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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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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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奇怪的睡觉方式,安穆最后竟然还睡着了,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可见她这一觉睡了有多久,腰间桎梏的双手说明他还在,小心翼翼的转个头,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紧颌着双眼,呼出的热气均匀的打在耳后,酥酥痒痒,刚准备伸手捏他鼻子,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喂,您好……”
  何墨阳早醒了,贪恋与她一起的温暖,才不舍得离开,直到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时睁开眼,两人挨得进,听筒里的声音丝毫不漏的听见耳朵里。
  这一定是弄错了,安穆这样安慰自己,想想今天的日子,愚人节也早过去了,听筒里的声音继续重复着如刀割般的话语,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在血管里,再也流不动了,连握着手机的力气也瞬间消褪的干净。
  “穆穆,别吓我,穆穆……”
  安穆眼珠子总算是动了动,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净,咬着下唇倔强的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肯落下来:“何墨阳,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恍若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这一刻在心底掀起的巨浪是安穆不能承受的,指尖泛白紧攥着何墨阳的手机,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
  何墨阳憷了,她的反应太大,忙不迭的将人搂在怀里一言一语的轻哄着,怀里人颤抖的厉害,但就是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不说,眼睛睁得大大的,蓄满了泪水却又未留下来,可怜的模样看的他心碎,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
  “穆穆,别吓我,想哭就哭出来,穆穆……”
  一向淡定的何墨阳此刻也慌了神,安穆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塞进心口疼爱的人,她每一分情绪都会牵扯他的心,快乐的,痛苦的,郁闷的……爱情是件很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真实实的烙印在心底,将两个毫无血缘的关系的人紧紧地连在一起,一起品偿酸甜苦乐。
  医院的长廊里,安怡双眼通红坐在木长椅上安抚着情绪不稳的阮晴,安穆的出现让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阮晴再次咆哮起来,若不是安怡和何墨阳拦着,阮晴恨不得此刻将她撕成碎片,安于雄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太具震撼力,不仅阮晴接受不了,安穆又何尝不是,即使安于雄三番两次为了所谓的权势置她于不顾,那也是她的父亲啊,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啊。
  有些东西即使恨也是无法割舍的。
  “让我进去看看吧。”
  安穆的话是对着安怡说的,安怡眼睛红通通,白皙的手面上还留着指甲刮过清晰的痕迹,有些血迹已经凝固,暗红色的盘桓在白皙的手背上,安穆嘴唇嚅动了两下,最后在阮晴的嘶叫声中进了病房。
  白色的布盖住了安于雄,何墨阳立在她身侧,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提起的手在触碰到白布的时候颤抖着垂下来,细细的啜泣声在屋子里响起,他不去阻止,知她是憋在心口太久了,这个时候释放出来或许是好事。
  “他怎么就不能在等等呢?”只要在等几天,有了颜美的录音,他就可以出来了。
  安穆的话似是在问何墨阳,又似是在问自己,最后的最后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她是安家的罪人啊,如何能乞求原谅呢。
  何墨阳望着她扑倒在地上的模样,心一抽一抽的厉害,弯下腰:“穆穆,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第三十六章

  曾经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安于雄,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爱权势胜过一切,甚至是生命,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或许他早就想到这一步了,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催化剂。
  安穆被何墨阳抱在怀里从病房里出来,阮晴没了之前的咆哮,了无生机的靠在安怡怀里,睁着眼却毫无焦距,痴傻的样子宛如精神病患者,安穆的视线和安怡的视线在空中撞到,她明显感觉到安怡眸光中的恨意,明显的几乎是要从眼里溢出来,生生将她湮灭,若是以前的安怡,此刻定会是不顾场合的和她拼命,但经历过家变的安怡,大小姐脾气被磨掉了不少。
  “岳父的身后事,我会安排。”
  何墨阳搁下话不等安怡说话,带着安穆出了医院,五月的天气,晚上的夜风仍有丝微微的凉,他用外套裹紧了怀里的人,安穆眼眶、鼻子都是红红的,伏在何墨阳肩头不语,手指却紧抓着他的衣袖,宛如一个可怜巴巴没家的孩子。
  “穆穆,都过去了。”
  何墨阳拍拍她的背,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男人,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若是哭,他陪着,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心疼着,只要你稍稍的抬头,便会发现眼前的他。
  安穆抬头,视线正好落在他弧度刚好的下巴上,医院前的白色灯光从头顶泻下来,柔和了他刚硬的五官,此刻甚至可以用温柔一词来形容。
  “何墨阳,我没事。”安于雄自杀她是接受不了,不过只是暂时,等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的接受,就像安怡和阮晴,只是安穆此时没想到,阮晴会因为安于雄的离开,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最后竟然神志不清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安穆为安于雄离开的事情伤心时何墨阳却在想何林忠的事情,安于雄的死和何林忠是脱不了干系,而安穆和安于雄毕竟是父女的关系,就怕她哪天会追究起来这事情,所有,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安排好。
  深深看了眼吃过凝神药之后睡得香甜的人儿,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出了卧室。
  五月份何家老宅的风景更是美丽,花园里从国外运回的郁金香在阳光下摇曳,深紫色的花瓣里恍若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一手挎着竹编的小篮子,一手拿着小铲子,往昔的记忆如碎屑在脑子里掉落,拼凑成的画面美好的不敢去看。
  郁金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何林忠在接到安于雄死在拘留所里的消息之后就在等着自己儿子的到来,他们是父子,身上有些东西相似的可怕。
  偌大的书房里窗户半掩着,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板上,何林忠背手立在墙上的字画前,门锁“咔嚓”一声,他并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你来了。”
  何墨阳关上门,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停在茶几前开门见山:“若是穆穆少了一根头发,你儿子少的定是十倍。”
  何林忠背着手转身,眸光阴鸷,眼角的纹路深深,抿着的唇几乎成了一条线,泄露的情绪在何墨阳眼底就是一场笑话,他也会怕吗?
