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曜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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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权臣-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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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顿时笑不出来了,闻守绎什么时候有爱死爱慕的癖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眼看着渐渐化身为恶魔的闻守绎越靠越近,他突然开口大叫:“作者你逻辑死了吗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犯规啊我摔!”

黑暗中,他猛然坐了起来,睁着双眼恍惚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个噩梦吗?

身旁的韶宁和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嘴里咕哝着:“伶舟你每次做完都不老实,不要动来动去地骚扰我啦。”

—完—

番外:《邂逅》(周长风×杜思危)

“所以说,弄破了麻袋偷走大米的犯人,就是那只仓鼠。”

周长风站在一群小伙伴中央,头头是道地分析完自己的推理之后,伸手指向了粮仓的某个角落。

孩子们一脸崇拜地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仓鼠,而是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

这个孩子皮肤白净,身形单薄,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此刻他正背对着众人,蹲在角落里,聚精会神地不知在做什么。

周长风是这一带的孩子王,却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孩子,当下便摆出老大哥的架势,带领着一群小跟班们围拢过去。

“喂,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周长风居高临下地问。

那孩子蹲着不动,只是略掀了掀眼皮,瞟了周长风一眼。

周长风感到自己被严重怠慢了,很下不来台,刚要开口问第二遍,忽听身后一个小女孩低声惊呼:“啊,好恶心!”

随即好几个孩子陆续背过脸去,脸上皆是厌恶的表情。

周长风低头仔细一看,发现那孩子竟将一只小仓鼠仰面绑在木桩子上,用细细的绳子拴住它的四肢,然后拿一只小木棍戳它的肚子,扎得小仓鼠的腹部血迹斑斑。

这小仓鼠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现在只剩下偶尔抽搐的份,连吱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长风皱了皱眉,故作镇定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它?”

孩子又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在逼供。”

“逼供?”周长风觉得不可思议,“你这叫逼供?”

“与其花时间做那种没有依据的推理,不如让犯人自己和盘托出比较快。”孩子道,“所以我直接绑了它,让它自己交代作案事实。”

“……”周长风无语了片刻,觉得这孩子一定是疯了,“它不过是一只仓鼠而已,你能逼它供出啥?”

“它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它的身体不会说谎。”孩子面无表情地道,“所以我只要戳破它的肚子,就能看清楚它究竟有没有偷吃大米了。”

众孩子听他说要解剖仓鼠,吓得一哄而散,瞬间只剩下了周长风和那个孩子。

周长风仔细打量了那孩子一眼,发现他的模样出人意料的白净可爱,但这更让人难以接受他目前的所作所为,他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此时,忽听那孩子喃喃自语:“这木棍太钝了,破不开……”然后站起身,四下里搜寻更加尖锐的刑具。

周长风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你别再折磨它了,不就是一只仓鼠么,偷吃了点大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这样与它过不去?”

“那你又何必一定要查出犯人是谁呢?”孩子歪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然知道了犯人的身份,却不想办法让犯人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样的查案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知道了犯人却依然纵容,只会让犯罪之人大行其道,犯罪事件越来越多,你这样,是在纵容犯罪。”

周长风被驳得哑口无言,他明知道这孩子想法偏执、强词夺理,却愣是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说辞来反驳对方。

于是那一天,他与那个孩子不欢而散。

但是这个孩子以及他那套歪门邪道的逼供理论,却像梦魇一样滞留在他心底,怎么也无法抹去。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他进入了廷尉,成了一位负责查案的廷尉正之后,才发现他的同僚——廷尉丞杜思危,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坚持要严刑逼供的变态孩子。

虽然时隔多年,杜思危的模样却没有太大变化,依然像小时候那样白净漂亮,而杜思危对于逼供的执念也丝毫没有改变,其逼供手法甚至比以前更变本加厉。

每每听着刑房里传出犯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周长风都会默默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一脸怨念地跟上司顾子修控诉:“为什么要把这变态放进来?整日把刑房搞得像人间地狱似的,简直让人没法活了!”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顾子修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把杜思危放刑房里,难道放你家里?”

周长风立即捂住嘴巴不再吭声。

—完—

番外:《逼供》(周长风×杜思危)

周长风领着几个证人,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廷尉府。

“哟,周大人回来了?”左监领唐泰一脸狗腿地迎了上来,“案子查出来了?”

“自然是查得水落石出!”周长风指了指身后几名证人,又取出自己在案发现场得到的物证,“人证物证俱在,我就不信犯人不肯认罪。”

唐泰脸上笑容僵了一僵,讪讪道:“那个,周大人,其实……早在一个时辰之前,犯人就已经招供了。”

“什么?”周长风一惊,“他怎么就招了?”

“有杜大人严刑伺候,他不得不招啊。”

“杜!思!危!”周长风咆哮着往刑房冲了过去。

此时的刑房,犯人和行刑者已经散去,只留下杜思危一人留在房内,像对待情人一般,细心擦拭着那些挂了一整面墙的刑具。

“杜思危!”周长风一脚踹开刑房虚掩的铁门,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

“小点声。”杜思危不悦地皱了皱眉,“别吓着了我的宝贝们。”

“宝贝?你整日拿着刑具当宝贝,恶不恶心啊?”

