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爷们与巧媳妇 作者:沈夜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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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 作者:沈夜焰-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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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嘉丞笑笑,不再说什么。袁一诺看不过去了,他就见不得向嘉丞受委屈,亲哥也不行。他抱着双臂在一旁冷嘲热讽:“向大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哪能住这种小地方?酒店多好,晚上叫个小姐也方便。”他故意抬头望望四周,“这房子吧哪都好,就是不太隔音,真弄个三四个小妞来玩一宿,估计居民得报警,还以为卖淫嫖娼黑窝点呢。”
  向嘉天从来风评极差,仗着父亲的势力,自己又长得漂亮,初中时就把一个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气得向父提着棒子追他满院子跑。后来干脆送国外去,眼不见心不烦。在外没人管着更加肆无忌惮,后来得罪了大人物碰得结结实实头破血流,才算消停下来。幸好他脸皮随厚,羞耻心倒还有点,听到袁一诺这话十分不是滋味,又不敢说什么,嘿嘿干笑。
  向嘉丞明白这俩人无论如何弄不到一起去,算了不住就不住吧,反正房子也不是给向嘉天买的。只要妈妈出来高兴,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忽略也罢。
  向嘉天又回到袁父袁母那里坐一会,逗逗小核桃。可袁一诺在旁边,就好比虎视眈眈一条恶犬,指不定什么时候扑上来咬他一口,实在坐不住,干脆告辞出来。袁母心肠软,一个劲地挽留,见向嘉天十分坚决,这才罢了,让袁一诺和向嘉丞送出门去。
  向嘉天终于坐上出租车说“拜拜”,这两个字从没说得这样痛快。眼瞧着那两个人越来越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拿出熨得平平整整的喷过香水的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
  真是——他想,带着几分鄙夷,要不就说中国人太客套,受不了。在国外绝对不会这样的,说住酒店就是住酒店,用得着这么麻烦?还有那处新房子,地方又小采光又不好,一股子樟脑球味,肯住进去才怪!几年不见,袁一诺还是那么粗鲁无礼,一副缺少教养的市井小民样,真不知道弟弟看中他哪儿了……
  向嘉天在心里嘟嘟囔囔抱怨,钻出计程车,拎着行李走进五星级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对前台小姐说:“我有预订。”拿出身份证。
  前台小姐露出最温柔的笑容,十分温婉动人。向嘉天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东方女人有东方女人的含蓄的美,这点在国外很少见。
  不愧为五星级酒店,连帮着提行李的服务生身材都极为标准,制服裤子紧紧裹在身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挺翘的臀部的形状。
  向嘉天暗吹了声口哨,在袁家那点幽怨一扫而空,忽然觉得袁一诺那个混蛋或许有句话说得挺对,弄几个小妞玩玩,或者一个小妞一个少爷,也不错。东方人肌肤细腻,手感一定好。
  他正在心里胡思乱想,服务生已经把门打开,毕恭毕敬地微微鞠躬:“先生,请进。”
  向嘉天一手插在裤袋里,留恋地望着服务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意犹未尽地一咂嘴,漫步走入房间。他刚刚关上房门,忽然涌上一种奇异的违和感,猛一回头,小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人,举起红酒冲他微笑:“等你很久了,嘉天。”
  或者这抹笑容根本称不上是笑,带着七分冷酷三分邪气,一点温度都没有。
  向嘉天吓得一个激灵,最先反应就是赶紧快跑!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再回头时,一个黑衣人幽灵似的堵在门口。
  “干什么?”沙发里那人闲闲地问,“想逃?”
  向嘉天努力运动着脸上僵硬的肌肉,勉强挤出个笑来:“怎么会,廖先生……”
  廖涵慢慢摇晃着手里的酒,盯着向嘉天,像猫盯着爪子下的小老鼠,眼中映出一丝逗弄般的趣味:“你好像很害怕?”
