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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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夫人-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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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镇南司令?”张士浩疑窦顿生。
  “我们海军部队的一名少将,是海军副大军区的一名军官。”卢大队长长地吁口气,类似感慨,“这个人,我们刑警大队一直有对他进行秘密侦查。因为近期从海关部门那边有传来相关消息,称几宗走私案似乎与他服役的海军基地有关系。”
  张士浩从老首长甩来的另一张照片上看到了费镇南的人头像,这一看,勾起了他不久前的记忆。那一天,他连夜赶到傅墨兰去世的医院时,撞遇到的男人似乎就是这个人一一费镇南?当时那个男人称自己搀扶的女人是自己的太太。但是,费镇南在现实中尚未娶妻,这其中又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卢大队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态,瞧出一点儿破绽的样子。
  张士浩摇头,立正,答复:“大队长,我愿意主动请缨,加入这次勘察行动。”
  “好。”卢大队眉毛展开,拍拍他肩膀。
  “但是我想一个人行动。”
  张士浩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卢大队的眉头又皱起,紧接松开:“行,我信得过你。”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拉开窗帘,往下望,还是能看见有人在招待所四周徘徊,等着自己。
  墨兰拨打小安的电话。嘟嘟嘟几个长声之后,小安接起:“是裕华姐吗?”
  “我暂时回不去。路米的事你多看着点。”墨兰盖住窗帘,走到了床边。躺在床上的均世还没醒,打着轻声的呼噜,向上徵翘的睫毛飞呀飞的。
  “可路米天天喊着要裕华姐陪自己。”小安真情实意的话语从嘴头上不留意地流露出来,“公司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路米这个样子。路米真是把裕华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小安,我的弟弟永远只有一个。”对此,墨兰轻而无憾地回答她。
  咔。对方的电话被人粗鲁地挂掉了。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挂的,只因听见了刚刚她那句话。
  墨兰把手机搁在了一边,帮均世拉拉被子。
  费镇南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她这个温柔的动作,心里想:她真的把弟弟当成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三少?”墨兰转身见他出现,眨眨眼,“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费镇南擦过她身边,拉开窗帘,一个犀利的扫眼便捕捉到跟踪她的人,语气淡淡地说:“没来得及坐上车,只好回来了。”
  看来他是发现了。也是,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这样显而易见的跟踪监察,不被发现才怪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只可能是刑警支队的人。”费镇南把窗帘重新拉上,“目的有时候不是为了追踪,是为了警告。”
  “不管怎样,他们抓不到任何证据的。”墨兰只担心声音会吵醒熟睡的弟弟,将语声放到了最低,“三少,你没有必要让我再涉险,不然,把我和我弟弟送出国……”话说到一半,撞遇了他的眼睛,微低下了头。
  费镇南的双目缓缓从她微低的脸上移开,好像不舍得她有半点为难一样。
  一刻屋子里静静的,只有均世均匀的呼吸和红润的脸色,小家伙应该与往47不一样,因做到了美梦,睡得十分酣甜。
  费镇南走到了她背后,将一件外衣轻轻披裹到她的短袖衬衫上,说:“我让岳涛派了人留在这里。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墨兰轻“嗯”了声。背后传来他阔步走出房间的脚步声,咔的开门轻轻地嘭一声关上。
  “姐。”均世睁开了双眼,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此刻挣扎的表情。
  “均世,你一定要听话。这个大哥哥,别看他很温柔,但是,不是我们能去爱的人。”
  “?”
  是的。他不是自己能去爱的人。他的内心那么宽广,犹如大海,装有伟大的理想,不会只想着一个女人。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会很苦的,会比爱上吴梓阳可怕上干倍万倍。墨兰闭上了眼睛。她的人生,只会剩下最爱的亲人,而不会有最爱的爱人。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看这个情况,尽快进入军区躲一阵风头比较好。”费君臣站在费镇南在军人招待所的房间里,从窗口俯瞰下面,当然也一眼看到了那些行迹可疑的人。
  “我比较担心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再跑出去了。”费镇南想到自己昨天派的那个兵被她甩掉,就不免担心她一人独行的处境。
  “岳涛。”费君臣这时候比他爽快,替他做决定,“我们两个预定的行程本来就是今天或明天,现在决定提早到今天下午出发。特种大队和粥侦查营,以及军部卫生队,都随我们提前出发,其它部队按照原计划安排。出发时,你先把均世带到我的车上。”
  “是,政委。”岳涛接受命令,敬礼,急匆匆出去完成任务。
  费君臣见岳涛去47事了,离开窗户,扶着眼镜像是研究起费镇南此刻脸上的表情。
  费镇南双手撑着额头,这样能使自己的面孔掩盖在阴影底下:“老爷子这一辈子唯一只对过一个人这么上心,你知道的。近来,老爷子病后,我忽然总是想起那个孩子。”
  “所以你认为她可能是那个孩子?”费君臣摘下眼镜,用块眼镜布精细地擦着镜片。
  那个孩子……。
  费镇南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那张白皙瘦削的小脸蛋,上面镶着的那双鸟亮黑白分明的眼瞳,好像能一眼望进任何人的心里边去。
