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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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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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嘴。”桃红薄唇扬出宠溺,温润媚丽的狭长桃花眼温柔似水,潋滟风流。
  她嘻嘻一笑,又舀了碗粥放到娈栖面前,“娃娃,姜汤喝不完就不喝了。这黑米大枣莲子粥补气补血,对你更有帮助。”眼珠斜向跪坐在旁边低头敛目的蠢女人,手中长勺毫不客气地敲上了对方的
  额头,“饿了自个动手,别杵在哪儿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一点正眼观鼻,鼻观心,处於自我调息状态,额头冷不丁被暗器敲中。捂著生疼黏糊的额头,有些不敢置信看过去:“我也有吃的?” 上船一阵子了,对这个白发灰眸的女人,多多少少也有了一定
  的初步了解,知晓自个是极不招这女人待见的。
  “你不吃姐才有喂鱼的鱼食。”花恋蝶收回勺子,用一方干净的抹帕仔细将敲了额头的地方揩拭干净,放回粥罐里。拿起桌上的木碗随手抛出,嘴角斜斜一勾,“蠢点,你不像会上倌馆的女人,是
  如何知晓姐是依君馆的二倌主的?”
  一点有些发愣地捧著手里的木碗,看了看仍旧垂眸不动的主子,这才认认真真地纠正道,“二倌主,主子为我赐名一点,不是蠢点。”
  “不好意思,你这回话就充分显示出了愚蠢的特质,姐没叫错名字。”花恋蝶翻著白眼撇嘴道,“废话少说,姐问你你是如何知晓姐是依君馆的二倌主的?”
  “二倌主和倌主成亲时,主子正在邺京游历,听闻消息,便派了我前去观礼送礼。”一点也果真没有废话,干净俐落地做出回答。那一次只是主子难得来了兴致,却没料想会在今日结下致命的毒缘
  。
  “喔,原来娃娃曾为我和红罗夫君的婚礼祝贺过,还真是妙不可言的缘分呢。”花恋蝶有些感叹,不再理会一点,转向娈栖,不由诧异地挑起眉,“娃娃,你咋不吃?是花姐姐煮的粥不合你的胃口
  ?”
  娈栖抬起眼睫,小扇子一扇,原本的水色雾气变成了晃荡的粼粼碧波,清脆的声音孱弱稚气中带上点点娇气:“不是。”只回了两个字,玉牙便紧紧咬住花瓣唇。
  她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被那美丽至极又楚楚可怜至极的风华稚韵勾起满腔爱怜。迅速拉开杵在旁边碍眼的一点,挤占进有利地形,将琉璃娃娃抱进怀里,捏捏他的脸颊,笑道:“那就是娃娃受伤委
  屈了,想花姐姐喂?”现九州男女虽年满十四便可婚嫁,但在她眼中,面前的不是可婚嫁的男人,而是一个美丽至极的琉璃娃娃,把他搂在怀里揉搓还真没起啥龌龊的不良心思。
  “花姐姐”琉璃娃娃的雪玉面颊转成樱红,衬得肌肤越发剔透纯净,“我我恢复了力气,自己能吃放放开我”嗫嚅的低语到了最後几近於无。
  “娃娃的内力刚恢复,身体还是冰冰凉凉的,有花姐姐抱著才能暖和得更快。”雅致磁音无比悦耳轻快,淡唇冲他红通通的小脸吹气,“不要花姐姐喂,那就让红罗哥哥喂可好?毕竟是红罗哥哥开
  口央求,才让花姐姐有机会救你。”手上更是将装满了粥的碗递到了红罗面前。Oh!Oh!戏弄一尊美丽的琉璃娃娃真有说不出的惬意和畅快。
  红罗喝下最後一口粥,心无芥蒂地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笑吟吟地递到娈栖因错愕而微张的嘴边,“娃娃,成亲时你送了我们贺礼,我喂你一碗粥作为答谢。只希望你莫要嫌弃我的贱民身份和谢礼
  过於轻微。”
  “啊不不会”娈栖愕然过後,连忙摇头,一口吞下嘴边的粥,“原来是红罗哥哥央求花姐姐救我的,该我向你道谢才是,哪儿还敢劳请你喂我?”
