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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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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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老板一看要坏事,挡在他身前笑道:“演戏?明白吗?是演戏。”

这时,屏幕上又打出了一组文字:外星人提出了条件,要营救地球,必须有一个美女自愿被吃掉。全场寂静。富士山的樱花又飘落了。无数地球的女生物,翘着光光的臀部承欢胯下,苟延残喘。

地球就是一滩绝望的死水,再也掀不起一丝涟漪。

正昏昏欲睡时,“ 咚,咚,咚”,鼓声响起。一个绝色美女带着面纱,从门外走了进来,圣洁,绝对的圣洁,尽管脸上由于害怕而十分苍白,但她仰着头,直挺挺地走上大堂中央的祭台。所有外星人都站了起来,围成一个圈?

面纱被风吹落。这是谁家姑娘?原圣爱?

李鹰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虽然很精巧,但跟原声爱比,还缺了点女人的味道。”

冬瓜奇道:“这五官和身材,是完美比例啊。”

西蒙道:“这皮肤怎么可能连瑕疵都没有。”

外星人的国王拔出了一把刀,锋利,尖锐。一刀砍在马车钢铁链条上,链条迎声而断。他慢慢地走到了祭坛前。

外星人全部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其它的美女也光溜溜地站了起来,所有的灯光都对准了祭坛上的美女。

那圆睁的眸子,亮得如漆黑的宝石。

外星人扬起了刀。

毛老板震住了:“渡边不会想真的杀人吧?”

李鹰喘息道:“冰恋?食人欲望?”

七爷也咬牙颤抖起来,接着笑道:“不可能来真的吧,这光天化日的。”

话音未落,外星人已经在脸上划了一刀。鲜血直流。

所有外星人都伸出舌头,一脸期待的样子。女人们呆住了,西蒙发出一声惨叫。

祭坛中的女子哭了起来,声音很嗲,如林志玲般,平时是仙乐,现在却徒增一份凄惨。

七爷站起,对着渡边道:“这个可不可以停止,太惨无人道了?”

渡边笑道:“日本的酒店要表演的是,满足所有人的欲望,是所有人的欲望!明白吗?继续。”

外星人挖下了一块脸上的肉,放在口里咀嚼起来。

李鹰吐了,冬瓜也吐了,我压抑住反胃吼道:“牛仔!你他妈死掉了!你的少林功夫了。”

牛仔一脚飞去,跟四个相扑纠缠起来,这应该是牛仔的最高水平了,尤其是下的都是杀招,形意把没有了顾忌,插眼踢裆,发挥出了骇人的威力,三个相扑倒下了,但他自己也被一个死死压在地上。渡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跟*谈笑风生。

裁判也建议停止,渡边却摇了摇头。这家伙要是在三七年的南京,估计就是个杀人狂。日本的众*也哭了。

李鹰道:“早就听说渡边的美女工厂有个不把人当人看的车间,里面的女人都是从南美骗来的女奴,或者被世界各地被遗弃的女婴。这个被吃的美人估计就是那个车间的精品。”

我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七爷捏紧拳头,站起吼道:“中国烎队认输!”渡边置若罔闻。

外星人又把“祭品”的耳朵割了一只下来,美女惨叫,昏倒了过去,漂亮的头发遮住了血淋淋的脸蛋。几分钟前,是个精致的活生生的人,几分钟后,就变成了一个残疾,或者食物?

李鹰暴跳而起,大呼:“抗议, 我抗议。”

裁判示意比赛暂停。李鹰道:“这个人不是原圣爱吧?听说原圣爱会参加比赛,那加上前面这十四个,日本队十五人已经满了。这个被……被杀的是谁?”

