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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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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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君马者道旁儿!
  既然科举弊案不能一举挫败陈家,那么便另想他法。
  东汉应劭的《风俗通义》,贾敏也曾读过,对这一句“捧杀”的典故也是知晓的。忠顺王和林浣是想将陈家高高抬起,以致其猖狂,得意忘形,到时若再动手,陈家落败,便再无回转之力。只这招却也有些险,倘若使不好,怕是会遭反噬。可夺嫡之争,哪里会没有凶险?贾敏叹了口气,欲要再问,只林浣却已转了话题。
  “嫂子怎地没将哥儿带过来?”
  林浣既不愿说,只怕是有些事情不好说,不能说。贾敏也不再多言,将心思收了,好笑道:“怎能将他带过来,没得没帮上忙,反倒添乱!”
  林浣撅了撅嘴,“我想哥儿了!”
  “前两天回门才见过呢!”贾敏噗嗤一笑,眼珠儿转着,瞅了瞅林浣的肚子,打趣道,“你既这般喜欢孩子,何不自己快些生一个?”
  林浣双颊一红,讨饶道:“嫂子!”
  贾敏笑了一回,又拉了林浣,道:“这话也并不全是取笑你!你也确实该考虑考虑了。虽说王爷和你成亲后这些日子却也没再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只是我与你哥哥总有几分担心。趁着你们如今新婚燕尔,若能有个孩子岂不更美满?”
  林浣轻轻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这事,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虽说她如今不过十五岁,并非生儿育女的最好年龄。可,徒明谚是王爷,如今他们正值新婚也就罢了,再过个几年,她要怎么挡住要进府的女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儿子,她的地位始终不稳。这个时代不会允许她再等几年。几年的时间太长,会有太多的变数。她不能让这些不利的变数产生。
  孩子,可以稳固她的地位。可以让她与徒明谚之间更加亲密。有了这个孩子,林家和徒明谚,和忠平王之间的关系才越发牢靠。
  一举多得。她确实应该提上日程。
  林浣垂头轻声应了,贾敏这才笑了起来。
  ―――――――――――――――――――――――――――――――――――――
  金乌西坠,落日余晖,晚霞染透了半边天。
  徒明谚牵着林浣的手,一步步走入忠顺王府。日近黄昏,虽没了白日的炎热,但地面受了一日的艳阳炙烤,依旧往上冒着热气。也只有偶尔自池塘处吹来的几丝凉风或可缓解一些。
  王府的池子不大,却也不小。满池开遍的白莲花,池边还停了两艘小舟。平日里闲来划舟泛游,自大片的荷叶间穿过,身旁犹闻莲叶的清香。
  常记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这样的美景,林浣便是想一想,也觉得醉人。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番徒明谚的远见卓识。
  只是,泛舟?她还是看看好了。
  林浣摇了摇头,不自主地便往池子边走。徒明谚自也跟着转了方向。
  人还未至,便已听得一阵欢声打闹之声。少女的笑声清脆,在夏日燥热的空气里飘荡,像是一串串抖落的音符,美妙动人。
  林浣抬眼望去,正是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在玩水。或是玩的太过尽兴,一时竟未瞧见徒明谚与林浣。待得瞧见时,二人已离得近了。
  两个丫头一阵慌乱,忙自池子边爬了上来,跪在二人面前,却只唤了声“王爷,王妃”,便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日的外衫本就轻薄,遇了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越发衬得二人身材娇小玲珑,凹凸有致。且两个丫头跪着,徒明谚与林浣站着,俯视的角度看过去,虽然青涩却依然发育的良好的山峰挺立着,在二人或有些害怕而有些紧张局促的气息起伏间上下摆动。甚是诱人。
  林浣转头瞧了瞧徒明谚,徒明谚的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久看,眼神已挪去了池子边的小舟。
  林浣笑了笑,也学着徒明谚的模样,淡淡地扫了那两个丫头一眼,道:“下去吧!”
