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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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亲夫-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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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睿看向林小烛,林小烛赶紧露出一个和善讨好的笑容。
  萧明睿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小烛,目光中全是不满与压抑的鄙视,林小烛内心啐了一口,但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虽然萧明睿不像萧夫人表现的那么直接,但很显然,他内心对林小烛也是看不上的。
  从林小烛说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那一刻开始,大概就被他们看成是爱慕虚荣,妄图攀上高枝的贫女。
  不过,林小烛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从村里来京城,一路上受过的各种眼光还不够多么。
  萧夫人虚弱地扶着床柱:“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萧明睿倒是已经镇定不少,道:“一会儿我去劳烦宫中的徐太医来替痕东看看,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萧明睿扫了一圈屋内摆设,脸上怒气又添几分:“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你什么失忆了我就不能骂你了,你这个小畜生,人家舒将军刚刚为国捐躯,皇上大悲,清早下了圣旨要全国缟素三日,禁礼乐娶亲歌舞,你竟然就卡在这时间点上娶,娶亲!”
  一边说着,萧明睿一边指使几个站在门口装空气的下人:“还不给我把这些东西都拿去烧了?!”
  那几个下人蜂拥而至,只要看到红色的或者带有喜庆意味的东西,一股脑全给搬走了。
  但舒冬世和林小烛却都没注意,两人都在听到“舒将军刚刚为国捐躯”几个字之后,同时愣住了。
  林小烛率先开口:“那个……萧大人,您刚刚说,舒将军……难道说的是……镇远将军舒冬世?”
  “看不出你还知道镇远将军。”萧明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长叹一声,“正是。”
  林小烛瞪大了眼睛,慢慢转头去看舒冬世,却见他面色沉静如水,不辨一丝喜悲。
  半响,他缓缓闭上眼睛,盖住一切神色波动。
  萧明睿见自家儿子如此反应,心中异样无比,道:“你闭眼睛做什么?!”
  舒冬世慢慢答道:“舒某……舒将军不是才大获全胜,怎么会为国捐躯……”
  “正是他大获全胜之际,被人偷袭射了一箭,正中腹部,那箭上有毒,边塞条件艰苦,实在救治不了,舒将军就这样……实在是太可惜了。”萧明睿叹了口气,显然作为老臣,他对于这个年轻的将军还是非常赞赏的,对于他的死亡,也觉得十分可惜和伤感。
  舒冬世再睁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道:“舒将军生于战场,死于战场,为国征战,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林小烛简直要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地哭了。
  然而萧明睿却双眼一瞪,一巴掌拍在舒冬世头上:“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说你失忆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高兴舒将军的死!当初你就做些乱七八糟的破诗来嘲讽人家不知回京领赏,说人家固守边塞是傻帽……现在人家死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你这个兔崽子!”
  舒冬世莫名其妙被猛地拍了脑袋,一脸懵然:“…………”
  一旁的林小烛目瞪口呆:“……”                    
  


☆、第 4 章

  【4】
  萧痕东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林小烛心里这样想着,那边舒冬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顿了顿,还是严肃道:“我所说的都是真心诚意,并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
  萧明睿冷哼一声,道:“我懒得管你!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换成素色衣裳,至于你……”
  萧明睿看了一眼林小烛:“一会儿你去管家那儿领笔钱,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林小烛:“……!”
  舒冬世当即道:“不可!”
  “有何不可?!”萧明睿怒气冲冲,“你还敢说‘不可’?!”舒冬世到底不善言辞,当下几度张嘴咬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林小烛眼珠子一转,直接往萧明睿脚下一扑,哀声道:“萧大人,我与痕东,虽未拜堂,但已洞房,虽还未被萧家承认,但已有夫妻之实!我……”
  她瞥一眼舒冬世,挤眉弄眼地让他赶紧接话,舒冬世会意,严肃道:“我不会辜负林姑娘……小烛的。”
  林小烛的表情立马从挤眉弄眼变成一脸感动,然后看向萧明睿。
  舒冬世:这位林姑娘真的很分裂……
  一直在旁边扶着床柱大喘气的萧夫人终于回过神,她怒道:“痕东,你不要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她根本就是想攀高枝!”
  舒冬世:“小烛不是那样的人。”
  舒冬世说这话倒是诚心诚意,他知道林小烛完全是被逼的,绝非什么攀龙附凤之人。
  林小烛也适时道:“萧夫人,我知道您一定看不上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但我认识痕东的时候,他,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是什么萧家二少爷……我本以为,我只是认识了一个普通人……”
  林小烛演的非常投入,目光迷离,似是在怀念过去。
  萧夫人盯着林小烛看了一会儿,而后不紧不慢道:“阿武。”
  一个壮汉应声而入。
  林小烛心想,不好……
  萧夫人道:“痕东第一次见到这个林姑娘,是什么状况?”
  “当时少爷看上了这个林姑娘,先是报上自己姓名,想让林姑娘从了,结果林姑娘不肯,就打算强抢,没想到这个林姑娘还是拼死不从。”阿武老实道。
  萧夫人:“……”
  林小烛:“……”
  萧夫人狠狠拍了一把阿武的脑袋:“呸,什么强抢,那是痕东一时被迷惑!”
  林小烛:又来了!
  萧夫人瞥了一眼林小烛,不紧不慢道:“林姑娘,你刚刚说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他都自报姓名了!”