渡边哈哈大笑,*向裁判走了过去。

李鹰道:“你们违规了,每队只能有十五人。你们找了十六个。”

冬瓜随手打烂了一个瓷瓶,道:“再下去,爷不活也要干场架。”我们全部腾地站起。

渡边伸出大拇指道:“有古中国的侠义之气,我的朋友,不要太冲动。这个被杀的不是人,我们也没有违规。”渡边鼓了鼓掌,*叫停。一个外星人彬彬有礼地向我们鞠了一躬,跑上去将“祭品”头发掀开了。

里面都是线路。

“电动仿真充气娃娃。日本京都大学和日本筑波大学今年七月联手研制而成,刚刚获得了全日本机器人大赛一等奖。”

我们瘫倒在椅子上。

花船之巅,零比二,输得心服口服。

一日之间,连失两镇,中国烎队的士气出现了一些问题。

我代表参谋部发言道:“兄弟姐妹们知道烎队的烎字是什么意思吗?对,就是开火:既传神,又达意,妙不可言。 “烎”的具体含义是:遇强则强,斗志昂扬,热血沸腾,你越厉害我越要找你挑战,这年头,玩的不是酷,不是潮,不是寂寞,这些都OUT了,咱玩的是烎!人啊,重要的不是胜负,是烎!烎了你就赢了!”

毛老板意气风发道:“对! 况且五分我们还只是输了两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了。等我们烎队赢了,我带各位去我老家耍耍。”

红玫瑰玩着手机道:“东莞那地方污染得比北京还彻底,没什么地方可以玩了。”

毛老板笑道:“东莞只是我成家立业的地方,我的祖籍以及童年都是在广东江门渡过的,那还算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又靠着海。还有个很著名的旅游区,叫“小鸟天堂”。以前江门有个姓黎的领导,他的普通话不好,有一次接待了一个北京首长,就去了小鸟天堂,他是这样介绍的:“我们肛门啊,虽然小,但很近的地方还是有个小鸟天堂的,欢迎领导来玩一下。你们可能不知道,江在广东就是读成刚的。那北京领导一听就激动了,不愧是改革的前沿阵地,思想就是开放!”

我们笑得捧腹弯腰,没想到不苟言笑的毛老板幽默起来还真不错。紧张郁闷的气氛被扫了一半。

毛老板一脸严肃地继续道:“后来这个黎生又陪着北京来客,坐着小船来到了农村视察工作,看着江门的郊区日新月异,又发出了感慨,他对着领导一脸兴奋道:坐在床上看娇妻,越看越美丽。他把郊区读成了娇妻,北京领导一脸雾水,直接坦率,太直接坦率了,广东人思想就是前卫。黎生又指了指岸边新建的一个厂子道,这是我们肛门最好的厂,江*纺织厂。这个毛织品厂位于在大江之南,山北水南谓之阴,又以毛线衣,羊毛衫为主,所以娶了个名字叫江*纺织厂,现在产品已经外销十来个国家。北京领导一听,脸都变了,*纺织厂?思想活跃是对的,胆子要大点,步子要宽点,只是,这个原材料不太好找吧?!”

紧张之气一扫而光。

毛老板又道:“本来厚街家华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我准备取的名字就叫江门小鸟天堂,我的合伙人是一个江门系的高官,结果很多广东佬反对,他们说,取这个名字,外人都分不清是开鸡店还是鸭店了。哈哈。”

七爷也哈哈笑道:“姑娘们,毛老板的笑话说得好不好?七爷的姑娘们!不用紧张,放轻松点,我刚刚通了电话,罂粟已经到了平壤机场。只要明日在文化艺术展示环节上打败小日本,赢得一分。罂粟一回,我们就反败为胜了,至少是战略反攻了。”

………………………………………………。

深夜,辗转发侧的西瓜道:“还是使用一号方案吧,这一战不容有失,五分制的比赛,一旦零比三落后,罂粟回不回都没有太多意义了。”

文化艺术环节,中国队险胜,但过程却吓出了大家一身冷汗。

日本队首先出场,她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开始表演的居然是中国传统美女系列:从祸水妲己、西施捧心、昭君出塞、贵妃醉酒、公孙舞剑演到圆圆抚琴、黛玉葬花。一个流程下来,秦时明月汉时关,居然都成了东夷人的东西,你不得不承认,日本人表演得有板有眼,她们本来就大半是演员,又有很多中国通背后指导。其中琴、舞、歌的穿插,都是很好很好的,原汁原味的中国古典乐曲,而且都跟我们的计划雷同。

