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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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恋人-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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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的空档、青梅竹马匆匆辞去的理由、别具深意的委婉暗示、掉落的笔盖……还有我──按摩棒的存在!

怀疑自己被冠上欲女形象的她俏脸逐渐铁青发黑,浑身上下毛孔都喷出焦烟。

我终于她明白方才的沉默,而那也令我更无血色。

“不是这样!”我像醉鬼陈述自己没醉,精神病患指称自己正常般的指天立誓,就怕她大开杀戒,将我凌迟碎剐。

这绝不是事实真相,她只是被情境所误导,但误会的亘古特性就是解释不清,这时候我总不能把人给叫回来当面对质……

“啊,那个拿着相机的男人趴在窗外做什么!”

我手往阳台一指,趁她移开视线时,顾不得收拾细软一个移形换影便往门外开熘,逃命为上!

这是我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离房出走,她彷佛打定主意要跟到天涯海角般似的紧追在后,但我是个踌躇满志将出外闯天下的男子汉,儿女私情必须抛诸脑后,虽觉愧对她的依依不舍,但为了抱负与理想,也唯有忍痛割舍。

饱经风雨恩怨,我俩感情已然坚深的让她无法一刀两断,她足下未停,右手美工刀握得指节发白,好似欲以死相逼诱我回心转意。

我心若铁石、相应不理,对男人而言,理想才是重要的!

“你回去吧!我知道对不起你,总有天我定会回来负荆请罪的!”

我不忍她千里相送,感情经过考验才会更坚贞不移,别离虽如此令人痛彻心扉,我也只有强忍心痛,辜负她的情意。

“啪!”冰冷犀利的定情之物插在了我的背上。

分离的撕心痛楚竟是如此剧烈,我死死咬着下唇,吞下一缸子眼泪,回头对她愤怒地叫道:“你、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你活着又有什么用处?你这恶魔!”她简直气疯。

“你……你……”很可悲的,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也不甘就这么被她死死压着,“我什么时候唬弄过你了?他没看到就是没看到,我要骗你,天打雷噼!”

“那你就快些去死吧!”真的是没一点人性!

和她浪费唇舌看来是没用的,我努力回想起游乐园抢劫犯的快捷跑法,使出最大跑速将她甩出一个转角,不再重覆在熟悉楼层间流连忘返,迈开大步朝上层新世界寻访而去。

爬上楼梯,离乡背景来到这个不全陌生的环境,我带着兴奋,又有些局促不安,但一念及漂亮房东的杀气腾腾,无形中又充满了勇气。

为了她,再苦也要忍耐!

我在三楼各房外探着路草。三楼地势较二楼还险恶,因为风华和绯月这两个我无福消受的恶女都定居在此,但一想到四楼住着的是个可怕的实验女,不如留在三楼赌那三分之一、约百分之三十三点四的机率与音悠共宿。

以楼梯为原点开始,右起是储藏室、拐了个左弯后是卧室、再拐个左弯后则是浴室,转过最后一个弯角,则连着两间卧室。

风华和绯月的感情可说好、也可说不好,若是好的话,必定是连着的两间房;若是不好,便可能住在头尾两间。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左手边第一间房是选不得的!如果考虑她俩见面总是压不低的分贝,那音悠睡在右手边第一个房间的可能性最高。

当然,如果只是为了不吵到音悠,左起第一间房的主人到最右边的房间密谈也是可以的,那么音悠就会是在中间的房间。

我之所以不这么假设的理由是:若风华与绯月的关系其实外热内冷,她们可以选择不同楼层入宿,大可不必一个住东、一个睡西,每日上下学楼梯相见、冤家路窄,更甚者,不必住进同一间宿舍!

