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色by珏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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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色by珏望之外-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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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确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想的太过简单,未想竟是自己中了这样的因,结果了这样的果。
    若非那秀女逃跑,若非他当日想在父皇面前表现,若非……在杭州的死牢中将她救出。
    “你别想能独享安逸!”他一字一顿,奸笑着端起了手边的茶,“我若不得护坦,你便也别想袖手旁观,最多……我死也拉着你给本皇子做垫背的!”
    听得这话,苏白未恐为惊,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正怡然喝着茶的人,静默片刻,苏白蓦地笑了起来,轻轻的笑声在格外安静的屋子之中透着些许诡异,“八皇子,我想你错了。当日八皇子未守承诺,未帮奴婢报仇,今日奴婢为何要再听命于你?”苏白冷笑着扬起了下巴,“再者……奴婢不会给八皇子拉奴婢当垫背的机会的。”
    “你……我现在就杀了你!”摔下了茶杯,八皇子怒不可遏地想要上前。
    苏白也不躲,只迎上他那因为愤怒而透着些许血丝的眼眸,“若是如此,八皇子岂不是自掘坟墓,可怜至极?”
    再次伸向她脖颈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皇后派她来八皇子府,若是她未回宫,皇后自然能寻一个理由将他永远消失在她的眼中。他不能杀她,他清楚的很。
    “你到底想要怎样!”
    “如八皇子所言,若是奴婢过的不舒坦,八皇子便休想袖手旁观。”苏白浅笑,“奴婢不求什么,只求一世平安。”
    看着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永诚心里连哀叹的机会都没有。他现在无路可退,若是再出差池,他便当真万劫不复了!
    “我答应你便是了。”
    “奴婢谢过八皇子。”颔首做礼,既然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苏白也不想多做逗留,“时辰不早了,奴婢便退下了。”
    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俨然不再是当日那个战战兢兢单纯只是谨慎小心的女囚。
    当初那一步棋他当真是走错了,不过……今日她的那步棋也走错了!
    等他回到了父皇身边,便绝不会放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想威胁到他么?料她这么一个小宫女也没那本事!
    昏黄的夕阳下,走在喧哗的大街上,苏白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有惊无险,至少……她还活着。
    回望着八皇子府,那高高的匾额,金黄的几个字实在是刺的眼睛睁不开。
    八皇子,我怎么会给你机会来除去我呢?
    得意的笑容越发明显,回宫的脚步也越发轻快起来。
    他不傻,她自然也不会傻。





☆、【番外——宜欣】

  秋日的时候,站在山头看着忙碌着正与村民商讨着来年事务的爹爹,宜欣悄然开口,“娘,我们真的要走么?”
  “是啊,枣子现在卖的不好,我们要去其他地方另谋出路。”娘将她揽在臂弯之中,语气之中透着些许无奈,然而她猜想,其实娘请是不想离开的。
  “那我们要去哪?”
  “去福州吧,福州有你大叔在那。”娘的声音很是空洞,就好像许久未休息过后勉强地吐出几个字一般。其实她知道,爹爹的生意亏了,他们我们再也不会有当初富裕的日子了。
  所有的一切就在那个温暖的秋日里结束,爹爹带着她们赶了多日才在冬日到来前到了扬州。
  “孩子她娘,我们歇歇再赶路吧。”勒停了马车,爹爹跳了下去,似乎与人交谈。而那时,宜欣缩在娘的怀里,悄悄朝外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架着几个架子晾晒着衣服,还有几个篓子似乎是装着些许晒干的咸鱼。
  那院子是属于一户姓唐的寡妇的,不过很奇怪,院子里的两个孩子竟是都跟那寡妇姓唐。宜欣跑去问娘亲为什么她是跟随爹爹的姓氏时,娘揉着她的头,说她不会明白的。
  其实那户人家并不富裕,所以夜里也没什么丰盛的菜,宜欣只是简单吃了些便说困了。
  秋末的夜里总是有些凉,半夜的时候卷着被子还是被冻醒的宜欣竟是听见屋外头传来了嬉闹的声音,满心好奇地穿上了鞋,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恍若碎玉般的月光铺满了空荡荡的院子,唐家哥哥正带着妹妹在院子中玩着沙包。
  “哥,哥,你丢准些。”妹妹唤作一念,在静谧的夜晚下,那欢快的声音格外的欢快清脆。
  “你这丫头自己接不住,还怪我身上!”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宜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她是家中唯一一个孩子,自小都是一个人,娘告诉她,府外的人会将她骗去的,所以她鲜少会出府,自然也鲜少与人游玩。
  那年秋日的风带着一丝悸动悄悄地在她心底埋下了根,她真想有个姐姐或是哥哥,能护着自己,能守着自己。
  她们未有耽搁,很快便踏上了前往福州的路,那日告别简单而又匆匆,可是宜欣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划过了一丝幸福。
  到了福州,日子一如以往,爹爹跟着大叔出门做生意,而她和娘则是默默地在府里。就这么几年过去,日子平淡,可是爹爹的生意就像当初那般越来越黯淡。而最终,她不得不被推向了秀女这条路。
  “娘,我不想去。”她没有任性地哭,只是有些哀伤地说着。
  “娘知道,可是你也知道你爹的生意越发不如当初,入了宫好歹能有俸禄,能够养活你自己。”
  “娘……”她就那样唤着,一直唤着,唤着唤着便坐上了进京的马车。
  一路上,她以为自己可以不想家的,可是每每夜幕降临她终究是忍不住在角落里偷偷地抹眼泪。
  这一去,不知何年才归。
  这一去,不知爹娘可好。
  本是平静的路途,只因有有一名秀女病了而被打破。
