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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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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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到了交公粮的时候,秋娘反倒磨蹭了;搂着长安道:“长安,咱两要个孩子吧?村里同我一般年纪的姑娘,动作快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有若梅,她家喜娃才两岁,今儿她告诉我,她又有了……我,我也想要个孩子……”
  长安自是欢喜,抵着她的脑袋便道:“那,那我可得再勤力一些……到时候你可别踢我下床!”
  “你要是还是一个晚上折腾我七八遍,闹…腾地我一晚上睡不好,看我踢不踢你。”秋娘白了他一眼。
  长安掰着指头颇为认真地算了算,颇为犹豫道:“若是你有了身孕,那我……那我岂不是十个月都没肉吃?那我现在不过是取些利息么,也不过分么。”
  “那我也不能搏命给你去利息呀!”秋娘一脚便要踢长安,长安一把握住她的脚,又要闹腾起来。
  在快要交出去的时候,长安记住了秋娘的嘱咐,特意抬高了秋娘的腰臀,让她更好地受孕。
  过了没几日,长安又将家里的书收拾了,果真几日不进书房,秋娘闻起来,他直说答应了老丈人往后不去考科举了,说到便要做到。他这个性子一拗起来,秋娘怎么说他都不听,说多了,长安一梗脖子道:“咱们如今这般过日子不也很好,何必考那个劳什子的东西!”
  听完了秋娘的蓝图,长安便知道,这几日秋娘一定都是不安的。她描绘那一切,不过是希望长安能踏踏实实地在安平村住下来,即便不是安平村,也是在她身边。
  就像许多年一样,祖母带着他,指着那个房子跟他说:往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而今,秋娘将一切都安排好,也是想告诉他:这就是咱们的家,咱们一步步让它更好吧。
  这种内心的慌乱,他太过熟悉了。
  所以秋娘再说,他都不肯再考试。他只想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只要有她,他已经很是知足。
  秋娘无法,又去搬老太太当救兵,老太太闲闲地喝了杯茶道:“不考便不考,全凭他。”
  嘿,这祖孙俩!
  眼见着快过年,秋娘只当长安是放自己大假,这厢自己也准备过年的年货,忙得头不点地的。
  等到了除夕,秋娘让额娘特意请林源修到家来一块吃个团圆饭,长安直摇头道:“他不会来的。”
  秋娘疑惑,缠着长安让他说出原因来,长安无奈,只说个大概,大体就是,当年林源修同长安的娘青梅竹马,谁知道半途中杀出长安的爹,美娇娘成了亲,新郎不是却不是他。林源修便下了誓,说是此生不与范家人来往。后来长安的娘去世,临终喊了一声林源修“哥”,林源修脑子一热便接下了长安这个烫手山芋,可是他也不同长安住一起,反倒是住得远远的。
  “我长得同我爹颇像。”长安说道。
  “怪不得。”秋娘低声琢磨,每回林源修见了长安,都恨不得将长安塞回肚子里再造呢,原来是这缘故。
  这倒是长安第一次同她说起他爹来,秋娘还要再问,老太太唤走了长安,让他去一趟林源修那,只道她老毛病犯了,这才将林源修骗了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守着岁,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孙儿孙媳,同林源修对视了一眼,心里头,再说不出能比这更美的事儿了。
  到了元宵节的时候,长安还特意领着秋娘上长平镇看了一场花灯,他身上穿着秋娘给他做的宝蓝色的棉袄,人看上去倍儿精神喜庆,穿梭在人群里,总有那么几个姑娘大妈眼睛总往他身上瞄,看得秋娘心里既是骄傲,更多的却是窝火:看什么看,这是我家男人!
