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修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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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修练记-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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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3)

醒来,我发觉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孩子,真的没了。

曲落阳在病床边,衣不解带,守了我两天两夜,他很悴憔,满脸胡子渣儿的,他一直握着我的手,一直喃喃地说:“对不起!左拉拉,对不起!”

我虚弱地笑着,我说:“没关系!”

真的是没关系吗?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绝望,如此的痛?

后来医生过来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医生,大概同样是女人,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逮住了曲落阳,使劲地骂。医生说,作为一个丈夫,你怎么能够如此的不负责任?要知道,你这样做,不但孩子没了,还对妻子的身体有很多伤害,严重的,会导致今后的不育。这次还好,不幸中的大幸,来医院来得及时,要不,连大人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曲落阳低着头,不说话。

他随了医生骂。

医生骂完了,便过来安慰我,她说,物竞天择,不够好,才会自然流产,如果够好的话,这点小小的事,不至于出事。医生又再说,可能这个孩子,与你无缘。有些女人,怀了二三个月了,才知道自己有孩子,不也一样做?很多人都没事呢。

医生不知道,我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让孩子流产出来。

曲落阳不愿意结婚,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别无选择。

我承认,我自私。

我不愿意,做未婚妈妈;我不愿意,独生一个人抚养孩子;我不愿意,让这个孩子,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

曲落阳不娶我,并不代表,天下没男人娶我。

为了让好的男人娶我,我只有牺牲才有一个多月的还没成型的胎儿,没有多少个男人,伟大到帮别人养孩子的地步——其实,我如果一味孤行的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也见不得幸福。就像小宇,如果修罗罗和江正东离婚了,就处在尴尬地位,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相信到时候,他也不会快乐。

高潮会不会导致流产(4)

我的身子恢复快,过了两天,便可以下床,能跑能跳,随便活动了。医生说,再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事,便可以出院了。曲落阳因为有事,去了工作室。兰姐煲了乌鸡汤来给我喝,她在医院陪我。

看到兰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如果我妈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伤心呢。想起我妈,我就难过起来,觉得好伤感,好委曲。后来,我抱着兰姐,就哭了。

不知就里的兰姐给我擦眼泪,安慰我:“别哭别哭,孩子没了,还会有的。拉拉,你和曲先生那么年轻,以后机会大把呢。”

我哭得更凶了,像了黄河决堤那样。

哭着哭着,兰姐也伤感:“别哭呀拉拉,再哭我也要哭了。”

兰姐是个老好人,她本来已向曲落阳辞工了,但听说我流产,便暂时留下来,煲些补身子有营养的汤水给我喝。

兰姐当初做钟点工,是因为她下岗了,丈夫单位效益又不好,儿子读书又花钱。如今,儿子大学毕业出来了,找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丈夫收入也比以前高了些,于是丈夫和儿子说,不用这么辛苦做钟点工了,在家享享福吧。兰姐挺舍不得这份工作的,曲落阳给她的薪水很高,待她也不错,但丈夫和儿子既然这么说了,享福享福吧。

兰姐笑:“叫我享福,其实不就是叫我在家服侍他们爷俩。”

我说:“这也是享福啊,享受家庭之乐。”

兰姐倒是关心我:“拉拉,你和曲先生什么时候结婚?”

我黯然:“我们不会结婚了。”

“为什么?”兰姐问。

我说:“因为我们没有缘分。”

兰姐似乎明白些什么,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一脸的惋惜,过了一会儿她说:“其实,你和曲先生,是很相配的一对。”

我笑了一下。但我的笑,比哭还要难看。我想说“和曲落阳相配的人多了”,但到底,还是没说。

男人,不过是点心(1)

夜里,我作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独生一个人,在黑暗中走路,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我要向何处去。身边黑森森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也没有景物,只有一条长长的,看不到边的小路。我很害怕,也很焦急,加快脚步,走着,走着,越走越觉得恐惧,汗毛都竖了起来。。

突然,前面有人叫我:“左拉拉!左拉拉!”

是曲落阳,他站在前面,却没有回头。

我顿时大喜过望,朝他奔跑过去。可是,那么短的一段路,不过是几米远的距离,我却跑了很久,似乎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曲落阳身后,我很是激动,张开手臂,从曲落阳身后,拥抱了他。

我叫他:“曲落阳!曲落阳!”

曲落阳转过头来,他看我。渐渐的,他的一张脸,变了样,脸色狰狞,阴鸷得可怕,两只眼睛在幽光里,灼灼地闪着邪恶又恐怖的光。

我给吓着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曲落阳猛地伸出手来抓我,手像钳子那样地箍住我的手腕。曲落阳还在盯着我我,眼睛眨也不眨。忽然,他就咧嘴笑了,笑着笑着,血液从他的五官里溢了出来,他的胸前,血红一大片。

我大叫了起来。

这一叫,我整个人就醒了。

我怔了很久很久。

曲落阳不在,我叫他回去了。我身体已没事,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我就叫曲落阳回去了。

我不知道这个梦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潜在意识中,要我离开曲落阳?如果不离开,是不是像了梦中那样,到最后,伤害的是我自己?

