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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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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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听得心下一凛,才想起这老头子曾经常年给冯家太太看诊,只怕也没少探过原版冯渊的脉象,自己现在这个改变,是不是也大了点?但陈老却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又忙碌去了。

 18好色

    老十摸了摸鼻子,也不准备对着老头做什么——老十自恃武力值回升,如果他敢让他看走眼去乱多嘴,他自有办法收拾他。因此只伸手在怀里捞了捞,捞出两个金裸子,放在柜台上当是两个小鬼的诊金,自己打了个呵欠,便准备回冯家休息去,却不妨还没走出医馆,就见那匹曾经以一个眼神让老十穆仁都很有印象的大马飞奔而来,在医馆门口急刹车停住,这么疾奔骤停行止自如的,倒很有几分骏马神驹的模样儿,真看不出这是个面对熊瞎子连跑都不敢跑、连瘫也不曾瘫,完全直接吓呆掉的胆小鬼。

    老十摇了摇头,又见马堪堪停下,马上就滚下个包得圆球儿似的人,只看了脸蛋身量,也还是个俊朗公子,可惜,主人似宠,也是个草包。

    薛蟠直接在地上滚了半圈,亏得他那马儿胆小是胆小,在不受惊吓的时候却实在是个知情识趣的,薛蟠还没从马背上滚下来,马儿已经很配合地屈了屈身,薛蟠身上又包得厚,不过滚了点灰尘、歪了半边帽子,油皮都没伤着一点儿,再看薛蟠后头的长随和医馆前头那个伙计淡定的样子……

    老十抽了抽嘴角,看来这呆子从马上滚下来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却不妨薛蟠帽子还没扶好,就急巴凑过来问:“师傅听说您落水了可还好受凉了没我已经让人抬了大暖轿过来师傅不如先在里头歇歇我回头送你回去顺便让孙老多开些药回去要不我让孙老这两天住您那儿省得大年下病了不好……”

    一连串话说下来,竟都不带喘气的,老十越发觉得好笑,却不再是之前那种略带嘲笑的意味——这呆子是呆得可笑,难得一片赤子之心。老十这辈子,哪怕是血亲兄弟,除了老九,就是和他家八哥,也是有过试探反试探后方走得近的,哪里见过这么傻乎乎毫无防备贴上来的?因此虽不屑什么暖轿,却还和颜悦色:“不必了,我不冷。”

    薛蟠傻呆呆地眨了眨杏眼儿,看看自己身上的皮袄大氅,又看看老十简单的小皮夹袄和正常红润的脸色,摸了摸脑袋,傻笑了一下:是了,自己怎么忘了,师傅最是不怕冷的,早上练武还穿着单衣呢!

    老十看他明白过来,只点了点头,就待上马,不妨又是一阵喧哗,远远两辆马车奔了过来,也是直奔到医馆门口才停下,也是不等停稳上头的人就急匆匆下了来,只那人比薛蟠幸运点,身边又个嬷嬷互相搀着,下头又有个一见到美人就眼睛发亮的薛蟠忙不迭地上前帮忙扶了一把,倒不像薛蟠下马时滚得那等狼狈,不过是略微踉跄了下就站稳。

    那美人是谢氏,脸色明显带着惶急,却不愧是能在丁家那等极品人家的磋磨下熬了八年、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又能和丁家断得干干净净的女子,虽是惶急,却没忘给老十深深福了一礼:“多谢冯恩公救下舍弟。”顺势就抽回薛蟠无意识一呀摸二呀摸的玉手,面对薛蟠依然色咪咪的眼神也面不改色,正正经经端端庄庄的又是一礼:“也谢过薛大爷当日仗义相助。”

    薛蟠也想起这个大美人,就是原先自己看不过去让人多请了几个大夫、还正好捎带上个曾为谢氏看诊的曾老大夫,才免了她被前婆母以“杀子”刁难的那个谢氏,不由仔细打量了几眼,这美人儿想来和前夫义绝之后,日子好过许多,这白皙丰润的小模样,远不是之前那等憔悴苍白可比的,单是这小手,摸着也柔嫩细滑得很。

