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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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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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镯纹理似四叶草,两圈弧线相衔处镶了颗钻石,灯光照耀下溢闪光芒。周能一见便喜,戴上手腕左右端看。
  甘宁泉将蟹肉剔进蟹壳递给她,笑道:“吃好饭慢慢看,来。”
  六只螃蟹大半进了周能肚子,剩下的蟹脚周能平日不太吃,不过今晚胃口大开,她也难得拿起蟹脚啃食起来。
  “咔吱”的脆生断断续续传来,甘宁泉早已吃饱,此时坐在一旁静看周能用餐,想起回家时碰见的那位大妈所说的“甜甜的小姑娘又乖又懂事”,不由心道,周能应该是比他人所见的更甜更乖更懂事,这般乖巧的小姑娘,一直成长在他的身边。
  思绪延绵不知蔓到何处,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周能一手拿着蟹腿,一手按着自己嘴唇,颤颤道:“痛,痛。”
  原来是咬壳的时候不慎将唇肉咬进了蟹壳里,此时唇肉卡在壳裂处,周能不敢用力,一碰就嚷痛。
  甘宁泉忙拉开她的手,捧着她脸说道:“没事没事,我看看。”
  从来没碰见过这样的事情,甘宁泉动作轻柔,生怕弄痛周能,缓缓扯着蟹腿后退,见周能喊疼,又让她小心咬一口蟹腿,如此咬了三四次,终于咬对了口子,唇肉终于脱离出蟹壳裂缝。
  周能吸了口气,暗叹自己命大,只是唇角处被拉扯的轻微红肿,想必再也不敢吃蟹腿了。
  甘宁泉触了触她的唇,心疼道:“连螃蟹都能吃成这样,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周能讪讪一笑,颊边泥窝隐露,牵在嘴角的弧度如湖边钓者抛起的鱼钩,引人心神随之颤动,欲探寻钩下秘密。
  甘宁泉怔怔凝着她的唇,恍惚低咛道:“能能……”
  说着,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很晚才能奉上,今天一觉起来天都黑啦,我使劲儿码,一定尽快啊!


☆19、离家

  在许多个浓墨夜色的掩护下,甘宁泉曾触碰过那一处许多次,只是一旦掀开幕布,他便只敢以兄长的名义,擦过她的嘴角落下关爱的一吻。
  此时此刻,时针与分针交合成一道直线,那一声从未过耳的“叮”便这般响起。夕阳归去的晚,深灰色的天际有浅云被风吹散,白棉花各自飘摇。
  甘宁泉动了动唇,绵软触感下,两人都屏息懵怔。
  无法抑制的情不自禁,也许是在周能双腕泛红,拥有自己秘密的那刻,他就已经在心底叫嚣。
  再次动了动,甘宁泉呼吸复起,轻轻含着她的嘴唇,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她惊醒。
  这一动,周能终于醒神,瞠目举臂推搪,双唇骤然错开。周能被惯力拉着仰倒,高呼一声连人带椅痛摔在地。
  甘宁泉慌张倾过将她扶起,急忙问道:“痛不痛,痛不痛?”
  周能向旁侧挣脱,避开他的关切凝视颤声说“不痛”,又手推着他的触碰。
  甘宁泉怔了怔,凝着她抗拒的神态,话语即将脱口之际却听门铃骤响。周能趁机狠推他一把挣了起来,疾奔到玄关处拉开了门。
  “嫂子——”她的声音还有一丝颤抖,见到余诺一仿佛就像找到了救星。
  甘宁泉跟到门口,拉住周能的胳膊怔然道:“能能……”
  周能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挽住余诺一的手臂将她拉了进来,“嫂子,你怎么来了啊!”
  余诺一直觉他们二人有些奇怪,心思浅浅划过,她笑道:“想你了呗,看你有没有乖乖的呆在家里。”又转头对甘宁泉说,“我前两天才发现把门钥匙弄丢了,你这边还有多余的么?”
