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与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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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与你重逢-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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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安静泣不成声,梦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安安,我的安安。”
  
  她曾想象过无数次的,以为只能在想象中才能实现的,竟然真的实现了,她满心的欢喜伴着眼泪流出。
  
  “顺平,我说的是真的。”她语带哽咽。
  
  就让这一刻成为永远,至少她曾拥有过。
  
  心很痛,可也有释然,只要他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沈顺平两指托着她的下颌,深深地看着她,浅浅地在她唇上留了一个印记。
  
  浅得让安静以为那只是个幻觉。
  
  只是慌乱的心跳,脸颊的灼烧提醒她,原来是真的。
  
  她手指摸着嘴唇,呆呆地看着她,只是眼里的星光却璀璨夺目,光芒四射。
  
  沈顺平伸手遮住她的眼帘,“安安,你的眼睛太亮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纯粹而干净。我也记得,你向我表白时,那双眼睛有多耀眼。可是你太小了,而我那时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一份感情。
  
  安安,我的人生在我小的时候就规划好了。你也许知道,我父亲是个赌鬼,他成天只知道打牌,全家的生活就靠母亲微薄的收入。母亲白天上了班,晚上还要去做小时工,家里就只剩我和妹妹温习功课。那时,我就立下誓言,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给家人一份好的保障。
  
  从小学,到高中,别人玩的时候,我就在读书,小学跳了一级,初中跳了一级。别人都当我是神童,没人知道我只是想早点读完,可以为家里省点钱。
  
  现在的我,年薪百万,似乎算是得偿所愿了。可爬得再高,还得受老板的辖制。
  
  和梁燕欣在一起,我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可我不想。你明白吗?如果,我将一生的前途系在一个女人的裙带上,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可她的父亲是我的恩人,为此有时还得和她虚与委蛇,真得很累!” 
  
  安静拼命地点头,“我明白。”
  
  她明白,在沈顺平谦和淡定的外表下,藏着一个骄傲的灵魂。
  
  她也明白,感情是最不能掺假的,勉强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如果还要结婚,那就好比是进了监狱,被判了无期徒刑。
  
  都说婚姻不需要爱情,可至少得有喜欢,如果连喜欢都没有,那最起码要相处地来。
  
  沈顺平再度将她搂进怀里,嘴唇吻着她的秀发。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写,可是天气真得很冷。



15

15、家变 。。。 
 
 
  沈顺平回家不久,就接到梁燕欣的电话。
  
  “顺平,告诉我,晚上的话你是气我的,做不得数。”她的语调是难得的温柔。
  
  沈顺平停顿了下,“燕欣,我不想伤你,可我也不想说假话。”
  
  “顺平,你一定是昏头了,她除了比我年轻点,还有哪里比我好。”她的语调拔高了。
  
  沈顺平按了下太阳穴,“燕欣,你是很好,而我却不够好。她是不够好,可跟我正好是半斤八两。”
  
  “算你狠,可我不会放弃的。顺平,日久见人心,以后你才会明白谁真正适合你。”梁燕欣突然轻笑。
  
  “我这人目光短浅,怕是看不到那么远。”沈顺平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他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啪地一声打响,点燃了烟。他很少抽烟,只是偶尔心烦的时候,会点上一支。他看着烟光点点,心里的火苗也在点燃。
  
  眼前浮现安静那双清亮的眼眸,就像是夏日的清泉,洗涤他浑身的燥意。
  
  此刻的他也想不明白,怎么才交往一个月不到,她已经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影响。起初答应交往,也无非是为了有个借口,好摆脱梁燕欣的纠缠罢了。而且安静是年少认识的人,看着也还顺眼,就算真在一起,也比外面的女人强。
  
  他从没有爱过任何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感情是最奢侈最昂贵的东西,他拥有的不多,也不会轻易付出。
  
  可是刚才在车厢内,她的一番话,彻底的打破了他坚硬的外壳,原来世上真会有一种爱,可以爱到忘我。
  
  那刻,他只想紧紧拥她在怀,好好的呵护。原来他也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冷漠无心,只是他的心埋在最深处,深得他自己都忘了,原来他的心也会那么鲜活的跳动。
  
  下星期就是春节了,他或许应该带着安静一起回家。
  
  安静坐在车上,不停地偷偷打量沈顺平。
  
  “看什么?”沈顺平嘴角噙笑。
  
  安静脸红了,扭头看着窗外,“没什么,今天的天气挺好的。”
  
  沈顺平看着外面阴阴的天,但笑不语。
  
  安静头嗡嗡的,她已经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对于沈顺平,无论是他一语还是一笑,她都没有抵抗力。
  
  车子驶进了海川,沈顺平似是无意说了句,“安安,春节我想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啊?”
  
  安静以为他说错了,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见她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沈顺平再度重复了一遍。
  
  此后,一路上,安静的情绪异常高涨,歌声不断。
  
  进了海川药厂,她才安静下来。沈顺平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安静,你实在不适合唱歌。”
  
  “那你不早说?”安静胀红了脸。
  
  “不过,我还是很乐意听。”他又补充一句。
  
  安静几乎是跑上楼的,她兴冲冲地按响门铃,手里还提着买给父母的衣服。
  
  母亲打开门,脸上是笑容,可眼里是惊慌。
  
  安静把袋子仍在沙发上,大声说:“回家真好,爸呢?”
  