    薛蟠也好男色,却不是丁广仁那等只走得旱路的,看着眼前这个谢氏,也不禁感叹一回那姓丁的委实没福,眼神不住地在谢氏隐藏在火红狐毛之下,那比之其手掌越发白皙细嫩的脸颊处巡游,亏得谢氏好定力,依然大大方方随他打量,倒是那个嬷嬷小步上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薛大爷当日大义,我家主人本该好生谢过。只是姑娘男女有别,到底不便;宣七爷寒少爷又尚年幼,且忙着来年院试……并非有意怠慢薛大爷,您的恩情家主人都是记着的……只是今儿,家中两位爷都遭了意外病着,您看这……”

    薛蟠呆呆想了一会,“哦”了一声,笑嘻嘻看着老十:“师傅,原来您今儿救的是谢家姑娘的弟弟啊!”

    谢氏好耐性,见薛蟠这么说,又上前给两人各施了一礼,之后才略带歉意地道:“本该谢谢两位恩人,只是今儿实在是……”

    薛蟠见她人既美貌,气度也好,这落落大方的,不像府里头那些想着法儿往自个儿身边钻营的丫头子,又不像外头那些自己不过多看两眼多夸几句就一副羞愤欲死惊惧交加的蠢模样,倒真心喜欢了几分,又觉得她的弟弟既能得师傅大腊月的亲自跳下水救援,听报信的伙计说,自家师傅自己浑身湿透了,唯一干着的大氅还尽让着那两小孩用的……

    薛蟠以己度人,觉得老十不是看上谢氏,就是看上谢家兄弟,也可能姐弟三个都看上了……这朋友妻尚且不可欺呢,师傅家的爱宠,自然更不好失礼的。这么一想,薛蟠看着谢氏时虽还带着些色,却不再有欲,倒让听说过薛蟠“声明”的谢氏心中暗暗惊奇。

    不过一想到那个原本名声满金陵士林的前夫,再对比名声虽比薛蟠好些,但也是出名的败家子的冯渊,谢氏倒也释然了——这人言不可尽信啊!又想到医馆中,据说受惊受寒以致晕迷的两个弟弟,谢氏也没心思多追究薛蟠老十两人是否名实相符,又福了福身,因没说什么,薛蟠只顾呆呆欣赏她那一福身时的风情,虽因心境转变手忙脚乱地回了一礼,却始终没让开,谢氏心中着急,正要示意嬷嬷再上前,老十终于看不过去了,一把将薛蟠提溜到一旁:“两个小鬼都在里头,你自己进去吧。”

    薛蟠这才想起谢氏必是心焦两个弟弟的,摸了摸头有些讪讪的:“谢姑娘不必急,孙老的医术极好的,陈老也不差,他们两个都在,两个小鬼一定没事的。”

    薛蟠倒不是故意,不过一时不查就顺着老十的话用了“小鬼”这个称呼,听得那嬷嬷嘴角抽了抽,倒是谢氏依然淡淡笑着:“多谢两位,等宣儿寒儿好了,我让他们亲自上门叩谢。”

    老十神色淡淡:“爷不少这两人磕头。”

    薛蟠见老十大方,自然也拍着胸脯两声说着不必客气不必谢之类的话儿,还顺便免了谢家兄弟的医药费,又特特吩咐了医馆伙计只管给用好药,又大方地将原本给老十准备的暖轿给了谢氏做人情,谢氏也不推辞,只满口答谢,倒是老十看着谢氏带来的那辆明显是给两小鬼准备的马车,摇了摇头,薛蟠果真是个呆子!

 19溺爱

    但这呆子也果真呆得有趣,虽路上又惹了老十一回,恼得老十连他这两天自觉已经喊得很顺口的“师傅”都冷脸驳了、又策马离去,留下薛蟠呆呆摸着脑袋吃了半嘴沙子,不过回头大咧咧不知顾忌地和妹妹叨嗑时,让宝钗粉面含羞一句“哥哥好糊涂,那谢氏娘子就是因为丁家子没有人伦方才义绝……那冯家公子既然如你所说那般,又岂会再起那等没人伦的心思?哥哥那么说,他可不是要恼?况且什么师傅……”

    宝钗原本要说就冯家公子不过一个童生的功名,原先还是满金陵出名的败家子,如何当得起自家哥哥的师傅?但转念一想,哥哥自从和冯家公子熟识之后,倒是上进了许多,虽仍不爱诗书,为人却比原先多知道些分寸……口风不由就一转:“这拜师何等大事?哪有随口说说就认了?冯家公子原先不过是和哥哥好,随口说笑应着罢了;这一时恼了,不认也不妨事,哥哥好生道歉就是,哪里至于什么被逐出门墙那等严重?”