  林小烛深吸一口气,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前尘往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萧夫人冷笑连连:“你一个姑娘家,满嘴谎话,意图不明,我们家怎么可能接受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们痕东心软,我可不,我看你这一脸狐媚相,就觉得你……”
  “阿沁。”见萧夫人越说越难听,萧明睿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萧夫人姓郑,单名一个沁字,郑沁与萧明睿虽成婚多年,但也算恩爱,是以萧明睿一直称呼她为“阿沁”。
  萧夫人到底是怕自家丈夫的,撇了撇嘴便不再多说,但眼中的不屑却是一点也不加以掩饰,舒冬世十分不赞同地皱起眉头,而后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林小烛,却见林小烛忽然转头看向自己,做了个口型,那口型赫然是“抱歉”。
  还不等舒冬世反应过来那“抱歉”是什么意思,林小烛已经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小小的身板硬是撑成一个茶壶状:“我随口扯两句萧夫人您还真喘上了啊?您还真当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进你们家啊?!哼,你家萧痕东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不瞒您说,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满嘴谎话,我刚刚说的什么两情相悦,那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看上萧痕东那样的大、饭、桶?!”
  萧夫人莫名忽然被反击,只觉双眼前冒金花,一口气都险些喘不上来。
  而舒冬世顶着萧痕东的皮,也算是被林小烛好生骂了一通,但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林小烛靠近舒冬世,大声嚷嚷:“你这个白痴、草包、饭桶、马桶……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只求你发发慈悲,送我走吧!”
  而后压低了声音,道:“舒将军,实在抱歉,小烛虽有心助你,却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
  舒冬世很快回答:“林姑娘不必说抱歉,是舒某拖累姑娘。”
  林小烛看了一眼舒冬世,很快站起来,道:“行了,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们也不想留我,我自个儿也不想留在这里,那就行行好,放我走吧。”
  郑沁虽然巴不得林小烛快点乖乖离开,但见她明明前一刻还低声下气说自己多爱萧痕东,下一刻又马上翻脸不认人,难免有些接受不了和怀疑,当下狐疑道:“你愿意就这样走?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明睿也道:“林姑娘自然可以离开,只是林姑娘快人快语,只怕出去之后,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小烛咬了咬牙,心想,这萧夫人虽然嘴巴坏了些,但到底没那么狠毒的心思,而萧明睿却不同了,这分明是怕她往外多说什么,要杀人灭口啊!
  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的确很招人怀疑,她只好道:“我……谁说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我要封口费!给我五十两黄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我说呢,原来还是要钱啊!”萧夫人嘲讽无比地笑了笑,把门外一个小丫鬟叫过来,让她领了五十两黄金丢给林小烛,而后懒懒道,“我们老爷虽然是个清正廉明的父母官,但到底也是个尚书,这封口费,林姑娘你拿了一次,可要见好就收,别想着第二次了……知道么?”
  林小烛捏着沉甸甸的五十两黄金,心里的憋屈简直要爆炸,她没好气地说了声“知道了”,便大步往外走,那叫阿武的壮汉一时没回过神,还伸手要去拦她,林小烛扬了扬手中的黄金,道:“我拿钱砸死你哦!”
  阿武:“……”
  他竟然还真的缩回了手。
  萧夫人道:“阿武,你跟着她,让路上的下人别拦她,护送她从偏门离开,盯着她安分回到自己的住所再回来。”
  阿武应了声,赶紧跟在林小烛身后。
  处理完林小烛,屋内只剩下个死人脸的萧痕东,萧夫人一瞬间刚刚的刻薄全没了,唉声叹气地摸上萧痕东的脸:“我可怜的痕东,又被狐狸精骗,又摔着脑子……老爷,你说怎么办嘛!”
  舒冬世:“……”
  萧明睿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舒冬世,道:“还能怎么办?先让下人带他去换衣裳,我现在便入宫去请徐太医!”
  萧夫人哭丧着脸让另一个比阿武斯文些的萧痕东的贴身仆人阿文带着萧痕东回他自己的房间,自己则吩咐其他下人将这个房间收拾干净,要干净到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舒冬世面无表情地跟着阿文走,阿文一路上连连打量自家二少爷,而后小声道:“二少爷,您是装的吧?”
  舒冬世:“……”
  见他不说话,那阿文一笑,道:“我就知道。二少爷,一会儿等老爷夫人走了,您是不是又要溜出去?上次您看上的的那个王氏的相公,我已经联系了张捕快,硬是说她丈夫涉嫌盗窃,已经被抓进牢里去了,现在那个王氏可是四处求人帮忙,您一会儿就可以出现,然后……嘿嘿嘿……”
  舒冬世:“…………………………”
  舒冬世惊怒非常:“荒唐!”
  阿文吓了一大跳:“啊?!”
  舒冬世道:“人家夫妻恩爱,怎么可以拆散他人姻缘,还污蔑她的丈夫?!还不快去联系那个什么张捕头,把人给放了?!”
  舒冬世真心觉得这个萧痕东简直是死有余辜,看这阿文的样子就知道,类似的事情只怕萧痕东是没少做!
  这种败类,这种败类……
  若他瞧见了,必不放过!
  虽然眼下,他自己成为了这个败类……
  那阿文瞪着眼睛呆了半天,而后忽然一笑,道:“对对对,您说的对!”
  舒冬世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仆人还有救。
  阿文道:“那王氏的丈夫本来就是盗窃了,不是我们让张捕头去抓的!只是您不忍瞧见他们夫妻分离,所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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