也因关系恶劣的淘汰,将右边房间是音悠卧房的机率推向最高,我推敲再三,验算出同一个结果后,激昂的披上斗篷,迎向我的第三春,将漂亮房东的一切给潇洒抛在侏罗纪。

超幸运的,房门只是虚掩。

米黄墙壁与红檀木地板搭配的非常温暖。

房间家俱不多,一进门,左手边是两座并排而立延伸至天花板的榉木衣柜,剩下的一半墙面空间,全都被盖上毛玻璃门的同材质大壁柜占领。

华丽的英国宫庭风格落地窗帘掩住外界刺目光线,塑造出房内的柔和气氛;横放的双人床摆在落地窗右缘至墙角间的墙后,正好贴住前右两面墙,成了偷窥的死角。

床头柜上只简朴摆着倒悬的风铃草小夜灯与室内电话,床头旁白色的椭圆型立镜与胡桃木衣帽架一块儿相依作伴。房间里没有书桌,只在一方地板铺上开着雪绒花的绿色丝绵地毯,再放上红棕桌面的折角式矮桌,与一只想啃草的澎澎绵羊坐垫。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坏就坏在打开毛玻璃门的壁柜下层最大空间挂着手枪、步枪、弹匣箱与饱满的弹袋,中层放的是地雷、手榴弹与炸药,最上层则塞着战术与兵器大全;衣帽架上还挂着军服与钢盔,足见房间的主人是个充满阳刚之气、热爱战斗的奇女子。

妈呀!怎么这么倒楣,偏偏选中了破坏力最强大的恐怖分子!

一看见这些,我立知误入歧房,想撤退却拔腿恨晚。

“站住。”枪枝上膛的声音。

我立刻举起双手投降,认命的在红黄相间的刺绣踏垫上原地转身。

“不许动。”漆黑枪管冷峻对着我,穿着绿色运动上衣与迷彩热裤的绯月,推开衣柜门步出,瞧见我时怔了一怔,然后懈弛下来。

她放下枪管,往地毯上一坐。望向曲起的右腿,依稀可见腿股间蜜糖色的贴身小裤。但我不敢开口,好东西她默默分享,我也就惦惦的吃。

“过来。”她对我招了招手,“听得懂吗?”

当然懂。

我听话的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想剥去我的衣服,我自然宁死不肯露点,躲过她的狼爪。

“现代玩具AI也这么高?”她疑惑地颦眉。

玩具?

我茅塞顿开,怪不得她十足冷静,并不像漂亮房东和纱真那般慌张。

“会说话吗?”

“……会。”玩具原就是我的本质,虽限定成人使用,但没规范不能和未成年少女接触。

“真人录制发音?”见我说的不是平板徐缓的合成音,她更加好奇。

“叫什么名字?”

我愕愣着不敢答话,现在听到小摩这名字会怀疑起我身分的有她、漂亮房东和风华,不可不慎。

“故障了?”她疑惑地推了推宛若木凋泥塑的我,我连忙站直身体,无辜的瞧她,不发一语。

“枪毙!”她右手比了个7字型,食指抵住我太阳穴,半开玩笑的低喝道。

她的“轻轻一推”登时让我向后滚了一圈,满天星星。

“还好吧?”还超没良心的问道。

“还……好。”我故意放慢一半速度起身,好让自己更符合玩具的动作。

她微微一笑,拍着身旁的位置道:“喏,过来这坐。”

“是……的……”

我乖顺坐下,她随即退出枪膛中的子弹、卸去弹匣、三两下将枪械拆解零碎,拿起干布擦拭枪管、上油保养。

“这……是……真……的……吗?”我明知故问。

“不,是假的。”她拿起一枚子弹让我瞧个仔细,证明是空包弹,“这里住的都是朋友,万一控制不了身体射伤了人,我可不会原谅自己。”她扬扬下巴,指着壁柜里的陈列品,“但那些可就货真价实了,不过这是秘密!”

是啊,公开的秘密。

我静静坐着不吵她,直到绯月出现,我才觉这房间怪异到不行。

雪绒花地毯、绵羊坐垫、半敞衣柜里一整排洋娃娃般的衣服,跟她……太不搭了!

要不是房内摆设诱导性太强,我本该逃得掉的!

