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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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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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出珍珠般的莹光。抬起左脚刚迈出半步,右小腿却被什么东西忽地抓住。
  斜眼瞥去,箍住小腿的是一只湿淋淋的人爪子,指节突出泛白,手背几根青筋凸起。竹排边缓缓冒出一个黑色脑袋,接着是小半个黑色身子,奋力试图往竹排上爬。新上任的水鬼?花恋蝶不耐烦地甩开腿上的爪子,再一靴子将眼看就要登上竹排的脑袋重新踩回水中。
  早死早投胎,当个水鬼也不错,就是不要杵在姐面前当鹊桥相会的拦路垃圾,姐对你们这对不挑时辰不挑地点拼死搏斗的亡命鸳鸯已经很忍耐了。
  “恋蝶。”
  “哎,我马上过来,红罗夫君。”花恋蝶抬眼冲他粲然一笑,淡色唇角高高勾起,眼眸中荡漾出片片柔情,然而晃荡的水波却在她眼底深处倒映出缕缕凉薄。
  红罗将她的动作,将她眼中的柔情和凉薄一一收入眼底,心下恍然,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恋蝶,他的妻主,原来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善良女人呵。只是对他上心了,爱了他,才会那样挖心般地待他么?唇边悄然勾起愉悦的浅笑,呵呵,他对恋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喜欢,打从心窝子里喜欢恋蝶给予他的这份特殊对待。
  花恋蝶刚迈出一步,右脚踝又被湿淋淋的爪子死死抓住,这一次比之前抓得更紧更牢,像是铁铸钢浇一般。
  “噗啦──”半个黑色身影借助爪中之力,猛地一鼓作气从水塘中蹿出,英勇地侧躺在她脚前的竹排上。
  “救……救我……救我……”月色下,几缕乌黑发丝凌乱地披散了大半个脸,发丝空隙处露出的一只黝黑眼眸有些涣散,淡白发青的唇仍坚持不懈地向某个白发女人吐出求救信号。
  向红罗夫君靠近的脚步连续三次被打断,看来今晚的鹊桥相会注定命运多舛。
  花恋蝶不得不叹口气,向现实低头。好吧,她认输。她的本职是医生,被救死扶伤的祖传家训荼毒了三十三年,那份崇高的家训精神虽不够强烈,但好歹也还是耳濡目染地具备了一定的医者职业道德。既然脚下这个女人求生意志如此顽强,死活都不想当个水鬼,那么只要条件符合,她就勉为其难地救上一回。
  蹲下身,她拂开侧卧女人脸上的凌乱湿发,露出一张湿淋淋的惨白面庞。唔,眉毛浓长,五官比不上自己的清朗端正,属于过得去的范畴。看起来虽然狼狈不堪,但整张脸依旧给人一股英气十足的感觉,再配上比一般女性略微粗大的骨架,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强者……的重要下属。
  “你主要伤在左肩背上,目前失血过多,有昏厥的趋势。内息也颇为混乱,应该是不久前受的内伤未愈所致。”瞄两眼,搭搭脉,花恋蝶已准确说出该名黑衣女子的病症状况。
  啊?!黑衣女子蓦地睁圆双眼,本是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灼亮起来,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果然,这个白发女人果然如少主所说,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她……她循着声音赶来是赌对了!激动之下,手上的劲儿不由越来越大,引得花恋蝶发出不悦地哼声。
  在黑衣女子爪子上的某个穴位处重重一点,右脚踝终于脱离了钢铁桎梏。揉揉脚踝,花恋蝶一边撕着黑衣女子左肩上的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嫁人没?”
  黑衣女子一愣,继而老实答道:“没有嫁人,不过家里迎了个夫君。”
  “迎了个夫君啊──”花恋蝶手上一顿,烟灰眸子眯了眯,继续随口问道,“夫君相貌如何?”