  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虽有几分并没有遭到训斥责罚的庆幸,却更多了几分失望。又瞅了瞅徒明谚,只徒明谚并不瞧她们,也只得咬了咬牙,起身告退。
  这些,林浣自然都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一时却也不去计较。
  徒明谚早已乘上了舟,伸出手,朝林浣道:“上来!”
  林浣走了两步上前,在水边徘徊了一阵,右脚几次踏出去却有缩了回来。有些为难的对着徒明谚摇了摇头。
  徒明谚皱了皱眉,道:“有我呢!不怕!”
  林浣的笑颜有些勉强,双脚又缩回了两步。徒明谚察觉出不对。一跃下舟,道:“你怕水?可是以前……”
  一般人便是有几分畏水,也不会露出这般的警惕和恐惧。且,林浣自京城下姑苏,走的便是水路。可以想见,她并不怕江洋,而只是怕池塘。可,林浣五岁的时候,他曾见过她在千鲤池边逗鱼,那么便该是五岁后的事了。
  林浣低头道:“我……我七岁那年,在姑苏落过一次水。差点便没能回转过来。”
  林浣七岁,正是魏王叛乱,林侯爷护驾身死的那年。又是在姑苏出的事。年幼失怙的兄妹二人,一群如狼似虎,野心勃勃的族人。不必再说,徒明谚已能猜得个七七八八。对于这落水是意外还是人为,或者本就是林浣计谋的一部分,却也不再重要了。
  徒明谚心里突然一痛,轻轻搂过林浣,“没事了!都过去了!”
  只这一句却有好像是再说自己。母妃死后的那么多个日夜,虽是皇子,只在宫里头,他与三哥只怕只林浣和林如海还要惨淡上几分。面对争与不争的问题,他和三哥决然选择的争。不争便是死!即便侥幸苟延残喘,留的性命,却也要凄凉一生。这样的日子,他不愿意,三哥也不愿意。更何况,还有母妃的仇没有报。
  徒明谚吸了口气,拉着林浣的手,一步步往舟上去。不过是对池塘有一份畏惧,并不是大事,只要不上舟,不近池水便也罢了。只徒明谚却不愿让林浣因此而只得枉负了满池的幽香。他没有错过林浣见着莲花开遍,莲叶田田时双眼所放出的欣喜。她是喜欢的,只是,因为心结,并不敢罢了。
  既是心结,便要解开。徒明谚握着林浣的手又紧了一分,尽量让林浣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感觉到自己是她可以时刻依靠的人。有他在身边,便是安全。有他在,便没有解不开的心结!


☆、46 第四十六章

  林浣试着踏上小舟;只一遇了力道;小舟便微微摇晃起来。林浣一惊,脚不自觉的又缩了回来。徒明谚一笑,转身一把伸手将林浣抱上了船。
  脚踏在船上;并不像踩在实地那么让人安心。林浣紧抓着徒明谚,半点也不敢松手。徒明谚瞧着林浣闭着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笑了笑;扶着林浣相偎坐下。
  主子要泛舟;下人哪里会这般没有眼色?王府池子向来有专人料理。也备了会划船的小厮;便是防着主子一时兴起的泛游。若是冬日倒也罢了;只夏日里,小厮自然是要随时候着的。见两位主子兴致;早已一溜烟跑了过来。
  徒明谚抱了林浣上船,这才示意小厮开船。
  小小的木舟自莲叶间穿过,林浣虽闭着眼睛,依旧可以感觉自两旁拂过来的徐徐微风,轻轻吹过脸颊,像是爱人轻柔的安抚。风里夹杂着清新而又幽韵的莲香。偶尔有伸出来的莲枝莲叶擦过脸庞,带着湿漉的池水,林浣痒痒地轻笑了出来。一点点睁开眼睛,满目的莲池,碧色的荷叶与雪白的莲花相映成辉,煞是好看。
  之前的恐惧似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林浣不自觉伸手去摘两旁的莲花。握了一只在手里,凑在鼻尖闻了闻,大片的花瓣中央凹陷处藏着晶莹清亮的露珠,被夕阳的余晖一照,反射出金闪闪的亮光。
  林浣一时欣喜,想要伸手再摘一朵,只这时船只已驶向了池塘心,水面渐渐开阔起来,莲花离得稍远。索性站起身来,侧身去摘。只一时忘情,这一下起身略微突然,船身摇晃了两下,因侧身伸长了手,本就不太平衡,经了这一晃又有些害怕,惊叫了一声,人竟往水里掉去!
