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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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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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亲一起问我朱伯父朱伯母高兴不高兴,原来是这件事情,”顾冰晶故作高兴完了,心里也是担心:“你再打听着,你哥哥在父亲书房里当差,打听是哪些人参的来告诉我。”

    这样交待完了,重新打起一团高兴劲儿来:“帮我收拾东西,明儿再收拾一天,后天西山去,毅将军让我一早就去,跟着一起走呢。”

    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顾冰晶脸上也只能是故作高兴。

    第二天在家里,顾夫人也帮着收拾东西,自从订亲,顾大人对长女的关注也多起来,下午也来帮着看还有哪些要带去:“太夫人也去,多带些绵软的东西才是,上年纪的人都爱吃。”

    顾冰晶看着父亲帮着收拾,心里还是时时担心会收到说推迟几天再去的信儿。倒不在乎家里几个庶妹们笑话几句,只是担心罢了。

    这里一样一样地打点,顾夫人看着丈夫也这样热心,说明对这门亲事也是看重,也是脸上有笑容,心里是高兴,更是有兴头:“打赏的银子一份一份都在这里,你不要小气才好,服侍你公公婆婆的人都要多给一些才是,服侍毅将军的人也要给才是。世子身边的人,端慧郡主还有闵小王爷。。。。。。”

    顾冰晶掩口笑道:“母亲是让哪些人多给呢,您全都说了一个遍?”外面人回话,走进来的是跟着毅将军的朱显来,一进门行了礼对顾冰晶道:“毅将军说,明儿一早走呢,请姑娘早些来吧。。。。。。”

    顾夫人和顾大人一起露出笑容来,赶快让人赏朱显,顾冰晶不好意思地道:“麻烦他费心,就说我知道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温情(十)

    第五百七十五章,温情(十)

    转眼间快近七月,天气更炎热,在这样天气里,只要能呆在家里不出门的人都不会出门,往西山去的官道上,却在这烈日之下,飞驰着几骑快马。

    马上的人都是身穿官服,可以看出来是京里的官员,身上汗湿官服,也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迟疑地赶路。

    进了西山的树荫地儿,就是家家消夏的庭院,到了这里似乎才觉得有一点儿凉爽气。这几骑一一的辩认着,最后在一家朱红色大门的园子门前停下来,门上投了贴子:“奉圣命,从宫里来给南平王爷送东西的。”

    守门的人接过贴子立即满面含笑:“大人们请跟我来吧。”立即就往里带路,这一行几个人走进朱红色的大门,里面就是林荫夹道,至少是四匹马可以并骑的路从照影壁后面一直通向正厅。

    在正厅下的廊下,还有几位官员在低声谈笑,廊下也有不少鸟儿,几个小厮在正厅这里侍候,大家相见了,都是认识的,互相拱着手一笑:“大人哪里来?”然后小厮们接过贴子,有人就进去呈给王爷,有人就送上茶来,井水里湃过的凉茶,喝一口人先凉爽了一半。

    候着等南平王的时候,看这园子参天大树也有不少,想来是盖这园子的时候早就有的,一起盖了进来,有花篱斑驳,上面缠绕着不少花卉,花篱下的小道上,石块里青苔浓绿,站在这里外面的暑热立时就隔得远远的,几位等候的大人只是心里感叹,十年寒窗苦的人是挣不到这样的富足的,只有这样的世家才能有这样的气派。

    并没有久等,小厮就出来了,笑容满面地道:“王爷就出来。”廊下说话的大人们立即就停止了说话声,看着做事的小厮们也是垂手垂脚地走路,象是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南平王还没有出来,这里已经是肃穆。

    又停了一时,才听到里面有脚步声,青衣丝履地朱宣从里面这才走出来,官员们眼前都是一亮,头发稳丝儿不乱用金簪子拢在束发头冠里的南平王,多时不见,依然是仪表堂堂,儒雅过人。

