,里面紫娟姐唉哟!下行啦!
  您还是急死人了,这要先请张嬷嬷或是李嬷嬷来才行!”
  年约及笄的双髻丫鬟芍药,又慌又急,且似有难言之隐的站立房门口,伸张双手拦阻了循声而来的十余人。
  就在此时,人群分处已急步行至一位布衣高髻,年约五旬出头的老妇,怒声叱斥道:“芍药你这是怎么了?何家将乃当值管事,你怎可拦阻?还不快让开?”
  芍药眼见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的急叫道:“李嬷嬷您来得正好,您快去看看紫娟姐吧!她她小婢也”
  “呸!没用的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紫娟那丫头怎么了?”
  李嬷嬷口中虽叱斥芍药,但心中也似有恍悟的朝“烈火将”何湘庭示意稍待,便急奔入房的说道:
  “好啦!好啦!待我先进去看看再说!”
  李嬷嬷奔入内室未及片刻,却见她满面怒容的疾掠而出,如连珠炮响的急叫道:
  “何二弟你快响钟警戒要严防有人逃离出庄,芍药你快去请内院管事赵大姐来一趟
  喔!对了,夫人那里也要去禀告一声,其他的你别乱嚷嚷,快去。”
  杂物管事李嬷嬷如此怒急的叫嚷分派后,“烈火将”何湘庭已知有了状况,立时伸手疾挥吩咐庄丁鸣钟警戒,并各归辖区,下许任何人出庄,自己也立时朝庄院四周高墙巡视有何异状。
  “当当当”
  数十年未曾响过的警钟急响而起,霎时只见庄内人影闪掠,灯火连连高挂四照,手执刀枪弩弓的庄丁五人一组的在庄内各处巡查有无隐伏外人。
  不到片刻,全庄已是人影四处可见,便连飞鸟走兽也难隐藏暗处。
  由此可见庄内上下训练有素,可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警戒之功能。
  此时。
  在独立高耸的八角高楼内,庄主“归元神剑”霍天行及副庄主“掌鞭双绝”潘立雄两人已经坐镇匹层上的中枢指挥房,静听各方警楼传来的警钟讯息。
  “咦?二弟你听到了吧?各处一切平静,并无异状,湘庭怎么还没传讯过来?”
  “掌鞭双绝”潘立雄闻言立时笑道:
  “大哥您放心,照刚才各警楼讯息中一切平静,并无外人闯庄迹象,因此子斌他们四人大概还在细查庄内各处,因此咱们再静等一会再说。”
  约莫半个时辰后,四家将“疾风将”郝子斌、“烈火将”何湘庭、“暴雷将”
  贺家俊、“迅电将”马英烈四人皆已齐聚“八卦楼”中枢。
  当值的“烈火将”何湘庭已将警钟急响的原因禀报详细,并在庄内查不出有任何外人闯入迹象,因此尚须等待内院管事赵氏禀报后才能视况解除警戒。
  霍庄主六人正在分析警况时,只见庄主夫人及内院管事赵嬷嬷已登楼而上,神色愤怒的望望室内六人后,八人便在中枢重地密商。
  连连一夜警戒未除,在内外管事及四家将冷静的抽丝剥茧细查下,终于查出了事实真相及闯祸之人。
  但除了有限几人外,庄内庄丁仆役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是夜二更。
  在内院客堂中,霍庄主夫妇怒容满面的席坐上首,副庄主“掌鞭双绝”潘立雄打横席坐,四家将则坐两侧。
  梅雨生霍璇玑夫妇则双双跪在堂中石板地,身后的堂门已紧掩,不许庄丁仆妇接近内院周围。
  霍庄主怒涌华盖,面上肌肉紧绷,咬牙切齿的怒瞪堂下跪着的雨生,半晌才极怒斥道:“畜畜生!你这畜生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败坏门风之事?你你
  气死老夫了。”
  “老爷”
  “爹”
  庄主夫人心中虽也愤怒,但心痛宝贝女儿及娇婿,因此劝慰的说道:“老爷,事已至此你杀了女婿也没用,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此事才是”
  “哼!怎么解决?身犯奸淫之罪乃是江湖武林尽人可诛之公愤恶行,咱们身为武林四大庄之一,万一传出江湖武林,那可是数百年的声威将毁于一日,你说,若不杀了他,以后将要如何对天下、武林交待?你要为夫的这张老睑何以对人?”
  霍璇玑此时已是泪眼滂沱的泣声不止,在耳听老父之言后,立时哽咽的泣道:
  “爹爹!生郎如今虽犯下了淫行大罪,事实上皆是女儿的错,因为是女儿女儿未尽人妻之责,以致生郎一时冲动的才做出如此恨事,爹!您要杀
  就先杀女儿吧!否则否则女儿也不要活了。”
  堂中众人耳听之下顿时怔楞的不知璇玑为何有此之言?还是母女连心的似有了悟,于是忙起身拉扯女儿进入内室详问内里隐情。
  而此时“掌鞭双绝”潘立雄望望四家将后,于是转望庄主大哥说道:
  “大哥,雨生这孩子自来至咱们庄内,在两年多的时光中庄内从没人会说他是心地险恶的为恶之人,相信大哥你也看得出来。”
  如今雨生这孩子竟做出犯忌的淫行,自然是令大哥愤怒,不过刚才侄女言语中似有隐情,也许真有什么咱们不知的事?大哥不妨待大嫂问明隐情后再说。
  依小弟之意其实此事除了咱们有限几人知外,下人们尚不知晓此事,因此尚不致传出庄外,如果大哥此时真要杀了雨生这孩子,反倒引起下人们的猜疑,则甚为不妥。
  再者尚幸紫娟那丫头也已抢救回生,只要疗养一段时日便可回复,如果紫娟这丫头不反对的话,那”
  霍庄主耳听拜弟有心为雨生开脱,顿时不悦的制止拜弟续言,并立时接口说道:
  “二弟,咱们皆是侠义之人,岂可隐瞒真相的为他开脱?那岂不是律己从宽律人则严?再说天知、地知、神鬼皆知,你我良心也知,怎能告罪天地良心?二弟你别再为这畜生求情了。”
  霍庄主心地光明择善固执,并不因拜弟之言而有所纵放女婿。
  但此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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