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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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妾- 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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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又何必难为情的样子?

他怕自己“吃醋”还是像对姗姗那样大吵大闹?

自己对姗姗吵闹,不是吃醋,而是怕被再次的“背叛”。姗姗是姗姗,芬妮是芬妮。

她并不知道他们当初分手的详情,记得一次问及李欢,李欢的态度也是很含混的。好像芬妮甩了他?他有“君子”风度,但是,她宁愿相信是芬妮当初甩了他的。

但是芬妮近期常流连C城,而且,和她打过几次电话,她完全明白芬妮余情未了的心态。如果芬妮回头,李欢又怎么会拒绝?

她想,他们最终真要能够走到一起,也未尝不是好事。

她笑起来:“李欢,吃早点了。”

他答应着,喝了半碗豆浆,漫不经意道∶“冯丰,你真不和叶嘉一起回去了?”

她愣了一下,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去过叶家,回去一次也是好的。也算见识见识吧。”

“你这个人莫名其妙,你前几天不是拼命劝我不要去嘛?”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想不想去。”

自己想不想呢?

想不想和能不能完全是两回事。

“这种机会难得!我认为,你应该去一次,真正认识一下叶家的大环境,看看自己究竟适合不适合。这样,对你今后事情的取舍,也能有个更好的判断。冯丰,你还是去吧。”

去了才能判断?没有参加过富豪的盛宴那一定是终身的遗憾?

他果然是皇帝出身的,知道鱼跃龙门是何等不易,在可怜自己乌鸦变凤凰的机会就要白白失掉了?

她忽然想起,芬妮肯定是要参加夜宴的,李欢这是什么意思呢?若不是因为叶嘉,没有一个人会允许自己去那样的场合,尤其是叶夫人。可是,他和芬妮却是受邀的贵宾。

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他拿了邀请函,以前是不想去的,现在因为芬妮,他又想去了?如此,就鼓动自己也去参加?

取舍都在于他,在于他如何方便行事。

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不了解李欢的,一点也不了解!

一反一覆小人心!

她有点愤怒∶“唉,李欢,不说这些了,我去学校了。”

这些天,刘子业常常处于昏睡状态,偶尔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台巨大的“怪物”上面,几道诡异的光芒扫射而来。

他恐惧地发出“唔唔”的声音,原本以为很大声,但是,自己却一点都听不见。

好在这样的“扫射”并不疼痛。

到后来,就开始牙齿和骨骼的检查了。再然后,他的手被一只细细的采血筒注入,并不太疼痛,可是,见到血的感觉,却令他立刻崩溃了,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睁开眼睛四处看看,发现旁边多了两个人。

他立刻认出这两人来,又惊又喜,大声道:“符生?慕容熙?”

他叫得那么亲热,仿佛这两个人是自己的亲人。

两人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望着他,也仿佛见到了亲人:“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符生和慕容熙骤见熟人的喜悦立刻被打散了,刚从黑煤窑出来的阴影还没抹去,竟然又被掠到这个古怪的地方,惊恐道:“我们会不会被打死?”

挨打倒是没有过,而且每天也算有吃有喝。

刘子业摇摇头,叹道:“我现在倒宁愿在小店里被冯丰那个恶女人打几耳光算了,至少可以确定她不会害我们……”

慕容熙紧张道:“姐姐会不会来救我们?”

“谁知道呢。”

“完了,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是被绑架了,还以为是我们自己逃跑的……”

…………

门外的观察缝隙悄然合上。

戴着大口罩的医生拿出记录看看,恭敬地交给黑衣人:“这是他们的检测报告。除了体内那股无法解释的气息外,他们的骨龄、发囊和血液,都和常人无异。”

“李欢的呢?”

大口罩拿出另外一套片子和血液采样检测报告:“根据他的伤情来看,腰部骨骼的片子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因为我们没法取得专门的测试。不过,他的毛发样本测试,却和刘子业他们三人有小小的差异……”

哦?”黑衣人目中露出欣喜之色,“有什么差异?”

“还需要更精确的分析,暂时没法得出结论……”大口罩迟疑了一下,“如果能把李欢带到这里,研究会更方便一些。”

“不行!决不能再打草惊蛇了。”黑衣人断然道,“李欢和那几个人不同。他虽然没有什么亲友。可是,他在有关当局是有案底的任务,因为‘股神’事件,不定期接受着监督。近来,他们的监督虽然有所松懈,但是,并未完全放弃。而且,李欢也算名人,如果失踪了,万一引起一定的反向,民众舆论倒还可以应付,就怕被有关当局追查起来,麻烦可就大了。我们的计划只能绝密进行,不能让外界知晓半点风声。尤其要避免引起有关当局的注意。”

大口罩点点头:“是。”

“李欢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智慧出众,比不得刘子业这些纨绔少年,他既然起了疑心,你们今后行事,就要更加小心才是。这一次,你们是太不小心了!”

