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暗袭 嚣妃,你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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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暗袭 嚣妃,你狠要命-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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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小炫彤才两多岁,伏在他的胸前,哼哼唧唧的很不舒服,偶尔睁着红宝石般的眼睛望着他,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爱,惹人疼到骨子里了。等孩子第二天烧退了之后,睁开眼睛望着他,张口叫的是爹爹。
    那是第一次听孩子这么叫,从来风清云淡的他,忽然没能忍住眼里的水汽,无声地流了下来。那一刻,他觉得这一生所想要的,所祈盼的,也不过是眼前的孩子和女人的健康和快乐。
    孩子叫了他很长时间的爹爹,直到有天他跑进练丹房高兴地跟他说:“原来你不是我的爹爹,娘亲说了,我是天神送给她的宝宝,所以我才是银发红眼的,那我以后就叫你无叔叔好了。”说完,又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怅然若失的他在原地。
    有时习惯了孩子叫他爹爹,忽然转变的称呼,让他不习惯了好几天。后来也释然了: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于感情也没什么变化。该疼该爱的,依然是他们母子俩。
    不知道耳边的琴声是什么时候停的,等无涯子醒觉,才发现偌大的寝宫前室只余自己坐在桌子前,对着一摞摞的奏折。近来总感到特别累似的,不知不觉都能睡着。
    站起来,活动舒展了一下筋骨,缓步走到外面的花园,园里的桔花开得正盛,也许是深夜的缘故,空气中的花香变得格外醇厚、芬芳,带着微微的苦涩,是桔花特有的香气。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寻声望去,只见宫前廊的尽头婀娜多姿地走来司仪宫女路静莲,手里托着金色托盘,上面放着莹白瓷碗。
    “殿下累了吧?我从御厨那里端来了一碗清粥和一碟糕点,您用过之后再歇息吧!”
    “嗯,放在桌子上吧。”无涯子淡淡地应了句,继续缓步往花园亭台走去。
    路静莲静静地站了会,然后默默地转身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看到桌上的奏折没动过,便凝起了眉尖,回生息殿禀报颜善烈。
    等无涯子批阅奏折意见的颜善烈听了,重复问了一遍:“他一本奏折都没批阅?”
    “回皇上,没有。”
    “想办法让他看。”颜善烈阴鸷的脸让人望而生寒:“西凉能否保住,也就看这一回了,想办法让他看。”
    虽然想不明白看奏折与保国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路静莲还是尽自己的职责答道:“是。”然后便告退了。
    待司仪宫女已完全不见身影,颜善烈便出口叫道:“国师。”
    “皇上,我在。”从厚重的深色帏幔后面走出一个身披黄色黑边的法衣长袍道师,花白的头发绾在脑后成髻,两撇山羊胡须朝唇两边往下垂,只见他把手上的铁杆拂尘往臂上一甩,颇有仙风道骨地上前施礼应答。
    “你觉得此事如此安排妥吗?万一离非坚持不看奏折,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皇上,离非殿下学的也是医术,如果用别的方法,就很容易被识破。臣想过了,这是唯一一个不被察觉的法子了。现在事已到一半,唯有继续下去了。”葛丰长原本是西凉国天山上有名的法师,精通卜卦星相之术,亦懂放蛊使毒巫术。前几年被颜善烈请在摄政aa府被奉为上宾,成了他幕后的谋士和法师,颜善烈成了皇帝之后,他便成了国师。
    颜善烈半卧在软榻上,仰天长叹:“朕没想到要保西凉国还要借助国师的巫术。”
    “皇上别太过担扰。想当年南炎国的卫天际皇帝常年潜心钻研巫术,终被他得到了天谕,可惜卫家的子孙并不相信他的巫术,以为他是胡闹,没有遵照他留下来的方法在他死后五十年的阴阳日,把卫家的长孙呈祭给上天。所以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亡/国之命。如果这次的法子没能成功,恳请皇上为了万民苍生免遭生灵涂炭之祸,遂应天意,向北寒俯首称臣。”葛丰长国师不紧不慢地娓娓而道,暗示颜善烈别小看了小小的巫术,这可是改变国运的唯一方法。否则,只能顺应天意了。
    “要西凉向北寒称臣,休想!”颜善烈满脸怒色。
    “那就请皇上尽管试试臣的法术,如果真不行,皇上再用其它的方法。”
    “朕倒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将苏媚儿母子绑架起来,威胁北寒签下撤兵、退还国土的条约。”颜善烈阴恻恻地说。
    “臣恳请皇上千万别行这个方法。如果绑架未遂,容易反遭其祸。”给他有笑同。
    颜善烈收起了算计的目光,半晌才痛心疾首地拍着软榻的扶手道:“一步错,步步错,全盘皆输啊。当初不应该选离非去北寒的。”
    “皇上,这,也是天意啊!”