  甘宁泉沉眼看着周能,见她垂头贴在余诺一身侧,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不由苦涩开口:“我没有,能能,你有吗?”
  周能这才“嗯”了一声,却还是不看他,对余诺一道:“嫂子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找。”
  见周能进了房间,余诺一才看向甘宁泉,小声问他:“你是不是跟能能吵架了,怎么怪怪的?”
  甘宁泉怔然摇头,沉默片刻,才凝着周能的房门缓缓开口:“诺一,我有话跟你说。”
  周能拿了钥匙出来递给余诺一,“嫂子,这是大门钥匙,楼下防盗门的钥匙我找不着了,过两天我再配一把给你。”
  余诺一接过拿在手里,笑道:“不用了,我跟你哥现在就出去配一把,你乖乖呆在家里。”
  周能愣了愣,定定松了口气。
  他
  们一离开,周能便如无头苍蝇般在客厅踱了几圈,脑中思绪杂乱如蛛网,打了电话给赵尽染,喊道:“染染,你有空么?”
  赵尽染那头背景嘈杂,捂着话筒小声应道:“我在饭局上,怎么了,你有事?”
  周能一阵失落,忙道:“没什么,你先吃饭吧,下次跟你说。”
  月色已覆,午时的骄阳仿似幻觉,城市的夜空鲜少有星星,不像中隽小镇。从前周能放学归家,沿路总仰头凝望星空,认定一颗最亮眼的便跟着它走,殊不知究竟是谁跟着谁。
  江为扬的电话打来时,她仿佛寻到了依靠,半小时后上了他的车,平安符悬挂于后视镜,袅袅的香火和空灵的诵经勾走了周能的神思。
  江为扬连唤了她两遍,周能才茫然回神,“什么?”
  江为扬笑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我问你想吃川菜还是海鲜?”
  思量片刻,周能说道:“川菜吧。”
  今夜餐厅爆满,江为扬拉着周能去了湖海路西侧小巷的一间小馆子,这一片位于市区僻静深处,城市发展时忽略了它的存在,许多三层建筑的农民房遍地开花,放眼望去各家门外都挂着某某川菜馆、某某家乡馆的牌子,还有几栋是没有挂牌的小旅店,附近学校的学生常来光顾。
  此处离南大只需半小时车程,且符合学生消费,从前周能她们时常来此改善伙食。
  小馆子的老板娘与江为扬熟稔,热情的腾了张靠窗脚的位置给他们,促狭道:“边上的旅馆今晚可没房间了啊,你们要是需要,我去打个招呼就行。”
  饶是江为扬平日嬉皮笑脸惯了,此时也不由脸红,忙催了老板娘快去上菜。
  周能今晚兴致不佳,江为扬一早便已察觉,点了几道水煮肉片、辣子鸡丁之类的菜,铺满一桌后周能才转缓了情绪,大快朵颐之态叫江为扬心惊,嚷道:“姑奶奶,你吃些蔬菜行不行,带你来吃辣的你也不能吃成这样啊!”
  周能红肿着嘴,水雾迷眸道:“哎,好好吃饭行不行,我很久没吃辣了。”
  江为扬不由后悔,投她所好也许是错误的,幸而饭毕时不见周能喊胃痛,他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延着小巷慢慢走着,数对情侣与他们擦肩而过,卖花的小孩蹿进了这里,挡在情侣面前巧笑讨好。
  江为扬问道:“想不想收花,我买枝给你?”
  周能瞥他一眼,“说得好像我从来没收过花似的。”她虽不如赵尽染有游龙似的追求者,但也不代表她不讨人喜欢,花自然也是收到过的,
  只是至今她都记不得送花之人是哪些。
  想到此处,她不由举腕端看,路灯下的手镯镀上了一层迷蒙晕色,四叶草的浅纹不细看便难以发觉,只有那刻钻石仍如常夺目。
  江为扬睨见手镯,微愣道:“有人送给你的?”
  周能含糊的应了一声,恹恹的放下了手腕。
  赵琦见姜昊目光凝在远处,随他视线望去,不由一愣。拽过他的胳膊便往小巷走去,远远的便喊道:“周能,周能!”