  这白发女人不觉得问人夫君很是突兀失礼吗?且此问与救她有何干系?黑衣女子眉头轻微拧起,但转念又想到举凡身怀绝技的人士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怪癖,便也不以为意地认真回道:“夫君相貌尚可。”
  “相貌尚可啊?”花恋蝶口吻怪异地重复了一遍,偏头目光诡谲地看了她片刻,淡唇轻吐,“那你还是好生安歇吧。”言毕,在黑衣女子惊诧的目光中收手,起身,抬步迈过侧躺的黑衣女子。
  花恋蝶的女人原则之一:作为一个懒惰的女人,每日最大的爱好就是躺着闭目养神。
  花恋蝶的女人原则之二:作为一个好色的女人,可以牺牲闭目养神的惰性为美男做任何事情。
  赶赴越国邺京途中,她彻底践行了第一个原则。与红罗夫君相亲相爱后,她彻底践行了第二个原则。而她的第三个女人原则则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所以抢了美男的女人都是敌人。虽然不能杀无赦,但绝对见死不救,有求不应。
  天下美男千千万,她并不奢求每个美男都和自己有一腿,但摆着欣赏也是一种审美情操陶冶啊,而单身的美男又远远比有妇之夫看起来有魅力多了。
  因此,在坚定的女人原则下,花恋蝶不太强烈的医者职业道德就很自动地退居二线了。


第034章 女人原则与夫君命令
  “救……救我!”黑衣女子反应奇快,竟猛地侧转翻身,自后一把抱住花恋蝶的双腿,朝正走近的红罗拼着最后一口气高声喊道,“红罗倌主,救……救我!”
  红罗听得声音有些耳熟,凝神细看,神色突地一变,大跨几步来到花恋蝶跟前,低头仔细打量几眼,讶然惊呼:“怎会是你?!”消失了三个多月的人竟突然就这样气息奄奄地出现在面前,那是否意味着她所效命少主也有了危险?!
  “怎么?红罗认识这个黑衣女人?”花恋蝶听得胸口一闷,斜斜挑起右眉,唇角噙笑,轻轻问道。
  “认识,恋蝶,救她!”红罗伸手抓住她的右手,温润媚丽的眉眼中尽是一片焦急。
  “不救。”花恋蝶干脆地扬起左手拒绝,唇角弯得更高,笑得别具心思,“红罗夫君,我这是在救人于苦难。只有这女人早死了,她家那个相貌尚可的夫君才能尽快恢复单身,趁着青春年华之际改嫁个更漂亮的妻主。”
  噗──搂住她双脚的黑衣女人张口喷出一小口暗红,双手无力地下滑,灼亮的眼神又开始濒临涣散。
  红罗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手指拧起她手背上的皮子狠狠扭转起来:“恋蝶,别人家的夫君再不幸也不劳你操心。别给我贫嘴,马上把这个女人救治好,我还有重要的事问她。”
  “红罗夫君──”她瞟瞟面前难得板着脸呵斥她的绝代男子,反握住他的手。委屈地眨眨眼,沮丧地垮下脸,拉长声音撒娇道,“她真的是个讨厌的女人啊──”没错,脚下的黑色垃圾就是个极端讨厌的女人。天外飞来打杀着破坏她的鹊桥相会不说,还可耻可厌地娶了个相貌尚可的夫君,现在还勾引红罗夫君对她生气,冷声出言命令她救治。
  红罗看得直抽嘴角,却是软化了面上的怒容,张臂将她环抱于胸,温言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吃醋,恋蝶也不吃醋,可好?”他低头在她淡唇上亲了亲,温润媚骨声带上几分缠绵诱哄,“恋蝶,救她吧。”
  这个……花恋蝶抿抿沾染上桃花芬芳的嘴唇,垂眸还是有些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妥协地咕哝道:“好嘛,一切都听红罗夫君的。”唉,谁叫她真的是发自内心地爱上了红罗夫君呢?比之夫君命令,这坚定的女人原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莫名的,她有种预感,今后这辈子很可能会被红罗夫君吃得死死的。
  “恋蝶。”耳边又响起缠绵的媚骨轻唤。
  “嗯?”她被唤得心尖上痒痒的,刚一抬眼,一个湿热的香吻便落在眉心。
  “傻恋蝶,不管你以后还会娶多少个夫君,红罗夫君此生此世都只会爱你一人,绝不会离你半步。”
  “不对,应该是永生永世。”她立刻得寸进尺地纠正道。
