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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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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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她也跟着韩青瑶叫起非常‘黑面神’了,也不知道傅城恒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韩青瑶忙道:“我早料到这一点,早就跟我二婶说好,让她安排去了,你就放心罢!”说着一翻白眼一摊手,“你家那个黑面神的醋劲我可是亲身领教过了,打又打不过丫,除了背着丫,我还能怎么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抱怨归抱怨,心里却是真心为好姐妹高兴,傅城恒醋劲越大,表示他越是在乎她,她往后的日子才会更好过!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到了伏威将军府的正房,韩青瑶的二婶李氏早已领着丫头婆子们接在门外了,一瞧得孔琉玥过来,忙迎上前见礼,“傅夫人,可把您给盼来了。”
  孔琉玥忙还礼不迭,跟着韩青瑶唤李氏作“二婶”,“二婶,您是长辈,怎可对我行礼,岂非折杀了我?我跟瑶瑶是好姐妹,您就拿为我当她一样看待便是了。”
  李氏原便觉得孔琉玥虽贵为一品诰命夫人,却丝毫不托大拿架子,因此对她印象极好,及至闻得她能治好丈夫的腿后,对她的印象就更是好上加好了,这会儿又见她亲亲热热的叫自己“二婶”,一张脸更是瞬间笑成了一朵花,道:“既是如此,那我今儿个少不得托大在你面前充一回长辈了。”
  韩青瑶在一旁笑着凑趣,“二婶既当了长辈,压岁钱怎么还不给孔姐姐发上啊?”
  李氏便笑骂起来,“真真的有了好姐妹,便忘记二婶了!”然因事先没想到孔琉玥会这般谦逊,便未准备红包,遂捋下腕间流光溢彩的累金丝嵌宝石镯子,不由分说套到了孔琉玥腕上。
  娘们儿几个又笑着寒暄了几句,然后一起走进厅里。
  就见厅里早已是衣香鬓影,人头攒动了。
  韩青瑶先领着孔琉玥去见过了韩老夫人,陪着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人便又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继续说起体己话儿来。
  说话间,韩青瑶忽然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嫂嫂华灵素,因颇为遗憾的说道:“只可惜下个月灵素姐姐就要跟我哥哥成亲了,今儿个不能过来,不然就可以介绍你们两个见面了。你不知道,华姐姐可厉害了,自己发明了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一样小竹管,只要让人将里面释放出来的淡黄烟雾吸进鼻子里后,便会任人操作,问什么答什么,是逼供最好不过的工具了,我当时甚至还怀疑过她是不是也是穿的呢。对了,下午你回去时,我给你包一包她发明的那些小东西带上,指不定哪一天就有用得上的地方呢,有备才能无患嘛!”
  孔琉玥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见到你未来大嫂了,等她过门后,你可一定要找机会介绍我们认识!”
  韩青瑶自是点头不迭。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客人越来越多,韩老夫人和李氏已然快忙不过来了,韩青瑶身为主人家,倒是不好再坐着什么都不管,于是在命下人务必伺候好孔琉玥后,依依不舍的起身,暂时别了孔琉玥,帮着自家奶奶和二婶招呼客人去了。
  再说傅城恒被将军府的执事带着往外院走去,一路上他都在回味方才小妻子那似嗔似喜的可爱表情,越回味便越觉得逗小妻子真是其乐无穷,以致他抵达外院时,脸上都还带着一抹淡笑。
  瞧在闻讯来迎他的赵天朗和王乾眼中,不由对视一笑,都促狭的笑了起来。上前见过礼后,便双双挤眉弄眼的道:“看傅大哥笑得这一脸的荡漾,必定是在想小嫂子!”
  王乾更是损,忽然扑到赵天朗怀里,故意娇声娇气的叫道:“傅城恒,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显然是在学孔琉玥。
  赵天朗反应极快,立即拍着王乾的背配合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说不打了我就不打了……哈哈哈……”话没说完,已跟王乾一起爆笑出声,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傅城恒被二人笑得一张脸越来越黑,几乎是咬牙说道:“看来你们两个都皮痒痒了,要不我现在就给你们松松?”
  见他已快濒临暴走的边缘,赵天朗和王乾见好就收,忙赔笑道:“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傅大哥您别生气!”一左一右拉了他往里面走。
  就见一身深色袍子,瞧着精神矍铄的韩老将军携韩青瑶之父兄韩远城韩青云迎了上来。
  傅城恒忙正色上前给韩老将军见礼,“有日子没见老将军了,老将军一向身子好?”对有真本事之人,他向来都是敬佩有加的,并不论彼此间的身份差异。
  韩老将军想着他既来了,那傅夫人定然也来了,暗自欢喜,一边还礼,一边呵呵笑道:“托侯爷的福,一切都好!”又给他介绍韩青云,“这是我孙子青云。”
  韩青云忙上前给傅城恒见礼,口称:“见过永定侯爷。”
  傅城恒见他生得面若冠玉,言谈进退间不卑不亢,自有一股书卷清贵之气,不由暗暗点头,怪道皇上和姐夫都对这个新科庶吉士赞誉有加呢,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假以时日,不愁不能成为国之肱骨。因取了腰间一块汉白玉玉佩给他作见面礼。
  韩青云不卑不亢的接了,与韩老将军一起招呼傅城恒坐到了厅里去吃茶。
  从头至尾,都没人理会过一旁的韩远城。
  韩远城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他原本还想着借今日这个大好的机会,多结识一些京城里有实权的显贵们,为以后谪迁入京提前铺路呢,其中非常便在他头一等想结识的人之列。
  谁曾想先是赵天朗来了以后只给他见了礼,便再没理会过他,接着王乾来了以后,也没怎么理会他,这会儿傅城恒来了以后,就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韩老将军竟也没有介绍他给他们认识的意思,反倒逢人便介绍儿子青云,叫他那颗老心肝儿情何以堪啊?