“嫌我恶心,你别老往我这儿凑啊。”杜思危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可知道,别人私下里说你什么吗?”

周长风一怔:“说我什么?”

“说你周长风,一定是看上我杜思危了。”

“放狗屁!”周长风破口大骂。

“老实说,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你每天都往我这儿跑,渐渐的,我也就信了。”

周长风哆嗦得指着杜思危的鼻子:“你有病吧,我若是喜欢你这个变态,母猪都能上树了!”

“其实,从理论上看,母猪也是能上树的。”杜思危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倒钩鞭,“只要用这鞭子的一端拴住母猪的四只蹄子,另一端以枝桠为支撑点用力一拉,这母猪,不就上树了么?”

“……”周长风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等等,”周长风突然醒悟过来,他是找杜思危说理来的,不是跟他讨论母猪能不能上树这种无聊问题的,“刚才我听唐泰说,犯人已经招供了?”

“是啊。”杜思危淡淡道,“这犯人天生软骨,我根本还没怎么用刑,他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你就不怕他撒谎骗你?我不相信,你给我看他的供词。”

杜思危不疾不徐地从审讯桌上取来记录,递给周长风。周长风接过来细细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居然和他查出来的情况一字不差。早知如此,他当初东奔西跑究竟图个啥啊?!

“真是邪门,”他不服气地咕哝,“为什么这些犯人看起来铁骨铮铮,一到你这刑房里就成软脚虾了呢?”

“因为我刑讯得法啊。”杜思危大言不惭。

“我不信,你能有什么破招数,让他们一个个全都老老实实兜了底。”

杜思危凑近他:“要不,你来试试?”

“试就试!”周长风梗着脖子,他就不信,他堂堂廷尉正,杜思危还能真对他用刑?

于是,当周长风被杜思危绑上了刑架,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凭什么要被杜思危当犯人似的严刑逼供啊?

就在他出神的档儿,杜思危冷不丁一鞭子抽了下来,厉声喝问:“说不说?!”

周长风痛得嗷嗷直叫:“你让我说什么啊?”

杜思危又是一鞭子:“你喜不喜欢我?”

“嗷嗷嗷痛死我了,轻点轻点!”

但是杜思危充耳未闻,紧接着第三鞭又抽了下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喜欢就抽到你喜欢为止。”

“喜欢喜欢喜欢!杜思危你他妈快住手啊啊啊——!”

—完—

番外:《同床共枕》(周长风×杜思危)

周长风与杜思危一行人带着两名犯人离开驻军地,沿着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走了一天一夜的陆路之后,在贤德郡大泽县分道扬镳。

因为杜思危觉得坐马车太不舒服,于是提出要改走水路,由左监领唐泰率领一众侍卫押着两名犯人继续走陆路。

周长风原是水路、陆路都无所谓的,但不放心杜思危一个人走水路,于是勉为其难地陪着他登上了大泽县码头的客船。

他二人虽然身穿便服,但船家阅人无数,见他俩气度不凡,猜想不是达官便是贵族,于是专门腾了一间上好的舱房给他们。

但是杜思危却站在舱房门口皱起了眉:“为何只有一间房?”

船家解释道:“虽然只有一间房,但这是双标房,里面有两张床,二位客官既然是结伴友人,住同一间舱房也好有个伴不是?”

杜思危依然皱眉:“我不习惯与人同住。”

“这……”船家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面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周长风却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开口替船家圆场:“一间房就一间房吧,瞧这房间格局光线不错,想必再找不出这样上等的房间了吧?”

“是是,小的可是为二位客官留了最好的舱房了。”船家立即眉开眼笑地奉承。

“行了,就这间了。”周长风也不看杜思危的脸色,自顾自拍了板。

待船家离开之后,杜思危率先往窗边的床位上一坐,道:“我睡这张床。”

周长风撇了撇嘴,一脸“老子不跟你计较”的不屑表情,默默将身上的包袱卸下放在另外一张床上。

杜思危盯着周长风的背影瞧了半晌,问道:“你为何要跟着我走水路?”

“我不是跟着你,”周长风纠正道,“我是陪着你。”

“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我是看你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怕你路上遭遇什么不测,才好心陪你走水路的好么。”

杜思危翻了个白眼:“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若真需要保护,随便抽两个侍卫跟在身边,也比你强。”

周长风一时间无话可驳,恨恨道:“懒得跟你争,真是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一夜两人各自吃饭,各自上床睡觉,谁也没有主动跟对方说一句话。

周长风睡到半夜,听见邻床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发现杜思危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未能入睡。

“怎么还不睡?”周长风忘了自己还在跟对方怄气,脱口问了出来。

“……睡不着。”杜思危低低答了一句。

“为什么睡不着?你认床?”

“我不认床,”杜思危别扭地道,“但是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一间房。”

“为什么啊?”周长风很是好奇,他原以为杜思危之前跟船家说不习惯与人同住,是故意没事找事,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晚上睡眠浅,房中一点动静都能扰得我睡不着觉,”杜思危说着,顿了一顿,“更何况,现在这个和我同房的人,鼾声如雷。”

“咳,我有在打鼾吗?”周长风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顿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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