林青霞这样说:“我过得‘省’,是希望有一天退出影坛时,有能力自给自足。我不愿意依赖婚姻,因为碰到可靠的人,是自己造化好,否则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以一种悲观的心境来面对快乐,刻骨铭心的感觉,难以永恒。”

男人,不过是点心(2)

陆小芬说:“男人,不过是点心。”

缪骞人说:“世上哪有伟大的爱情?可歌可泣的恋爱故事全是编出来的,人最现实,适者生存。”

看看,那些著名的女影星都这样说了,何况我,一个普通平常的女子?

李碧华说得对,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像中之美丽。

翌日一大早,曲落阳便赶来了,他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把我接到家中。

那个家,是曲落阳的家,不是我的家。

上楼的时候,我扯着曲落阳的衣袖,央求着曲落阳:“背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像三岁小孩子那样,撒着娇。

曲落阳犹豫了一下,便说:“好。”

他弯下腰来,我顿时飞扑了上去。

曲落阳的背宽宽的,带着微热,感到到有说不出的温暖。我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了上去,紧紧地贴着。我使劲地呼吸,嗅着曲落阳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曾经的,让我那么迷恋,也曾经的,让我那么心醉。但此时此刻,我更多的,是一种心碎。

我轻轻的,就哼了起来:“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咦?这是什么歌?”曲落阳问。

我说:“《笑红尘》。”

曲落阳说:“唱得好骄傲。”

我问:“是我唱得好骄傲,或是歌词好骄傲?”

曲落阳说:“都有。歌词写得骄傲,你也唱得骄傲。”

进了屋,曲落阳直接走到卧室,把我放到床上,然后拉上被子,轻轻的盖到我身上来,他很温柔地说:“宝贝,好好休息。我要到工作室忙一下,忙完了,我便回来。”

曲落阳,我恨你!

我点点头:“好。”

曲落阳的唇,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曲落阳刚刚出门,我便自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我跑到窗口前,看着楼下。为,没多久,曲落阳那高大修长的身影,就出现了在楼下。我痴痴的,盯着他看,我看着他上了他的车子,然后绝尘而去。

我忡怔了好一会儿,便强打精神,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把属于我的衣物,一件不剩的,全装到行李箱去。

曲拉拉缠在我的脚边,仰起脸来看我。

我蹲了下来,把它抱怀里,我问它:“宝贝,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曲拉拉叫了一声,像是说:“我愿意。”

我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我找来了一个锤子,把曲落阳家中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不能砸的,便用手撕,像书,像照片,像挂在客厅我的那张写真,甚至,我还把柜子里曲落落的衣服,用剪刀剪了。

我没有想到,我那么狠毒。

我真的,我很狠毒。

我看到梳妆如那面破碎的镜子里,映着我一张满是仇恨的脸,我的神态凄厉,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有一种无法抑止的疼,我整个人,有着一种强烈的,绝望的气息。

最后,我用了一支口红,在雪白的墙壁上写着:曲落阳,我恨你!

是,我恨他!有多爱,便有多恨!

我想,我以后,再不会爱上任何人了。我和曲落阳在一起的时光里,我几乎用了我一生的力气,把我所有的爱情耗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真的真的,不再相信爱情了。

我抱了曲拉拉,拿走了我所有的东西。

我希望,我能够走得坚决些,不要回头。但,我还是做不到,我还是那样的依依不舍,欲走还留。这让我想起了梁山泊与祝英台,他们化成的蝴蝶,翩翩起舞,回旋不前。我发觉地板上,砸了很多眼泪,原来,是我哭了。

最后,我还是狠了心,走了。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么只有相忘于江湖了。



呸,谁要和他搞这一套(1)

我变得沉默起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我甚至还迷上了抽烟,常常在午夜无人的时候,点上一支摩尔烟,站在阳台里,在缭绕婀娜的烟幕中,什么也没想,只是发着呆。

还好当初我没退房子,还有地方住。看来我没完全笨到家,还懂得给自己留退路。大概在潜在意识中,懂得我和曲落阳,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梦醒后,便各散西东。

我没再去找曲落阳。

曲落阳也没来找我。

我们互不相干了,成为陌路人。

“后悔吗?”我问我自己。

我听到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不后悔。”

是,我不后悔!

面对困难时,死都不怕,还怕活吗?面对危险时,活对不怕,还怕死吗?——这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给我套过来,变成左拉拉相对论:面对爱得死去活来时,死都不怕,还怕活吗?面对痛不欲生的分手时,活对不怕,还怕死吗?

尽管这样阿Q,我还是瘦了。

我瘦得不成样,整个人都落了形。

伍一帆这小子眼尖,很快察觉出来了,我到他经理办公室,拿着帐单给他签字时,他把我上上下下瞧了一遍,然后问:“左拉拉,你怎么啦?整个人无精打采,仿佛掉了魂似的。”

我说:“没。”

伍一帆盯了我,八卦得很:“还说没!左拉拉,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你钱似的!左拉拉,你老实对我交待,是不是曲落阳那小子把你甩啦?”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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