烎队上下面面相觑,小五更是直接瘫痪在凳子上。因为她们表演的,包括背景音乐在内,就是我们训练了很久,囡囡们最熟悉的一号方案,《天下红颜》。

本来妲己演妲己、西施演西施……琴王演抚琴的陈圆圆,鸢尾演忧郁的文学女青年黛玉,组合起来还是很有特点的。结果,日本人先演了,我们是后上场,那还怎么演?怎么演都变成了仿照和偷窃!

阴谋,日本人的阴谋。

很明显,我们在训练基地时有日本人“潜伏”,或者有自己人“投敌”,拥有了我们这个表演计划,考虑到我们训练时间比较长,训练地点也换了几次,就算是日本余则成,长时间不暴露难度也颇高。我们都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点,可基地就那么几个训练人员,会是谁了?

日本演出完毕,又以密宗欢喜佛为背景,演出了一出与“光明妃子”共同修行的成人童话,十二名美女展现了“六大轮回”。其中对真纪的拷问表演非常精彩和变态——地狱道;杏坛、浅堂化身为猫犬——畜生道;雨音诗音被饲养——饿鬼道;然后东京三羽翼与*四大天王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用日本木剑打了起来 ——法力无边且好嫉妒,修罗道;然后伊豆舞王在“云层”中的翩翩起舞,宛若把给人带到了净土世界——天道。她们围着一个圈,不断旋转着,六道轮回生生不息。最后一个完美的日本艺妓,就是那个电动玩偶,跟一个白种人相爱,生下了“小泽”——代表人道,又化成了一朵莲花。

这玩意儿,看起来不算热闹,但展现的内涵深刻着了。佛学,如何超越?

轮到尴尬的我们了,情报战输了,谁也不能怪,硬着头皮,上第二号不太熟练的方案吧。

事实证明,我们的人也是可以打大战的。

中国队的替补节目,《梦回唐朝》,总导演:烟鬼;服装:六指、西瓜;化妆:果冻;剧本:江磊;背景音乐:南瓜。

小冬瓜打起了架子鼓,楚妖精的弹钢琴的手走得飞快,蝴蝶兰唱起了《梦回唐朝》,她们都穿着现代的公主服:*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异族人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开元盛世令人神往……沿着宿命走入迷思,仿佛梦里回到唐朝。

蝴蝶兰江南美女,海政歌舞团出身,与一个宋姓著名歌星不合而归隐延庆。那歌声音质糯棉,自成一派。正感觉着余音绕梁,灯光一黑,再亮,弹琴者、歌唱者都已经不见,仿佛是时光轨道,钢琴、架子鼓都无影无踪,只剩下一间古典的香闺。

香闺里,红玫瑰粉雕玉琢,一席红绸,宣纸,羊毫,《静夜思》,正在行云流水,写后悬于墙上,颜筋柳骨,蓬荜生辉。

冬天的夜晚天黑得快,才八点,一轮残月挂在天际,暮色被游船的大灯割成杳明两岸。红玫瑰一声长叹,放下毛笔,走出船仓,眉头只是微蹙,却让人莫名心伤。侬将秀发飘荡在海水之中,忧郁,顿时渗透了整个夜晚。

红玫瑰之美,似玉雕,除一丝婴儿肥,轮廓都是雕出来的。五花十草里的二号人物,端是含在口里怕化了,只论美貌,含香、冰儿只怕都排在她后。但冷冰冰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不敢亲近,如玫瑰者必之刺。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她蹲在海边,海踩在她脚下,美人如花,岁月似水,左手月光,右手年华。

“小姐,我们走吧。”萝莉毒药穿着小丫鬟的衣服,欲挽起红玫瑰:“他还在等着了。”

红玫瑰冰霜般脸飞过一丝浅笑,只淡淡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独下兰舟,轻解罗裳,脱下一件丝质披肩,露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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