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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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云深处- 第2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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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生活,她一开始连电饭煲都不会用,活像第一次煮饭,却谎称在家时,她常要做家务。她在吃穿方面似乎也不对劲,每天对餐桌上的食物悄悄皱眉,不想动筷子,吃得勉强,还有那几件衣服,一开始她根本不愿穿上身,却又好像要刻意隐藏什么…… 
   如此推断,她的身份极可能是个谎言,她在他身边出现,也可能是静心设计的骗局。 
   尤其是母亲葬礼那天,父亲为何单独找她说话? 
   今日,丁浩为何又对她如此关注? 
   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他不再以为只是巧合,她——背叛了他的信任。此时此刻,必须毫不犹豫地向她竖起防备的盾牌。 
   冰冷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如果只是为了工作的话,我可以给你另外安排。”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接受?我不需要!”佳佳哪知道他百般怀疑的心思,大胆地反驳。她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安排,离家独立生活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自由自主。 
   “你怨我当日跟你划清界线?” 
   很好,总算有点觉悟了!佳佳眨动眼睫:“我该怨吗?一早说好是交易,说好我帮你,你就开我工资。也对,不过是假装真心照顾你妈妈嘛,假装与你扮演夫妻嘛,一切都是假装,是演戏,当然可以用金钱来计取报酬了。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我怎会怨?”只觉嘲讽而已。 
   她真的介意这个?程峻锐利的目光几乎可以看穿她,可她毫不畏惧。 
   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佳佳双手抵上他的胸膛,试图推开,“程先生说完了吗?我还要赶着去上去工作。” 
   “你早就认识丁浩?” 
   (PS:今天6000字更新完毕,谭少和如栩的《此情不可待》实体版,大约在三个月左右出版上市,欢迎关注哟!)