  所以一路走下来,秋娘时不时拿眼睛瞪那些意图偷瞄长安的人,长安见了,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平日里秋娘总拿他呼来喝去的,偶尔也要让秋娘知道,他范长安这样的好小伙,其实也是有些魅力的么,嘿嘿。
  只是,这事儿万万不能太过得意,长安握了握拳,想起了家里那两块簇新的搓衣板,蹙了眉头有些郁闷地低头道:“秋娘,你看你看,那儿那个姑娘怎么又看我呢……”
  这有些焦躁的情绪,也是需要拿捏好的。否则秋娘怒了,真冲上去问人家了咋办?
  谁知道他话刚说完,秋娘上下瞄了他两眼,指着不远处道:“那儿有个少爷朝我招手呢!”
  啊?
  长安转身一看,可不是,李然那小子远远地冲他们招手呢!那笑容满面,叫人看着可真是刺眼。
  看那身衣裳,嘿,宝蓝色!他咋能穿宝蓝色!
  李然人未靠近,背上莫名其妙凉了一凉。上来却是同长安和秋娘打了招呼,拉着二人上了茶馆,一杯热茶下肚,李然低声对二人道:“我二舅说,舞弊案那事儿,算是审结了!”
  长安自从这事脱身了之后,便不大听这些事儿,如今总算是审结了,忙问结果。李然叹了口气道:“能怎么?主考、副主考、同考官,全数都处斩立决。被录取的全数不予利用,牵涉在其中,轻一些的,戴枷三个月示众,杖一百,流徙边疆,重一些的,直接被砍了。那个胖子你还记得吧?你看他家那么有财呢,受了那小子连累,这会子家都被抄了。再是富贵,还不是抵不过一夕之间的剧变。”
  这个结果同秋娘记忆里的倒是不差。那年,牵涉在其中的士子,不死也是残,能活下来的都是生不如死。
  “那……那个张元宝呢?”秋娘竭力稳着自个儿的声音问道。
  “那个张元宝应当没那么命大,他可是中了举人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李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秋娘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长安和张元宝这会想起那道贡院的门,都觉得那像是鬼门关,一脚踏进去的,都没能回来,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大节庆的,秋娘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拉着长安又上街看灯去了。
  二人玩得尽兴,方才回了家,进了门却是愣住了,当中坐的那个胡子拉碴的不是张博兴又是谁?
  见了长安,他也没放下手里的碗,边吃饭边抱怨道:“皇帝老儿太不是人,大年下,他抱着女人暖玉温香,却非要让我干杀人放火的事儿,年节我都没过好。你看,为了赶你这来吃口饭,我都赶了两天路了!”
  “你……你来做什么!”长安指着张博兴眼睛都直了,“出去出去。”
  “别呀,我来寻你过年的!”张博兴三两下将那碗米饭吃干净了,将那碗一扣,对秋娘说道:“弟妹,我把你锅里的饭都吃了。你那还有面么?给我来碗,我真是要饿晕了。”
  这兄弟俩都一样,一个饿极了可怜巴巴地望着人,一个娃娃脸的笑容让人无法抵抗。秋娘忙撂下东西给他做面去了。、
  一碗面条下了锅,热水突突的滚,秋娘望着那热水想起长安细细碎碎同他说起过的张博兴。
  张博兴的父亲是长安的舅舅,在他小的时候,张博兴便父母双亡,长安的娘心疼张博兴,便将他养在自己家里。张博兴自小寄人篱下,却能养成如此爽直的性子同长安的娘不无关系,后来他更是一路畅通无阻,最后成了整个大齐最年轻的巡抚。
  “真是厉害。”秋娘笑笑地摇摇头,正要将面条捞起来,那双筷子却一下掉在地上,秋娘刚蹲下去,人都定住了。
  “张博兴……”这个传奇的人物,是不是就是曾经张元宝反复念叨的那个少年天才,少年状元郎?
  “这个少年状元郎可了不得,在金銮殿上就敢痛斥当今吏治的十大弊端,还敢直接顶撞当今左丞相,当日人人吓傻了,气都不敢喘一下,皇上却阖掌大笑,说他有胆识,有魄力。在皇帝跟前长了脸,能不爬得飞快么?”
