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化妆,服饰搭配,以及许家人的一些习惯和饮食爱好。末了还偷偷给她塞了几本关于那方面的书籍和影片。苏芽有些错愕,不过看到表姑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也不好拒绝。
婚礼之前还得定妆,并试试三套服装。第一套是改良过的古代大红锦袍,锦袍上绣着精致的凤凰图腾,从头到尾十分华丽,苏芽摸着那柔滑的绸缎,惊叹不已,当她看到那个镶满了珍珠的彩凤珠冠,便吓了一跳,好重诶。第二套是西式礼服,乳白色厚缎面婚纱,胸口有白色珍珠与彩钻点缀,背面少许镂空,在腰际处有一个很大的蝴蝶结,非常的俏皮可爱。第三套是火红色的旗袍,面料质地十分柔软,因为改良过,腿部开叉出很低。
苏芽一套套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好不真实。心中感觉十分复杂,紧张,不安,兴奋,什么感觉都有,对于半个月都未曾见,只靠着电话联系的许左言,她思念得紧。
无论如何,时间总是一晃而过,转眼便是他们的结婚日。
一大早,表姑就开始替苏芽化妆,替她弄头发,然后让她穿上第一套古代大红袍,最后给她盖上了红色盖头。苏芽就囧啊囧,突然发现自己很真具有古典美。其实她很不明白,许家为嘛还弄个如此的婚礼呢,表姑说,这是传统。呃……
苏芽在表姑的提示下,坐得笔直。头很重,还要板着身子,真的好累。不一会儿,几十辆挂着捧花装点好的大奔来接新娘子。苏芽被红盖头蒙了眼,却还是想得出来那种场景,古代新娘钻进了大奔……好销魂诺……
苏芽刚坐在后座,便有人伸手抓住她的手,她一顿,温热的手,熟悉的温度。她反握住他的手,他及时低声说道,“亲爱的,不许掀盖头。”
“嗯。”
“冷不冷,手怎么这么冰。”他握住她的手,抚摸着她冰凉的指尖。
“有点啊,穿这么少,肯定冷的。”
“抱抱?”
“阿言啊,你跟你老婆迟点再抱抱,到晚上还有好长时间,难熬。”呃……好像是阿翔的声音。
苏芽不说话,她是新娘子,要矜持。许左言也不恼,“混小子。”
苏芽从大奔上下来之后,还要跨火盆,她那裙摆老长老长的,这一跨过去裙子还不烧焦掉?幸好有两名喜童上前替她拖着。时间掐得刚刚好,已是吉时,两人被人簇拥着拜天地去了……周围隐隐约约听到她室友的欢呼声,心中突然觉得很是安慰,好歹有朋友在身边。这拜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那样,一拜二拜三拜就完事儿了,主持人高声喊着,拜谁,拜谁,然后她就由许左言牵着她的手一个个拜过去,她只觉得有些晕头转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头上那个头冠上,好重。
终于拜堂完毕,她被人簇拥着入洞房去了。进了房间,坐在床上,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眼睛一闭,往后一躺,好累啊。可是不行,还得端端正正地坐着,姐妹们,还没有闹过洞房呢。
看到人家闹洞房闹得贼凶的,可是这次闹洞房的是谁,她的室友哇,再加上她的几个小表妹,整一帮弱势群体,再加上苏芽的那帮朋友都被指使者干活去了,能闹得起来么。许左言随便给几个红包就给打发走了。小瑜还在那里嚷,“苏芽,我们太善良了,为了你们华丽丽的事业,我们功成身退了……”
苏芽忍着笑意不语,直到许左言用那吉祥如意称挑了她的盖头。苏芽一见眼前之人也大笑出来,红色的喜袍,胸前挂着个大红花,头上扣了一定帽子,看起来也挺销魂的。许左言知道她在笑什么,轻佻地摸了摸苏芽的脸蛋,轻扯了扯唇,带了几分无限魅惑,“亲爱的小嫩芽,你只管给我笑,今天晚上我可要为所欲为了。”
苏芽直直瞪着他,“终于化身为狼了。”
“快快快,客人都等着了,苏芽来换装。”表姑推进门去,嫣然笑道,“你们小两口还打情骂俏呢,左言,先出去招待客人,时间留长了,会被人笑话。”
