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修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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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修练记-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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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爱曲落阳吧(2)

“玉宁,告诉我,黛丝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谢玉宁还在踌躇,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很多人说,林姐——哦,她叫林黛丝,我们都叫她做林姐。很多人说,林姐不好相处,嗯,她是骄傲了点,脾气也不大好,到底是有钱人家千金小姐嘛,多多少少,有千金小姐的脾气。不过她对我们还是挺大方的,她不大看重钱,性格也比较豪爽,无论美容院生意好或不好,也没欠我们工资,该给我们的福利,一样也没少。”

我问:“她为什么要和曲落阳分手?”

谢玉宁说:“这我也不大清楚,那段时间,他们常常吵——我也没看到他们吵,曲落阳不大到美容院来,我很少见到他,唯一见到的那次,还是林姐生日,她请我们吃饭,准备散席的时候,曲落阳才到的,他来买单。但林姐黑着脸孔,整天整天不说话,或乱骂人,就是他们吵架了。”

“她很爱曲落阳吧?”

“嗯,应该是很爱,林姐和曲落阳分手后,瘦了很多,很憔悴。有一段时间,有个法国男人,常常到美容院来,林姐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问我们,是他好还是曲落阳好。法国男人也不老,三十来岁的样子,也很高大俊美,但我们齐齐地说,当然是曲落阳好。林姐便说,曲落阳再好,也不能带她出国。林姐很想出国,特别喜欢法国的巴黎,做梦也想去哪儿。林姐又再说,曲落阳再好,也不愿意娶她,但法国男人愿意娶她。”

“曲落阳为什么不愿意娶她?”

“不知道,我们问了,林姐也没说。”

“哦。”我说。

看来,曲落阳干嘛不愿意娶黛丝,还真的成了千古疑案——只要当事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为什么。

我自然没问。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我没有想到,我因此和谢玉宁成了朋友。也不是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把心把肺掏出来那种。而是有空了,逛逛街,喝喝咖啡,聊聊天。

一种致命的诱惑(1)

渐渐的,我也知道谢玉宁一些事情。

谢玉宁曾经爱过一个男孩子,很爱很爱,爱到刻骨铭心,看到从他之后,她不能够再爱上别人,对别的男人,没有兴趣。

谢玉宁说,那男孩子,叫张铭阳。

谢玉宁大学毕业没多久,便到黛丝的美容院上班。美容院在一座商业大厦中,第十层。这座商业大厦,置身闹市区,负一楼买家电电器,一楼买鞋子化妆品,二楼买床上用品金银玉器首饰,三楼是女装,四楼男装童装,五楼皮具手机类,六楼运动服体育用品,七楼超市,八楼到十五楼,是各公司或企业办工之类的场所,也有各种手机售后服务点,还有美容院,而十六楼整整一层,是某个健身俱乐部。

张铭阳在健身俱乐部上班,某部门的经理。

那天晚上,很晚了,本来谢玉宁已下班,但有一位相熟的顾客来做美容。一直起来,都是谢玉宁给她服务,她也不愿意要其他人,谢玉宁没法,反正她也没什么事,于是便加班加点,给这位挑剔的顾客服务,待做完洗面,护肤,修眉,按摩等一系列美容项目后,已是十点多了。

谢玉宁是在回去的时候,在电梯中,遇到张铭阳的。

准确来说,谢玉宁已不止一次见过张铭阳。本来嘛,同在一座大厦上班,天天共挤一部电梯,就是今天不遇到,明天也会遇到,只是各不相识,也没说过话而已。

电梯内,只得张铭阳一个人,看到谢玉宁进来了,他有礼貌地点点头,微微一笑。

谢玉宁也回他一个笑容。

于是张铭阳问:“这么晚了,才下班?”

