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欲之名 作者: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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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欲之名 作者:ray-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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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所以我要将眼睛藏起来,有个人说过,你的眼睛让人犯罪。
  “你的眼神……好可口”他坏笑一下,突然将我拉入更衣室,“我们提前洞房”
  门栓被合上,这样高档的地方极少客人,店员都很知趣得站得很远,有钱人都喜欢距离,她们懂得。
  更衣室的四面都是镜子,我被压在镜子上,看见对面镜子里我的脸:微卷的头发在方才频繁的换衣中变得凌乱,如初醒一般慵懒,琥珀色潋滟的眼睛,因为混血的缘故,幻化出干净而迷离的色彩。
  红润,纯净……诱人。
  那一瞬,我被自己蛊惑。
  扭过头,咬住他性感的唇,手顺着他的衣领滑下去,他的皮肤很平整,指尖下能清晰的感受他肌肉的力量,终于滑到了腰上,有点急躁的想越过他的皮带,却怎么也钻不进去。
  他察觉到我的受阻,一边低笑,一边自发的取下皮带,引着我去触碰他的欲望。
  我一手握住,却并不套弄,只是握着,静静的感受它一鼓一鼓的跃动。
  那种脉动很有生命力,像刚出壳不久的雏鸟,等着展翅飞翔。
  我着迷于任何灼热的、有生命力的东西,一如爱情。
  欧阳被整得哭笑不得,他下意识的想自己动,只是更衣室毕竟狭小,我紧紧的抱着他,不许他乱动。
  “小妖精”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却还是带着宠溺的笑意。
  他终于不想再忍,将我的手拉出来,啃着我的脖子,手熟练的掀起雪白的纺绸,手扶住我的臀部,“上来,把自己交给我”。
  那些出自名家的衣服被扯开,我的手勾上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肩膀,脚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微微后仰。
  我将我全部的重量给了你,八十五斤,从头到脚,所有的所有。
  那就是爱的重量。
  他闷哼一声,从我的身体里挤压进去,我挂在他身上,彻底失重,头又开始晕眩,不知所以,礼花绽放,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将溢出的呻吟堵在他的唇里。
  四面镜子里有无数个影子,无数个欧阳和无数个我,一点点延展出去,终于变成了一个点,融在了一起,成为尘埃。
  他突然加快动作,抱在我后背的手臂蓦得用力,越来越紧,越来越不能呼吸,我们在窒息里战栗。
  终于停了下来,他微汗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唇角又勾出一抹深沉而兴味的笑。
  “老婆……”男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很魅惑,特别在高潮过后。
  我虚软的靠在他的身上,突然笑了起来,“你衣服脏了”。
  “不脏”他暧昧的笑道,“是老婆的就不脏”
  我红了脸,推开他,各自整理仪装。
  出了更衣室没多久,有店员迎了上来,若无其事的扫过我们脖子上的咬痕,一副八方风吹不动的淡定。
  “这些衣服我要了,刷卡吧”欧阳从容的说。
  看着他一本正经、人中龙凤的样子,顿时想起一个词,“衣冠禽兽”。
  这个比喻让我偷笑不已。
  付账才知,似乎是一笔庞大的支出,我看着不知道几个零的账单,没多少感触。
  花他的钱,我很坦然。
  他有钱,我没钱,而且那个人是我爱的,就这样。
  晚上,欧阳在非之吧请客,公开我的身份。
  开了一个VIP包房,从门口走进去的时候,曾经的同事竟都没认出我来。
  果然是——
  人靠衣装。
  房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大多为年轻人,一个个,脸上都写着“青年才俊”四个字。
  欧阳牵着我的手,大方自然的走到他们面前,一脸严肃的说,“叫欧夫人”。
  他们敛着笑,笔挺的站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的叫道:“欧夫人!”
  我又有点想笑,却努力的憋住,故作姿态的点了点头,“你们好,我叫朱可可”。
  欧阳侧过头,拂过我颊边的头发,笑着问,“从今天开始,你要爱我、忠诚于我,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会后悔吗?”
  “除非你先后悔”我看着他,认真的回答。
  众人知趣的漏过这句情话,只是一个劲的夸耀欧夫人很漂亮,对于我的来历身世,一概不提。
  在场的人,欧阳一一为我做了介绍,并且特意强调了他的两个特助,一个叫徐爽,是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他是文班底,另一个叫阿南,适合当保镖,属于夏威夷的阳光,是欧阳的武班底。
  “老婆,他俩就是我全部家当了”欧阳诚恳的说,“缺钱找徐特助,若是被人欺负了,就让阿南去修理”
  我向徐爽和阿南伸出手,“多指教”。
  徐爽的风度很好,斯斯文文的笑着,手掌干燥而温和,阿南也笑,只是笑容里藏着看不清的不屑,拇指暧昧的在我的手背上刮了一下。
  我并不生气,也不想理会。
  也许在他们心中,我只是被欧阳包养的一个小金丝雀,这一场会面,也不过是他讨好我的方式。
  可是我不在乎,我愿意被我爱的人养着,其它人的眼光,干我何事!
