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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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妾- 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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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会有这样的人?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我认为除了他们之外,掌握死亡的人,成为杀手,杀人凶手,简称杀手!你属于哪一种?”

大口罩无视他的讽刺,眼睛里又是那种兴奋的光芒:“是医学,伟大的医学!而我,就将是推进这项医学发展的唯一的人选,也许,你们就是这项伟大实验的伟大……祭品……”他斟酌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就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词语“祭品”。

李欢笑起来,“如何祭?”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而且也会为自己的作用而感到骄傲。”

“你这腔调,倒像传销,可惜你再伟大,脸始终在口罩后面见不得光,更休提拥有什么鲜花掌声和显赫名声了,你只是一个鼠辈!”

大口罩显然有些愠怒,口罩一解下来,是一张平淡无奇的中年男人的脸,这样的人,每天在大街上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是异常大众的一张面孔,李欢暗忖,他既然五次爽快,显然是算准了自己等人再也没有离开的一天了,所以无所顾忌了,这也是一种心理攻势:

我们已经处于绝对控制地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了!

李欢背着手踱了几步:“说吧,你们要拿孝文帝怎么办?”

他也不说你们要拿李欢怎么办,而是问拿孝文帝怎么办——大口罩一直细细盯着他走路的姿势,正是古书个所说的那种“龙行虎步”,他们也曾研究过影视剧里帝王的走路,但都和李欢有点区别,他心里更是犹疑,李欢如此爽快地承认,他反倒不敢轻易相信了。

他拍拍手:“不急,李先生,先见见你的几名故旧再说。”

“哦?”

李欢一抬头,只见四周的墙壁忽然裂开似的,外面完全是另外一番天地,是萧昭业,萧宝卷,高纬三人,三人并排坐在屋子的一角,也换了那种无菌的衣服,每个人都是一脸茫然,显然,在自己和冯丰失踪后,这三个人立刻就被抓了,他们别无亲眷,只要贴个“暂停营业”,也不会再有其他人追究他们的下落,要带走他们,简直可以说,毫无顾忌,这些人,下了太久的心思,如今,终于干干净净地一网打尽了。

李欢暗自苦笑一下,却见对面“墙”上——显然是一种高清晰的闭路电视——开始播放一些镜头,全是萧昭业等人的日常生活,从他们在小店里如何买东西和顾客讨价还价,到一日三餐吃的食物,然后各种娱乐,比如萧宝卷偷偷卖了几样东西却没有把钱入柜,而是自己藏起来去打游戏,萧昭业如何殷勤地和一些女顾客搭讪,然后再某条巷子里和一个女孩子说话被女孩子拒绝,高纬某一次偷吃了什么东西,还趁其他二人不备在二人的饭菜里吐口水……许多微小的细节,甚至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到全部记录在这卷录像带里。

估计是同步“直播”,三人越看脸色越是变得可怕,脸上最初的那种茫然完全被一种恐惧所替代,一个人来你吃喝拉撒都全部暴露在了另外一群人的眼里,脸日常最微小最隐私或者一些小卑劣都被记录在案,那种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李欢忽然想起不知某一次看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某国要谋害一个前苏联的科学家,就派杀手把科学家每天的活动范围,记录下来,一连三年,锲而不舍,把记录下来的活动范围,用线条表示出来。同时,把一种工蜂一生的活动规律,也用线条表示出来,两者之间,十分类似。然后,再把两者的记录,一起交给科学家,科学家一看,自己的活动,竟然和昆虫一样,生命一点意义也没有,他就厌世自杀了!

现在,大口罩对萧昭业等人显然也是采取的这种“工蜂”式的心里瓦解大法,只是,这些人可不是看破世情的科学家,而是一代暴君,但经历了这么久的现代生活,他们的性情显然又在像普通少年人转变,还能经得起这种细致入微的“隐私解剖”?

画面还在闪烁,李欢却收回目光,淡淡到:“几个少年人的生活,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人?难道他们不也是一代帝王?南朝郁林王萧昭业,东昏侯萧宝卷、北齐后主高纬……按照刘子业的说法,难道他们不是这些人?”

“哈哈,你看看他们可有半点人君的样子?你莫非现在无论见到谁,都觉得像皇帝?”

“对,除了你,他们的确不似人君。”

“好了,几个半大小子的生活没什么好看的,我倒想看看我自己的生活画面,看看自己有没有错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想看自己的?”

“对,想看自己工蜂一般的无意义生活,看有没有必要自杀。”

话音刚落,眼前一暗,墙上的画面已经完全消失,大口罩也不理睬他的要求,只说:“李先生,你难道不想知道其他故旧?”

“哦,我孤家寡人来到现代,还会有什么故旧?莫非你认为萧昭业这些人是我的故旧?”

“比如冯丰?”

“冯丰?”他来了兴趣,反问,“她又是什么帝王?武则天?你们认为皇帝才会长生不老?”