“是。以后我们会更谨慎行事的。”

一夜秋雨,道路两旁的凤凰花枝不知吹落多少残红,地上都铺了薄薄的一层花瓣。冯丰背了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在拐角处,叶嘉站在一边,穿着米黄色的熟悉的

风衣,风姿挺拔,引得过路的女生频频回头。

他一看见她,上前一步拉了她的手,她顺从地跟着他,走到前面的车子里,很快,车子就驶出了C大。

一路上,她的心情奇异地保持着平静,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

不一会儿,车子在他们的“新家”停下。

离婚

雨后,几丛文竹上都是水滴,一只鸟儿飞过,震动一根竹枝,淋了几滴冰冷的水滴在她的脖子里,她瑟缩一下,慢慢地跟着叶嘉往屋子里走。

礼服、首饰,都摆放在最醒目的地方,用衣架挂着,很漂亮的几乎曳地,是自己一辈子也不曾穿过的华丽。

今后,自己就更没有机会了。

即便有钱买得起,也不会再有能够穿着出现的场合。

礼服的价值在于它出现的场合,而不在于它穿在什么人身上。

在礼服的旁边,是一个插满红玫瑰的大花瓶,精挑细选的红玫瑰,每一朵都清新的仿佛才刚刚离开花枝。

一红一白,对照成触目惊心的美学色彩。

叶嘉将首饰盒子打开:“小丰,这是我妈给你的,你喜欢就戴,不喜欢的话,我给你准备有其他的。”

尽管她没有鉴别珠宝的眼光和水准,可是,那样华美的钻石,即便瞎子也能看出它的不菲价值。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叶夫人是爱儿子的,很爱很爱,爱得甚至可以拿出这样的宝贝装扮自己这个她最讨厌的“穷女人”。心里有淡淡的欣慰,有人这样爱叶嘉,总是好的。如果没有很多很多人爱他,就这么一份,也是好的。

盒子里的首饰那么华丽的躺着,她凝视很久,如果没有心碎和心动,那些都是骗人的。

他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小丰,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她语气镇定:“叶嘉,我们分手吧。”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就如那天他在母亲面前痛哭之后,就一直知道的结果。那一刻,他已经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留下最后殉葬的泪水了。

可左肋还是一阵生疼,疼得仿佛几乎要弯下腰去。他的神色丝毫没变,还是那么温和:“小丰,这就是决定吗?”

“对!”

“为什么?”他又自言自语,“其实,我不该问为什么的……”

她很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对,你的确不该问问什么的。从你和林佳妮躺在床上起,从你一走就是半年起,从你母亲上门告诉我给我100万当你嫖妓了起,从你母亲在宴会之前每天来小店‘捉奸’起……叶嘉,这些,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现在,你母亲拿出这样的首饰,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因为你们有钱,可以随意做了很多事情之后,高姿态地拿出一点补偿,然后,我就该感恩戴德地随你回到叶家,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热情地拉着你母亲的手,叫一声‘妈’?呵呵,也许是我太不识好歹了,这样的珠宝,我冯丰一辈子也是见不到买不起的,现在放在我眼前了,那是天大的恩宠了,我真的不该再那么矫情考虑其他的了,对不对?……可是,叶嘉,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自私,我小气,我根本做不出这样贤惠的姿态来。我不愿意忍了,即便是因为你,我也不愿意忍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将伤口撕开,将龌龊拉到阳光下面来。她原以为自己能够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可是,没有,做不到,自己竟然是满腔怨恨的。

在恨叶嘉,比对他母亲还要憎恨!

自己一直故意想忽略,可是,偏偏此刻就忍不住地想起林佳妮那一声一声的“叶哥哥”、她坐在小别墅里弹琴的那种羞涩、想起叶夫人脸上那种保养得很好的傲慢、想起叶霈夫妇一次次的微服私访,甚至叶晓波那样略微带了恶意的,一口一声的“大嫂”、姗姗的辱骂、自己如何被她们恶意推下春天百货外面的台阶,摔得狼狈不堪……

这些,叶嘉原本可以阻止的,可是,他没有,不是吗?

这样的环境,自己真能够融入进去?如果不能,又能坚持多久或者说是对抗多久?

“小丰……”叶嘉看她长久地失神,柔声叫了一句,“小丰,这些不好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叫你继续忍耐了……”

她回过神来:“我不忍耐又能如何?从林佳妮到梁小姐,你母亲还给你安排了多少候选人?难道你敢说自己一直不清楚?卑微如我,怎能一直独占你的爱情?即便我们结婚在一起了,你母亲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王朝复辟者,你能保证她某一天不会又卷土重来?”

她彻底击中“死穴”——叶嘉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于他,一直是心里的忍痛,是他早就明白的的问题的关键所在。

可是,复辟的,又有几个是成功的?

张勋复辟,辫子军不照样也消亡了?

叶嘉深深吸了一口气:“小丰,我会快刀斩乱麻的!”

“这团麻太大了,一刀已经斩不断了!”

小孩子之所以是小孩子,就是因为大人打了他们之后,再给他们一颗糖果,他们很快就不会哭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小孩子都是要长大的。

长大了,就明白,有些耳光打在脸上,是要留下指痕的,是要红肿的,也许门牙都会被打掉。

如果你挨了这样的一拳、两拳、三拳之后,一个糖果的安抚威力还能有多大?

“我再也不愿意面对你的母亲,更不愿为了所谓的‘盛宴’,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和她寒暄,做出亲热的姿态。哪怕是因为你,叶嘉,我也做不到。”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如刀绞,放低了声音,软软地说:“叶嘉,其实我们都在逃避,我们以为,再忍一忍,矛盾也许就过去了。可是,你离开的太久了,我也自私的太多了,今天,我不想逃避了。事情总得有一个了结。叶嘉,我们分手吧!”

叶嘉,我们分手吧!

这就是两个人最后的结局?

原来,相爱真的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礼服,看得那么专注,仿佛那是一个绝美的爱人,左肋一阵一阵牵扯得生生的疼痛,那些爱、简单的岁月、甚至残存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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