谢玉宁说:“是,快下班了,才来一个客人。”

张铭阳笑,很理解地说:“顾客就是上帝。”

这张铭阳,二十多岁的年龄,浅米黄色的小格子衬衣,灰黑条纹的领带,高而瘦,肤色略略的苍白,衣着随便,有种原始男性的魅力,笑起来酒涡衬雪白的牙齿,最令人心动的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清澈而温暖。

一种致命的诱惑(2)

他自我介绍:“我叫张铭阳,张国荣的张,铭心刻骨的铭,太阳的阳。”

——很久很久以后,谢玉宁想起张铭阳的那次自我介绍,带着一种不好的征兆。张国荣的张——那个时候,张国荣已跳楼自杀了,是不是代表着,张铭阳没多久,会随张国荣而去?铭心刻骨的铭——只有失去的,得不到的,才会记忆深刻,难以忘记。太阳的阳——是不是代表着,斯人已逝,但明天的太阳仍然会升起来?不得而知了。

谢玉宁说:“我叫谢玉宁。”

“谢玉宁?好名字,人与其名。”张铭阳说。

谢玉宁低头,笑。

电梯到了楼下,谢玉宁站在门口,先行一步走出了电梯。张铭阳紧跟着。突然,他从后面叫了她:“谢玉宇,肚子饿吗?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去吃宵夜?”

谢玉宁脚步放慢下来,略略停了一下,踌躇:“不,不了吧。”

张铭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到她身旁:“放心好了,我不是坏人,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过是觉得一个人吃宵夜,怪孤单的。“他低头看她,笑:“今晚我们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谢玉宁,你有没有发发觉?我们两个人,有着一样共同点呢。”

“什么共同点?”谢玉宁忍不住好奇。

张铭阳说:“我们两个人的眼睛,都长得一样好看呀。”

谢玉宁笑了起来。

这张铭阳,倒也风趣幽默。

张铭阳说:“怎么样?赏不赏脸一起去宵夜?”

谢玉宁想了一下,便说:“好。”

其实,她也是饿了,恭敬不如从命。

不就是吃宵夜么?也不见得,吃着吃着,会把她吃了去——就是她愿意以色待人,人家也未必肯以身相许呢。

他们去了大厦附近的大排档吃砂锅粥。谢玉宁点了鸽子粥,张铭阳则点了海鲜粥。在等粥的当儿,张铭阳掏出一盒烟来,他问谢玉宁,介意他抽烟不?

一种致命的诱惑(3)

谢玉宁摇摇头。她并不反对男人抽烟,相反的,她认为抽烟的男人,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

就像此刻的张铭阳。

张铭阳有双干净修长的手,微微泛着淡白,蓝色的烟雾从他手间袅袅升起,以了缭绕婀娜的姿态,然后又寂寞地飘散,在那昏暗的光线,一闪一灭的烟光中,隐约地透着一张令女人心悸的脸。张铭阳抽烟的样子,带着一种慵懒,那半眯着的眼睛,让谢玉宇觉得,此刻的张铭阳,像了《胭脂扣》中,张国荣扮演的十二少,一半是风尘,一半是纯粹。

这种男人,对谢玉宁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就仿佛是一口井,把她整个心都吞没。

吃完粥后,张铭阳便开车,送谢玉宁回家。

张铭阳的车子,是桑塔纳2000,车辆型很老气,却气势很足。这车子不是张铭阳的,而是公司的,健身俱乐部的老板,是他亲叔叔,因此他照顾他,把车子给他开。

下车的时候,张铭阳叫了谢玉宁,轻轻地说:“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好吗?”