  周能寻觅来声望去,正道上一对男女朝自己走来,怔怔的打量了这二人,才说道:“你们怎么……”
  赵琦圈着姜昊的胳膊笑道:“情人节出来看个电影而已,没什么。倒是你们两个……你还没介绍你身边这位呢!”
  周能忙介绍了江为扬,目光又向姜昊投去。
  姜昊挠了挠头,颇为尴尬,在周能的同学面前,他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倒是周能先开了口:“浩浩,你补考怎么样了?”
  赵琦和江为扬均是一愣,听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学习的事情,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插嘴,直到听见姜昊不自禁的唤了声“姐”,两人才异口同声讶异道:“姐姐?”
  周能不愿多作解释,讪讪一笑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拉着江为扬离开了。
  赵琦目送二人背影,问道:“上次酒店里你说来找你的那人是你姐,就是周能?”
  姜昊“嗯”了一声,也不想提及太多旧事,转移话题道:“走吧,你不是说饿了吗?”
  周能到家时已过了十点,江为扬虽想探测她的心事,但也深知她的性格,若无其事的与她聊了些最近的工作趣事,停车时才问道:“哎,我可爆料了自己这么多事情了,你就不说点儿什么来交换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得啊。”说着便开了车门,周能与他道了声“再见”。
  江为扬看着她消失在楼道口,无奈的自嘲了声“真没用”。
  甘宁泉候在门口,一听到脚步声便立刻开启了门,周能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乍见到他不由一惊,干干的唤了声“哥”,再无他话。
  甘宁泉柔声问她:“怎么出去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去哪里了?”
  周能应付了几句,便匆匆蹿进了浴室洗漱。出来时客厅灯光尤亮,她道了“晚安”后立刻反锁了房门。
  甘宁泉拍门道:“能能,快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周能装睡不理他,头埋进被窝里掩耳盗铃。
  如此熬过一夜,天未亮时周能便睁了眼,凝神细听屋外动静,悉悉索索过后终于传来大门的关阖声。她猛得跳起换上衣服,客厅的餐桌上放着甘宁泉准备的早餐,纸条还写着叮嘱的话语,她胃口全无,捞过背包便出了门。
  胡晓霞匆匆赶到奶茶店赴约,听完周能的叙述后瞠目结舌,消化了几番才怔怔开口:“行行,你先来我家住着,还有一个空房间呢。”
  见周能情绪低落,她连忙调侃起了自己,直说冯义的母亲是如何唠叨,宝宝一出生肯定马上就能开口,胎教时尽听了奶奶的喋喋不休啊!
  周能总算“噗嗤”一下露了笑脸。
  只是好景不长,余诺一的电话终于打来。
  余诺一想了一夜,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的恍然大悟,终于理清所有思绪。
  她曾经自嘲,自己凭什么获得了甘宁泉的青睐?那是因为她从最开始,亲近的便是周能,直到周能对她依赖如挚亲,甘宁泉才对她另眼相看。
  可是她的倾心十七年,付出十四年,耗尽所有的不顾一切,结局怎能惨淡收场!
  那头胡晓霞赶回家里,与冯义略提了一下,便急忙收拾客房去了。
  冯义听罢,一阵头大,忙凑上去说道:“哎,我们去酒店给能能开个房间行不行?我大哥今儿晚上要过来,这不太方便。”
  胡晓霞奇怪道:“你大哥过来而已,又不是没见过能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赶能能去酒店,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哎,不就是跟她哥哥吵架了嘛,没必要非住咱们这儿啊!”冯义苦口婆心劝说半天,见胡晓霞插着腰隐隐生怒,忙改口道,“行行行,那啥,我先去公司了,你记住了,是你自个儿要把能能带回来的啊,可不关我的事啊!”
  胡晓霞深觉他莫名其妙,吼道:“你脑门被什么夹过了啊,赶紧给我滚!”
  冯义垂头丧气,黯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哥哥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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