  “呵呵,娃娃,红罗是出了声。但付诸实际行动,最终救回你的却是花姐姐喔。”花恋蝶忍不住又捏上他光滑剔透的面颊。心下暗暗嗟叹,果真人小皮嫩,手感不是一般的良好啊。
  “花姐姐!”娈栖又羞又恼地喊了一声,猛力侧头回瞪,脸颊从花恋蝶手中滑过,淡粉色的花瓣唇竟一个不慎含进粉玉指尖,白玉小牙重重嗑咬了上去。
  “唔。”花恋蝶鼻间发出模糊的闷哼,咧嘴吸了一丝痛苦的凉气,灰眸却弯出浓浓的笑谑,“娃娃,你就是以咬我手指来答谢我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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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娃娃”娈栖(二)
  娈栖顿时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吐出牙间的手指。那粉玉指尖周围已布上了一圈深深的齿印,有些地方还渗出细细的血丝。
  “抱歉花姐姐抱歉”他慌乱地抓起那根粉玉手指,情急之下竟伸出殷红的舌尖对著泌血的齿印舔舐起来。
  濡湿温凉的柔腻细嫩感从指尖突地传遍全身,一丝强劲的电流毫无征兆地从尾椎处腾起,身体瞬间酥麻,头皮一阵紧一阵松。如果不是及时咬住了下唇,花恋蝶估计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
  。
  这──
  太考验她的道德观和人品值了吧?
  晃荡在指尖前的琉璃娃娃猫儿琥珀眼半眯,流光溢彩中的焦急难过也就不提了,为啥还流淌著少年织细剔透的旖旎风情,与眼底的丝丝纯净童稚形成极为矛盾的勾魂摄魄,诱得人恨不能立刻化身成
  狼,嗷叫著扑上去尽情采撷蹂躏。
  小小年纪就属绝顶尤物,长大後还不颠覆了人世?喔,不,恰是这介於孩童与少年之间的矛盾才使得诱惑度堪比南极风暴,更加骚动人心底的邪恶鬼念。
  体内柔和的劲气沿著筋脉急速游走,她强行压下身体陡然升起的快感和情欲的需渴。拍拍琉璃娃娃的腮帮,笑著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娃娃,花姐姐皮厚肉粗,这点咬伤不算什麽,你不用担心,
  也不用内疚。”
  “花姐姐我”猫儿琥珀眼氤氲出水光,美丽的娃娃眼看著就要落泪。
  “娃娃,别放在心上,花姐姐身上有许多疗效很好的药膏,待会儿抹上一些就没事了。”红罗温柔地抚上他的头,“倒是你若不快点喝粥,这粥可就凉了。”他舀上一勺又递到娈栖嘴边,轻哄道,
  “身上受了伤,又泡了许久的水,倘若花姐姐没为你运气驱寒疗伤,你还不得大病一场。把粥喝了,也好添点力气。”除了恋蝶,这个娃娃还是第一个得到他耐心照料的人。娃娃十四岁的年纪也不算太
  小,可一看到这张美丽无比的小脸,他总会和恋蝶一样不知不觉地把他当做一个娃娃来娇惯宠爱。幸好,他求了恋蝶救人,也幸好恋蝶出手救了人,否则这般美丽可爱的琉璃娃娃就碎了。
  “红罗哥哥”娈栖抬眼看向他,小扇子扑扇了两下,眼瞳越发水润晶莹,花瓣粉唇张开,乖乖地一口一口地吃下软粥。
  一点对眼前上演的一切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舀了一碗粥,将软粥机械地一口一口送入嘴里。
  吃完这粥,差不多也要穿过芦苇荡了。那匹拉船的丑马罕见地能干,不用指路,不用划桨协助,它自个就能在芦苇荡中穿梭游弋,寻找出正确的水道。那只将她抓得皮开肉绽的雀鹰站在船头,目光
  阴鸷锐利,比高等护卫更为警惕凌厉。
  那个笑意盈盈,把主子当做娃娃般怜惜的白发女人果真不简单呵。当初她奉主子之命前往依君馆参加她的成亲之喜时,便从化成片片飞花的红绸中发现其拥有不凡的内劲和武艺。如实回禀主子後,
  主子仅是一笑而过。也是,一个愿娶倌子的低贱女人再怎麽惊骇世俗,也不值得他们多费心思。
  孰知世事难料,他们在性命攸关之际竟得到了这个白发女人的救助。身上凝滞的脉络被打通,入体的寒气被全部逼出,深可见骨的外伤在药膏敷上之後,不但立即止了血,连疼痛也消褪大半。她只
  是一个倌子的妻主,携夫君来这河城的芦苇荡作甚?即便她武艺非凡,医术高明,以一人之力又怎能抗衡芦苇荡里穷凶极恶的匪寇?更可况还带著个不堪一击的夫君。她究竟是为何而来?对适才发生在
  芦苇荡中的激战当真是一无所知呢还是难不成她是暗探?!