    这位年届中年,文武双全的王爷看上去比年青的时候象是更加气势压人,走过来先是淡淡一笑:“列位久候了,请坐吧。”然后才对几位从京里的官员们面南对皇上行了礼,这才接过来官员们送来的东西,打开来看一看,面上仍然是淡淡一笑拿在手上道:“坐吧,”自己也在黑漆椅子上坐下来。

    在西山里避暑一月有余,京里的消息象是一点儿也不打探,其实只要看一看平时来往的车轿,就知道南平王依然是插手六部,依然是圣眷有加,只是这位王爷却是很能顶得住,就象是京里说他什么,他压根儿不知道一样。

    “这正有事情要请教袁大人,不想你就来了。”朱宣看着面前来送东西的这位大人,还是那位琉璃蛋儿袁杰。

    袁杰赶快站起来躬身道:“不敢,下官听从王爷教诲才是。”南平王功勋加身,风吹浪打稳稳站住脚根;袁杰是刑部里当差,继续当他的圆滑官儿,就在京里也是少来往来,今天听到朱宣当着几位大人的面这样说,心里先打起了鼓儿。

    “申扬王那里报上官儿,说是成绩卓异,后来又有信儿说这里面也有假,这案子是在你手里,我接了申扬王的信儿,不得不替他问一声儿。”朱宣不动声色,手里也是一碗井水里湃过的凉茶,漫不经心地问出来。

    袁杰来的时候就知道南平王一定会问这件事情,报的卓异的这几个官儿,其中有一个就是自己老师章严之的长子章楠,后来又有人告章楠在任上贪赃枉法,也是刚到的京里,立即就满京里风雨。此时袁杰脸上陪着小心,心里早有对策,南平王是不会坐视老师章严之的人在京里的。

    这个案子恰好是在袁杰手里,袁杰为了继续自己的琉璃蛋儿名声,已经有折子上书交到同僚手里,这样袁杰也好多方为章楠奔走开脱,在自己手里反而不好弄,定了罪是自己辜负师恩,要让一干人看不起,不定罪则更得罪老师得罪的人。

    当下袁杰躬身回朱宣的话:“这案子里的官员叫章楠,是我师兄,下官已经请了圣命,准备交到张大人手里去。”申扬王先是保举这几个人卓异,调到京里来,何必又托南平王过问,这些王爷郡王们之间另有内幕才是。

    对于这样的回话,朱宣只是淡淡一丝笑容:“袁大人太谨慎,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是你的师兄,你亲自办这案子才更能让他说出真情来,何必急急交出去。”琉璃蛋儿是圆滑,可是对自己的老师一向是情深意重,就是远在西北,也是年年都有钱物东西寄去,这在京里也是瞒不了人,虽然袁杰是有心想瞒着。

    “若犯律条理当刑法,下官虽然窃以为还是按律法行事的人,只是怕一时人情扰乱定罪,不如交出去请别的大人按律审问,下官也可以免受人情之困扰,而章楠大人如果有罪在身,也可以按律法定罪,是以下官揣度再三,于昨天上了折子移到张大人手上。”袁杰一直就是躬身站着,在南平王面前总是不能错这么一点儿/

    朱宣面上只是随意问的样子,听完了才道:“原来如此,袁大人严明刚直,也是为表率才是。”袁杰说一声:“不敢。”两个人这一场对话就算结束,袁杰听着南平王在和别的人说话,心里只是转悠心思,我这位师兄想回到京里是难上加难了。

    在西北先是在北平王手下过日子,老师章严之年纪老迈,早就告老在家,倒是过上几天闲散日子。只有章楠一个人在官场上苦苦支撑,想着有一天还能回到京里来。为了躲北平王,才去了申扬王那里,不想刚冒了一个头,京里南平王又要打压。