  后来张博兴到了建州当巡抚,张元宝还隐约提过,主要原因是张博兴不怕死,刚正不阿,敢于啃建州这一块肥的流油全满是蛀虫的肥肉。
  她当时只当时传奇听个热闹,当时还笑嘻嘻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你俩都姓张,命差这么多?”
  张元宝怒气冲冲地应道:“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他虽是个孤儿,可人家靠山硬!有个好姑父!若我有他那个靠山,你看我会不会同他一般厉害!”
  这个“好姑父”……说的,可是长安的爹?
  还是说,长安的娘还有好几个姐妹,姐妹们都嫁得不错么?
  秋娘反复想着来到范家之后的事情,想到了范老太太,心里的答案却隐隐浮出水面了:是了,这个好姑父应当说的就是长安从不提起的那个“爹”;家里供着婆婆张氏的牌位,可从没见过她公公的。
  她这个公公究竟是何许人?
  还有张博兴,既然他是建州巡抚,为何这么多年不见他来找长安?只在长安有了危险时,方才第一次露面?
  孙老道私下曾跟她说过,长安将来是人中龙凤,可是并不曾听张元宝提起过,前世有个叫“范长安”的叱咤风云的人物。
  在她上一世错过长安的后来的许多年里,长安究竟又有什么际遇?
  心中满是疑惑,秋娘心思恍惚地端着一碗面,正要掀开帘子进屋子;便听张博兴低声说道:“……我原也是觉得那油面书生邪乎,瞧着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便去查了一下他的底细,方才知道他原本同你一个村住着,原先还有些过节。这次乡试建州录了九十八人,九十七个都遭了殃,唯独他如今还安好,你可知为什么?”
  秋娘心里一惊,吓得险些将那碗面撒了出去,心里却是再也平静不了:张博兴口中的“油面书生”,莫非是张元宝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有钱,我也要当地主婆,那可是不动产呀!!!


☆、37鱼蒙晋江独发蒙(21:56)

  张博兴吐了口长气;道:“那几个落了榜的考生闹腾起来之前;他就写了封揭发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是递到了左相的手里。左相这些年同右相相争,倒是都不大受皇上重用,却是因着这个事儿在士子中谋回了一局;更是重得皇上信任。他那一脉的人也跟着扬眉吐气。张元宝这小子懂得左右逢迎;人又机灵,虽是没什么功名在身,却被左相看中。如今谁都知道他是左相的门生,他日他获得功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只怕他一着得了势;还要找你麻烦!”
  屋子外啪嗒一声;张博兴一警觉,忙问道:“谁,谁在外面。”
  秋娘已是打了帘子进来对张博兴笑道:“厨房里还有些鸡汤,我给你又卧了个鸡蛋,表哥你尽管吃,管够!”
  “我也饿了……”长安瘪嘴偷偷看了一眼张博兴的面,白玉般的面条上撒着鸀色的葱花,当真是好看,长安不由咽了咽口水。
  “少不了你的。”秋娘笑道,“。屋里一时安静,秋娘掀了帘子对张博兴笑道:“厨房里还有些鸡汤,我给你又卧了个鸡蛋,表哥你尽管吃,管够!”
  “我也饿了……”长安看了一眼张博兴的面,咽了咽口水。
  “少不了你的。”秋娘笑道,“我特意多做了些,全在锅里呢,这就给你盛去。”
  她正要转身,张博兴已是笑道:“辛苦弟妹了。”
  秋娘摆了摆手,出了门。
  长安的笑容渐渐凝滞下来,回道:“京师离我这十万八千里,他哪里有这闲工夫寻我麻烦。更何况,我又不予他相争什么;我只管好生过我的日子便好。更何况……”
  长安瞟了他一眼,“你好歹是个江苏巡抚,还护不住一个我?”
  “你这人……”张博兴只觉得挠心挠肺,恨不得劈开长安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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