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情魔(暗夜恩情录) (1-75章)作者:克莱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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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情魔(暗夜恩情录) (1-75章)作者:克莱敦-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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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道:「别那幺在意,这其实没什幺的,柔儿就从未抱怨过……」
  「柔儿?」她忽然直直望住我,美眸中逐渐失去色彩,当最后一丝的光亮也黯淡下去后,才缓缓道:「是你的另外一个女人吗?」
  我张了张唇,说不出一句话。在兰心蕙质的她面前,说谎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轻轻的笑了,边笑边摇头:「原来,我还是看错了你,喜欢错了人。
  你好狠,可以骗我这幺久。」
  她平淡的语气中,再无一丝感情,却让我听出了其中绝望心死的意味。
  我大骇,急忙捉住她的手:「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
  「爱我?」她厌恶的甩开我的手:「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爱我,回去又对其它的女人情意绵绵,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她抓起床上的衣服、枕头、床罩,劈头向我扔过来:「你走,你给我走开!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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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漫无目的般四处走着。
  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分清自己的心了。
  脑海中混乱一团,充满着蓝娉婷的身影,她在笑,她在哭,她在生气,她在撒娇,她在害羞,她在害怕……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竟然是如此牵挂,如此的牢记在心。
  我忽然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完了,我恐怕是对她动了真情。
  ——「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未加任何思考,完完全全发自内心。
  是什幺时候的事呢?
  是在我得到她处子贞操的那天吗?
  是在她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吗?
  是在我看着她孤零零对着我送她的兔子说话的那天吗?
  还是,更远的时候,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情根深种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个杀手。在师尊们反复的告诫下,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或者,我从来都没办法象师父他们那样,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吧。
  还记得我幼时的梦想,不就是长大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为妻,象爹娘那样,和她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美眷吗?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边不断倾诉的爱语,那些我原本以为不带丝毫真心、纯为欺骗而说的话,竟然变成了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心网。
  既网住了她,也网住了我。
  还说什幺胜负,什幺征服呢。
  我是胜了,让她爱上了我,但同时也被她征服,因为我的心也交给了她。
  「无可救药……」
  「万劫不复……」
  「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被警告的话语,象一张张符咒般在我耳边飞旋,钻入大脑,渗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让我痛苦的捧头呻吟。
  冷静,冷静!我大口喘息着,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认真做一个决断。
  动情、弱点、死亡……
  弱点啊……我或许从此有了弱点,但前提在于,弱点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称之为弱点,而我,并不认为谁能利用到蓝娉婷。
  身为一个杀手,一定要做到无情才对吗?
  我摸摸自己的心,那里,正为她而勃勃跳动着。
  不愿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为了做到所谓的无情,连自己都不能敞开面对自己,岂不更加影响武学的修练?何况,畏手畏脚,也并非大丈夫所为。
  爱一个人,和做一个杀手,并不一定会有抵触吧。
  为了能够保有这份爱,我或许会更加奋发图强,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师父的认可,从而能够真正拥有她。
  鱼与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这里,我嘴角缓缓释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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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不尽在我意料之中。一连几天,我都吃了闭门羹。
  任我好话说尽,她也再不肯见我一面。
  硬闯进去的结果,只能是再次被轰出来。认清了自己的心后,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她并没有做什幺傻事。据送餐的大娘所说,她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过去,竟让我忘了三个月的期限。
  直到这天下午,我的书桌上多了一本《邪阳功谱》,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开始修习之日。
  书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甚为熟悉,正是师父所写。他嘱咐我,用这最后半天的时间将功谱浏览一遍,以便对邪阳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终于,到了修炼邪阳功的日子了吗?我茫然,怔怔的发了半天呆后,才收拾情怀,漫不经心的翻起了手中的书,谁知竟越看越是心惊,浑然不觉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为一门连我们邪道也称之为「邪」的武功,邪阳功的修炼,完全违反了人的天性。
  天下间绝无白吃的午餐,以区区几年的时间,便能获得超过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导自身的欲望,在阳火最高涨的时候,硬生生将之炼化,使得功力大增,个中痛苦难耐之处,实不为外人道。
  偏偏随着功力愈高,阳火也将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会愈大,不是心志极其坚定之辈,绝无侥幸练成。
  难怪,女色是邪阳功的大忌啊!在邪阳大成、浑然一体之前,些微的阴气入袭,将引起全身饱涨阳气的全力反噬,犹如黄河泛滥一泄而不可收拾,轻者功力尽失,重者爆屌而亡。
  即使邪功大成,后遗症也是极大。在阳气和内功合而为一后,欲望异常强烈,至少两天就要与女体交合一次,以获得适当的纾解。并且,邪阳大成,就意味着全身的生机已被炼化,再无任何可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罢了,罢了,我掩卷叹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报,给师父的承诺也不能不实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要用这段时间,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岳小七。
  我发誓,练成邪功后,哪怕拼着自身性命不要,也要为死去的几位护法们报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后向师父讨得蓝娉婷为赏。
  娉婷……我苦笑,这样子,我势必要与你硬生生分离三年了,因为在你面前,我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只是,上次的事情还未解释清楚,三年之后,你又会变成怎样呢?
  然而,若一直让它悬而未决,定会影响到武功的修炼。
  和蓝娉婷的这段情,必须要暂时做一个了断。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她继续爱我,便让她恨我吧。
  至少这样,她才不会忘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出她的斗志,能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娉婷,等会希望你莫怪我绝情。
  有时候,绝情,正是情到深处的体现。
  暗夜恩情录。18颤抖的右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钥匙。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锁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钧。
  该怎幺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幺武林四绝色,开苞之后和其它的女人也没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了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幺多干嘛?
  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吸几口,扭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吸顿止,什幺事情都抛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幺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的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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