“她自然不是武则天,她是什么人,李先生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李欢不由自主地又看向那面墙,画面那么清晰,好像就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对面,女子一身白衣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的脸颊,脸色苍白得出奇,仿佛透出一种冰冷死亡的气息,好像不是活人,而是被陈列在什么透明棺材里的展览品,却不是冯丰是谁?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来,脸上决不是萧昭业那种恐惧或者茫然,而是平淡,眼珠子微微转动,竟然是一种温柔镇定的神色。

她这种任人宰割的小白鼠的模样儿几乎要击溃的李欢,也不知道她究竟受过什么样的折磨,脸上的生机仿佛都在一层层消退。

心忽然跳得那么快,李欢几乎要叫起来,却面不改色:“我饿了,要吃饭了。”

大口罩见他此时此刻居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竟也同样面不改色:“好,我给李先生等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请……”

外面,是一个大厅,看得出,这里的主人不仅财力雄厚,而且懂得享受,大厅的陈设并不奢华,但精致,在每一个细节处,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尊贵,尤其是左侧那排碧色的玉瓶,瓶里装盛的那种美酒,几乎看一眼就令人醉了。整个陈设,并非现代风格,而是异常浓郁的古典风格,咋一看,仿佛到了什么古代的王宫,在这里,是一场皇家的宴会。

没有桌子,是南北朝时候流行的那种“胡床”。李欢大刺刺地看一眼:“搬椅子来。”

一张椅子应声放在他身后,他刚坐下,萧昭业,萧宝卷、高纬三人鱼贯而入,三人一见李欢都十分意外,然后,一下看到这种“胡床”,众人几乎无意识地就坐了下去,那种坐姿,正是当时君王的习惯。

李欢暗叹一声,字斟自饮一杯,听得一阵丝弦声,香风里,一名美女款款而进,众人一见这名美女,都惊呆了,就连李欢也失声道:“竟然是你?”

身体的本钱,美貌的片酬

美女嫣然一笑,在笑的时候,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简直是赏心悦目之极。大凡美女,无需做作,从小就养成了这样一种引人注目的风姿,她眼波流转,向屋子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李欢身上,眼神楚楚,幽怨又动人:“陛下……”

李欢心里一震,正要答应,却有种极其奇怪的感觉,目中精光一闪:“冯丰,你怎么变成了这等模样?”

就连萧昭业等人也不禁叫出声来:“姐姐,姐姐……”

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冯丰这个样子,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美则美矣,却难以言说的陌生,跟往常所认识的冯丰完全是两个人。

“冯丰?谁是冯丰?陛下,臣妾是妙莲啊……”

“陛下……”她细声呢喃着走过来,李欢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股极其温柔的情愫,这一瞬间,眼睛有点儿发直,这样的风情,这样的妩媚,这才是真正的冯妙莲。他不由自主地迎着她,却听得又是一阵琵琶声,仿佛一副如淡淡丝雾般的帷幕拉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抱着琵琶走进来,边走边歌:

人生苦短兮欢娱少,千金肯爱兮买一笑?

且弹琵琶兮对斜阳,无愁无忧兮乐淘淘!

女子冰肌玉骨,美貌可人,音容婉转,其他人还不怎么样,高纬惊得跳起了,大声道:”小怜,小怜……”

原来,这位竟然是他的宠妃冯小怜,也就是南北朝最美丽的女人之一,李商隐有诗云:

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

小怜玉体横陈夜,以报周师入晋阳。

叫“小怜”的女子轻抚琵琶,只看高纬一眼,高纬不禁神魂颠倒,肢体俱酥,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跟冯小怜在一起的,还有两名女子,也都着宫装,只见萧宝卷和萧昭业也喜悦莫名的大声大喊,仿佛这两人也是他们的宠妃之类的。

一时间,大厅里丝竹声,呼喊声,香粉横袭,春色媚人,仿佛不是什么鸿门宴,而是一场君王和宠妃的大欢聚,只是没他们的身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了。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寸,只能遥遥地看着一众美人。

望梅止渴更是渴得要死,三人手舞足蹈,声嘶力竭,不停地呼喊着各自的嫔妃,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口吐白沫,伏地哀求起来:“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李欢见那三人丑态百出,心里知不妙,再看身边的“冯妙莲”……他一身宫装,长长的裙完全遮住了宫人穿的那种高高的木屐,初见时,大家震骇她那张“冯丰”的脸孔,加上一来就坐在李欢的身边,一时也看不出确切的身高体形。

他看“冯妙莲”,冯妙莲也含情脉脉地看他,那种眼神,任你铁石心肠,几乎也要融化成一滩水波,而旁边,还是那三人相见而不相得的嘶喊。

有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出了……在这个全是“皇宫”布局的古人堆里,忽然出来一个现代菲佣一般的服务生,让人觉得极之怪异。他给三人递了一杯酒,三人刚触到嘴唇,浑身好像来了劲,立刻就跃起来,各自奔向自己的“宠妃”……

李欢长叹一声,这三个暴君,完全好似色迷心窍,难怪每一个都早早亡国灭家,身首异处,不得善终,单看他们这种丝毫没有自制力的情绪就知道了,明明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打不起丝毫的警惕。

很快,这些人就走得干干净净,满大厅的丝竹管弦之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个服务生也走了,临走时,还非常“识趣”地把大门也轻轻关上了。

刹那之间,屋子里只剩下孝文帝和他的宠妃“冯妙莲”!

“陛下……”

“冯妙莲”就在他身边,很自然的轻轻依偎过来,纱衣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轻轻荡起一点儿,风韵自饶,妩媚艳丽,说不出的风采照人。

李欢轻轻抱住她的肩膀,依旧没有做声。

“陛下……”

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有了鼻音,是那种由浅入深的,沙沙的性感的声音,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块木头,也能听出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浓情蜜意了,仿佛深闺的妇人见到久别的情郎,火热又充满了期待,“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她纱衣轻薄,玉手发烫,已经在无声邀请……请放肆尽情地爱我吧!

李欢细细地看着她丝丝含烟的烟波,娇艳,魅惑,风情性感……他毫不避讳地恣意欣赏着……

只是,没有动作,没有任何动作!

“陛下……”

她的眼神几乎已经半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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