    天意到底如何安排?其中的玄机,又有几人能勘破?
    三天后,玛达都城的皇宫门口的守卫人员便收到苏媚儿呈上的求见帖,要求见颜离非。
    帖子呈上不久,便立即得到了回应,请苏媚儿进内见驾。
    苏媚儿一身繁花锦裙,外披风褛,手里牵着身穿暗红锦袍的孩子,跟着宦官进了接见殿。炫彤迈着小步子稳稳当当地与娘亲一起走,红眼睛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雄伟的大殿,气派的玉石浮雕,还有身穿战甲威严站立两旁的殿前侍卫。
    颜善烈身穿皇袍,坐在接见殿的九五至尊的龙椅上,脸上的气色不太好,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有些灰暗,让人觉得他身上一点也没有王者的霸气,反倒象个普通的生病老头。
    苏媚儿向殿上龙椅之人施了施礼道:“民妇苏媚儿携子请求皇上恩准探望好友离非殿下。”
    “赐坐。”颜善烈叫人赐座了之后,便语速缓慢道:“离非前段时间给朕治病,一直留在宫里。岂料前两天也染了急疾,一下子病倒在床,病情居然比朕还严重。都说医者难自医,果真没错啊!只是离非还这么年轻啊!”
    “是什么急病两天就让人倒床不起?皇上可有叫御医查看?”苏媚儿心下半信半疑,问道。
    “娘亲,我要见无叔叔。”小炫彤听了,也焦急地在旁边小声地嚷,苏媚儿捏了捏他的小手心,止住了他的急躁。
    颜善烈笑了两声道:“经常听离非说起孩子与苏姑娘的事,说他挺想念你们的。如果不是朕的身体一直不争气,反反复复,恐怕他也早就回去与你们团聚了。只是这次离非病倒,御医说是心结郁积在身过久,才造成这一病就如山倒,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那我们现在可否去探望?”苏媚儿问。
    “当然。说不定离非一见到你们,病马上好了。来人,快带苏姑娘他们去见离非殿下。”颜善烈立即下令。
    苏媚儿来到玛达都城就与手下行动组的人聚合了。她的身份过于特殊,现在又正是北寒与西凉恶战期间,她怕颜善烈利用她与凤厉靖的关系,而作出暗算或绑架她母子的事,然后来威胁北寒退兵或者什么的。所以这次的行动布署,不仅仅是要带无涯子出来,还有要保护她与孩子的安全。安排好一切,苏媚儿就用直截了当的方式来皇宫求见离非。
    没想到,颜善烈给她的印象,并不是她心目中那般的难以对付,但她也没敢放下戒心,而是更加小心翼翼静观其变。现在听说无涯子得了急病,她第一感觉就是这病来的好奇怪。
    牵着孩子,跟着带路的宦官往皇宫后院走去,行走了好长的时间,才到后院无涯子的寝宫。
    从寝宫的外室迈进门槛,只见寝宫挂满了幔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听闻里面传来一阵阵掏心掏肺的咳嗽声,令人听了,似乎咳嗽的人下一刻就会喘不起气来似的,揪心的很。
    “无叔叔……。”小炫彤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便往里面冲,苏媚儿也紧紧地跟着一起。
    PS:让我们大家都为四川雅安的人民祈福,祈福平安!得知读者帆的一家人在地震中逃出生天,不由为她感到宽慰,房子虽然倒了,但人没事,人安在,就好!抱抱!