  心口遽然发紧,牢牢缩成一团,口里香糯软滑的粥变得苦涩寡淡。黯然的自嘲从心底深处蔓延。她想这麽多干嘛,无论什麽身份,主子都是不会允许这对夫妻活著了。
  等客串仆役的一点收拾完所有炊具,又泡好几盏参茶後,花五毛已拉著厢船行到了芦苇荡边。
  右边的小道通往陧城,左边的小道通往奉城,这也意味著花恋蝶夫妻与琉璃娃娃主仆将在此分道扬镳。
  “娃娃,你家的护卫早在这里候著你了。”花恋蝶靠在红罗身上,怀里搂著身裹蚕丝被褥的琉璃娃娃。眸光扫过通往奉城的小道口,那里停驻著一辆豪华的楠木华盖翘角马车,三匹高大强健的骏马
  套著鞍缰,马车周围立著二十几个身穿暗红骑服的护卫,个个腰间佩剑,胯下清一溜的棕色骏马。
  “唔。”娈栖模模糊糊地呢喃出声,仍旧半阖著眼,倚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喝完红罗喂的粥後,他已经习惯了花恋蝶的怀抱。此刻的小脸上没有半分尴尬羞涩,有的是一付理所当然的闲适恬淡。
  “娃娃,起来了,你家的人来接你了。”她捏住他的鼻子,笑著在他耳边低唤。起身搂著他跃出厢船,直直落在那群护卫面前。
  一见娈栖露面,护卫们本是疑虑不安的面色顿时变成面无表情的肃整,齐齐下马单膝跪地拜见。
  “主子,我等奉命已在此等候多时。”当头一个冷峻的男子沈声禀道。
  娈栖这才缓缓抬起眼,琉璃灿芒从地上一掠而过,淡淡道,“都起来吧。”清脆的声音漠然无波,待转看向身边的花恋蝶时,漠然中跃上几分娇痴,“花姐姐,伤口还有些疼,能否送我上马车?”
  “没问题。”花恋蝶朗朗笑应,抱起他纤薄的身体跃上马车辕驾,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到厚实的锦褥上,从袖中摸出两个药盒,一个木瓶递到他手上,叮嘱道,“娃娃,路上记得换药,每日吃上两
  颗药丸,不出三日,你身上的伤便可大好。”言罢,不待娈栖反应过来,嘟嘴在他脸颊两侧各亲了个响吻,“美丽的娃娃,後会有期。”身形一晃,她已消失在门帘之外。
  娈栖倚靠在软垫上,静静地听著车外一点短促的起程吆喝声,手中的药盒和木瓶在!辘辘的颠簸中滚落,跌在了锦褥上。
  他伸指在脸颊两侧不断地摩挲,童稚旖旎的璀璨猫儿眼中渐渐弥漫出浓烈的阴戾幽森,花瓣粉唇一开一合,“花姐姐你安然无恙地活著,咱们才好後会有期呢。”
  车轮辘辘,马蹄哒哒,暗红骑服的护卫簇拥著马车如一片彤云飘向蒿草丛生的天际。
  花恋蝶眯起灰眸,淡唇边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在目送最後一个小黑点消逝後,她转过身,花五毛已拖著厢船上了岸,红罗正拍著它的马头夸赞它的能干。
  她微笑著拢袖慢慢走到他身边,踮脚吻了吻他的面颊,偏头俏皮问道:“红罗夫君,看见我和娃娃亲密,有没有觉著心里发酸?”
  “发酸?你当红罗夫君是个大醋坛子麽”红罗哼笑,抬手拧了把她的脸皮,“虽说娈栖只亲近你,但我知你是把他看作娃娃在疼宠罢了。”
  “呵呵,知我者红罗夫君是也。”她揽住他瘦削柔韧的腰,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撅嘴举起自己齿印未消的粉玉手指,故作委屈道,“他不亲近你是对你留情,亲近我只是为了用小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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