  宴席到了中途,石轩来了,他的脸很阴沉,却勉强的挤出笑容,直直的望着我说,“可可,两日不见,都不敢认你了”,说完,他又用低得只有我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我保持着微笑,目光追随着欧阳。
  其它人其它事,不过是烟花一散。
  就这样成为了欧夫人,欧阳在S城的郊外买了一座别致的别墅,我安安分分的在房里学做饭,学插花,学着研习光与影的移动,看着太空怎么一寸寸变亮,怎么变成他的笑容。
  我是闲人,也是懒人。可是欧阳很忙,他并不能常常回家,最长的时间有三个月之久,我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也不会质问他去哪里,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屋里,将满屋都插上形态各异的花朵,当他再次开门的时候,永远像刚刚分离的那样吻他。
  有一次他说:“可可,若是无聊,去找一份工作吧”
  “不无聊”我摇头,然后缠上他的腰。
  许久许久以后,我明白他是不想我像其它被包养的人那样,只是当时,我不懂,即使懂,亦不会在意。
  有时候应酬的时候他会带上我,也会介绍我认识许多人,我会浅浅的笑,可笑过之后,却不曾记得一个名字。
  我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不喜欢和很多人纠缠,一生一个就足够,其它可有可无的人,懒得花费精力。
  欧阳说,“你这样会让他们觉得你很傲”。
  我反问,“我傲吗?”
  他笑,俯过身吻我,我将满手的沙拉酱抹在他的脸上,然后又一点点为他舔干净。
  我们在厨房做…爱,欧阳说:明天让厨房也铺上地毯。
  有一场醉,在戒指戴上我的手指时,就不曾醒来过,眼里心里,只有欧阳一个人。
  闻着他的气味,听着他的声音,甚至在他曾经呆过的地方静坐,也是一种淡淡的欢愉。
  恋爱的人没有理智,而我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一次聚会,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坐在我的身边,举止温雅,柔柔弱弱的很惹人怜爱。
  她似乎很友好,总是试图与我说话,美丽的眸子里布满淡淡的哀伤。
  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温如。
  她提出去拜访我,我满口答应——似乎没有拒绝的必要。
  宴会结束后,徐爽突然在我耳边说:“温如是欧家指定的媳妇,可可,你不要太单纯”。
  徐爽是个好人,在所有真真假假的周旋中,我知道欧阳的朋友并不是真心待见我,只是我懒得去管,也懒得表现,甚至连他们眼神里的轻忽也懒得追究,唯有徐爽对我是真诚的,也许是身为一个合格商人的超常交际能力,他是一个总让人觉得舒服的男人。
  所以对于他的提醒,我只有感激。
  “我相信欧阳”。五个字,让徐爽的目光闪了闪。
  即使天崩地裂,物转星移,只要我还相信他,只要他还值得我信任,这就足够。
  “他要懂得惜福”徐爽叹息一声,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时间流沙一般滑过,我们始终维持着第一天相遇的兴致,始终渴求着对方,身体或者感情。
  整整半年,风平浪静。
  那是我三年中最幸福的半年。
  
   
                  (七)家庭
  温如来拜访我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客人,看到她的名片,我很平静。
  “欧伯母,温小姐”我煮两杯咖啡,轻巧的放在她们面前。
  温和看上去很局促,美丽优雅的脸不自然的笑着,而欧阳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家里的人,事实上,我从未要求去见他的家长——除了欧阳本人,我对他的生活极其淡漠,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他的家庭……那似乎是与我无关的事情。
  “开个价吧”她递过来一叠空白的支票,说着千篇一律的话。
  “抱歉,可是那个价格您可能根本付不起”我实话实说。
  “果然是个贪心的人”欧伯母挑了挑修饰完美的眉,打量着装饰豪华的别墅,“告诉你,别妄想与我儿子结婚,他不过是玩你,他从十七岁就玩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发现我对欧阳来说,是特别的?”我不以为意的笑笑,对于欧阳的过去,我从未在意过。
  “你……”欧伯母瞪着眼,温如则怯怯的坐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敢说自己不是为了钱,才缠上我儿子?”她不甘心的问。
  “不是为钱”我坦然道。
  我没钱,却并不稀罕钱。
  “那为什么?”她的语气再次嘲弄。
  “我爱他”我望进她保养得很好,却依然出现皱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除了爱,我不会要求他任何东西,你放心”
  “即使他和别人结婚?”欧伯母讥嘲的笑。
  “他不会背叛我”我笑得云淡风清。
  “是男人就会背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世上有什么忠贞吧,何况我儿子天天都有一堆女人送上门来,朱小姐确实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妓,还真以为欧阳把你当一回事?!”她突然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也许她是一个被背叛了太多次的人,所以容不得世上其它的童话。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要侮辱欧阳”我起身冷冷的说。
  “他是我的儿子!”欧伯母似乎被气坏了,站起来扬手便准备打我。
  我反应迅捷的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客气的反挥了回去。
  已经安静了太久,以至于我自己都忘记了,其实我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
  “啪”的一声,她捧着脸木木的站在原处,似乎不能接受我方才的行为。
  温如也吓了一跳,弹起来,双手扶住欧伯母颤抖的身子。
  “慢走,不送”我扫了一眼她略红的脸颊,没有丝毫道德愧疚的说了一句。
  “伯母,我们先回去吧”温如小心的劝着老女人,走到门口,还不忘记回头说了一句,“今天添麻烦了,朱小姐”
  我耸肩,表示自己不介意,心中冷笑不已。
  她们走后,我抽出一包许久未曾动过的烟,坐在沙发上,一支接着一支,莫名郁闷。
  欧阳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他在满屋的烟雾缭绕里找到我,伸手夺掉我指尖未燃完的烟蒂。
  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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