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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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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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定下亲事,这才……”

    又是楚天涯!

    李陵决定找个机会跟楚天涯好好谈谈。他本想直接否认,话到嘴边却又改成,“若是本王成亲,叶将军作何感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等你成亲的时候,劳资早就投胎转世重新做人去了,连礼金都省下了。

    虽是如此,叶欢却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苦苦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劲儿。

    他咧嘴笑了一下,“末将当然是要恭喜王爷了。”

    说完这话心里就更苦了,就像吞下一百斤黄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苦水统统倒出来。

    他低下头,不想让李陵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一闪身,从他身边绕过去,刺溜就窜到了前面。

    只是叶欢的反应落到李陵眼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种理解。

    恭喜?他心中冷哼,你倒是挺希望本王成亲的嘛!

    李陵心中很是不悦,决定在找楚天涯谈话之前先跟叶欢谈谈,当然这“谈谈”的方式和地点大不相同就是了。

    邓文杰还算老实,果真将李陵等人带到公主的藏身之所——一个狭窄的山洞。

    李柔见到众人,脸色大变,指着邓文杰大骂道:“无耻小人!骗我说去找水,原来是去通风报信!”

    邓文杰哭丧着脸道:“公主,您真是冤枉小人了。”

    李柔根本不听他解释,抽出短剑横在颈前,“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他面前!”

    一粒小石子打在李柔的手腕上,李柔痛得大叫一声,短剑咣当掉在地上。一枝花闪电般窜过去,一个手刀切中李柔后颈,李柔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被一枝花扶住。

    叶欢正在感叹一枝花果然心黑手狠,就见一枝花将昏迷的李柔朝自己抛过来。

    叶欢赶紧接住,怒道:“你干什么!”

    一枝花道:“从上山到现在,你一点力都没出,扫尾的事当然由你来做。”

    叶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眼巴巴看向李陵。

    李陵想了想,问邓文杰,“从这边下山能否回章陵城?”

    邓文杰摇头,“山这头的路通往雍县,我和公主本来也没打算回去,而是想沿着雍水南下,待风头过了,好去南诏躲避一阵。”

    他的牙被打掉一半,说话满嘴漏风,就像捅破了的鼓风机。

    雍县属于江陵郡,雍水是南梁第一大江——西江的支流,过了雍水便是江陵城,也就是李陵的封地所在。

    李陵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的意思就是大家还得做一回人猿泰山,从山谷这边攀着绳索荡过去。

    于是一枝花负责李柔,李陵负责叶欢,邓文杰没人管,只能自己负责自己。

    过了山谷之后,如何将李柔带回又是个问题。

    李陵三人是骑马上山,而三个人只有三匹马,李柔与邓文杰的马都被落在山谷的另一头,也就是说李柔只能跟三人中的一人共乘一匹马。一枝花肯定不干,叶欢不敢,那就只剩下李陵。只是李柔毕竟是金枝玉叶,像物品一样驼在马背上有损公主身份。

    最后的方案就是大家又想办法把李柔弄醒,让她自己骑马,叶欢与李陵共乘一匹,邓文杰跟在马屁股后面跑。

    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不包括邓文杰),叶欢虽然有点尴尬,但也只能勉强接受。

    李柔醒过来之后自然又发了一通公主脾气,直到一枝花又掏出小石子在手里抛来抛去,才成功令李柔消声。形势比人强,李柔再倔强也不是傻子,她已经看出来这些人里就一枝花敢对她下狠手,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但是她现在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继续硬抗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她只能把矛头转向叶欢。

    “叶欢,你几次三番跟本公主作对,这笔帐,本公主算是记下了!”

    叶欢简直哭笑不得,“公主,就算您再怎么不待见卑职,也不能光捡软柿子捏吧?”

    李柔呸了一口,道:“卑鄙小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叶欢真来了气,还嘴道:“卑职嘴里的确吐不出象牙,公主金枝玉叶,不妨吐一个给卑职看看?”

    “你……!”李柔气得涨红了脸,却是说不出话来。

    叶欢却心情大好,甚至忘记了就坐在他身后的李陵。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忽然觉得一阵豪气直冲胸臆,开口大声唱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

    叶欢这突然开嗓,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双手捆缚被牵在马后的邓文杰甚至猝不及防栽了个跟头,摔了一脸的血。

    李柔双手捂住耳朵,“别唱了,难听死了!”

    李陵不动声色的从后面环住叶欢的腰肢。这招很灵,叶欢立刻不唱了,警觉的回头,“王爷这是……?”

    “本王怕你唱的太高兴,从马上掉下去。”

    叶欢还是觉得别扭,说道:“要不末将还是坐到您后面吧。”

    李陵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只能在前面。”

    为毛我只能在前面?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不过叶欢很快就没心思琢磨李陵话里的意思。两人身体挨的很近,身后之人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他的后颈。热热的,痒痒的,却又不敢乱动。只要稍稍一动,肢体便会接触到身后李陵的身体。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有只小手在给自己的小心肝挠痒痒,很舒服。对于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身体本身似乎也并不排斥。

    可越是不排斥,叶欢就越是觉得不对劲。他似乎感到,自己身体里有某种未知的因子正在悄然滋长,无法掌控,而且危险。

    他转头道:“王爷,末将还是下马看着邓文杰比较好,万一他伺机逃脱就不妙了。”

    就算邓文杰跑掉,两条腿的人还能跑过四条腿的马吗?

