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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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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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

唐季惟还在奇怪这个时辰和这个地方怎么会听到布谷鸟的叫声,突然就见外墙上面翻过来一个人影,一下子就跳到了草垛上面。

“哥,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啊?”唐德弓着身子走过来,整张脸乌漆墨黑的完全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唐季惟变了脸色,用院子的扫帚给他拂去身上的杂草,说:“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时节是布谷鸟出来的时候吗?能不能用用脑子?”

唐德嘿嘿的傻笑,个子高过了唐季惟半个头,倒像是唐季惟的哥。

“事情怎么样了?”唐季惟带他进了屋,给他倒了一碗凉茶。

唐德立马得意的笑,一口饮尽茶水,说:“放心吧,我找的兄弟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绝对没问题,我们把信唆进了门缝就跑了,一点声儿都没留下。”

唐季惟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到底有没有办成,想来这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若是事发,老实说了就去。

而唐季惟也没有想到,正是唐德口中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把他推到了某人的棋局当中。

“哥,你说你的招儿真有用吗?别明天那恶少还是来抢人哪!”

唐季惟整理好案上的字画和书籍,说:“放心吧,最迟巳时,京兆尹的官运就要到此结束了,他儿子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关押,不会再来盯着唐宓了。”

唐德对他哥的崇拜简直要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这才是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啊,他哥就是在家这样坐着就能算到,比算命先生还要灵!

“哥,还有一月就要乡试了,你怕不怕啊?有没有把握?”唐德看他哥一天气定神闲的样子,他都为他着急了。

“睡觉去吧,都这更天了,不用你操心的就别瞎想。”唐季惟收好东西,提着油灯,说:“外间床铺都是干净的,你今晚就在那儿睡吧。”

说完就提着油灯进屋睡觉了,唐德觉得他这哥从小就跟那些光着腚长大的泥孩儿不一样,现在他的那些兄弟都在议亲成家了,就他哥志向宏大,直指官场。

淋了个冷水澡,唐德就在外间打着呼噜睡了个底儿朝天。而早早熄灯睡觉的唐季惟却是辗转难眠,唐德的话又一次提醒了他,他和韩缜交手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些平静的日子终究是镜花水月,打破的那天绝对是夹杂着腥风血雨而来的。

果然,第二天朝议的时候就有中书省的一位参知政事把事情捅了出来,韩缜上位雷厉风行,铁腕之下人人退避,肃清了朝野还未向地方下手,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冲上来撕破了渔网。

“查,把京兆尹带上殿来,魏琳带人去他家找,发现有贪赃的证据就地查封,没有回来再议!”韩缜下令,百官跪拜一地,鸦雀无声。

当皇帝是在用云淡风轻的口吻时,那你就要高度集中重视。韩缜不怒自威,少有震怒之时,但百官从来没有看轻过这位年轻的帝王,交手数局一招致命才是他的作风。

接着左丞相又提出了南边洪水一事,韩缜心中早有丘壑,在逼着官员们说出自己想法之后,都将苗头指向户部。新皇登基两年,国库在先帝时期修建各地避难所已耗资巨大,现在赋税还为交收,国库已然空虚。

在听户部尚书江老头哭穷半刻钟之后,韩缜终于打断了他。江老头是肱骨重臣,先帝遗留下的老臣一派的领军人物,韩缜让他从右丞相调到户部尚书一职就是想抓紧经济命脉,彻底将贪官杜绝在最高层,他的措施就是在权力的中心就淘汰掉现象,一层一层管制下去,贪官杜绝不了,但绝对不会像先帝朝那样风气糜烂,官官相护。

而事实也证明韩缜的这一举措完全正确,朝堂风气转向,而他整治的下一步正是各州府尹。

魏琳亲自把京兆尹押到朝堂,而他府里的金银玉器珍贵字画全部被登录造册呈现在了韩缜的面前。

“你还有何话说?”韩缜从黄案上扔下册子,直接砸到了京兆尹的头上。

满朝静寂,只有京兆尹颤抖的回答和喘气的声音。而他准备在朝堂上争辩拉拢朝臣的目的,也在进入大殿看到韩缜的第一眼而彻底放弃,这是一个跟先帝完全不同的皇帝,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和威严已经让他跪败,他只求痛快的认罪好留给家人一条活路。

“将他三日后游街示众菜市口斩首,让他用他的血好好的给京城百姓谢罪。”

韩缜戾气颇重,即可下旨斩杀,冷峻的面容更是让人不敢提醒他,京兆尹所犯之罪未达到死刑。。

刑部尚书立即站出来请旨对所犯之人的家人该如何处理。

“抄家,将他所有的家产充入国库,家中成年男子发配充军,十六岁以下的无论男女划入奴籍,其余的交给刑部量刑。”

韩缜的迅速决断也让百官颈后一凉,让他们的以后的日子里时刻记着贪污罪同杀人,不,杀人只是一人偿命,而鱼肉百姓则是世世代代划为奴籍,不可翻身。

“贪污者,朕在登基之初已经言明,今后也绝不会更改,压榨百姓以权谋私的下场就如同他一样。”

韩缜负手而立,站在金碧辉煌的最高处睥睨天下,目光狠厉,杀鸡儆猴。

消息传出,最高兴的莫过于京城百姓了,平时被压榨剥削的人家更是忙着存储烂叶鸡蛋,准备送他们这个胃口大开贪心不足的父母官最后一程。而感激涕零之余,也朝着皇宫的方向虔诚的跪拜,乱世需要英雄,而治世所需的正是一个忧心天下的好皇帝。

唐季惟略微不忿,便宜老娘天天在家唠叨皇帝是多么多么的开明,对待朝廷蛀虫是多么多么的下手稳准狠,反正说到他们的皇帝她还要朝皇宫的方向拜一拜,以表毫无冒犯之心。

“娘,若不是我写的信他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大贪官,你要谢也应该先谢我才对吧。”唐季惟开口。