  “没有……廖先生。”向嘉天全身上下都在发颤,连声音都是颤的,“对,对不起,我……”
  “嗯。”廖涵放下酒杯,玻璃轻碰在茶几上,发出叮地钝响。向嘉天却如同被枪击一般,猛地打了个寒噤,脸色变得惨白。
  “看到我很惊讶嘛。”廖涵微笑,“这个样子我可不大喜欢。你以为进到中国我就碰不了你了?”
  “不是……不……”向嘉天语无伦次。
  廖涵竖起食指,对面前的人勾了勾,向嘉天哆哆嗦嗦要走过来。他刚刚迈出一步,后面黑衣人重重地咳嗽一声,向嘉天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廖涵低低地笑出声来:“乔治你瞧瞧,不过半个月没见,这小子连规矩都忘了。看样子那三个月算是白调教了。”他陡然敛了笑容,目光阴鸷而残酷,“不如,咱们重新来?”
  向嘉天“扑通”跪下,抱着头在地上发抖:“求您了,不要……廖先生求您……”
  廖涵沉默很长时间,平静地看着脚边那堆瑟瑟的软骨头,又是痛恨又是厌恶又是好笑。当初就这么个玩意,装作道貌岸然玉树临风的模样,骗到了他的亲妹妹,玩弄她的感情再玩弄她的身体,令她怀了孕竟然一走了之再不见踪影。廖涵完全可以一枪毙了他,跟杀死一只垃圾堆里的老鼠没有区别。不过,在杀之前,可以玩玩嘛,毕竟那张脸哭得万分凄惨的时候,还挺有意思……
  廖涵淡淡地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向嘉天偷觑着廖涵的脸色,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衣扣。廖涵喜欢看他脱衣服,喜欢见他从衣冠楚楚变成赤身裸体的过程,用廖涵的话说,这是从“人”到“畜生”的转变,从伪装到真实的转变。
  脱得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还得姿势优美,适当挑逗,这些都在那三个月完全地、彻底地、极为深入地渗透到向嘉天的脑海,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向嘉天感到万分羞耻,恨不能缩成一团,逃避廖涵审视的尖锐的目光。但他不敢,他只能站起来,整个身体完全展示在廖涵的眼前,双手背后,双腿分开,毫无遮拦。
  廖涵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像欣赏一个明代景德镇缠花枝长颈瓶似的打量着光溜溜的向嘉天,问道:“你去哪了?”
  “见……见我弟弟。”
  “嗯?”廖涵想了想,“就是开制衣店的那个?”
  “……是。”
  廖涵品着酒,缓缓地道:“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有勇气在这个城市立足,你这个弟弟不简单。”他轻蔑地瞥一眼向嘉天,“比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强多了。”
  向嘉天好像被廖涵迎面扇了一耳光,脸色涨得通红。
  廖涵不理会向嘉天的难堪,事实上,这个人的所有情感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他只是弄到个有趣的玩物,仅此而已。他漫不经心地分开腿,说:“过来吧。”
  向嘉天跪下,爬到廖涵的两腿之间,轻轻解开对方的皮带,用嘴拉下拉链,包裹住那里,卖力地套弄。
  廖涵半阖着眼睛,随意地命令着:“慢一点……嗯……前面,含着…深一点……”好像被服侍的还算舒适,半晌眉梢一跳,道:“乔治,今晚就他吧。”
  门口的黑衣人应声道:“是,廖先生。”
  向嘉天的脸埋在廖涵的腿间,不停地吸吮舔舐,心却沉甸甸地坠落下去,看不见底。

  18、黑市拳

  向嘉天走后,袁一诺一直沉着脸,向嘉丞和他说话,回答得粗声大气,爱理不理。向嘉丞暗自好笑,也不理他,两人开车回家,到浴室里洗了澡,向嘉丞从冰箱里拿出两根雪糕,问袁一诺:“你吃不?”
  袁一诺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向嘉丞一笑,扔回冰箱一根,用牙齿撕开包装袋,放在嘴里舔吸,提提拉拉踱到袁一诺身边,轻轻一踢他的脚:“怎么,还生我哥的气呢?”
  “别跟我提他!”
  “他就那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至于吗?”