  只可惜不管他有多气有多怄,仍是没有人理会他就是了。
  韩远城眼见自己怄了半天气,却依然没有人理会他,就连儿子青云也没注意到他,正跟韩老将军一道,与傅城恒赵天朗等人闲谈身患,不由气上加气,待要硬凑上去搭话罢,又觉得有些拉不下作为长辈的脸面来。
  正自抑郁之际,又听得人报:“威国公携世子并二公子到——”
  韩远城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几乎是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唯恐迟了,又被韩老将军抢了先,重蹈了方才迎接傅城恒的覆辙。
  他不知道他这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韩老将军厌恶威国公府的人还来不及了,若非是于情面礼节,不得不给威国公府发帖子请其上门吃年酒,老人家巴不得一辈子不与其有丝毫的干联,又岂会亲自去迎他们?
  不但不会亲自去迎,甚至远远的看见韩远城一副谄媚的样子,已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暗恨大儿子这般做作,简直就是丢尽了伏威将军府的脸!又痛心他磊落一身,怎么偏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儿子来,也不知是他没教好,还是大儿子变得太多?
  韩远城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老父远远的看在了眼里,并为之痛恨不已,彼时他正忙着与威国公寒暄,“……前儿个就想上门拜见国公府的了,谁知道去了之后才知道府上又有要事,只得抱憾而归,倒不想今儿个国公爷竟屈尊来了舍下,实在是将军府和我韩某的荣幸!”
  威国公呵呵笑道:“韩大人客气了!”命身后的两个儿子郭信和郭诚上前给他见礼。
  郭信在人前一向都是谦逊有礼的,自是恭恭敬敬的上前给韩远城见了礼,口称:“小侄见过韩世伯!”
  韩远城看在眼里,就捋须笑了起来,眼里有得意一闪而过,连国公府来的世子爷尚且待他这般恭敬,可见他从二品封疆大吏,就算是京城,也还是有几分体面的,方才因被傅城恒等人视而不见生的抑郁,到底随之去了几分。因赏了郭信一块和田玉的印章做见面礼。
  轮到郭诚见礼时,韩远城笑不出来了。
  本来身为韩远城未来的女婿,且成亲的日子就在眼前了,郭诚这会子便是当众给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都不为过。然郭诚方才将韩远城对着自己父亲的那一番谄媚看在眼里,便不自觉起了轻视之心,更何况他本就不喜欢韩青环,就更不可能对韩远城派生出什么“爱屋及乌”之类的感受了,于是只草草鞠了个躬,随随便便应付了一句:“小婿见过岳父!”便又退回了威国公身后去。
  韩远城本来都已想好轮到郭诚给自己见礼时,他要好生说几句敲打他的话,让他以后不敢轻易薄待韩青环,最重要的是,要时常提点着他父亲跟将军府跟他交好了;又想着要赏他一块自己前儿个好容易才得来的与鸡血石、田黄石合称“印石三宝”的封门青印台,好让他知道伏威将军府虽然门第没威国公府高,财力却是完全可以与之抗衡的。
  岂料他在这厢想了这么多,怎奈郭诚根本一副不把他这个未来岳父放在眼里的样子,好歹他也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岂是可以任由只得一个轻车都尉虚职在身的晚辈小儿这般藐视的?于是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
  ——他也不想想,他若不自己先弯了腰,别人又岂能骑到他背上去?
  威国公察言观色,见韩远城色脸色不好看起来,知道他是生郭诚的气了,想着他毕竟是从二品封疆大吏,忙狠狠瞪了郭诚一眼,示意他立即给韩远城道歉后,自己也忙笑道:“诚儿他年前因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才好,因此脑子有些个不灵醒,还请亲家公多多包涵啊!”有意将‘韩大人’改作了‘亲家公’。
  喝命郭诚,“还不上前给你岳父请罪呢!”
  想着自这次病好以来,父亲待自己比先和善了许多,郭诚不由有些有恃无恐,便不肯上前给韩远城请罪。但转念一想,将便宜岳父哄高兴了,才有可能让他带自己进内院请安,才有可能见到自己那个据说美得天仙一样的大姨姐韩青瑶……于是忙换上一脸的笑容,上前恭恭敬敬给韩远城磕了个头,又亲热的说道:“小婿才多有失礼之处,皆因大病初愈,脑子有些不灵醒之故,还请岳父大人瞧在小婿年轻的份上,千万不要跟小婿一般见识。”
  郭诚本就极会哄人,不然也不可能将太后哄得拿他当心肝儿肉一样了,不过只略说了几句话,便将韩远城哄得转怒为喜起来。
  见韩远城被自己哄得高兴起来,郭诚趁机提出要进内院去给韩老夫人请安之事,“……如今正值大年下,我们作晚辈的,无论如何都该去给老人家请个安拜个年的,也是岳父大人您的体面!”
  奉承得韩远城是浑身舒坦,满口应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得先见过了你爷爷才是。”亲自领了人去见韩老将军。
  依礼威国公也该上前去给韩老将军见了礼的,韩老将军毕竟辈分高,且在军界又极有影响的,若是能拉拢了他……但一看到他旁边的傅城恒,威国公已然踏出去半步的脚,几乎是触电般瞬间收了回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气。
  虽然人人都知道郭宜宁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同时人人又都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儿,现在她给傅城恒的弟弟作了妾,害得威国公府的人见了永定侯府的人都平白要矮上一等,且连宫里太后见了晋王妃也不自然,——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威国公甚至都能感受到旁人都在明里暗里拿异样的目光看自己,不止如此,还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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