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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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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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虽然失望,却依旧保持着笑道,“离歌,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去客房过夜,可好?”

他起身,准备出房门。

我唤住他:“夫君。”

他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可是我接下来的话,却教他失望,“夜凉,注意身体。”

他只是失望了一会,随后又开心道,“离歌,谢谢你的关心。”

因为是咋床榻上昏迷了两个对月才醒过来,所以身体仍旧有些虚弱,手脚也不太灵活。

所以每日下午,夫君从铺子回来时,总是扶着我,在院子里小范围的散步。

夫君的朋友,那位唤作荆离的公子,却在我醒来的第二日,就不告而别了。

我至今都觉得奇怪,为何有人,走的如此匆忙呢?

问及夫君此事,夫君只是笑笑,说那荆公子,有要事在身,所以才离开的匆忙。

可是,夫君虽然如此解释。

可是我却觉得,他的离开,与我的苏醒有关系。

在府里复原了一个多月,原先苍白瘦弱的身子,也让夫君养的白胖了不少。

夫君替我配了一名丫鬟,叫做影舞。

记得当初夫君将丫鬟名字告知我时,我哈哈大笑。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好笑的名字,鹦鹉…… 鹦鹉。

可是夫君却道,是影子的影,舞蹈的舞。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名字啊。这么诗意的名字,却叫我这般给误解了。

不好意思的朝夫君笑笑,夫君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拿我没办法。

影舞的模样,生的极好。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若夫君不说他是丫鬟,我倒要觉得,她比我更像夫人。

但是她对我的态度,十分微妙。

恭敬有余,可是却总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每次想与她坐下来话话家常,可是她对我,总是那般冷淡,均以主仆之分婉拒了我。

我就这般惹人厌吗?影舞对我的态度,让我有些难受。

可是,却又不能将这事告知与夫君,毕竟影舞,只不过是坚守自己丫鬟的本分罢了。

我倒希望能有一名姐妹,与我聊天,家长里短,侃天侃地的。

每次在府里觉得闷了,想出去走走,可是夫君听闻我要出去走走,总是一路的严肃,不准我出去。

我只能扁着嘴,失望的离开。

我很好奇,府外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会不会很热闹呢?

于是,我时常找机会偷偷偶的出去转转,可是每次都被夫君抓个正着。

终于,机会来了。

夫君有些事,必须上一趟京城,此次一去,就是半个多月。

而我,也正好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偷偷溜出去一回,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夫君前脚刚走,我就悄悄的从房里溜了出来,却被影舞发现了。

影舞只是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唤来其他下人。

我在心里暗暗感激着影舞,想不到她平日不爱与我聊天,今日倒是没有唤来下人,引来他们的注意。

不然的话,今日我,只怕手机出不了这府,就让下人发现了。

身上只带了几两碎银,因为从未出过府,对着眼前的景象,好奇不已。

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身而过,我站在路的中央,问着新鲜的空气,感叹一声,“果然还是外面好。”

我这番怪异的模样,却引的路人关注,纷纷投以怪异的眼神。

我不好意思的赶紧躲到一边,这回,脸可丢大了。

看着周围的商贩,所卖之物,在府里都不成见过,遂也起了好奇之心。

眼看着前方有位小贩,售的是些男子之物,里面有条纶巾,却是极为好看。

看着那纶巾,想起夫君束起来时的模样,一定分外迷人。

遂走上前去,与那小贩,攀问起价格来。

“这纶巾,怎么卖的?”开口出声,引得那小贩侧目。

那小贩见我这般华贵装束,又是夫人发髻,立刻谄媚道,“这纶巾,这是我这摊上最好的纶巾!夫人真是好眼光!看样子,这纶巾是要送羽自己的夫君的吧?想必夫人与自家夫君,一定恩爱非常。既然如此,这纶巾就便宜卖了,一两银子可好?”

对于那银两之事,实在也没什么概念,想到自己也带了好几两碎银出来,若是花一两银子买的这纶巾送于夫君,倒也不是件坏事。

遂准备掏钱,将那纶巾买下。

却在此刻,叫一位夫人挡住了。

那位夫人的相貌,极为普通,可是那眼神,却是流光溢彩,如宝石一般。

这样美丽的眸子,我还是第一次进到,不由得看的呆了。

那女子见了我,也是一阵惊呆,随后又兴奋的握住了我的手,道。“如歌,你还活着?我是钱爱爱啊!你还记不记得,钱爱爱?”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她,“我不认识你,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离歌,不是如歌。”

那女子听闻我的话,一阵失望出现在脸庞,“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如歌已经死了,你又怎么会是如歌呢?不过你与她,长的还真像。”

我笑道,“这世间,若是有人相似,倒也是没什么奇怪的。夫人,这纶巾,可是你看上了?”

她也恢复了先前那般如常的表情,道,“这小贩,是故意欺诈你的呢。这纶巾,最多不过二十文钱,见你衣衫华贵,有意多赚你的银两,我一时看不过,所以就将这纶巾,抢在了手中。”

那小贩听闻自己的伎俩被看穿,脸色也变得颇为难看,“这位夫人,您不买就算了!为何还要影响小店其他的客人呢?”