  幸而徒明谚眼疾手快,转身便将林浣抱住,只因着惯性,二人竟是一起往下落。徒明谚一急,只想着林浣落过一次水,不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受一次苦。忙抱着林浣往回拉,二人双双摔在小舟里。徒明谚未免林浣伤着,转了个身,却是自己在下,林浣在上。
  彼此鼻尖对着鼻尖,相隔不过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舟身承载了二人这忽然的一下力道,摇晃的越发厉害,水面溅起了高扬的水花,呼啦啦落在二人身上。
  清凉的雨花将二人从各自的神游间拉了回来。
  林浣尴尬地站起身,低声道:“多谢王爷!”
  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面上因着歉意带着几许羞红,徒明谚眉宇微微一皱,将林浣拉进怀里,转身背对着小厮,挡住旁人的目光。只那小厮也不是傻子,这种犯忌讳的事情哪里会做,嫌命太长了吗?自打两位主子上舟,便只顾慢悠悠划船,眼瞧着远处的莲叶,不论身后有何响动,只巍然不动。
  湿了衣服,自然便也不能再游下去。夏日里凉风虽不冷透,但穿着湿衣吹久了,也恐着凉。
  徒明谚又取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林浣身上。他身在下面,背抵着船板,上头又有林浣压着,身上倒是没湿多少。将林浣裹了个严实,只心里依旧担心湿衣穿在身上不舒服,若伤了寒,便更不好了。下了船,一边儿吩咐池边守着的丫头准备热水,一边扶着林浣往屋里走。
  只又嫌弃林浣走的太慢,干脆抱起了林浣。双脚悬空,林浣吓了一跳,惊道:“王爷!”
  徒明谚微微皱眉,只说了一句,“小心着凉!”
  自池塘到正院,颇有一段距离。林浣瞧了瞧院里的丫头,不论是正洒扫的,还是闲着晒太阳的,皆自站起身,却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林浣瞪了徒明谚一眼,这般一来,不等明日,她便成了全京城的名人了。徒明谚笑道:“你怕什么?”
  林浣气得直想拍他不板子,“旁人不会说王爷,却只会议论我轻佻!我……”
  徒明谚却是全然未曾想到这一层,瞧着林浣眼里怒色分明,讪笑了笑,道:“你放心!她们不敢传出去!”转而又朝满院里的丫头吼道,“谁要敢将府里的事儿透出去半个字,小心你们脖颈上那颗脑袋!不怕死的只管试试!”
  林浣翻了个白眼,气得连连发抖,这……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只她却拿徒明谚没有办法,且徒明谚这一番警告却也不全然只说这件事。无奈只得罢了,将头转向一边,不愿再理,将眼睛闭着,瞧不到丫头们的低笑,便也当什么都没有。
  而徒明谚却完全没觉得林浣的发抖是气的,只以为是冷的,步伐便越发快了起来。丫头得了吩咐,早已在屋里备好了热水,王府又专门烧水的婆子,分了两班轮流。不论何时,便是半夜也随时备着的。因而却也并没有花多少工夫。
  从徒明谚的怀里下来,林浣这才呼了口气,紧了紧徒明谚搭在身上的外衫,却并不往净房去。
  徒明谚皱了皱眉,一撇嘴,虽有些不情愿,还是转身出了屋。
  林浣梳洗了出来,青琼拿了巾子为林浣擦干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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