  “好,永生永世。”红罗从善如流,又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永生永世都陪着你这个自私凉薄的懒色白发女人。”
  “呵呵,红罗夫君,花恋蝶的心头爱。”花恋蝶揽住红罗的脖子,笑弯了一对烟灰水眸。虽遗憾没有达到鹊桥相会的顶级浪漫,但能听到这样甜蜜的誓言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啪啪啪,她在他左右颊边连亲了好几口,这才意犹未尽地后退一大步,重新在黑衣女人身边蹲下。
  此时她的心情高兴得狂飙,自然也就不排斥医治不合格的伤患了。
  黑衣女人目前已经处于神志不清,四肢无力状态,胸口起伏不大,出气多,进气少,估莫再拖上个把时辰也就翘辫子了。
  哧啦──
  花恋蝶将先前撕了一半的肩头黑布彻底与黑色劲装分裂,露出半个蜜色肌肤的肩背,月光中,清晰可见一条两尺来长的伤口从左颈肩部斜拉至背,血水不要钱似的汩汩冒出,看起来煞是骇人。
  蹲下身围看的红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修眉紧紧皱起。他一直在倌馆生活,除了当年救助青锦时看过更可怕的伤痕外,就再未看过这般严重的伤势。
  “恋蝶,能治吗?”他有些忧心地询问。
  “啧,当然能治,你家妻主可是名医喔。”花恋蝶自信一笑。手边没有针线缝合,那就先用穴位止血法吧。右手并指在黑衣女子肩背上连点数个止血穴位,出血量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少。手一伸,再从竹排外的芦苇上捋下一大把芦花,两手使劲揉搓成泥,随意地覆在伤口上,撕下黑衣女子衣摆,开始缠绕加压。
  “红罗,你可别小看这些芦苇喔。它的苇秆可造纸,也供编织席、帘等用;幼嫩时可饲家畜;嫩芽也可食用;花序可作扫帚;花絮可填枕头。”她口里讲解着,手法娴熟地将黑布按最稳固的三角形方式缠裹,“芦苇性寒、味甘,芦叶、芦根、芦茎、芦花,皆可入药,能清胃火,除肺热,有健胃、利小解之功效。另外它还可治霍乱、痈疽、发背溃烂、鼻衄、血崩,上吐下泻。煮浓汁服,可解鱼蟹之毒。”将伤患的肩背一圈圈密密匝匝地捆绑,指间灵巧翻转,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细细叮嘱道,“若是在野外不慎受了创伤,就把这芦花铺洒在伤口处,加压便可止血。”
  红罗眉间的忧色尽散,狭长黑眸中闪烁着粼粼柔光,轻轻笑起来:“恋蝶,我以前只知用芦苇制成的苇索可用来辟邪,寻常百姓拿来编织苇席、苇帘,却从不知这随处可见的平凡之物竟还有诸多用处,真可谓浑身是宝了。”
  “对啊,所以称其为千金苇也不为过。”花恋蝶右掌抵住伤患后背,内劲一吐,柔和的劲流便灌注进昏迷的黑衣女人体内,沿着全身大小筋脉游走,将所有淤积凝塞之处一一打通。
  救治伤患时的恋蝶瞧来别有一番奇异风味,其言行看似慵懒痞赖,闲闲散散,偏偏眉宇间充斥着一丝极为凝重的认真。这样奇特能干的女人是他红罗的妻主,满心爱恋的妻主,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子骄傲和甜蜜。
  眼见花恋蝶收气撤回手掌后,他终于忍不住探身过去,扶着她的双肩,情难自禁地吻住那张丰盈的淡色嘴唇。
  主动送上门的艳福哪有推却的道理?
  花恋蝶几乎是半秒不差地立刻回搂住探身过来的男人的头,热情地予以响应。
  两条香滑柔韧的灵舌时而在你的口中缠卷嬉戏,时而在我的口中舔舐逗留,搅拌出动情的滋滋水声,来不及吞咽的银线顺着彼此的嘴角蜿蜒流下,被月光照得分外淫靡惑情。
  黑衣女人从昏迷中苏醒,刚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身体上方一对吻得缠绵,吻得难解难分的交颈鸳鸯,脑中顿时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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