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武汉的妓女的绝密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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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武汉的妓女的绝密日记-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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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连衣服裙挂到衣柜外,开始等待君的到来。

不到六点,君打电话来说马上到楼下接我,开始有些慌乱和紧张,忙碌准备着……

下楼见到君,他今天穿得很正规,一件浅紫色的短袖衬衣显得人很精神。我问君,穿连衣裙适不适合,君说很好看,还开玩笑说再不用化妆,免得人家把我当成新娘。

君开着车,边开边告诉我,是找罡借的车,而举行婚礼很在乎用车,用他的话说“讲排场”。

“你安心开车吧!少讲话,看不出你会开车哦!”我有些佩服君,什么都会。

“放心,我开车只要有人坐,就奉行安全第一的原则,呵呵”君笑着说。

“那你一个人的时候呢?”我有点奇怪他的话。

“飞”他只吐出一个字。

看得出他这样个性的人开车肯定会飞。

君开车嘴巴讲个不停:“我十六岁就开公路赛,一到晚上就跟着一堆人乱飙,买车的道理很简单,那时热播刘德华的《烈火战车》,飙车的道理更简单,我比风还快。”

他边开车好象还边回忆着,我坐的有些害怕起来。

不断提醒他认真开车,君告诉我,因为下雨,他不会开快。

车过了二桥开始往青山方向行驶,君转了话题——因为新娘家不在,所以特地到酒店订了两间房,新郎会到酒店迎亲。

听君讲的话,很能体会到外地女人在异乡不容易的那种感觉,哪怕是结婚,也要比其他人付出得更多一些。

到了工业二路,一个叫“威仕”的酒店,君把车停到马路对面。

准备开门时,君让我不忙着下,而是走到我身旁车窗外,把伞撑开,为我遮挡住已经狂注的大雨。

雨无情的下,君怕我淋到,有意把伞倾向我,他肩膀很快湿透,我不由自主靠近他,也曾经和君接触得过这样近,但这次,似乎真正感觉到他的温度。

进了酒店,君带引着我,绕过许多弯路,到了靠近最末端的1114房间。

他按响门铃,不久,一位穿着朴实的女孩打开了房门。

和君走进房间,看到另外一位女孩,君对她们介绍着我,通过短暂交谈,我知道开门的是新娘,陪伴她的是另一位伴娘。

新娘忙碌着准备出发,看了看时间,刚七点多。

君告诉我,新娘马上要赶到汉口非凡去化妆。

我傻坐着,也没什么话好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磨蹭了一会,新娘和另一位伴娘跟我们打个招呼出门了,接她们去汉口的车来了,在酒店外等着。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君。还有她们走后留下的一屋子乱。

君倒了杯绿茶递给我。

“怎么不讲话啊?是因为不熟悉吧?”君问我。

“平时我也很少讲话,可能是不太会讲话,没你嘴巴那么厉害!”我故意逗他。

“没办法,我做过销售,脸早就死了,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能谈上两句”,君自嘲着说。

“新娘是哪里人啊?”我问君。

“安徽人,他们是在北京工作中认识的。”君介绍着,“新郎和我原来是同行,人很开朗,你等会就知道的。”

“君,你羡慕吗?”有些试探着问他。

“不羡慕,感觉像结过很多次婚了,特累”他又开始说怪话。

“啊?你好象没接过婚吧?”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次朋友结婚,我都参加组织工作,从该包多少红包,扎花车怎么安排,用什么办法敲开门,到酒水饮料……反正什么都管,就觉得很累”他笑着说。

“你累,新人更累吧?”我问到。

“我是心累,每次身旁朋友结婚,父母就开始唠叨,他们的心情我也懂,没办法。”君有些怜悯的说着。

“真没打算结婚?”我好奇的问。

“婚姻?没想过,老同学聚会,问我婚了没有,从来我都两个字回答——离了。”他仰起头,嘘了一口气。

“随缘分吧!你会遇到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我开始劝导他。

“在我的感觉里面,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曾经爱的时候想结婚,等一切过后,烟消云散,发现自己不过梦一场。打个比方,瞧瞧你手里的杯子——“他停顿下来,用手指着我手中的绿茶。

我奇怪的看了看手上杯子。

“我是打比方,不知道谁说过,但我觉得很有道理,爱情是一杯水,你每次喝多少就剩多少,很多人是一点点品味的,而我,是一饮而尽。”这时候的他很严肃,带着一丝悲伤。

眼前的这个人,从未有过如此悲情的严肃,也让我感到一丝恐惧。

“皓,你打算做多久?有没有考虑过将来?”他关心的问我。

“打算过,等把房子钱攒够,再积攒些,自己找个小门面,卖些女性服装”,我把憧憬的将来告诉了他,其实这个秘密我很少与人讲,是怕人家笑话。

“你比我有志气,真佩服你,比我强,好歹你还有将来”君的话让我感觉到他内心深处一种绝望的疼。

“有什么志气?谁会瞧得起我?”我笑了起来,是苦涩的笑。

“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情,管人家说什么?要为自己好好活”,他有些激动的说。这时候我才觉得是认识的那个君,充满主见和激情。

我们谈论着生活,忘记了时间。

九点多钟,有人按响门铃,当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才感觉到幸福真正存在。

新娘回来了,穿着白色婚纱。裙摆太长,她用手牵着,惟恐拖到地上弄脏,那么小心,生怕沾到一粒灰尘。在她身上我看到一个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样子,也是最幸福的一刻。

新娘笑着,妆化的很自然,不是我们平时那种浓妆艳抹,很能突出新娘朴实的美,平凡而又圣洁,看上去那么高贵。她手里攒着两朵绽放的百合花,和曾经盛开在我桌上的百合一模一样。

“好漂亮!”情不自禁,我发出羡慕的赞叹。

“谢谢你啊!这么早起来,过来陪我”她说着,感觉这一刻我们已经很熟。

君走了过来,帮忙接过花,边走边说着笑话:“你们头一次结婚我们能不捧场吗?”