  “我就是看不惯!”袁一诺终于发飙了,“你家当年出事的时候,他妈的他跑哪去了?躲起来装孙子。向姨要出来,他问过一句吗?哦,现在人模狗样的过来指手画脚来了?我告诉你,这也就是给你面子,要换了别人,肯定大耳瓜子抽过去我!这个混蛋王八蛋!”
  向嘉丞凑过去,摸摸袁一诺的头,安抚炸了毛的大狮子:“没事,他不住更好,免得你看着糟心,过两天他就回国了。”
  大狮子一甩脑袋:“赶紧快滚,中国太脏,容不下这朵高贵白莲花。”
  向嘉丞“嗤”地笑出声来,把嘴里的雪糕递给袁一诺:“喏,馋了吧?”
  “靠,又捡狗剩。”袁一诺“啊呜”一口把剩下的雪糕吞下去,“再给我拿一根。”
  不能怨袁一诺恨向嘉天,那小子实在不地道。谁都知道他在国外做生意风生水起,可向嘉丞要开个小小的制衣店,跟他借十来万元钱,这小子嘴上答应得漂亮,其实一毛不拔。
  向嘉丞等了一个多月,没有下文,于是也便死了心,对袁一诺苦笑一下:“算了吧,他在国外也难,咱们再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向家财产全部充公,向嘉丞身无分文;袁一诺刚刚退伍转业,那点安家费全给向嘉丞走后门跑腿求人了,一点没剩下。亲戚朋友避向嘉丞如避蛇蝎,谁不知道袁家以前是给向家打工的,袁父袁母出去买个菜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向嘉丞打定主意了,他躺在硬板床上,望着灰扑扑的天花板——墙角里还有一大片漏水形成的潮湿的洇痕,向嘉丞悠悠地说:“没本钱就不开了,我先去找份工作,给别人打工。慢慢攒一些,总会攒够的。”他转过头来,问袁一诺,“你说是么?”
  那时他们仓促从小楼里搬出来,暂时租了一处房子住。楼下就是一家烧烤店,呛人的油烟顺着敞开的窗子飘进来,夹杂着嘈杂的吆喝声和喧哗声。
  屋子里很暗,只有月光洒入,向嘉丞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光。他的父亲在三个月前被执行死刑,母亲被判入狱。袁一诺眼见他在父亲的尸体前痛哭到崩溃,眼见他竭尽全力才在探望母亲的那一刻露出最安定的笑容。这些向嘉丞都挺过来了,表现出来的冷静和坚韧,让袁一诺都为之吃惊。从小到大他都以为向嘉丞是柔软的、随意的,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刚毅至此。
  就是这样的向嘉丞,在承受了一切痛苦之后,依然能用满怀期待和希望的语气说:“没关系,咱们慢慢来吧。是吗,一诺?”他的眸色柔和,眉宇之间毫无一般人承受巨大挫败之后的愤懑不平和怨天尤人,只有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流露出一丝脆弱。
  就是这种脆弱,狠狠击中了袁一诺,他紧紧拥住向嘉丞,发誓似的说:“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开成制衣店!”
  老爷们要不就不说,说了就是一言九鼎。袁一诺骑着他那辆破破烂烂的二八车,四处找人托关系,一个一个拜访战友。
  可惜大家谁都不富裕,退伍给的那点钱,还不够走后门找个好工作的,几个人凑来凑去还差着十万。袁一诺真没辙了,要开口求父母,想想又做罢。一是二老辛苦一辈子攒下那点钱,本指望给袁一诺娶妻抱孙子的,如今媳妇娶不上,孙子肯定也抱不上,袁一诺心里愧疚,这嘴就张不开;另外,一家四口人,也不能总是租房子住,二老盘算着要买处房子,这是安家立命的事,袁一诺也没办法说不行。
  袁一诺背着向嘉丞,连卖血都去打听了,最后还是一个战友给他出个主意,去赌黑市拳。这玩意来钱快,何况袁一诺又是特种兵出身,打那些人还不跟玩似的?
  就这事还得有熟人介绍。脑满肠肥腆着肚子的大老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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