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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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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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雪。心情倏然舒缓的同时,还听到季南安类似于保证的声音,“这次都是家里雇来的保姆没弄明白情况才添了这么多麻烦,梁局长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妥善办事。”
总之,在双方都类似于表了一下决心之后,我们终于离开公安局。
向姗坐另一辆车子离开,而我和季南安,还是同乘一辆车。在踏上车的霎那,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大松一口气,只是看到季南安似勾非勾的唇角才有些了悟,“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他看向前面,轻描淡写道,“事情真相大白,你沉冤得雪。”
“季南安,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我被他这副无关痛痒的态度彻底激怒起来,这几天我经历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成为罪人是他,如今无罪释放也是他。
“我怎么说话?”
“黑角白角都让你一个人唱了,对不对?”我想起那天他和向姗的对话,怒气再升一级,“我宁蔚活该就要是个傻子,你想捉弄的时候捉弄一下,你觉得看不过去了,就同情心大开,对不对?”
“你那意思是我做的?”
“那么,如果不是你做的话,”我认真的看着他,“请你,给我一个不是你做的理由。”
他看着我深吸了两口气,然后仍是看向前面。
“对不起,”他看了看司机,明摆着一副不想再追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理由。”
我觉得我的肺快要被气炸了,进入牢狱没关系,反正只要是我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而现在又不是过去一人定罪不问证据的年代,我总有一天会再现清白。可是,这清白,总不应该是这样的还原法。
老妈听了这样的过程也是恨得牙痒痒,“蔚蔚,我就说是他做的手脚,亏你之前还护着他。你想想,第一,他和咱们是什么关系,那就叫一个水火不容!不管她林早怎么死的,总是在咱们回国之后!只要是人就会以为人的死和咱们有关,这季南安恰好可以栽赃我们,为她娘报仇!另外,还能获得你爸爸的一切股份和财产,反正那天的遗嘱说了,除非你死,要不然他就得听你的。这第二,你知道他为什么救你?他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宁蔚不是能么?你宁蔚不是在我之上么?我编个罪名就能把你陷害进大狱,我想要放出来你的时候,你就能放出来。你宁蔚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就算是宁嘉的董事长,也活该在我季南安的手心。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些,最好给我听话些!”
“对了,蔚蔚,你还不知道是不是?”老妈突然戳了一下我的胳膊,“听说季南安昨天晚上,还辞退了一个保姆。那保姆就是伺候林早那丫头,一开始她还哭哭啼啼的抱着他腿不愿意走,季南安几乎是连赶再推的才把他赶出门去!”
“要我说啊,那保姆肯定是知道了他什么事情。或者这个案子就是她报的,所以季南安才急于销毁证据,想要继续扮他的正义人士。”
我从来没觉得老妈说话这么逻辑清晰,这一套套逻辑强悍的,简直就是福尔摩斯的再世。
要是说在那通夜晚谈话之前,我真的觉得这肯定不是季南安做的。因为这个人看似深不可测,眸子里却有些孤傲,应该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何况,依他对宁茂清的尊敬来看,这人应该还有几分正直。但是那天他与向姗的小花园对话,却将我的这番推断完全颠覆。
好吧,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犯了纵容向姗之罪。因为向姗口口声声都是为他考虑,都是为了他。
我不知道除此之外,对于那天的谈话还能有什么解释。今天看来,这事情几乎是一戳就透的事情,可他季南安现在却偏偏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百毒不侵。
不可否认,我的思维天平在向老妈那里倾斜。而且,越来越觉得老妈分析的极为有理。要是没有鬼,好端端的辞个保姆算是什么?
难道季南安这次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行欲擒故纵之计,从此让我乖乖听从他的摆布?
老妈问我,“季南安呢?”
“好像是去处理林早去了吧,”我喝了口茶,强迫自己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除去,“林早的尸体还在法医处存着呢,既然事情无碍,总要快快处理才对。她也够倒霉的,”我苦笑,“如果这次真的是她儿子有意对付我,那么林早,死了也不得安生,还白白的当了一次道具。”
老妈咬牙,“我早就知道,这娘俩没一个好东西。”随即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偏偏你这丫头还不听!”
我无言以对,喝了两口水之后,就回到自己房间。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摆脱了杀人的帽子。心理压力一解除,我就异常想睡觉。然后这一觉又成功的挥霍了我的三个多小时,我问了问保姆季南安有没有回来,得到的答案是否定。
季南安,一夜未归。
我想半路拦截他问清事情缘由的愿望,彻底落空。





    正文 chapter15 竟是你要害我(2)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16 本章字数:3368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楼下的吵嚷声惊醒的。刚套上衣服,门便被人咣咣的敲起来,拉开门,我有些没好气,“到底是怎么了?是出人命了还是撞到鬼了?”
小保姆春来脸色苍白,真的像是被鬼追了一样,“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她手足无措的指着下面,“吵起来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乌鸦嘴是这么精准,大早上的,别墅就发生血战。
等到我下去的时候,定格在眼中的时候是这么一副景象。我妈像是老鹰护小鸡似得挡在季南安前面,而季南安则是眼睛半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山雨欲来的惨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俩人是在冷僵对峙,而我妈的声音还在不断升高,“季南安,你今天不说个子丑寅卯。门都没有!”
“苏阿姨,”季南安声音一如往日的低,唇角微扬,却带着一股寒意,“我说的很清楚了,那件事情,和我无关。况且,您女儿已经被放出来了,您有什么好穷追不放的!”
