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六章 。。。
个人就一定是说谎了。不可能有两个完全相反但是只有一个是真相的说辞的。”
“如果是她，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琳达在回公寓之后，又在酒店被杀了。”
“东哥。”五熊姐走进来，带着笑意：“视频处理结果出来了。右手手背上是个纹身，图案是‘鬼美人’（注①）。很特别的图案。”
是的，很特别的图案。
一半是骷髅，一半是美人。
四个人同时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
鬼美人，学名“卡申夫鬼美人凤蝶”（Acherontia lachesis Fabricius），鳞翅目，天蛾科。分布广东、广西、台湾、福建、四川、云南等省。是为群居的凤蝶群种之一。
之所以叫“鬼美人”是因为蝴蝶的翅膀右边是骷髅，左边是美女，有种说法“鬼美人”就是皇蛾阴阳蝶。阴阳蝶的雌碟和雄蝶的颜色和花纹不同，如果他们的后代产生变异，就会出现兼具雌雄特征的“阴阳蝶”，这跟阴阳人是一个道理，他们最直观的表象是两只翅膀不对称——一只是雄蝶的，一只是雌蝶的。而骷髅则来源于蝴蝶的防身术。很多蝴蝶的翅膀上有一个又大又圆的黑斑，当他们张开翅膀时就会像一个面目狰狞的骷髅，蝴蝶也正是用这个方式来恐吓天敌。
在蔡骏的《蝴蝶公墓》中提到了“鬼美人”，我不是很想把它用非常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所以对“皇娥阴阳蝶”的说法持保留意见。既然“鬼美人”本身就是万里挑一的存在，我宁愿相信它是个奇迹。
15
15、第十七章＋尾声 。。。
十七
没有人知道，佳慧其实喜欢泰山很久了。
从娟姐吧泰山带到酒吧的第一天，陈佳慧就觉得这个男人和别人不同，虽然话不多，却很可靠的样子。
同时佳慧也知道，泰山有个女朋友。泰山经常用很温和的声音打电话，那是泰山从未对别人用过的语气。
所以佳慧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从未说明。
直到有一天，娟姐带回了一个女孩，佳慧看到泰山看她的眼神不同。
佳慧知道他叫琳达，就是泰山电话那头的女孩子。
佳慧就更加不能表白。
过了没多久，两人就分手了。她没有从泰山脸上看出些什么，反而经常从她“同居密友”口中听到一些抱怨，诸如“不解风情”、“不理解人”此类。
佳慧暗自咬牙。
一个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你怎么能如此的不在乎？
佳慧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一点点和泰山拉近距离。可是她也知道，泰山对于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一天，君君回到公寓，用非常惋惜的口吻对琳达说：“泰山得了胰腺癌，你有空也关心他一下吧！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在一起过，而且他之前对你那么好。”
当时琳达正在画指甲，连头也没抬，说了句：“我们分手了，他和我没关系。”
佳慧在一旁听着，非常的意外。
为什么泰山从没有提过这件事？
第二天，佳慧就找到泰山，问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泰山用毛巾擦了擦汗水，说：“真的假的又如何？跟你没关系。”
佳慧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过得好。所以你答应我，去接受治疗。”
泰山摇了摇头：“我不会接受治疗的。我的病已经发展到晚期，就算治疗也只是浪费钱。而且我不想把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医院里。”
“不会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的！”
“佳慧，我不怕死，我也不想本来就不多的时间全用来做一些无用的治疗。”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不会！”
当时佳慧就做了决定。
所以，当汪大东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陈佳慧。”雷克斯漂亮的眼睛看着她：“你大学的时候读的是医科，只是大三的时候父亲欠下巨额赌债，你才不得已退学出来工作，是吗？”
佳慧看着这个温声细语的漂亮男孩，莫名的有一种无法说谎的无力感。
佳慧点了点头。
雷克斯合上文件夹，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前，镜片后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佳慧。
“上个月的十三号晚上，你在哪里？”
那天是煞姐被害的日子。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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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我是不是你们正在调查的肾脏被盗案件的凶手是吗？”佳慧安静的坐在对面，一如既往的低声说着：“是，人是我杀的。不过我没想让她死。我不认识她，不想害死她。”
“可是她还是死了，不是吗？”雷克斯象是和朋友交谈般说着。“你为什么要偷别人的肾脏？”
“我需要钱。需要好多好多钱。我听说在别的城市有这样的案例，而且凶手没有被抓到。而我上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外科，摘除受害人的肾脏并不难。”
“那你是怎么把第一名受害人带到酒店的？”
“那天，我准备了两个便携冰箱的冰块和打印好的纸条，在酒店门口等。我知道酒店是最好下手的地方。到了晚上，我看到一男一女到了酒店，那个男的去停车，女的一个人进了酒店，我跟着她进了酒店，听到她开了一间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不久那个男的一个人开车走了，于是我就走了上去。门没锁，我看到那个女的躺在床上，刚开始吓了一跳，以为她死了，后来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我怕她突然醒来，本来想叫醒她，可发现叫不醒。我想这大概是天在帮我吧！我就把她拖进浴缸里，倒上冰，把她的肾脏摘走了。”