  此时,从卧室传来小孩的嬉闹声。
  
  “咦,咱们家哪里来的小孩呀?”安静欢快地跑进父母的房间,见父亲正蹲在地上和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搭积木。
  
  父亲把房子搭得高高的,小男孩挥手就把房子打散了,然后就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安静走上前,蹲□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只是笑。
  
  安父起身,看着她,“静静,你回来了。”
  
  然后拉着她走到门边,“昊昊是我从外面捡来的,反正你走后,家里也冷清,干脆就把他当老来子养好了。”
  
  安静一听,也没多想,觉得也好,从此家里会更热闹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安静见母亲来不及吃,就帮给昊昊喂饭,忙抢过碗,“妈,我来。”
  
  她舀了一勺,昊昊也乖,张大嘴就吃,吃完还做个可爱的怪相。
  
  安静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蛋,“真可爱,这么可爱的昊昊,谁会舍得不要啊?”
  
  安母不安地看看安父。
  
  一月份的临江很冷,安静早早就开好电热毯,钻进被窝睡觉去了。大约睡了不久,手机就响了。原来是徐茵打来的。
  
  “在干嘛?”
  
  “正睡觉了,吵醒人家的美梦,太可恶了。”
  
  “阿姨叔叔,还好吧!”徐茵小心地问。
  
  “好啊,我家里还多了个可爱的小弟弟。”
  
  徐茵停了片刻,“你知道了。”
  
  安静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的,“好了,不聊了,我去方便,改天出来见面。”
  
  她披上棉衣,就去了卫生间。回来时,经过父母的房间,里面似乎在争吵。
  
  “你告诉了静静吗?”安母语气很是担心。
  
  “我说是捡来的。”
  
  “也好,要是她知道昊昊是你和外面女人生的,怕是不敢出去见人了。”安母的语气很尖锐。
  
  “好了,淑琴,是我对不起你,反正我也跟孩子他妈分开了,这事以后在家就别说了。”安父压低声音。
  
  “安承康,要不是那女人要大笔钱,你又拿不出。你们俩会分开吗?你可真行,临老了,会找女人,我现在还得给你们俩养小的。我是做了什么孽呀!”安母小声抽泣。
  
  安静的世界天昏地转,她扶着墙面,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原来是这样,难怪徐茵问她知道不知道。联想到上次,周南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他也知道了。恐怕,厂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这个大傻瓜被蒙在鼓里。
  
  她倒在床上,埋在被窝里,压抑的哭泣。
  
  家里是无法再呆了,她穿好衣服,却不知能去哪里。
  
  拿起手机,她无意识地拨了长串号码。
  
  接通了,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小声的哭泣。
  
  “安安,你怎么了,你在哪?”沈顺平急切地问。
  
  “我在家,你能带我走吗?”她说得断断续续的。
  
  “好,我在你家楼底下等你。”
  
  安静打开房门的时候,看了下父母的房间,门关紧了,声音也没有了,显然睡着了。她毅然地打开大门,走出了家门。
  
  来到楼下,沈顺平正站在车旁,注视着她一步步走来。
  
  安静加快了脚步,纵身扑进他怀里。
  
  沈顺平摸着她冰凉的手,快速打开车门,一股暖气迎面扑来。
  
  坐在车上,沈顺平抽出纸巾,递给她,“快擦擦,眼睛红得快赶上兔子了。”
  
  安静接过去擦干净,然后就傻傻地看着车窗外。
  
  沈顺平发动车子,很快就驶出厂区了。
  
  车子在马路上奔驰,远处的街灯渐近,橘黄的灯光透过车窗,浅浅地投影在车内。
  
  沈顺平没有问她,只是一直开着车,车子从海川的北边开直南边,整整兜了个圈,才在街边停下。
  
  安静的眼红红的,肿肿的,嘴巴微翘,在沈顺平的心里,就像是多年前,他送给妹妹的一只雪白的小狗,每次受了委屈,就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蹭得他那颗坚硬的心也软了。
  
  沈顺平伸手,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最后一滴泪珠。
  
  双手托住她的脸,“好了,安安,有什么委屈告诉我。”
  
  “我爸他竟然……………”安静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
  
  沈顺平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安静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沈顺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好了,我知道了,乖,不哭了。”
  
  安静倾诉了半天,郁闷的心情纾解了不少,“你说,我爸怎么能这样做?我妈还傻乎乎地帮他们养小孩。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沈顺平的下巴低着她的秀发,温声说:“安安,咱俩是一样的。我爸也很不负责,从没有为家庭出过一点力,可我妈还是巴巴地守着他。老一辈的人,不到迫不得已,实在是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能忍都会忍。为得就是维持好一个完整的家庭。你母亲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可她怎么受得了?”
  
  “安安,你不是她,你怎么就知道她受不了。也许,失去你爸,失去完整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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