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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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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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远回到房里的时候,蒋勘正已经躺在床上,翻着最新的财经杂志。
  他目光专注,身上散发出清香的沐浴露的气息,孟远掀开被子躺在他的旁边,蒋勘正便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亲了亲孟远的额头,然后将手里的财经杂志一扔,搂着孟远就躺了下来。
  孟远心里一跳,果不其然,蒋勘正的吻就下来了。
  这一次,他不像昨天一样,温柔辗转,而是凶狠地将她压在自己的下面,狠狠地啃着她的唇,就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不见一样。
  其实亡命天涯,相依为命的感觉也不过大抵如此。
  孟远仅仅抓着他的手臂,呜呜了两声:“怎、怎么了?”
  蒋勘正显得很急切,孟远还没做好完全的准备,他就一下子挺了进去,狭长的甬道里,他狠狠地挺进去,那般凶狠与急切。
  他一下子撕开了孟远的睡衣,就着锁骨处种下一颗颗小草莓。
  “阿正、阿正,你今天不是很累么?”
  听见这话,蒋勘正的动作了顿了一下,他抬起了头:“嗯,再累,做这件事也还是有时间的。”
  最后两人浑身都出了汗,孟远枕在蒋勘正的臂弯里,听见他对自己说:“远远,我现在感觉越来越好了,妈妈在这里也无聊,不如过几天我将她送回国,家里可以请一个阿姨,帮我们做饭,好不好?”
  孟远被他折腾了半天,早就困得不行,他说什么都“嗯”了一声。
  第二天孟远醒来的时候,蒋勘正已经不在床上了,她下楼的时候,蒋母招呼她吃早饭。
  “远远快下来,刚磨的豆浆,阿正去公司了,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叫醒你。”
  “哦,我今天下午回学校交作业,晚上的时候是汇报会,到时候妈妈你跟阿正一起来吧。”
  蒋母点点头。
  而这个时候,蒋勘正正坐在小秘书的车后座里补眠,他们正在开往医院的路上。
  小秘书在跟公司里的人沟通:“对,约的九点到医院,大概中午能结束,大家可以早点吃完中饭在会议室里等,十一点半的时候总裁应该会回来。”
  挂了电话,便听到蒋勘正挪动身子的声音,然后就听他说:“去医院的事情不要跟我太太说,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我明白。”

    65

  大学的音乐厅早已经被布置一番;百年礼堂里,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年轻的音乐学院的学生,纷纷涌入大门,一一走向了座位。
  主持人开场,这是音乐学院的期中汇报;包括演奏、美声和作曲专业。作曲专业的曲子被随机分配给演奏专业的学生;联合汇报。孟远在演出前看到了演出单;才知道自己的曲子被一个叫纪远的男孩子抽中了。
  纽约三月美好的夜;这里是音乐的盛世。孟远坐在后台,身旁是作曲的专业的同学;他们都在心底慢慢数着到自己作品的时间。
  蒋母早早就到了音乐厅,看到演出单上孟远的名字的时候,心里生出些许感概。
  时间是多么有魔力的东西,它抚平了无数创伤与疼痛,足以使沧海变为桑田。而孟远,曾经的小提琴神童,在历经岁月的洗礼之后,终于重新在茫茫人群中站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远的脸上却开始渐渐失望,可又马上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里上来的担忧。
  身旁的同学看到了,连忙问:“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么?”
  孟远猛地站了起来,匆匆点了点头,便立刻从后门出去,美国同学无奈耸耸肩,没有人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一路飞奔,又从后门转到正门,只看到那个男人匆匆而过的侧脸。跟蒋勘正实在是长得太像了,孟远连忙走上前,笑眯眯地喊:“阿正!”
  那男人转过头,金发碧眼,眼珠里微微含情:“美丽的小姐?您是在叫我么?”
  这一刻孟远的表情尴尬而失望,她失落地摆摆手,便进了正门,小心翼翼,打扰好多人坐在了蒋母的身边。
  蒋母看她神情落寞,转脸也看了看门外,没有拿到熟悉的身影。
  她握住孟远有些冰冷的双手:“远远,今早阿正去公司了,可能还没回来而已。我只跟他秘书留言,或许他现在也还不知道你有汇报演出的事情。”
  这样安慰,孟远只是勉强地点点头。
  蒋母看了,欲言又止。
  其实孟远呢,她不怕他不来,只是怕他又出什么事。
  孟远的曲子被安排在倒数第二首,纪远出来的时候,蒋母哎了一声:“中国人?”
  这场汇报会里,演奏专业的学生基本都是外国人,到了最后才出现一个中国人。蒋母又道:“嗯,让中国人演奏中国人的作品,这样安排挺合理的。”
  孟远这才往台上看去,她一开始没有认出纪远,直到他拿出小提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架势孟远一下子就想了起来,那一晚上,宋如我的朋友,那么深情的演绎过她的《你》。
  大概是所有的音乐家都有这样的感觉,演奏过同一首曲子就像是分享同一段人生一样,更何况,纪远演奏过她那么费尽心血的《你》。
  他们应该是同道中人,可是这一次,纪远没有她来得幸运。如果说《你》就像是《Gloomy Sunday》一样绝望而悲恸,那么《with you》就应该像《爱的致意》一样深情而绵长。
  可是纪远还是停留在《你》时候的绝望。
  演奏完毕,纪远朝台下看了一眼,孟远知道他在看自己。他大概很低落,没能表现好,自认失败,收了提琴便往后台走。
  世上应有千万种爱情,千万种恋人姿态,有些人幸运能够最终得到所爱,而有些人即便伤痛却只能往前走。孟远知道,她与纪远的差别只在于,她不幸但也幸运地遇上了蒋勘正。
  很快,汇报会结束。蒋母拉着孟远的手,说道:“别着急,说不定阿正就在门外等着呢。”
  人群渐渐散去,大家都往门外走。孟远点点头,拿起包也跟着蒋母往外走。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时间了,孟远不是汇报会的工作人员,所以结束后她能直接回家。只是当他们出了大门,也没有看见蒋勘正。
  从早上七点多出门到晚上九点多,一共十四个小时的时间,蒋勘正没有任何消息,他没有来电话,没有发短信,也没有来听她的作品。
  蒋母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在孟远的曲子被演奏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孟远的脸色越来越淡,她不知道孟远在想什么。他们这对小夫妻已经吃尽苦头,蒋母实在不忍心他们又生嫌隙。
  “远远。”于是她说:“你跟阿正,这么多年,妈妈也看在眼里,一路走过来,双方都吃了很多苦。后天我就要回国,希望你跟阿正在这里好好的。阿正从小自视甚高,可是对感情的事情却七窍通了六窍,有时候你要多担待。最后,等你学业结束,两人回国就再好不过,家人朋友都等着你们。”
  蒋母百般叮咛,不过是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别再起任何风浪。孟远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想得又何尝不是这些?
  “妈妈。”
  在漫天的星空之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孟远开口,声音轻而缓,说出来的话却厚而重:“我那么爱他,从今往后,从头至尾,只会相信他。我会担心他,但不会怀疑他。”
  蒋母立时一叹,抓住孟远的手:“好,好。远远,你从来都是好孩子。”
  这样深这样浓的情,那样真那样重的诺言,全世界也只有孟远。
  蒋母拉着孟远的手准备走回家,她们一步步离人群越来越远,周围也越来越安静。路灯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路面被昏黄的灯光照着,在这光的尽头,蒋勘正也迎头而来。
  孟远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她没有加快脚步飞奔而去,也没有埋怨撒娇,还是那样走着,直到蒋勘正走到他们跟前,轻轻地喊:“远远,妈妈。”
  他拉起她的手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66