☆、154 愿意换一种身份吗?
    躺在床上的无涯子听到孩子熟悉的声音,在咳嗽的间歇中大声道:“咳……炫彤?别过来……这病有传染。咳咳……快来人……把孩子拦住。”声音又沙又哑,要大力地说才能有声音发出来。那种咳已几乎把他的声带损得几近没有声音迸出了。
    苏媚儿拉住了孩子,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蹲下身子对孩子说:“小彤乖,先出去。”
    “不,我要无叔叔,我要看无叔叔……。”孩子听到那喘不上气的沙哑咳嗽又响起来,红眼睛不由浮起了泪花。
    “叔叔会没事的,让娘亲看过之后,就会没事的。你先出去,听话。”别说孩子,她自己听到那声音,心都痛了起来。
    “咳咳……都出……去……咳咳咳……。”无涯子听到苏媚儿在跟孩子说话,也一并要她出去。
    这时,坐在床脚边一个用白纱巾遮住鼻子以下部分的宫女站了起来,走到苏媚儿母子前面,轻声劝道:“离非殿下不想把病传染给你们,请你们到外室去吧!”
    “说是传染病,什么时候开始传染的?你们这样遮挡有什么作用?”苏媚儿看到有两个宫女留在房屋里伺候着。
    “总比没有好。前天静莲姐也跟离非殿下这般开始咳嗽了,大家才知道这病有传染。麻烦你们快出去吧!”宫女有些焦急了,就连看炫彤的银发红眼的兴趣也没了,不停地催促他们离开。
    在无涯子的沙哑咳嗽中,苏媚儿把孩子带到外室门口,声音稍稍带着严厉对孩子说:“小彤,你在外面呆着不准进来,也不许到处跑。娘亲就在里面看看无叔叔怎么样了。”
    炫彤的含着泪水点了点头,便在门槛上坐了下来:“娘亲,我就在这里等。你要快点把无叔叔的病治好。”
    苏媚儿再次回身往寝室屋里走,这次她直接朝床边走去。只见无涯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裹着锦被,露出胸口以上的半部身子,形容消瘦,以往清俊如谪仙的脸,如今却颧骨突出,眼眶下陷。
    “离非……。”苏媚儿上前握住他已苍白瘦削的手。
    “咳咳咳……走……媚儿……求……咳咳……。”无涯子无力挣开她紧握自己的手,除了用语言来求她走,他现在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弄得没办法,连说话都显得很吃力。
    两天前正在批阅奏折,一点预兆都没有,忽然就咳了起来,挠心挠肺地咳,捂住胸口排山倒海地咳了起来,控都控制不住。
    把太医局资格最老的御医都请过来看,断过脉象,都瞧不出病根,只称是心结郁积在心太久,已成隐疾,然后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犹如洪水一般难以制止。现在除了开一些调养的方子,就再也没有别的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无涯子发病前后三天不到,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嘴唇干裂,由于咳得厉害,无法正常饮食,偶尔还从喉里咳出血丝出来,看了令人惊悚。
    苏媚儿看到他这样子,心被揪得紧紧的,连气似乎都跟着喘不上来,她探了探他的脉象,没有任何异样。用手测了测他的体温,是正常的,再仔细地检察了他的身体,各部位、皮肤都没有异样。
    “除了咳嗽,还有别的异常吗?”与无涯子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她在学毒术时,也同时跟着他学了医术。只是极少有实践的机会,可多少还是懂得。
    “咳咳……眼睛……看不……见……每天的饮食……咳咳咳……我都检查过……没毒。”无涯子说完这句话,便一口血丝随着咳嗽从嘴角流涎了下来,殷红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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