    听着朱宣在和官员们只是闲话,就知道这些候在这里见南平王的官员们只是几天一来的例行问候罢了,并没有大事,只着他们说起来北平王:“象是明天要到京里,原本要上个月到京,路上说是有一位姬妾热着了,耽搁几天这才晚了。”

    然后大家会意一起微笑,有一位道:“这一次北平王妃也居然夫唱妇随,没有先进京里来。”朱宣听过心里明白,哪里一位姬妾热到了,北平王一行带着淮王妃江秀雅,是江秀雅在路上热着了。

    淮王是早两天进了京,江秀雅不知道是路上热着了,还是不想早进京,反正昨天有信来,也是说明儿到京里,后天就来拜,淮王在京中,江秀雅是没有理由再借住在别人家里才是。而且淮王一到京里就来西山拜过南平王,随意谈了下处早就找好,候着江秀雅进京。而且妙姐儿也准备好了赏封,明天准备接春兰。

    袁杰跟在里面也说几句,师兄章楠还在昭狱里待查,这些官员们大老远的从京里也要来巴结南平王,这样高下一比,让袁杰心里更是不舒服,不过琉璃蛋儿脸上没有带出来,心里只是盘算着如何为章楠开脱才是,别人在同朱宣说话,袁杰就在心里想着开脱。

    又坐了一会儿,袁杰就和自己带来的人一起告辞,朱宣只是站起来并没有送到厅口,看着朱寿引着他们出去,南平王自坐下来和几个官员还在说着京里官场上的事情。

    袁杰在门口上了马,一眼也没有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都是同僚,今天又有参南平王的折子,皇上看过以后只是微笑,然后就命袁杰送到西山来给南平王自己好好看看,让他好好反省才是。

    这几位同僚一起跟来,其实是一起来巴结的。平白如果这样上门来,南平王总是推说天热不耐烦不愿意见客,其实哼,不是他想见的客罢了。

    几个人上了马,在厅上坐一会儿,又喝了几杯井水里湃过的凉茶,这里行来,还是周围园林一片好风光,人人不舍得走快,扬鞭在马上只是谈笑两边风景哪一家最好,有红杏或是别的花探出墙来,就再指着大家看一看,又有人笑道:“恨不得在这里有个墙头马上才好。”

    几声快马奔驰声传来,道路上才出现两乘快马,就飞一样的马速从身边奔过,惹得官员们看了一看,才道:“象是往南平王府去的将军。”

    马上这样热天还是顶着盔甲,身上也有佩剑,身后一骑更象是个小军官在跟着。袁杰这才趁机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要快点儿回去才是。”

    从京里出来,本来是想南平王府里讨顿酒喝,袁杰执意不肯,在路边野店里吃了一顿,这个点儿再不回京里去,城门就要关上。几位跟来的官员们这才犹是嘻笑着,打马往京里回去。

    与官员们擦身而过的两匹快马在南平王府的园子门前停下来。

    马上人跳下马来,走到门前只是大口喘气,道:“匡文超将军帐下张二毛,刘少举求见王爷。”这两个人都是一身的盔甲装束,这样热的天气里当然是顺着面颊往下流汗,大口喘着气,不是热的就是赶路累的。

    张二毛和刘少举?还坐在厅上和来说话的官员们正在闲聊的朱宣也弄不明白这两个来做什么?

    军中的将军们为了王爷这场冤枉谣言,陆续有不少来京里的,可是都是朱宣知道的,朱宣对于这两个人,只还记得是匡文超手下阵前哗变的将军,一个比一个官阶低。。。。。。想到这里,朱宣不耐烦的对门上的人道:“没看到我在说话,让他们去书房里候着。”然后继续和人说闲话儿。

    坐到近日落西沉,这些官员们这才离去,大多是住在城外或是在西山有地方住的才有条件这样来献殷勤,朱宣这才往书房里来,一面思量这两个混蛋私自从军中跑来见我作什么?阵前哗变的帐还没有算呢,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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