汪大东皱眉：“你是说，你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佳慧点头：“我带的也有麻醉剂和安眠药，不过没用上。”
雷克斯推了下眼镜。
如果那时候煞姐已经昏迷，那在杯子里放吗啡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他这么做的意图为何？
“那琳达死的那天呢？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我看电视，知道第一个人死了，很害怕。我本来想就这么算了。那天，我生病在家，琳达回来说遇到个不错的男人，有可能麻雀变凤凰。我心里很高兴。如果她嫁人了，泰山就彻底死心了。可是她居然被泰山送了回来！我以为他们两个旧情复燃，就问琳达怎么了。她说她被人丢在大街上，所以打电话让泰山接她。我听了非常生气。是她说的他们分手了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泰山得了癌症她也不肯多关心一下，现在有了麻烦就想到泰山，她根本就在利用他！于是我就决定杀了她。”
汪大东和雷克斯互看一眼。
就是这里了。
泰山说把琳达送回去，佳慧却说没看到。果然说谎的人就是凶手。
“可她为什么跟你去酒店？”
“我告诉她附近的酒店在搞活动，送红酒，既然大家心情不好，不如去看看。她一点也不怀疑我。我让她先去，我随后就到。于是我换了衣服，准备好吗啡和手术刀，把吗啡放进她的杯子里，趁她熟睡，割了她的肾脏。”
“你是说你是因为临时起意要杀琳达，没有事先准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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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和打印好的字条，所以造成琳达当场死亡？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谋杀？！”
“不，我是故意要杀了她的。”佳慧说：“第一个死者不知道是谁做的，所以就算她被救活，也认不得我。可是琳达不同。如果她被人及时发现，会供出我的。所以我必须要杀了她。”
“那你的吗啡是从哪里来的？”
“我去泰山家里打扫房间，看到有吗啡。想起第一个受害人的新闻报导中说发现吗啡，就像干脆效仿第一起案子算了。就包走了一些。”
“你杀琳达的时候穿的鞋子也是那时候拿泰山的？”
“那是更早的时候，我看他的鞋脏了，就说替他洗，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那第三名死者你怎么遇见的？又怎么把她带到酒店的？”
“我看到她和男朋友吵架，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脆弱的，所以跟着她进了咖啡馆。果然没说两句话，她就拿我党好姐妹一样，什么苦水都给我倒。我趁机说我从外地来的，打算到酒店投宿，邀请她去玩。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给枫华酒店打了个电话订好房间，让她先过去，我则回家做准备。我心想，杀琳达是杀，再杀一个也是杀，所以没有把她放在冰里，就那么扔在床上了。”
汪大东在心里重重的叹气。
从不想取人性命，到杀人也无所谓，面前这个女孩心境的变化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卖肾脏得来的钱呢？”
“被偷了。”
雷克斯挑眉：“偷了？”
出卖灵魂为心爱的人筹得的救命钱，被偷了居然这么平静？
“我不敢存银行，又害怕放在家里被人发现，所以就用塑料袋装起来埋到花园里了。后来再去挖就没了。钱的来路不正，我不敢报警，只能认栽。”
“会不会是你记错地方了？”
“不会的。虽然我不敢做记号，但是如果是你处在我这个境况就会知道，你根本不会记错。”
“那你埋钱的时候有人知道吗？”
“我很小心，应该没有人知道。”
问的差不多了，汪大东说道：“我们会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贩卖人体器官和谋杀三项罪名控告你。”
“警官。”佳慧问：“你们怎么发现是我的？”
“你在琳达的被害现场留下了半只泰山的Air Jordan XX3鞋印，这是我们得到的最大线索，是它让我们开始怀疑凶手是泰山或跟他关系特别好的人。我不得不承认你非常谨慎，可是女人的身型跟男人的是不同的，你在闭路电视中留下的影像让我们怀疑凶手是女人，再加上和泰山一起打篮球的朋友知道有个眼角有红痣的女人找过泰山，所以我们就怀疑到你身上了。当然，这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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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能证明你就一定是凶手。真正让我们确定凶手的……”雷克斯顿了顿：“……是第三起凶案现场监控画面中出现的‘鬼美人’。”
一半是美人，一半是骷髅的，鬼美人。
尾声
闹的沸沸扬扬的“肾脏被盗”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然而，真的结束了吗？
黄安琪一边整理报告一边想。
虽然她没有学过刑侦学，但也知道这里面还有疑点。
比如，煞姐死之前的那个神秘男子是谁？
还比如，佳慧卖器官得来的钱是谁偷走的？熟人还是陌生人？
丁小雨走进来送法证部整理的相关资料，看到她在苦恼些什么似的，好奇的过来询问。
听完安琪的话，丁小雨笑了。
安琪想，居然笑得很好看。
“肾脏被盗的案件证据充足，犯罪嫌疑人也认罪，口供和犯罪现场吻合，所以这起案子完结了，可以落案起诉。至于你说的这些疑点，可以另外立案侦查。”丁小雨好心的解释。
“可我怎么觉得大东他们没有要查的样子？”
“那是因为作者没有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