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同时轻轻给了君一拳头。

紧张等待着新郎来迎亲。

新娘坐在床上,不停催君快打电话过去,让告诉新郎她已经准备好,看来她真的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君还过细询问是不是把隔壁的两老也接过来,新娘说不用,因为地方太小。

另一位伴娘开始准备整人的东西,她拿出纸和笔,开始写起保证书,凑过去一看,我笑弯了腰。

“我,保证一生一世只爱我的老婆,主动承担家里一切累活重活(包括洗衣做饭),每月工资全交,不看任何十六岁以上,……”伴娘写到这里,问新娘写“三十九岁以下”成不成。

新娘够认真了,非要修改成八十岁以下。

看得出,她爱得有多么认真。哪怕是这么一句玩笑话,也很在乎。

君孩子似的把床拉开,腾出一大片空位置,估计他有新的花招在酝酿。

捣腾完以后,君还不放心,硬把床头柜拖到门后抵住,故意打电话给新郎,告诉他进门会有多么困难。

电话中新郎的笑骂声很大,“叛徒”两个字我听得很清楚。

很明白君的立场,用他的话说,每次有朋友结婚,他总是帮着朋友摧城拔寨,这次,他彻底做了一回“叛徒”,因为双方实力太过于悬殊,他支持“弱者”。

门铃终于响起,新娘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床边,咬着嘴唇,可能是太想笑又不敢发出声音。

我们三个人跑到门后,听得见外面很喧哗,肯定来了不少人。

“哪个啊?”君故意放开嗓门询问着。

“我,来接老婆的!”是新郎的声音。

“敲错门了,隔壁,隔壁”,君笑着嚷起来。

我们都偷偷笑着,越对视越笑得厉害。

外面急了,开始乱拍着门,声音很大,感觉那一刻,一扇门是挡不住任何感情的。

“老婆,你开门啊!我来接你了!”新郎傻叫起来,那感觉真有人要抢走他老婆一样。

“红包红包”我和伴娘一起大声叫嚷着。

“等到等到,门底下!”。瞬间七八个“红色BoB!!!”从门缝下塞了进来。

我们三个人象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拆着红包。打开一个,一张一元的,再瞧他们手上,全是一元的钞票。

君开始笑骂起来“真是屁,把我们当孩子哄?门是不开了,你们早点回去。”

“大的来了,真的真的”门下瞬间多了几个红包,我们笑着拆开,终于看到十元和二十元的钞票。这一刻,钱的多少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从来不曾想象拿到十元钱原来如此开心,能够笑到流出泪水。

我和另一位伴娘把“保证书”递了出去,让新郎大声朗读,条件是房间里面每个人都保证能听清楚。

“我,保证……”夹生的普通话伴随着笑声弥漫在空气里。

终于,君把门打开,人潮涌了进来,不知道有多少双手胡乱开着玩笑,肆意打着君的头。

天空中下起玫瑰花瓣,不停有礼花在房间炸响,每次轰鸣都撒落下无数彩带。新郎走到新娘面前,掏出钻戒,君一把将他摁得跪在地上,还是双膝着地……

一切都是那么浪漫进行着,在场的每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新郎牵着新娘的手,准备到隔壁房间和二老说上几句,突然,君想起没有泡茶。

他慌乱找了找,拿起两个一次性杯子,满上两杯“绿茶”。

“一样的,瓶子上写的是绿茶!”君的话让大家又笑了一把。

我跟着到了隔壁房间,新人给公公婆婆递着茶,虽然一切看上去不那么正规,但两位老人还是很高兴。

接过茶时,我看见婆婆的眼泪顺着眼角深深的皱纹淌了出来,闪烁着幸福。

“爸,妈,我走了,你们放心”新娘打着最真实的招呼。

这一刻,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用嘴抿了抿,很甜很甜……

 (142):六月二十八日 星期二 晴

老天好象特别吝啬,才施舍了一天雨,马上露出狰狞的本色,拿出太阳肆虐烘烤着大地。

中午被太阳的强光叫醒,冲了个澡,感觉舒服许多。

习惯性拉开冰箱,发觉里面已经空空荡荡。

顶着头上烈日,我走出楼栋,准备去超市。

楼下商店,嫂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张家长李家短。

商店的老板娘正漫骂着,说他们没用,讲了七天破案,现在还没个着落,害得大家人心惶惶。

太阳很辣,我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

路过修理店时,“姐”——一句带着几分童真的声音喊得我愣了一下。

停下脚步,看见店里那个小男孩正对着我笑。

他顽皮的招了招手,示意要我过去。

走进店里,感觉有点像进了烤箱,空气不怎么流通,一阵阵热浪不停从地面升起,侵袭着呼吸。

“你每天都这样守着啊?”我关心的问他。

小男孩点点头,好象记起什么,转身跑到柜子后面,“姐,你等一哈子”,他在柜子后叫嚷着。

不一会,他提着台电扇笑着走过来。

我仔细一看,是熟悉的那台旧电扇。

还没开口,他就骄傲的笑着说:“姐,我把它弄好了”,边说边拉着插头往插座上按。

一阵清风吹了过来,顿时觉得凉爽很多。

“不是烧掉了吗?”我疑惑的问他。

“是啊!我换了个电机”。看得出他挺自豪。

“花了多少钱?带修理费姐一起给你”。边说边掏着自己的钱包,出门挺慌张,生怕没带那么多钱。

“姐,不用给钱”。他的话让我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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