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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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可以-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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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气之下又出国了,说是被儿子气死了,要去散心。
  
  她一走就是一年,谁想她竟突然回来了。本以为是因为接受秦媛才回来的,可其实不然,因为她此刻正瞪着秦媛,那凌厉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讨厌。
  
  见秦媛站在那里没反应,李燕开口刁难:“怎么,看见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知道大声招呼。”身子往后一靠,接着发出一声嗤笑,“嗤,学习好有什么用,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会,难道老师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
  
  “奶奶”秦媛开口叫道,话音里听不出喜恶。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秦媛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可李燕却坐在沙发里,自顾喝着茶,把秦媛晾在一旁。
  
  “妈,远修说他今晚有应酬。” 
  
  人未至,声先到。伊洁一进客厅,便见秦媛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媛媛,你怎么不上楼去休息?”转眼看向李燕,见她目光闪烁,伊洁顿时明白她这是在刁难媛媛。
  
  “媛媛,快上楼去吧,马上就要吃饭了。”伊洁拍了怕秦媛的肩膀,替她解围。
  
  “恩”秦媛点头,抬脚就朝楼上走去。李燕一直都和秦风一个鼻孔出气,不过,她不在乎。
  
  浴室内
  秦媛仰着头,想让花洒内喷洒而出的水流能冲走身上的燥热,和心中的烦闷。过了许久后,她伸手关掉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跨出浴缸,将睡衣穿好。
  
  “咕噜。。。。。。咕噜。。。。。”
  
  安静的浴室内,响起一个突兀的声响。瞥了眼肚子后,秦媛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对腹中的饥饿感选择了忽视。
  
  她的性格虽然清冷,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心像磐石一般,没有喜恶。如果说她不讨厌李燕,那自然是假话。她不喜欢李燕那张刻薄的嘴脸,不喜欢李燕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所以,只要李燕一来,每到吃饭时,她都是草草地吃上几口后,立刻缩回自己的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将梳子搁下,她拿着换下的衣物走出了卫生间,回到卧室。娇小的身子向后一倒,瞬间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抬手,习惯的捂上颈项,却什么也没摸到。
  
  项链呢!瞳孔乍然一缩,身子瞬间弹起,猛地跳下床,胡乱地穿上拖鞋后,心急如焚的冲出房间朝卫生间跑去,此时她苍白的小脸上尽是惴惴不安。
  
  卫生间里;秦风按下马桶的冲水键,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要是不奶奶占着一楼的卫生间不出来,打死他也不会到二楼上厕所。
  
  他伸向毛巾的手一顿,瞥见光可鉴人的琉璃台上搁着一条样式俗气的黄金项链,上面挂着一枚心形的坠子。拿起细细端详,这是谁的?我妈跟本不会戴这么老土的项链。
  
  见坠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秦风屈指一按,坠子瞬间弹开,里面嵌着一张相片。看上去像是一张合照,可只看得到左边那位男人的面容,而右边的人却被涂黑了,什么也看不清。
  
  “把它还给我。”
  
  一个冰冷又带着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秦风闻声回头,见卫生间的门被推开,秦媛握着房门的手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项链。
  
  秦风非常不喜欢她那命令式的口吻,第一次开口同他说话,口气竟然这么拽。
  
  “我不还又怎么样,这东西是你的?我十分怀疑这东西是你偷的。”他屈指勾住链子,一甩手,那项链便随着他手臂的摇动,而不停地画着圈。
  
  “我叫你还我。”秦媛急了,音量徒然提高,声音微颤。这条项链是爸爸留给她的遗物,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生怕秦风一个不小心将它弄丢了。
  
  见她着急,秦风越发得意:“我就是不还,这种破玩意儿扔了算了。”
  
  说完,秦风把项链一收,手臂一扬,作势要扔。
  
  “不要。”
  
  伴随着尖叫,心胆俱裂的秦媛猛地朝秦风扑去,将他的手臂死死抱住,蓦地抓住露在外面的链子。见手臂突然被抱住,秦风不由一愣。很难想象一直死气沉沉的秦媛竟像一只发狠的狮子,速度度如此惊人。
  
  “丑八怪,放开我。”
  
  回神后,秦风抬手用力一推,秦媛瞬间被推离。而她却来不及松开紧抓着链子的手,眼睁睁地看着链子被扯成两段,心形吊坠时间掉落。
  
  “嗒。。嗒。。。嗒。。。”
  
  地砖上传来几声清脆的声响,那枚坠子几个跳跃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项链!”
  
  秦媛失声尖叫,蓦地跪□子四处翻找。凳子被移开——没有,柜子下面——没有,浴盆下面——没有。。。。。。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那双不停翻找着的小手竟忍不住颤抖起来,清冷的眸子内有惊恐,有害怕。
  
  求求你,快出来,我求求你。她在心里苦苦哀求。渐渐地,眼眶溢起水雾,越发看不清了。
  
  “闪开,别趴在哪里挡着路,我要出。。。。。。”
  
  “啪”
  
  秦风的话音未落,卫生间里却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也不知秦媛是何时起身,抬手便给了秦风一耳光,秦风的脸被打偏了。
  
  秦风瞪大了双眼,眼里尽是难以置信:什么?她竟然敢打我!长这么大,还没人动过他一根手指。眼中的不确信随即转为怒气,双拳紧紧握起,额头暴起的青筋将他此时的怒气表露无疑。猛地回头,正欲破口大骂,可当他看到秦媛的摸样时,那张开的双唇竟缓缓地合起,那欲脱口而出的脏话,硬是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秦媛的双眼此时瞪的浑圆,血一般猩红,怨恨尽现。眼眶里布满泪水,却一滴也没流出。胸脯剧烈起伏,牙齿将下唇咬的死死地,唇瓣似乎快要被要出血来,粉拳紧紧握起,指甲嵌进掌心而不自知。
  
  秦风,如果找不到那枚坠子,那么我便恨你一辈子!
  