  蒋母是几天后早上的飞机回布桑的;孟远一早起来送行,蒋勘正开的车;将她们俩送到机场。
  大概是因为很早,航站楼里也显得很冷清;只寥寥几班的乘客。蒋勘正抱了抱蒋母;蒋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叮嘱;孟远看到他愣了愣,便点点头。
  之后他来到孟远的跟前;孟远不得不仰着头看他。蒋勘正眼里的神色温柔似水;似有千言万语,只不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先去公司,晚上才能回来。”
  孟远点点头:“路上小心。”
  他随后就走,背影瘦而高。孟远扯了扯嘴角,再回头过来便已经眼角带笑,朝着蒋母说道:“妈妈,我们来得早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去便利店买点热饮,你喝点?”
  蒋母点点头,却拿起包说:“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蒋母握住孟远的手,一股温温的暖意几乎传到孟远的心里,孟远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心里不住冒出来的酸水死命地往里压。
  “远远。”回来的时候,她们俩谈心,蒋母笑笑:“你大概不知道,阿正小时候曾经说过,要是有女儿,一定要养成你那样的。”
  孟远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句话,顿时以为是蒋母编出来闹自己的。哪里知道蒋母语气笃定,缓缓又道:“他说,也不求女儿能像你那样厉害,但是一定要有一样终身爱好。”
  “他小时候如此欣赏过你,长大了到最后还是欣赏你,喜欢你,爱你。兜兜转转,你们俩还是有缘。”
  孟远听了“有缘”这词,忽然悲从中来,她生生忍住,徒留眼眶刹红。
  “你看看,你这孩子,哭什么。”蒋母立刻安慰,心里百感交集。
  “妈妈”孟远死命摇头,却话语哽咽,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只剩下再叫了一句妈妈便顿住。
  “好孩子,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
  她知道这十年,孟远走得有多辛苦多心酸。
  蒋母抓住孟远的手:“远远,妈妈都明白你。可是,远远,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孤身一人了,你还有阿正,阿正他为了你连死都不怕,你不会再辜负你了。”
  “是、是、是。”孟远连答三声,点点头,轻轻抱住蒋母。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蒋母走的绿色通道,临走时在耳边对着孟远说:“远远,再见,希望你们很快回国,妈妈等着抱孙子。”
  孟远看着飞机起飞,忍了许久的泪一下子从眼里滚落了下来。她心里的从昨晚开始聚起的恐慌与酸涩一下子压倒了她。
  她一下子蹲在了座位旁边,捂着嘴,唇角边是滑落的一颗颗大泪珠。
  蒋母的话言犹在耳,她希望他们俩好好的,孟远哭得不能自已。
  昨晚半夜,她习惯性地伸手摸蒋勘正的手,却摸到了空,她一下子惊醒,走下楼发现蒋勘正一个人在楼下喝酒。他喝得不多,在孟远眼睁睁看着他的半个小时里,他只倒了一小杯的威士忌小口小口地抿着。
  孟远实在太了解他了,他没有来听她的报告会,匆匆赶来接她,晚上沉默地又凶又狠地做/爱。早餐越吃越少,睡眠越来越差,甚至不再运动,一切都太反常了。
  心慌与担忧席卷她的全身,孟远捂住嘴悄悄看着蒋勘正的一举一动,最后看到他在哭,是真的在哭。他幅度不大,只是摘掉了眼镜,孟远也没有想到她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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