  “父亲,这辈子我孩子的母亲除了安穆不可能再是其他女人,您若是不信的话,到可以试试。”
  何林忠最在乎的是何家的未来以及他传宗接代,所以他说成这般,无非就是想制止何林忠接下来的行动,他虽有能力护住她,仍不敢保证不会被谁钻了空子去了,上次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那种无力的恐惧蔓延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痛在骨头里,对于安穆,他大意不起,也不敢大意,必须百分百的保证她的安全。
  “墨阳,你来看看这幅画。”
  何林忠就好像没听见自己儿子的话,语气淡淡的开口,何墨阳瞥了眼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嗤笑一声:“现在来悼念未免迟了点。”
  墙上的那副山水画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一幅,后来母亲去世的时候被何林忠收起来,如今挂在书房里,他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幅画,如今拿出来挂着,还真是费尽心思。
  “墨阳,还记得你母亲吗?”
  “你不配提起她。”母亲是何墨阳除了安穆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贯穿了他年少时期的记忆是母亲的爱,至今仍能记起母亲温和的笑容,柔软的掌心牵着他的手,若不是因为何林忠,他的母亲不会这么早逝世。
  太过遥远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除了心底隐隐作痛之外,更多的是气愤,气愤何林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父亲,更气母亲无怨无悔的付出,到死还不后悔,不禁生出种女人还是聪明的好。
  “我的确是对不起你的母亲,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惦记着你,交代我一定要给你找一个家世清白、贤惠的女孩子。”
  “如此蹩脚的理由也能说的冠冕堂皇。”
  何林忠脸色渐转,眼角的纹路更深,脸色沉下去的更厉害,一场早已经酝酿好的暴风雨被敲门捧着茶进来的颜美打断。
  “站着说话干嘛都坐下,墨阳难得回来一趟,我让厨房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不用了,话已经说完了,该走了。”
  何林忠厉声呵斥,何墨阳转身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长廊里,颜美扶着身子撑在办公桌上脸色发青的何林忠一边拍着背一边细声开口:“孩子有自己的打算,你拦着也没用还弄得两人都不快。”
  何林忠不语,紧握的拳头在颜美看来又是一贯呼风唤雨的毛病来了,她尽管是颜家的女儿,商业联姻嫁进何家之后,得到的除了何太太的身份,以及家人在何氏的庇护下她几乎什么也没有,何林忠是一个及其追求权势的男人,娶她不过是一场商业上的交易,对于这样的男人,娶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对他有力的家族,成为他事业上强大的后盾,而她作为颜家的女儿除了嫁一个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男人之外毫无选择,所以颜美是羡慕安穆的,因为她遇见的男人不管她任何的外在条件,要的就是一个安穆,简简单单的安穆,一场美丽的爱情,是每个女人都会渴望的,尤其上了年纪的人,在回首往昔时,最会被昔日美好的回忆牵扯住,她也不例外,那些美好的回忆,像个漩涡将她生生困住,任由某些疯狂的念头在心底生长。
  何墨阳回来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她仍安静的颌着眼睡得香甜,掖好的被子滑下落在胸口处露出里面白色的V领睡衣,V领很大,自然露出一截子奶白的肌肤,漂亮的锁骨在空气中泛着诱人的香气,胸口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的起伏。
  掖好被子躺在她身侧,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高速运转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最后闭上眼。
  …………
  夏若挂了电话从阳台进来,一脚踹在沙发上仰躺着的男人的腿上,傅凌宸毫无防备被踹个正着,咧着嘴吸气,英俊的脸上眉头蹙起,仍依旧是仰躺着的姿势,夏若最见不得他这幅大爷的模样,打着哈气开口:“粥好了,大侄子端来吧。”
  边喝着粥边想着何墨阳电话里说的话,夏若忽然羡慕起安穆来了,不经意间瞥了眼对面优雅着喝粥的男人,感慨,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啊!
  夏若来的很早,何家花园里的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太阳升起在半空中,洒下金色的光铺满了石板的小径上,宛若一幅炫彩的画面。
  何墨阳公司还有事情用了早餐之后便去了公司,安穆这几天精神不好,便被他强制在家休息,夏若来的时候安穆正在衣帽间里收拾东西,虽然何家不缺保姆,但她觉得无所事事,便让她们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人收拾。
  何墨阳的衣服很多,但大多数都是黑色的正装,衬衫,真正的便装并不多,其中一套还是她逛街的时候看见买的,藏蓝斑点的薄毛衣外套,这个时候穿正好。
  上前将毛衣从架子上拿下来,准备明天在家的时候让他穿上,刚把毛衣里的衣架拿出来,旋转的门被打开。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夏若拎着包踩着高跟鞋进来,眯起的眼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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