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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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惊鸿-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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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非白啊了一声,点点头,顺口说了一句“那就好!”随着他又跟着问道:“照二叔的意思,骆家与戈家,既然没有冲突,为什么由于戈家来了之后,引起了改变?”

骆仲行说道:“你听这后面。问题就发生在一个传言之上。”

骆非白连忙问道:“是什么传言能使得戈骆二家发生冲突?”

骆仲行说道:“老侄台!我并没有说戈骆二家发生冲突啊!”

骆非白呀了一声,一时为之语塞。

骆仲行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冷月于此时突然问道:“二叔!我可以请问二叔一个问题吗?”

骆仲行点点头,笑了一笑说道:“姑娘!就凭你这声二叔,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

冷月脸上一红,但是她仍然很坦然地问道:“请问二叔,这个传言想必关系重要,可否请二叔说明其中的内容呢?”

骆仲行点点头说道:“我正是要告诉你这个传言的内容,因为方才冷月姑娘所说的……”

“二叔!叫我冷月,我是晚辈,二叔不必客气。”

“呵呵呵!那我就叫你冷月好了!冷月说这一段传言与我们关系重要,一点也不错。”

骆仲行义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脸上已经泛起些微的红晕酒意。

“戈平为什么要在他保镖生涯极盛的时期,急流勇退?

我们想知道原因。对骆家来说,这也不全然是为了好奇,而是我们有另一种存心,想从这里面找出戈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骆非白不安地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骆仲行毫不掩饰地说道:“这样我们就可撵他离开上蔡。”

“啊!二叔!”

“你以为这样做太卑鄙了一些?你要知道,我刚才说过,一个槽拴不住两匹叫驴,一座山容不下两只虎。江湖上就是这样,骆家大院除非不在江湖上立足。”

“打听到了吗?”

“戈平的生活很平静,似乎经过很周密的安排,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骆家大院听到一个很神秘的传说。”

“什么叫神秘的传说?”

“就是指这项传说,知道的人并不多,传到的地方并不广。直接了当的说吧,这项传说只是很少几个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都不轻易告诉不相干的人。”

“对不起!二叔!那应该叫秘闻,不应该叫传说。”

“是传说,因为谁也不知道所说的事,是真是假。”

“噢!骆家大院是怎么知道的呢?”

“非白!你不要小看了骆家大院,骆家大院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能成为上蔡的一只鼎,也并非侥幸。老实说,除非骆家大院不想打听,只要决意打听,很少不能打听得出来。

这个传说是讲戈平在保一次红货之后,人家酬谢他一柄折扇,就这样他退隐了。”

“二叔!你不认为这样的话,太不合道理吗?”

“这柄折扇藏有很重要的机密,有人说,折扇内有图说,按图索骥,可以获得一笔珠宝。有人说,折扇的图说指示的不是珠宝,而是超越当今武林各门派的一种盖世武功秘芨。

有人说折扇本身就是一件稀世奇珍,价值连城,真是传说不一。”

“即使传说是真,为什么会使戈平戈总镖头退隐呢?”

“贤侄!你不是江湖客,如果你稍在江湖上历练,就会知道一句话,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传说中的三种情形,只要有一种是真的,就可以引得多少武林人等垂涎。那样麻烦可就惹不完。”

“于是戈总镖头退隐了。”

“可以说是一种躲避。”

“结果并没有躲过骆家大院的打听!”

“嘿嘿!非白,谁让他选择上蔡做为退隐之地?”

骆非白突然站起身来问道:“二叔!是不是骆家大院对戈总镖头动了贪婪之心,找机会对戈家下了手!”

骆仲行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道:“非白!如果你在家里,你会不会这样做呢?”

骆非白断然说道:“绝不!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骆仲行嗯了一声,说道:“你是不相信这些传说,还是对这些传说丝毫不动心?”

骆非白毫不考虑地说道:“两者都有。”

骆仲行笑笑说道:“很好!不过在骆家大院来说,我们相信这些传说,因为我们相信自己所打听来的消息。同时,要说骆家大院的人,包括庄主在内,说是毫不动心,那是假话。

尤其是对于传说中的武功秘芨,怎么能毫不动心呢?”

“二叔!”

“非白!你且稍安勿躁,让我把话说完。骆家大院虽然动心,却没有动手。开始的时候我就说到,骆家大院算不得好人,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偷不抢,所以,我们对于戈平的事,只是有兴趣,却没有动手的念头。”

冷月忽然接着说道:“二叔!戈家遭到灭门之祸,是与这件事有关吗?”

骆仲行说道:“当然有关。”他忽然问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冷月不慌不忙地说道:“江湖上都知道。”

骆仲行说道:“江湖上对于戈家的事,传说纷坛,但是有两件事他们不知道。”

“二叔知道吗?”

“第一、戈平本人早就有预知之明,他自己知道即令他退隐,也难逃大祸,因此,他偷偷将他的独生女儿,送给一位方外朋友收养。这件事做得十分秘密,他希望为戈家留下一脉香烟,可见他早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第二、那次灭门之祸,戈平没有死。他逃得也十分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

冷月突然说道:“可是两件十分秘密的事,骆二叔你都知道了。”

骆仲行干笑了一下,端起酒坛又喝了一大口说道:“冷月!骆家大院的人不去动手,但是,我们不能不去了解,戈平毕竟是住在上蔡。上蔡的事,骆家大院如果不知道,那是说不过去的。”

冷月立即追问一句:“二叔!如此说来,二叔已经知道戈家灭门血案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骆仲行说道:“当然知道。”刚一说到此处,他立即又摇摇头接着说下去,“我们不谈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虽然说我们对戈家的事,知道得很清楚,却有一个问题,至今是谜。这个谜给骆家大院带来了麻烦。”

骆非白立即问道:“二叔!是什么谜呢?可以告诉我们吗?”