许左言摇了摇头,“姑姑,你还真的爱说笑。”
苏芽此刻发现,整个房间也布置的古色古香,如果不仔细看,很多木质的材料都是瓷质的,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穿越到古代了。
表姑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儿将苏芽从古代美女整成了现代美女,头发上盘,白色婚纱,套上小高跟,一副小贵妇的模样。等苏芽出去的时候,许左言也已经换了西服,带了一分成熟庄重,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接着一桌一桌地敬酒。苏芽发现,这里的老年人都很庄重,很像电视剧里演的族长,他们穿着唐装,很有范儿。对于这种老人,只要带点笑容,说点好话,就可以免去手中的酒。老人中的爷爷笑得最大声,苏芽似乎听到他一直在说,我家媳妇儿……怎么样怎么样。最难熬的是朋友这桌,耍子法子玩他们,一会儿有交杯酒,一会儿要嘴对嘴喂酒。苏芽哪里在外人面前做过这些脸红心跳的事儿啊,硬是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任他们起哄去。可是这般人精哪里肯放过他们……不干,就别想走。
苏芽同学被逼无奈之下,仰头,闭眼,一副我是砧板上的鱼,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片刻,柔软的唇贴上的唇,有点冰凉,她的唇被迫打开,许左言只是喂了她一点点酒。她知道他在作弊,作出吞酒的动作,然后再一次感受她丈夫给她深情的吻,脸火辣辣地烫,烧得她发麻。
开荤
吻得很深,酒味在口腔中弥漫,她只觉得醉了。
毕竟是广庭大众之下,在好朋友面前,苏芽还是有些羞涩的,不愿意就那么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身上,她努力地让自己僵硬的身体笔直地站着。她眼睛紧闭着,眼睫轻颤着。这个吻逐渐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苏芽只觉得大惊,小心地推了推他,片刻,柔软的她听到他低语,带了几分笑意,“你今天穿着高跟鞋已经很高了,站那么直,吻得不习惯。”
脸色持续发烧中,幸好脸上的妆容来得及掩盖。突然她就想起了几个画面来,他们经常吻的姿势一种是面对面站着,他低头,她勾着她的脖子,她不穿高跟鞋比他矮上大半截。还有一种就是在沙发上,他坐着,她躺在他腿上,直至他的头逐渐低下……
朋友这几桌,十分热闹,拉着这对新人不让走,无论许左言如何威胁恐吓都没有用。这个时候许爷爷来了。基本上苏芽的朋友很给面子,本来三人就闹不起来,看人家老辈来了,马上闭嘴,起哄都不敢起,乖乖地只顾吃东西。爷爷瞪了一眼闹得最凶的阿翔,“你个混小子,昨天你爸爸还说找不到你人……嗯?要不现在……”
“爷爷,别,别,我爸爸还不知道我回来……爷爷,有话好好说。”
苏芽此刻才发现,爷爷是个很严厉的人,与苏芽认识的那个搞笑的范儿还是有些差别的。他将几个认识的发小一个个教训过来,“还有你,索旭,放着整个家业不管,出去当流氓……”
“还有你,刘爽,女孩子家的,只会败家,正经事儿不干……”
一个个被训的静默不语,女生们更是一口气不敢喘,特别是刘爽,突然显得很是乖巧安静。爷爷转头对着苏芽和许左言道,“其他桌客人都等着你们呢,去……”
许左言感激地朝着爷爷笑笑,还是爷爷有法子,苏芽小声问道,“爷爷好凶哦。”
“小时候大家都是住一个院子的,那个时候啊,大人都是将小孩子丢给爷爷管的,爷爷看哪个不乖揍哪个,大家都有阴影的,他们的父母都被爷爷管过,所以呢,爷爷的威信挺大的。”
“原来如此。”苏芽点了点头,继续一桌桌敬酒下去,明眼人都往这里看了过来,对于爷爷立的威信,没有人再过分造次。不过这么多桌轮流敬酒,一杯杯仰头喝下去,苏芽也醉晕晕的了。