  在秦风的印象里,秦媛一直都像一只任人拿捏的兔子,没脾气、逆来顺受。可今天的她却像一只刺猬,懂得反抗,立起全身的尖刺,仿佛要和他鱼死网破,这样的她,自己从未见过。
  两人怒目而视,一动不动。紧张的气氛于无形中透着一股迫人的压力,瞬间陷入僵局。
  
  “秦媛,你鬼喊鬼叫的干嘛,想吓死我老太婆啊。”
  
  李燕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卫生间里僵持许久的气氛。听到二楼的声响后,她便立即上来,可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吃亏。
  
  李燕越过秦媛走到秦风身边,看清孙子脸上的掌印后勃然大怒,开口骂道:“你这天杀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打我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毕,她便伸手就向秦媛打去,可没等她碰到秦媛,手臂却被赶来的秦远修抓住。
  
  秦远修开口阻拦:“妈,你这是干嘛,怎么可以打媛媛。”
  
  “你给我让开,她打我孙子可以,我打她就不行吗?你要还认我这个妈的话,就不要拦我。”李燕挥开儿子的手臂,伸手朝秦媛打去。
  
  见状,伊洁赶忙将秦媛护住:“妈,一定是秦风那臭小子的错”
  “
  我不就是扯断了她的破项链吗?我才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为什么要护着这个没要的孤儿。”见爸妈都护着秦媛,秦风怒气冲冲的吼道。
  
  “啪”
  
  又是一巴掌,不过这次动手的不是秦媛而是伊洁,“你给我闭嘴。”
  
  “天啊,伊洁你发什么疯,你竟然打我孙子。”李燕大声斥责伊洁的同时,将秦风拉进怀里,抚
  摸他脸上的红痕:“小风,疼不疼?”边说,边心疼地往他脸上哈气。
  
  伊洁搂着秦媛,却发现她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异常僵硬。将她一直紧捏着着小手握进掌心,担忧的问:“媛媛,你怎么了?”
  
  谁知秦媛竟蓦地抽回手,跑回了房间,转身的那一瞬间,她隐忍许久的泪水瞬间决堤。
  
  “媛媛,你怎么了?”
  
  见她跑了,伊洁立马跟了上去,可没等伊洁追上,秦媛就“啪”的一声甩上门,按下暗锁,将伊洁隔在门外。
  
  “乓。。乓。。乓。。。”
  
  “媛媛,你开门,有什么事你和阿姨说。”
  
  “媛媛。。。。。。”
  
  秦媛将头深深地埋进膝里,对身后的拍门声和伊洁的呼喊声充耳不闻。
  
  “你们为什么要护着这个没人要的孤儿。”
  
  耳边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它就像一柄锋利的匕首,将她一刀一刀的凌迟致死。
  
  “我不是孤儿。。。。。。我不是孤儿。。。。。。呜呜呜。。。。我不是。。。。呜呜呜。”
  
  她拽紧了手里的半截链子,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无力的申诉,像是哀婉的自*慰,渐渐地泣不成声。
  
  




☆、第 6 章

  其实,秦媛也曾像其他孩子一般,有天真灿烂的笑容,亦有温馨幸福的家庭。她每天都会扯着妈妈的手,不厌其烦的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她满是期待的双眼,莫黎总会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一口,然后笑意吟吟地告诉她:“爸爸过节就会回来,宝贝想爸爸了吧。”
  
  “恩”秦媛点头,因为她最喜欢爸爸回家了,每次爸爸都会给她带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糖果。
  所以,每当逢年过节时,村口总会站着一对母女,大手牵着小手,伸长了脖子向远处眺望,急切地等待着外出经商的赵廷。
  
  赵廷回来后,便将等待他的母女二人紧紧抱进怀里,并附上一句:“老婆女儿,我可想死你们了。”接着,他把女儿往肩上一放,给她当马骑:“宝贝,现在我们就回家。”
  
  3人的身影紧挨着,其乐融融。
  
  其实秦媛的人生完全可用跌宕起伏来形容,幸福还未持续多久,噩耗便接踵而来。
  
  她6岁那年,赵廷被人抬回家中,那时他早已气绝身亡。看着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刀伤,莫黎扑倒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哦,那声音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而秦媛则不断地摇晃着他早已冰冷僵硬的身体,不断地哭喊:“爸爸,你起来,不要睡了。。。。。。爸爸,你起来,不要睡。。。。”
  
  整个庭院里都充斥着她们母女俩的哀嚎,周围的邻居无不心疼。由于她们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邻居们合力把赵廷给埋了,还想着日后多帮帮那对孤儿寡母。可她们却在赵廷下葬的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为此周围的邻居都纷纷指责莫黎没良心,丈夫尸骨未寒她竟跑了。
  
  “嘀。。。嘀。。。嘀。。吱。。吱。。。”
  
  汽车的鸣笛和呼啸声不断的响起,秦媛看着窗外不断飞速闪过的,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心里尽是惊恐。这里是哪里、妈妈要带她到哪里,她完全不清楚。只知道中途他们转乘了3次大巴,又坐了2天2夜的火车。一出火车站,妈妈又带她坐上了这辆出租车。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我要回去。。。。呜呜呜。。。。不想把爸爸一。。呜呜。。。。个人丢在那里。。。。。。呜呜呜呜。”她抓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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