骆仲行皱着眉头说道:“根据我们的了解,戈平对于他自己的处境知道得十分清楚,他能将独生女儿偷偷送走,分明了解事情的严重。他也知道一切祸根都是产生在那柄折扇之上,他为什么不将那柄折扇公之于世,甚至于当众毁掉,或者征诸武林人士的同意,交给某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保管?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要冒着灭门的危险?珠宝这么贵重?秘芨这样重要?太不合乎常情了。看来,这柄折扇其中还有重大的隐情。”

骆非白和冷月同声问道:“是什么隐情呢?”

骆仲行摇头很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

冷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颓丧极了。

骆仲行接着说道:“因为我们觉得其中有重大的隐情,引起骆家大院的兴趣,我们一定要把它弄明白,这样地楔而不舍一晃就是十几年。”

冷月问道:“请问二叔!十几年来可曾打听到其中的内情?”

骆仲行说道:“没有,因为要了解其中的内情,必须要找到戈平本人。十余年来,戈平的下落毫无消息,使我们感到很灰心。虽然是如此的说法,我们多少还掌握了一点线索。”

冷月啊了一声,不禁与骆仲行对看了一眼,紧接着问道:“是什么线索?有追寻的价值吗?”

骆仲行说道:“这条线索便是戈平的独生女儿戈易灵。”

冷月不觉蓦地站起来,但是立即被骆非白一把拉住,而且立即掩饰地说道:“这一个好线索,真是叫人吃惊。既然有了这样重要的线索,二叔!是不是追寻到了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呢?”

骆仲行没有回答他的话,将眼光停留在冷月身上,他缓缓地问道:“冷月姑娘!”

“二叔!你应该叫我冷月,我已经说过了。”

“冷月姑娘!你没有把我当作自己的二叔,我也只好把你当作客人看待。”

“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非白!你还在老叔面前打马虎眼!我要先请教冷月姑娘一个问题。冷月姑娘!你认识戈易灵?”

冷月一昂头答道:“不错!我认识。非但认识,而且是患难之交。”

骆仲行脸色倒是松弛下来了,点点头笑笑说道:“冷月姑娘!说老实话,戈易灵她现在何处?你能说吗?如果你不愿意说,我绝不勉强你。”

冷月用手紧握住骆非白的手,阻止他插嘴说话,可是她自己很果断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法,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称你二叔。我可以很快回答你的问题,我能说,我也愿意说……”

“好极了!可否请告诉我。”

“二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二叔先告诉我,骆家大院对于戈易灵姑娘这条线索,到底采取了什么样的方法去处置她?”

“培养!”

“二叔!我不懂你这两个字。”

“冷月!我现在可以很坦诚地告诉你,不会有任何保留,等我讲完了之后,我对你有一个请求。”

“二叔!看来你对我没有了敌意,因此,你也不要用请求二字,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无不答应。”

“关于戈易灵的事,以及戈平没有死的事,只有我和庄主知道。根据我们的经验,可以判定戈平有一件重大的隐情,虽然与我们无关,却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因此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人注意着戈易灵的下落。”

“十几年一直如此?”

“十几年一直如此。最后连监视的人都不知道换过多少,甚至最后干脆让他们在太湖海慧寺落户生根,只让他们知道一件事:海慧寺如果有一个姑娘出现,就跟住她。”

“啊!后来?”

“后来我和庄主都忍不住了。说来也好没来由,十几年都过去了,居然到了最后不能再等待下去,于是,庄主派我和你三姑、四叔一起前往海慧寺……”

“二叔!容我打岔,三姑和四叔知道内情吗?”

“我说过,除了庄主和我,没有第三者知道,三姑、四叔也不例外。临行之前,庄主交待我们三个人,只是说,十余年前,一个仇家的女儿,现在海慧寺,我们去取回来。”

“二叔!庄主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这样又该怎样说?十几年的事从何解释?不如直接了当,反正江湖之上,有数不清的恩恩怨怨,说起来用不着多解释。庄主又交待我两句话:可以设计骗到骆家大院最好,否则,不妨让她为我去找到戈平。”

“我不懂。”

“虽然戈平隐居不知去向,他对独生女儿的情形,一定非常挂心。一旦戈易灵离开了海慧寺,在江湖上四处闯荡,戈平能不知道吗?他一旦知道了,他能不现身和女儿见面吗?”

“啊!原来是这样的。”

骆非白这时候插嘴说道:“二叔!结果你运用了非青,扯了一个谎,让戈易灵奔走千山万水寻找仇家,说穿了她只是一个饵。”

骆仲行淡淡地笑笑说道:“虽然我这个办法并不高明,但是用意并不歹毒,我们只是想知道戈平到底是为了什么?说起来也很荒唐,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念头,耗费十几年的工夫。

人就是这么奇怪。说穿了这个世间的多多少少事情,不也就这样吗?又能说出多少道理呢?”

骆非白问道:“二叔!后来呢?”

骆仲行苦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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