许左言搀扶着她进房,给她灌醒酒汤,苏芽还没有表示自己清醒。许左言又被表姑捻出去了,苏芽知道自己又要进行一次换装。她晕乎晕乎地坐在那里,任由表姑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姑姑见她晕乎的厉害,便让她坐着小休息一下,说是外面有阿言撑着。她这一睡便是好些个小时,直到许左言再次进来捏着她的鼻子,让她跟着他出去,“妞儿,去送客了,这么吵都睡得着。”
苏芽身上穿着一身水红色的旗袍,头上戴着漂亮的发饰,脚上着着一双高跟鞋,果然旗袍是最能体现女性的身材,看不出来小嫩芽的身材这么好。许左言暗暗记在心里,她的脸上妆容精致,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跟个古典美人似的,乘人不备,许左言在亲了亲她耳朵。
苏芽瞪了他一眼,“不许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行,耍流氓的机会多着呢。”苏芽看着许左言的笑容,觉得,嗯,很勾魂儿。
送客之时,离开的客人都会给他们祝福,苏芽心想,各个口才都这么好。许左言和苏芽也带着笑容一个个送出去。对于一些住得远的客人,许家都在酒楼给他们定了房间。其中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特地走在最后,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脸上带了几分刻薄,“许左言,你娶她不会幸福的。”
苏芽听了一怔,大喜之夜都有人过来下诅咒的啊,突然才想起来方才大家都在闹的时候,这名女子一声不想,喝酒喝得最凶,还非跟她喝了三杯,似乎很不开心。
许左言也不恼,一脸礼貌的笑容,“我知道我很幸福就够了,不幸福是你的事。”
刘爽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劈头就骂,“人家幸福不幸福还轮不到你来管,老娘都没有插边儿上去,你凭啥在这里弄得跟个怨妇似的……快走快走,真是碍眼。”
苏芽暗暗吐了吐舌头,其实老大背后的艳遇好多……客人终于全部送走,苏芽呼了口气,“老实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都成了你专属物品了。”许左言挑眉,看着苏芽还在撅着嘴,“还有意见?”
“呃……没有了。”
送完客人之后,还是要对长辈行礼的,苏芽不懂他们家的习俗,只管照办就是。高高的八仙椅上坐着的是许左言的爷爷,两侧坐着双方的父母,他们两个跪在红色的垫子上,听着爷爷的祝福。然后两人两人给爷爷以及双方父母敬茶,然后收下红包。
爷爷不愿意折腾他们,对着许左言眨了眨眼睛,行了,这么迟了,去休息吧。
终于,终于折腾完了,苏芽的心里有胜利的小红旗在飘扬。
真正的新房是在楼上,此处布置得更是古色古香,面对着满屋子的红,苏芽只觉得有些晕。红烛,红桌,红床,红色的毛毯。若不是在里面发现了空调以及卫浴,她会再一次以为自己穿越。
许左言从衣柜中拿了一件唐装浴袍给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讲,苏芽就马上抱着浴袍跑了,钻到了卫生间里,咔嚓锁门。许左言不由好笑,他难道有那么迫不及待么,她害怕什么?
苏芽泡在浴缸里,洗了大半个消失都不出来,弄得许左言以为她在里面睡去了,就要拿钥匙去开,才开到一半就见苏芽开了门,一手扶着包住头发的毛巾,一手扯着腰前的丝绸带子,似乎没有系紧,有些松松垮垮的。许左言半蹲下来,挨近她,拨开她的手,慢慢地将她的丝绸袋子给系紧,然后就放苏芽走了,苏芽才走不远便听到许左言道,“其实系不系也没有多大区别,等会儿轻轻一拉……”
苏芽微囧,不动声色地走了,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拿了吹风机坐在床头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