    李陵不置可否,叶欢自己理解为他同意了,径自跳下马来。因为选的地点不对,还差点摔了一跤。

    李陵立刻伸出手,却被旁边的一枝花抢先一步,扶了叶欢一把。

    叶欢没多想,说了声谢谢,就跑到后面去监视那可怜的邓文杰。

    李陵则愕然的看向一枝花。

    一枝花没有理睬李陵的目光,一反往常的冷漠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几人下山不久便遇到前来接应的俞子墨和魏文英。两人以公主到郊外打猎为由还带来了公主的銮驾与部分侍卫。

    叶欢将邓文杰交给侍卫,立刻跑到李柔的贴身宫女菊儿面前,关切的问道:“菊儿姑娘,我听说你昨晚遭人暗算,没事吧?”

    菊儿这次总算拿正眼看他,只是那眼神跟看杀父仇人差不多。她朝叶欢脸上狠狠呸了一口,就跑到李柔马前,将李柔扶下马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公主,您受苦了!”

    那是她自找的好吧?

    叶欢郁闷的擦掉脸上的口水,目光转向另一个宫女青儿。

    青儿同样恶狠狠的瞪着他,叶欢怕她也有富裕的口水赠送给自己,下意识离远一些。青儿翻了个白眼,也跑去侍奉公主。

    叶欢实在想不明白,像自己这样英俊多金、前途不可限量的黄金单身汉在女孩子的眼中怎么就这么的不值钱呢?

    李陵看了眼远远跟在后面的刘琛,皱眉道:“他怎么也来了?”

    俞子墨惭愧道:“属下无能,本来是秘密带人出来,三皇子却不知如何得着消息,非要跟来,还几次三番想接近銮驾,属下以公主心情不好为由挡了回去,却想不出法子将他赶走。”

    刘琛已经看到李陵等人,却出乎意料的停步不前。

    李陵转头对一枝花道:“你对我承诺过什么?”

    一枝花好像没听见,还在怔怔望着叶欢的背影。

    李陵脸色一沉,“贺山。”

    一枝花这才回头。李陵拿着缰绳指了指刘琛,“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刘琛的事由你来负责。”

    一枝花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策马朝刘琛驶去。

    李陵凝视了会儿一枝花的背影,又看向垂头丧气的叶欢,目光最后落在刚刚登上銮驾的李柔身上。

    “昭阳,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倘若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如果你真的忍心让你身边的人都步小海子和玥儿的后尘的话。”

    菊儿青儿脸色有些发白。

    李柔脚步一顿,纤弱的背影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挺起背脊,踏入銮驾,啪的一声重重放下垂帘。

    刘琛抱着肩膀,笑吟吟的看着一枝花。

    一枝花道:“你给叶欢吃的到底是什么?”

    刘琛道:“我昨晚特意去说给你听,是你自己不听的,还把我赶出来。”

    “不穿衣服躺在我床上,你就打算以这种方式告诉我?”

    刘琛耸肩,表情颇为遗憾,“你总不来找我,我只有勉为其难自荐枕席了,像我这样的美男子主动送上门你都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一枝花觉得跟刘琛多待一分钟都是浪费空气,拨转马头就要走。

    刘琛赶忙拦住他,“你不想知道昨晚李陵对叶欢做了什么?”



☆、老乡见老乡

    一枝花成功被他吸引到注意力;“做了什么?”

    刘琛挑眉,“你居然也会关心别人的事?”

    一枝花眸色沉沉的盯着刘琛;须臾;掉头离开。

    刘琛这次没再拦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竟然成功诈出一枝花的心事!

    他方才的表现太反常了。难道说一枝花对叶欢……

    刘琛的目光转向不远处正在与俞子墨攀谈的叶欢,视线愈发阴沉。

    叶欢啊叶欢,本来我没打算将你置于死地的,可你非要做本殿下的情敌;那就别怪本殿下心狠了。

    李陵下令,公主銮驾不再返回齐国府,而是就地休整;等待使团余部赶到后;继续启程。

    俞子墨请示邓文杰如何处置。

    李陵只有四个字;“就地处死。”

    叶欢忍不住问道:“理由呢?”

    李陵看了他一眼,“偷窃公主陪嫁御品。”

    偷窃御赐之物,的确够死上一百回的,但问题是邓文杰没干过这事啊!

    叶欢明白公主逃跑之事属于绝密,邓文杰虽是协犯也不能以这个名目治罪,只能给他按个其他的罪名。只是道理虽然明白,感情上却无法接受。

    明明所有的事都是李柔搞出来的,最后她啥事没有,身边那些无辜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死掉,甚至还要连累家人,这叫什么世道?

    所以说万恶的没有人权没有菊权的旧社会果然不能待啊不能待!

    叶欢这边摇头晃脑的大发感慨,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成为身后两人的话题。

    魏文英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叶欢,低声问俞子墨,“你说王爷跟李陵昨晚在湖心阁都做了些什么?”

    俞子墨道:“饮酒赏月。”

    魏文英:“那为何王爷要将邓公爷送去的美婢赶出来?”

    俞子墨淡淡扫了他一眼,“主子的事,我们做属下的岂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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