“我就是看不过,你这欺诈客人的模样!”那名唤作钱爱爱的女子厉声说道。

声音之大,引来了不少百姓的侧目。

你小贩见引起多人注意,也不敢再与钱爱爱争执,只得继续招揽客人去了。

这钱爱爱,倒是个挺正义的女子,我在心里暗暗的说道。

“不知夫人住在何处?若有时间,离歌也好邀请夫人来府上一叙。”对于钱爱爱,我有了想与她结为姐妹的冲动。

可是钱爱爱听到我的话,先前那流光溢彩的眸子,也黯然失色,“我四处为家。”

想必,这钱爱爱,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这般模样,肯定是有什么伤心事。

见她不愿主动告知,我也没有多问。

第二章 疑问重重

只是同她告别,继续开始我的扬州一日游。

等到我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好在回府时,并未叫任何人看见。

我赶紧将自己的头发与衣衫整理好,毕竟出去了一天,头发与衣衫,都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若不如此,只怕叫那帮精明的下人们看出了破绽,又该对夫君打小报告了。

管家庄汝义来请我去前厅用晚膳,我打开房门,打了个呵欠,装作是刚醒的慵懒模样。

就这般,将管家给糊弄了过去。

可是夜晚在床榻上之时,想起钱爱爱将我错认为那如歌一事,心里觉得好生好奇,我除了夫君之外,没有其他亲人吗?

那如歌,当真与我这般相似不成?

说不定,你唤作如歌的女子,是我的亲人呢?只是,听钱爱爱的语气,似乎那如歌,已经死了?

心里有了这层认知,只盼望着夫君早日到来,将我这心中的疑问,早日解除。

夫君归来之时,我与管家字啊门外迎接。

夫君见我字啊门外之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也只是一瞬,却叫我看见了。

我在门外迎接夫君,夫君不该是高兴的么?

为何,会有惊慌呢?

难道,夫君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不成?

夫君走上前来,环住我的双肩,“离歌,怎么想着来门口接我来了?这门外的风大,你才刚好不久,我怕你又出了什么事,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离歌想迎接夫君,难道不好吗?夫君,你这次去京城,都忙了些什么事?”看似不经意的问起夫君此次去京城所为何事,实则想探听,夫君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夫君轻笑:“离歌果真是越来越关心为夫了。看待你这般,为夫心里着实欣慰不少。”

他笑的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难不成,我刚才眼花了不成?我倒是希望是自己眼花,而不是他真的有什么不妥。

与夫君并肩走入前厅坐下,下人适时送上了刚沏好的热茶。

掀开茶盖,轻叩茶盏,道,“夫君,我可有什么家人还在人世?”

夫君听到我的问话,手上的茶盏滑落,跌在地上,一地碎片。

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夫君用的着如此惊慌吗?

一向沉稳的夫君,竟有如此失态的表情。他,究竟在惊慌些什么?

心里的疑问,一步一步的扩大,究竟,他是不是隐瞒了我些什么?

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出声道,语气沉重,“离歌,想不到,今日终究是瞒不住你。”

夫君果然隐瞒了我一些事情!

想到这,看着夫君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心痛。

他见我如此,将茶盏放下,准备走上前来抱住我,可是我却躲开了。

“离歌,你听我嘻嘻为你解释,可好?”

他拉住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

我背对这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语气哀求:“离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冷笑:“这世间,竟会有人用欺骗来告诉其他人说,是为了他好么?夫君,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虽然我记忆全无,但是我懂得思考。”

“离歌,你的家人,全部都去了…… ”他艰难的将这些话说出。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难道,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夫君,真的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吗?

一阵踉跄,跌倒在地。

夫君简我如此,立刻上前,将我扶住,忧心的四处查看,“离歌,有没有跌伤?那里疼?”

仿佛我如一个玻璃娃娃般,随便一跌,就会破碎一般。

我抬头看他,正好四目相对,“我没事,不过是跌了一下。既然我家人都已经故去,为何你从来不告知与我?”

他解释道:“你伤刚好,若是我此时将这消息告知与你,我担心你…… ”

“你为我好的名义,却做着欺骗我之事,你真的觉得,就是为我好吗?”讨厌起夫君对我的不坦白起来,就算他为我好,但是总觉得他这般做,我很讨厌。

又仿佛,曾经出现过这幕情景一般,一切熟悉的不可思议。

他听见我说“你以为为我好的名义”那句话之时,脸色有些发白,手还微微的颤抖。

难道,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成?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见我打量的目光,瞬间恢复原状,握紧我的手,道,“离歌,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从今以后,会不理我了?”

“若是知道害怕,下次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夫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当初你若将这事告知与我,有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事,我多能挺过去的。难道你对自己的娘子,没有信心吗?”怀疑归怀疑,但是此时,我想安抚夫君的担心。

只是,是不是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夫君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试探性的问他:“夫君,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夫君听到我的问话,将头偏转,看着自己的右手,道,“离歌,我还有什么事情好瞒着你的呢?若是连你都不信任我,我如何做你夫君?”

夫君这般解释,也算是合理。

只是,为何夫君刚才的神色,差异如此之大呢?

夫君,又有些什么害怕的事呢?

无数的疑问,在心里成形,却找不到答案。

夫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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