正文 不堪回首的伤



丁浩?佳佳愣了愣,想起那个眼神几分邪气的男人,觉得好笑:“如果我认识你家的二少爷,就不会愿意只当业务员,怎么地都要想办法直接坐办公室去。” 
   程峻收紧下颔,似乎在估量她话语的真实性。 
   她又笑,反问:“李心悠呢?你对她很不一般哪!”* 
   “这个你不需要你管。” 
   “好啊!我也不稀罕管,反正以后我在世览怎么做,你也不要过问。”她的双手轻轻握拳抵住他的胸膛,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唉!这个男人,是个双面人,即使能听到他的心跳,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幸好,她没有喜欢上他,否则必会患得患失,天天头痛。于是,用力地、毅然地推开他,“如果你背地里滥用权利或手段,影响我这份工作,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他冷嗤,若真要阻止她,又岂会在乎她原谅不原谅? 
   “丁浩跟我的关系,你很清楚。如果你真不认识他,劝你最好离他远点。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跟我的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 
   佳佳一字一字地反问:“哦!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 
   程峻微恼:“总之,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自己该知道进入丁家人的视野范围,会带来多少麻烦!” 
   “是你怕麻烦吧,我可不怕!”她承认,这个麻烦是自找的,但是她觉得颇有乐趣,生活里又多了件刺激的事情。何况,神秘的翡翠项链还在自己手里,丁家人迟早会找来。 
   长发一甩,傲然离去。 
   程峻紧盯着她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她的来历真的跟李白凤母女没关系吗? 
   **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程峻当晚就约见丁敏。 
   一听到他的声音,丁敏整个人激动起来,赶紧打开巨大的柜子挑选衣服,化妆镜前坐了足足半小时,兴奋地赶到约会地点。 
   “大哥,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住?”她注视程峻的眼神很复杂,有敬畏又有说不出的依恋。他穿得很随意,一件深蓝色浅领毛衣,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衣领口,看上去清爽俊朗。只是那淡漠的神色相较与她,显得格外疏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大哥……” 
   “我自己有地方住。”他想,母亲希望他回丁家的含义,不是指搬回去住,而是希望他能面对自己是丁家长子的身份,认回父亲及那些常年以丁家人自居的亲友。 
   “哦。”丁敏很失望,嘟起红唇,“是因为你结婚了,才不想搬回来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爸爸不会介意你跟那个女人一起搬回来。” 
   “但是,你恐怕忘记了,你的妈妈以及丁浩定会介意!”丁家人喜欢讲排场,住的宅子可不小,绝对的豪宅,足够他们三兄妹结婚后都住里面。可惜,程峻没兴趣跟他们共住同一屋檐下,生活环境相当重要,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受累。 
   丁敏哑然,慌忙道:“不会的。只要爸爸不反对,我妈她就不会说什么,浩浩在公司有发言权,但家里的事可轮不到他作主。” 
   “是吗?你就这么希望我回去?”程峻冷睇着她。 
   “恩。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哥啊!就算离家十年,就算你现在叫程峻,但身份证上的你依然姓丁,户口本上的身份依然是丁家人……” 
   “我很荣幸。”他的语气却感觉不到半点荣幸,反而比刚才更疏离。 
   简短四个字,丁敏奇异地白了脸颊,低声地讨好:“大哥……你还在怪我当初做的错事吗?那时候我才十六岁,不懂事,是妈逼我做的……我其实不想,一点也不想陷害你。你跟爸爸吵架的那晚,我好害怕,好担心你!我没想到你第二天就搬到学校住了……” 
   此后,他除非必要,绝不再踏入家门一步。有时间就四处寻找生母程秀芳,坚持要改名换姓。她后悔极了,小时候被哥哥宠爱着长大,夜里噩梦惊醒时,是他冲过来抱着她安慰。他品学兼优,她崇拜他;他温柔体贴,她依恋他;他被女孩子倒追,她莫名生气…… 
   这些多年,她每次既期待,又害怕看到他。 
   程峻的瞳眸看似平静无波,实则风云翻滚。当年之事过去已久,他刻意压抑不愿回忆,但每次深夜里不经意想起,都有一股寒彻心扉的痛。那时,他刚听说自己的身世不久,他最疼爱的亲妹妹、向来单纯柔弱的丁敏,竟借他帮她辅导功课时,故意扯下衣服肩带,惊呼遭他非礼…… 
   情何以堪? 
   父亲愤怒的巴掌,李白凤尖酸的指责,就连十四岁的浩浩也鄙夷地怒视他……他看着缩在被窝里簌簌发抖,泪水奔流的妹妹,心,急速坠入冰窟。 
   分明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给他安逸的人生上了非比寻常的第一课。那感觉如寒冬骤然来临,如薄利刀锋架在颈上,让人冷到骨子里。 
   那是他的伤,不堪回首的伤! 
   教训残酷而深刻,而出卖他的是最信任的亲人!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程峻淡声道。 
   “哥,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没什么好怪你的。” 
   “哥……”丁敏眼睛瞬间发亮,颤声问。 
   “但是,我要知道当日在医院,你妈为什么会执意找我妈?你们想从我妈的手里得到什么?”他抬起深不可测的黑眸。 
   “那个……”丁敏咬唇犹豫,轻声道,“是一条翡翠项链。妈说,那是从丁家祖宗手里传下来的,不仅是丁家长媳的标志,更是价值连城。可是,爸爸很早以前就把项链送给了你妈……所以,我妈一直不甘心,你不要怪她。她也是一番好心,怕以后万一世览面临发展上的困难,可以用项链来帮忙。” 
   竟是如此,程峻喝下一杯茶,脸上看不出思绪。这种大事,竟从未听母亲提过? 
   “哥,你妈已经不在了,她会不会把项链传给了……”一声“大嫂”实在说不出口,她潜意识里觉得没有任何女人能配得上程峻。 
   周佳佳! 
   脑海划过这个名字,程峻的脸色终于如冰破般,有了裂痕。他倏然起身,一句话没留,大步离开。留在丁敏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视线舍不得收回,喃喃道:“哥,我一定会让你变得跟从前一样喜欢我的!” 
   ** 
   佳佳一连打了两个喷嚏,眼泪都快流出来。她抬头看天,风和日丽,空气里有春天的花香,街边的杜鹃花绚烂盛开,寒意淡去,这种好天气,她也会感冒?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叨念她? 
   上岗已经三天,时间虽短,但感触多如牛毛,最精华的总结只有一个字——累! 
   做业务员真不容易,每天的时间安排很紧,不到晚上十点,下不了班。她开始对这个以前从未在意过的职业肃然起敬,晚上揉着酸痛的脚跟,挤出全身的志气激励自己,坚持、坚持、坚持! 
   “诶!周佳佳,刚才部长传话下来,在午饭之前把这些宣传单发完,下午还有其他安排,晚上集中培训。” 
   “哦……”佳佳拉长了声音,垂头丧气地看着手里大叠传单,这是每天早上都在重复的工作。其实,发多少传单都不是问题,这里是中心区,人群熙熙攘攘,不怕没地方派送。难的是公司还要求她们找顾客做完一百份调查问卷。 
   虽然问卷上大抵都是选择题,勾勾叉叉听起来很简单,但现代人讲究效率,个个步履匆忙,时间就是金钱。人家肯伸手接一份传单就不错了,谁会愿意牺牲宝贵时间帮你填问卷?有业务员想投机取巧自己悄悄填写,可周部长精明得很,凡是填写问卷的人,得留下电话号码。 
   佳佳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朝人群密集的路口走去。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她的去路。 
   “跟我谈谈。”程峻站在暖阳里,阴影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我们还有话可谈?”佳佳挑高漂亮的眉毛。 
   “过来。” 
   “不行,我现在在工作!” 
   “就这个?”他皱眉,瞄过她手里那叠蓝色的单子,上面印着新款的手机图案。 
   “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销售手机的业务员吗?上午不发完这些,中午就没饭吃。”她说得好不夸张,周部长真有直接要挟过,让他们尽力完成任务。不达标者将在实习记录上记下一笔,算是考核成绩。 
   程峻伸手夺过她的传单,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我可以请你吃饭,但必须先跟我谈话!”






正文 出尔反尔



佳佳是倔强的女孩子,在大街上被他握着,已有不少同事朝这边看过来。她飞快甩脱开,摸摸被扯痛的胳膊:“程峻,能不能斯文点?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引人误会。” 
   “误会?呵,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怕什么误会?”* 
   没想到他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佳佳震惊地叫了一声,简直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说我们是夫妻。”他勾起一抹轻笑,答得极其流利自然,好似事实原本就是这般。 
   “天!你发烧了?失忆了?三天前还厉声警告我,此后楚河汉界,两不相识。今天却来这里口口声声说‘夫妻’,你一个大男人出尔反尔,安的什么心?”她越来越见识到他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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