  “哟,不知道死了没有。”从来口无遮拦的田蓉坐在马车里极为厌恶地看向了外头。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小都享受着,此时颠簸了多日有些埋怨也是必然。
  “应该不会吧,怎么会呢?”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身为妹妹的落梅朝自己姐姐心茗身边靠了靠。
  “别多理会这些事。”心茗开口,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这场风波并未延续很久,只是宜欣却是在此后被转去了另一辆马车。马车中的人都陌生地让她极为不舒服,只因当初很少出门,所以与人相处需要很久才能适应,此时竟是在她适应后便匆匆换了身边的人,着实让她有好几天没能开心起来。
  后来只因太子迎娶太子妃,长得格外妖媚的八皇子竟是派了自己和其他两名秀女现行回宫,与太子妃学礼。
  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一路行去,也鲜少说话。只是看着身边的女子,竟是觉得有些熟悉,遂打听她的来处,未想竟是来自杭州,想来应该是她自己想多了。
  宜欣在太子殿之中小心翼翼地坐着嬷嬷吩咐下来的事,只是因为平日里有些莽撞,总会做错了让嬷嬷责怪。
  “明明说了茶水要用每日清晨的露水来做!”齐嬷嬷又一次责备,宜欣低着头本想默默承受,哪曾想角落之中竟是传来了格外温柔的声音。
  “齐嬷嬷,茶水我已经泡好了。”
  抬头看去,原来是一同先回京的苏白。那柔柔的笑,就好像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当日也正因为这样的笑才会误认为她是自己当日遇到的那位唐家妹妹。
  只要有一分好,她便还与三分。
  “我唤你姐姐可好?”她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而此后她便真的有了姐姐,“苏白姐,你对我真好。”
  宜欣觉得自己从未有如此幸福过,身边有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姐姐,每日会关心自己,每日会陪着自己,每人都会与自己聊天,不会让自己觉得孤单。
  在太子殿之中的日子过的分外飞快,让宜欣一直觉得很奇怪的只是太子似乎格外的不喜欢苏白姐,看着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姐姐,她格外的心疼,可是却全然不知可以做些什么。
  “苏白,苏白,你站这做什么?”看着满脸苍白的她,宜欣有些担忧地开口,“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没什么。”被用力推了开来,宜欣略显奇怪,可苏白则只是淡淡地嘱咐她将太子妃的药送进去后,便径直离开了。
  她是怎么了?这几日来的疏离,到底是为了什么?宜欣有些不解,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满腹忧心地将药端了进去,可是……
  “他若真心在乎你便不会迟迟不归!”那狠毒的话语必然是出自太子之口了。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与太子妃之间总有着或多或少的摩擦,每每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太子妃抬眼朝她看了过来,脸上带着无奈,“把药放下吧。”
  “是。”宜欣颔首,顺从地将药搁在了一旁。“奴婢退下了。”躬身朝后退去,未想竟是脚下不稳,就此朝旁边倒去了。宜欣心中暗想不好,伸手撑住了身子,可还是不免碰到了阴晴不定的太子。抬眼看去,那不满怒容的样子让她惊恐地跪倒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看着永尚默不作声的模样,太子妃心想他还在气头上,遂懒懒地将宜欣遣了下去。
  “你会为今日所言后悔的!”字字坚定,永尚说罢便阴沉着摔袖而去。
  空荡荡的走廊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可是莫名的寒凉袭上了背脊,宜欣微微皱眉不禁加快了脚步。
  然而——
    就当她走上花园的小径时,便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给拽到了一旁,抬眼看去竟是适才还见过的太子!
    “太——”
    “啧啧,适才一瞥还以为只是清秀,未想这么细细地看着竟是标致的很。”修长的指带着些许温热,轻柔地拂过了她的面颊,宜欣缩了缩脖子,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太子,你……你这是……”
    “既然长的这么标致,不如来伺候一下本太子吧。”说罢,竟是伸手便摸向了她的前胸。
    “啊!”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压力,宜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是秀女,是初入宫的秀女,若是被圣上发现她贞洁不保,必然会降罪于整个家族的。想到此,宜欣奋力挣扎了起来,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始终挣脱不开那只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看着宜欣挣扎的模样,永尚剑眉一紧便索性收手后一推,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太子,太子,不要!”吃痛过后,宜欣一睁眼便看见了格外清晰的一张脸,那双眼睛就好像野兽正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聚着精光,而他眼底的自己,则是如此的无力,如此的渺小,就好像一粒尘埃一般随时可以泯灭于天际。
    “太子……”见无法抵抗,宜欣不禁流下了眼泪。“不要……”疼痛自那被紧紧按住的肩膀处传来,宜欣低泣连连,可这一切在永尚的眼里,则全是虚伪的欲拒还迎。想到此,不禁怒火中烧地伸手落下了一个巴掌。
    “入了这皇宫,你们不都是想要依照富贵么!我从了你这心愿,你还不谢我么?”
    被那一掌几乎打的晕厥过去的宜欣,有气无力地哀求,“太子,我求求你——”
    “啪!”又重又狠的巴掌再次落下,这一次……她已然晕乎乎地倒向了一旁,再无开口的力气。
    “都是贱骨头!”看着无力放抗的宜欣,永尚有些不耐烦地扯开了那些烦人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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