便宜老娘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头,叉腰说:“小孩子懂什么?什么叫上达天听,说书的讲,你说了要有用,人家要做才行,这是皇帝英明,你顶多啊算是跑腿罢了。”

唐季惟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个皇帝你开疆拓土征战连连,威震四海,这些都不是底层百姓敬仰的,不关乎他们的利益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只有解决他们眼前的困境,即使你只是从千万官员中挑下马一个,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上功绩。

这是唐季惟为他人做嫁衣学到的第一课,教会了他俘获人心的方法,不在于你有没有不世之功,而是你看会不会一招索命。

“幺儿啊,你很聪明娘知道,娘这么高兴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你么?有这样好的皇帝,你的才华能力都不会被埋没,伯乐再世,你的抱负还怕没有实现的那天吗?”萧氏看唐季惟萎靡的样子,以为是他没有得到承认的懊恼,立刻化身解语花出言安慰。

而唐季惟并没有在乎这个,他只是觉得,韩缜越得人心,他复仇之路就会越困难。

二叔二婶带着唐宓唐德来道谢,这件事情顺利解决不仅是解了唐家的困局,更是解了百姓的枷锁。唐家不会有人去炫耀招风,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过他们而已,他们只是在心里暗暗高兴,唐季惟能准确控制并预料到了结局,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八月的乡试他必定一鸣惊人,唐家一门肯定会因此增光添彩。

而临近八月初九,唐季惟为了躲避书院的同学和邻居的拉拢,窝在了赤脚大夫的家里。谁也想不到他就藏在一墙之隔的邻间,书院的同学再也不因家世门楣而看低他,反而在这个时候上门求教,明显是带着试探猜题的意图。

唐季惟不想和书院的同学有过多的交流,庞大的关系网有时候会带给人机会和高迁,但是上门打着温习功课名号的同学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官场重要的是结交,但是,对象绝不是这些嫩头青。

唐季惟用祥福斋掌柜的送他的一匹料子做了衣裳,看起来既不打眼也不寒酸。祥福斋这半年因为他而赚得盆满钵满,祥福斋的掌柜的欣赏唐季惟的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渐渐的也开始有了除字画以外的结交。听说他要参加乡试还送来了布料和几只小狼毫,希望他高中举人。

唐季惟收到手礼就笑了,不愧是人精,食物点心什么的丝毫不沾,不必担上任何责任。摸着这缎子,唐季惟觉得此人是可以深交之人,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但能这样考虑到他交朋友时不必过于穷酸能特地备下布料的人,唐季惟深知没有几个。

且这小狼毫虽不是什么珍品,但却是读书人的心头好,答题之时行云流水,这笔也是关键。

唐季惟一番打扮之后就背着手信步出门,这是考试的前三天,能在这时候出来游玩之人必定不凡,死读书的书呆子他可不愿意交。

京城繁华且等级分明,那一条宽宽的潍河就隔断了贫穷与富贵,对岸灯火通明,街市喧闹,这边微微冷清灯火稀落,穷人节省油灯钱,乍一看,京城就好似只有那一半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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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皇子:“观观,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小公子:“快了快了,无良作者说他要赶榜单,你等着我吧!”

小皇子哭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见你啊,呜呜,母后!”

小公子扔掉冰棒,追着喊:“缜缜,你还欠我一条命啊!”

飞奔中的小皇子:“揍是因为这样才不愿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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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唐季惟一番打扮之后就背着手信步出门,这是考试的前三天,能在这时候出来游玩之人必定不凡,死读书的书呆子他可不愿意交。

京城繁华且等级分明,那一条宽宽的潍河就隔断了贫穷与富贵,对岸灯火通明,街市喧闹,这边微微冷清灯火稀落,穷人节省油灯钱,乍一看,京城就好似只有那一半儿似的。

唐季惟随意走来,并没有目的。眼前的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潍河岸边的年轻男女扎堆儿畅谈,后秦的风气开放,男女之间的避讳并不是很严,女子的地位也很高,这还是得益于韩缜的亲姐恭和公主,当年帝后举案齐眉鹣鲽情深,把第一个孩子取字鸳,意味只羡鸳鸯不羡仙,韩鸳,这个名字见证了先帝后的感情,也随之而来的提高了女子的地位,毕竟恭和公主是第一个在未成亲时就有封地的公主。

唐季惟走到每逢科举之时才子聚集最盛的地方,聚贤楼。这个红扁还是当年顾贞观的爷爷亲提的,没想到物是人非,顾家早已被遗忘在这生生不息的争斗中,这块匾却一如当初鲜亮红艳。

太后是顾贞观的亲姑妈,却坐看顾家大厦倾倒而抽离在外,顾贞观一点都不怨她,一个女人在争储的过程中失去了亲生儿子,而对于站在他儿子对立面的顾贞观,她不是不恨的。

步入大堂,立马就听到了轰鸣的掌声,一打听才知道聚贤楼在举办一场赛诗会,夺冠者送纹银百两。台上的才子十位左右,唐季惟看了一下旁边的诗句,还未出声就听到旁边有人在不屑的冷哼。

“为了百两银子就两眼放光抛头露面,真是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唐季惟转身一看,一个蓝色长袍的男子嘴角挂着冷笑,后面跟着书童,想来应该来头不小。

“兄台此言差矣,凭借自己本事赚钱的都是见得光的,后面的考试还有半年,可不是所有秀才都像兄台一般衣食无忧的。”

后面一男子走来,束发黑冠,银黑的袍子在满眼鲜亮素雅的打扮中尤为显眼。唐季惟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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