    薛蟠摸了摸脑袋,觉得妹妹说的果然有理,却没领会到宝钗话中,完全将什么“师傅”当作两人好友说笑的深意,反认认真真备了拜师礼,大大方方到冯家拜师,当然也没忘记认错……那三拜九叩的虔诚模样,倒让很习惯被人叩拜的老十也颇觉哭笑不得,又恰好早起才又被穆仁驳了面子,老十也就应下了。

    薛家母女回头听说了,薛太太还只当是儿子又有了新的混闹花样,但她经过之前香菱一案,对于薛蟠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再无他求,也只由着他去;唯薛宝钗听说了,委实哭笑不得,她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个哥哥啊,和他说话略微婉转一些,就不知被他转到何等南辕北辙去了!可薛蟠正在兴头上,薛家母女也实在说不得什么,就是薛太太见那冯家公子果然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对着自家宝贝儿子狠命操练起来,心疼之下又多说了几句,面对薛蟠直着脖子嚷嚷“妈往日总担心我不上进,如今我有心上进,妈偏又这许多话,到底想要我怎样”的霸道呆样儿,又听宝钗劝她“不管如何,哥哥能学着强身健体也是好的。不说日后说不定能武举晋身给妈挣个诰命,就是眼下,脾气也好了许多”,薛太太想着儿子自从和冯家子处得好,家下奴才都少了许多大骂,外头老掌柜那儿也不少说他好的,又薛蟠实在一味儿死心眼,薛太太劝不住说不听,也只得由着他,只日日请了医馆里孙老大夫来给他诊脉,见他虽每常摔打得身上青青紫紫的,却不曾真个伤筋动骨,又听孙老也说他身子骨越发好了,薛太太也就慢慢放下心,虽仍心疼得厉害,却也忙忙赶着年下这几天,好生儿给冯家备了上等年礼,薛蟠看了礼单大喜,自己又添了好几样难得的药材,又腻在薛太太身边说了好一会话,让薛太太越发疼痛不舍的心也舒缓下来——薛蟠已经好几年没在她身边做如此小儿形态了,不过一些药材,算得了什么?

    薛太太揽着儿子,连那些药材是比薛家上贡宫中的都好些这一点,也忽略了过去。

    宝钗略有点叹息,妈妈对哥哥啊,实在是溺爱得太没原则太没底线了,也许有一个冯家公子,反倒是好事吧?

    如此,薛家竟正经将老十当薛蟠的师傅待了,薛家母女一个寡居一个妙龄不好会面,却没少给老十捎带各种礼物,不说多丰厚,但什么薛太太亲手做的点心等等,却让薛家上下,见着老十时越发恭敬。

    老十也不当一回事,对他恭恭敬敬的人还能少得了?倒是金陵乡绅豪门后头少不得嘀咕一二,有猜薛蟠看上冯渊要和他结契的,有猜薛家太太看上冯渊要将他招为女婿的……总算没人敢明着张口猜测冯渊和薛太太这个寡妇的二三事,也没人真的敢拿薛家兄妹和冯渊之间的二三四五七八事出来光明正大传说的,倒也罢了,只是谢氏听了,沉思片刻,命夏嬷嬷备了两份礼,一份往薛家恭贺薛家大爷拜得名师,也顺便为当日过堂时薛蟠帮忙找的大夫小倌等证据道谢;另一份则亲自带着到冯家,只说要谢过冯渊救下她两个弟弟。

    谢氏的眉眼俊朗,虽不失女子清丽,却也很有几分英气,不过或许是近日照看两个同时病倒的弟弟很是伤神,一张鹅蛋脸带着几分苍白,衬着眼底那点子连脂粉都掩不住的乌青,看着很有几分可怜。

    这女子在堂上何等坚决,此时却只拿帕子拭着泪:“妾身只当从此与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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