她怎能坦然住在这房间,而不觉误入异空间般的浑身不对劲?

擦完零件,她熟练地将枪组合回原状,压在枕头下;跟着走到壁柜前,拉出暗藏的活动书柜,将军事用品隔绝在后。

由于壁柜一半陷在墙里,内部的空间比实际要来得深,夹板拉上后壁柜像只纯粹贴着墙,一般人完全瞧不出端倪,更别提知晓隔板后还别有洞天。

将壁柜恢复成正常模样以后,她将与正常女孩扯不上关系的钢盔与军服,藏入掀盖式床铺下的收纳柜,十来个画分整齐的小方格里,还填着其他琳琅满目的军用品。

御寒帽、御寒防风夹克、阔叶帽、伪装帽套、头套、夜视镜、防风镜、防毒面具、内衣、毛线背心、迷彩衣裤、手套、行军鞋、防水背包、伞袋、迷彩水壶、腰包、防水钱包、迷你手电筒、匕首、瑞士刀、罗盘、手铐、通讯器、鞋油桐油及各国徽章……看得我眼都花了!

这女人是随时准备被征召上战场吗?

藏毕风华眼中的违禁品,她拉平床单,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往床上一躺。

“绯月,帮忙一下,小澄说她丢了件东西。”风华正好跑来房外敲门。

“真是,才想好好眯一下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翻了个身,好死不死瞄了我一眼,“是玩具吗?就在我房里。”

帮帮忙,你说话可也别那么直接啊!我恐惧地看了看不断震动的房门,慌慌张张地往绵羊下就是一躲。

“别闹了,小澄气得都不对劲了!”好在风华并未想太多。

“那……到底是掉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风华的语气也显得困惑,“小澄死都不肯说。”

“那要怎么找?”

“谁知道。”风华道,“总之边找边问吧!见她那样子,应该是很奇特的东西。还有,等会儿出来时候,记得把你玩具的保险拉上。”

“好啦。”绯月无奈再无奈地将我一捞,塞进壁柜里的教科书空隙间,“没办法,本想把你还给音悠的,晚些吧!”

她大概认为像我这样的玩具不可能在各楼层间移动,便自然而然认定我是音悠的所有物。

关上毛玻璃门,在风华指挥官的淫威下,她不敢不从的立刻出门执行任务。

没关系,不用护航,我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摸进音悠房里。推开毛玻璃门,我轻松一跃而下,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时,才发现房里竟然没有较高的椅子,找不到东西垫脚,如何扭开门把闪人?

彷佛不愿我离开,身体竟也在此刻开玩笑似的灼热起来,强制变身的时间毫无迟延,这下要跑也跑不得了!

三声无奈、无奈三声,我又非自愿变成了裸男。虽然床下有军服,但尺寸小的可笑,迷彩裤也成了不伦不类的七分裤、只有防风夹克勉强还能搭着。

由于穿着实在不舒服,我还是选择了天生天然的皮衣,由内锁上门窗后,再将棉被衣裤晾在一旁,衣柜门打开待命。

若是绯月中途折回来,也不至这么直接了当就看见一丝不挂的我。冲进衣柜里虽不见逃得过她的法眼,至少还有点时间可以遮前掩后。

门外不时有人奔来跑去,我暂且攻下这座中继站,休养生息。预防措施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命、尽人事。

一个人坐在床上实在有点无聊,我先是很客气地再打量过一次房间,又撑了五分钟,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到书柜前晃荡了一下,取下了本相册,一页页翻看。

相片并不多,加总起来,还占不到相册空栏的一半,却记叙着绯月的成长史,从幼儿到青少女,点点滴滴。

与她合照的多是不同男人,我一张一张抽出来,细读背面的小字。

第一张。

斜戴钢盔、笨拙抱着包裹女婴夹克的五十岁白人男子。

「1989。8与1967年在西奈失去左眼的艾伯特爸爸。于叙利亚。」

第二张。

浑身肌肉的落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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