谢玉宁不知道他要她的手机干什么,但还是拿了出来,给了他。

张铭阳要了她的手机,输了一连串数字,然后擅作主张,给她保存。尔后,他按照这个号码,拨打一通,直到他口袋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这才关了,把她的手机还给她。

他说:“那是我的电话号码。”

谢玉宁有些晕乎乎的接过手机。

此时此刻,她还真的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那个时候,谢玉宁刚好是空情期。和她在大学相恋了两年多的男友,甩掉了她,理由很不要思议:“我妈说你眼带桃花,我压不住你,将来你会红杏出墙的。我最讨厌的,便是红杏出墙的女子,有那一个男人愿意,被戴绿帽子?”——那个自以为是的,未卜先知的神经老太太,她以为她是半仙,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偏偏她的脑残儿子,深信不疑。

这个张铭阳,比她的前男友,优秀得多了,也养眼得多。

我是你那杯茶(1)

回到家不久,谢玉宁便收到张铭阳的短信:“你睡了吗?”

谢玉宁回:“还没呢。”

张铭阳又再发过来:“你现在在干嘛呢?”

谢玉宁说:“没干嘛,上网呢。”

张铭阳问:“是在聊天吗?”

谢玉宁说:“不,玩斗地主。”

张铭阳不发短信了,索性的,把电话直接打过来,他问谢玉宁:“你喜欢怎么样的男孩子?”

谢玉宁虽然对张铭阳有好感,但毕竟,还没有完全从前男友的伤害中走出来,多多少少,还带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情绪,她想了又再想,想了又再想,终于说:“我不相信爱情这东西!”

张铭阳也电话里说:“我也不相信爱情!但我相信感觉。我的感觉告诉我,今晚在电梯中,当和和你的目光接遇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是我这辈子,一直要寻找的那个人。”

谢玉宁握着手机发呆。

张铭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他喜欢她?

过了一会儿,谢玉宁狠下心来,她说:“对不起,你不是我的那杯茶。”

然后,谢玉宁不等张铭阳说话,便关了手机。

张铭阳不是她的那杯茶?

那她的那杯茶,是什么茶?

谢玉宁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谢玉宁觉得,她的心很乱很乱,乱到不知所措,就像整个人被掏空了那样,完全找不到支撑点。怎么会这样呢?谢玉宁问她自己。想来想去,最后终归结底,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那场不成功的恋爱上去,也许,就因为那场不成功的恋爱,耗去了她大半的精力,所以她不再想浪费任何一个细胞,放到所谓的爱情游戏中去。

尽管如此,隔了一天后,谢玉宁也是上夜班。下班后,很巧,又再一次的在电梯内和张铭阳相遇。这几乎可以被俗套地称为“缘分”的东西,让两人意外的,再次在电梯内单独相处,无形间,就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是你那杯茶(2)

张铭阳说:“一起宵夜?”

谢玉宁想也没想,便回答:“好。”

这次没去大排档吃粥,而是去烧烤摊吃烤鱼。这烧烤摊的名字很有趣,叫“阿里妈妈”。不知道这个“阿里妈妈”,到底是不是“阿里爸爸(巴巴)”的另一半,但暧昧关系,估计是逃脱不了。

鱼烤得有点过火,不过配料,花生,豆芽,香菜,酸菜之类的倒不错,吃起来很有味。张铭阳还另外点了十串肥牛,十串生蚝,送着啤酒吃。谢玉宁心情不错,也喝了半杯啤酒。

谢玉宁平日里喝不了酒,这半杯啤酒已使她晕头转向了。

后来谢玉宁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踩滑了,不小心摔倒,右手本能地支撑,先落地,再接着是身子重重的压着。当时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但站起来后,便没那么痛了,也没很大异常。

谢玉宁轻描淡写地对闻名而来的张铭阳:“没事,不过是摔破了点皮。”

张铭阳不放心:“真的没事?”

谢玉宁说:“我没那么娇气,真的是没事!”

回到家后,谢玉宁把自己摔到床上去,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钟头。半夜里,谢玉宁觉得她的手,辣辣地轰痛着,痛得如在死荫的幽谷,冷汗涔涔,终于,谢玉宁惊醒了过来。

谢玉宁看到她的手,已红肿了起来,不能动了。

谢玉宁来自一个小县城,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省城,和几个同地美容院上班的女孩子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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