“滚他娘的季南安!”我妈激动到极处,竟然骂了出来,指着他的手指颤抖道,“我告诉你季南安,我闺女宁蔚是个傻子,她年龄小她经事少她看不出来。可老婆子我看的明明白白的,你不就是想玩她么?你今儿个能把她轻易的折腾进大牢,隔一天又能折腾出所谓的证据把她捞出来。季南安,你甭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把戏,你不就想告诉我们,不要惹你吗?得空你哪天不高兴了,你还能把我们娘俩都折腾进死牢去!”
“我没那闲工夫玩你女儿,”季南安眼睛又眯了眯,声音依然低沉有力,“还有苏阿姨,您高估我的智商了。公安局不是我家开的,我再说一句,这事儿到头来和我没关系。您不感激我找出证据来把您闺女救出来也就算了,还把这样的罪名安排在我身上,不觉得有点过分么?”
“季南安!”
“妈!”看老妈越说越过分,我赶紧下了楼梯,使劲拽我妈的胳膊,“妈,您这是干什么啊?就这点家丑,您非得要爆得天下人皆知是不是?”
“怕什么?”老妈昂首挺胸,“他季南安能耍这个把戏,就不要怪别人说!他以为我家都是傻子呢,他以为……”
“妈!”我气急,我虽然也觉得这事儿八成是向姗所为,但是现在,第一,毕竟一切还没个定数。我妈这样大张旗鼓的泼妇似的骂来骂去,无疑中就是让事情越变越糟,第二,这中山别墅四邻八舍的多是季南安的人,一旦闹起来,吃亏的必是我们。第三,或许事情原本还是我们的理,但是看现在季南安凛然正气的样子,仿佛事情真的有玄机。我妈这样一吆喝,我都觉得我们似乎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罪不可赎。所以,我只能用尽全力将老妈扯到一边,“妈,你不要管这件事儿行不行?”
老妈掐着腰,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我侧头,唯恐事情越闹越大,便眼神示意季南安,“季总,你走吧,没事儿。”
季南安深深的看我一眼,刚转身走了两步,我只听到耳边绽放一声怒喝,于是,季南安的脚步,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老妈的声音再上一个八度,“季南安,你站住!”
“妈!”
“好,宁蔚。”老妈拂过我的手,深吸一口气道,“我听你的,我不问他你坐牢的事儿。我问他另一件事儿,季南安,”她慢步逼近季南安,冷笑道,“我问你,你要抱着你妈,哪儿去?”
闻言,我这才发现,季南安手中抱着的,竟是个骨灰盒子。
按照我们这儿的习俗,亲人死了之后,应该先要入殓,也就是给亡者穿衣服以便故去。宁茂清便是牢牢的执行了这个规矩,旧风俗在他身上是一个也不少。我原本以为昨天季南安和我分开的时候,就是要为林早处理这些后事。却没想到,再次见到季南安的时候,他竟然直接抱了个骨灰盒回来。
我一时间不能反应,只听到老妈声讨的声音节节升级,“季南安,别的我不管,可是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苏阿姨,”季南安回看着我们,“我妈妈死了,我要带着她入土为安,所以阿姨,您不要太过分。”
我隐隐的从他眸瞳里面发现了不悦的寒光,那双深邃的瞳眸里像是有了爆竹,只差点燃导火索,便可以爆发。
“那你要把你妈葬到哪里?”
“这个您管不着吧?”
“如果我非要管呢?”我妈再近前一步,“季南安我告诉你,如果想把你妈葬到宁家村,和老宁葬在一起,门都没有。”
“苏阿姨,我话已经说过了。我不葬回宁家村。”他的眼中流露出异样光芒,似是不屑却又像绝望,唇角却勾起清浅一弯,“所以,您放心就可以。”
“我凭什么放心?你不说去哪里,这心我还就放不下了!”
即使隔着几分距离,我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已经隐忍到极点,平心而论,我妈是过分了些。即使我之前也觉得这季南安不对,这季南安一百个不是东西,一万个阴险。但是拿个死人来为难,还这么张扬跋扈,我妈确实做的出格。
我以为以这几天和季南安的较量,他的反应是扭头就走,再也不和我妈纠缠。可没想到他还是忍了下去,薄唇微抿,低声道,“我要带我妈去我生父那里。”
这句话说完,他的长睫便垂了下去,仿若是想刻意遮掩住藏不住的那抹悲伤,离的如此近,我只能看到他长睫投下的几分苍凉阴影。
可是老妈却又激动起来,“季南安,我幸好问了你了,你们打的好谱啊!”她气咻咻的挣脱我的禁锢,转而到他旁边,“你妈生的时候做我们宁家的小妾,用我们茂清的钱养别人的野种。好,现在又想要这野种出去找他亲爹去?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儿没有,有吗?”
“野种”一词爆发于我妈口中,不仅季南安倏然抬起头来看她,就连我都彻底怔愣在那里。
我没想到我妈会这么刻薄的对季南安,尽管我早知道她对季南安母子积怨很深,但却没料到能恨到如此。我看着季南安,看他墨黑的眸子像是利刃一般看向我妈,看他唇角上扬,看似是在微笑,眸底却升起那么寒冷的讥讽,看他拳头攥的很紧,像是要在下一刻就擂于我妈身上,但是终究是咬了咬唇,忍了下去。
他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迫使自己转身,而我妈的手却在下一刻攀到了那个骨灰盒子上,“季南安,你想走,没门!”
情势彻底失控了。
我从没见过我妈如此,像是被一个吃了*的疯婆子,原本就彪悍的性子,此时更显得不可理喻。我用尽全力拉住她,看到我姑姑和叔叔正在外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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