  那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给他们,只有一个代号49,也不知道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最记得那个孩子一副纤弱的骨头,与他那晚抱着她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你有可能知道她是或者不是。”费镇南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说。
  “也需要你配合,要么剥拉光她的衣服,看她身上有没有以前留下的疤痕,要么用力拔她瞅头发或者是抽她的血,验明如见”
  费镇南听他说得把她不当人一回事的,抬头把他狠狠地瞪一眼:“老爷子说你就是因你这个性格。”
  “行啊。咱们别照这个事讨论下去了。你再问我,我也只会惹你生气。”费君臣重新戴上眼镜,阻止他继续说教,“这是我的原则。”
  费君臣的原则没有人能说动。但就是费君臣的原则,成就了全军中费君臣独一无二的地位。在费君臣的原则面前,哪怕是他费镇南,哪怕是首长,也是没有办法的。军有军规,费君臣的原则就是建立在军规上面。
  “除去普通的男女关系,如果她是个兵,在你费镇南的军队里面,你一样会像我这么做的。”费君臣一点也不感到自己有任何问题,以研究者的口气说,“你会这么说我,我看是因为她在你心里边不一样。”
  “我一直以为不止是我,那孩子在老爷子、你、立桐等人的心里面也都是不一样的。”费镇南意味深长地回应他的说辞。
  “你错了。我对待任何人一直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受过个人生存训练的人,残酷地进行过淘汰赛的人。我们只要穿上军装,眼里只有完成任务这个命令。因为军人,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费君臣犹如顺口溜一样背诵军事指挥官准则。
  费镇南没有再说了。有些事,对他们军官来说就是这样,口硬47软。
  房门外面,墨兰的手举在门板上面,迟迟敲不下去。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费镇南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吗?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吗?他口里说的是“那个孩子”并不是个女人……
  掌心里微微地潮湿起来,她深感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孩子重影呢?
  “镇南。”费君臣朝门的方向打了个眼色。
  刚刚他们两人谈得太投入,没有及时发现外面有人。因他们住的这几间房属于首长房,在拐角处,一般人不能经过,且没有哨兵把守。因此是谁无意中听了他们的对话,稍微一想就知道。
  “裕华,进来吧。”费镇南稍徵提高了音量,唤道。
  墨兰听他语气这么如47,好像她刚才听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显得自己多疑了。她果断地推开门进去,面带微笑:“三少,我听岳涛说要让均世先走。”
  “均世先和君臣出发。你不用担心,你坐我的车在后面跟着。到了火车站后,是坐同一趟军列。”费镇南站起来,徵徵一笑希望能安慰她安心,”收拾行李吧。我们要去赶下午两点钟的军列走。”
  “为什么这么急?不是说好明天吗?”墨兰见他这么温声说话,不免也和气地发出疑问。
  费君臣双手插着裤袋,站在旁边道上一句:“这是因为,本来明早出发的军列改成了今天下午。在军事行动上,47有这样突然的应急变更。”
  对于堂弟的谎言,费镇南徵蹙着眉头似是不赞成,但没有出口澄清。
  “那就没有办法了。一切以你们指挥官的命令执行,不是吗?”墨兰把语气捏得似是无可奈何的,其实是暗地里责备他们霸道的样子。这使得费家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结果她还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们,转回身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回头:“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这种军令不会因为指挥官忽然一个不高兴,又改成明天出发了吧?”
  “不会。”费君臣接到费镇南使来的不悦眼色,只得自己负起责任来,“如果会,你尽可找我算账!”
  难得这四少会做出这样的重诺。墨兰轻哼一声,出了房间后一个跺脚。要不是看在费镇南的面上,她不把费君臣这张伪装的笑脸给撕了才怪。
  简单收拾了行李,应说在军人招待所的随身行李也就几套衣服。拎了这个小行李包,出了门口,见费镇南的军车在门前等着她了。她往49边望一眼,仍能见到一个伪装的跟踪者立在报摊前看着她。费镇南向她伸出一只手,面含笑意的。她扶住他的手,光明正大地坐上了军车。当着那些跟踪者的脸,军车吐了一泡黑烟潇洒离开。
  于是那些倒霉的警员抹着脸上的黑烟,打回报告给卢大队长。
  这些没用的东西!卢大队心里郁闷着,但是有用能干的干警,他不大敢拿来用,怕被内部人探知他的秘密。
  在家里的书房徘徊了两圈后,卢大队走回办公桌边,47浮气躁地拉开右边下角的抽屉,取出了一个隐藏的卫星电话。电话屏幕嚓嚓嚓之后,在黑屏中闪出一张男人的下半个脸。应说这个男人的脸长得十分有特色,仅是半张脸,完美的弧线已足以让人揣测其真人的倾国倾城。电话扩音器里传出来男人华丽而富具美感的声线,音调凝固了一种类似于教堂内神职人员的庄重,说:“卢,找我有什么事吗?”
  卢大队一听他说话,脑门就开始泌汗。听见男人身边似乎传来小狗欢快的吠叫,他猜想男人的心情不错,才敢继续说话:“Aida,我是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你想向我汇报的事,我想我已经知道,费镇南他们走进军区了。只能说可惜,你慢了一步。”
  听对方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卢大队趁热打铁继续诉苦:“Aida,进了军区,想追踪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军区不是我能插手的领域。你对那个叫卢裕华的女人,不是真的有兴趣吧?”
  “我为什么不能对她有兴趣。我就是对她有兴趣。”Aida的声音沙沙沙地从电话中传出去,带着他特有的缓慢的庄重。
  卢大队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他,卑微着请示:“Aida,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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