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师十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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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师十夜谈-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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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客们不敢出声,都等着亚力克发话。
  “晚宴结束了。”他对人群说道,似乎有些不耐,“如果想离开的话,可以走了。”
  
  接着径直走到海黛身边:“海黛……”
  “是我的错。”她茫然地看着侍者把孩子的尸体抬走,突然回头,眼神是脆弱的:“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他轻轻拥抱她,“有些事情,我们无力改变。”
  “可以的……我可以买下他,如果我早点到……如果我们没有……我说过我会保护他。”
  “不,你已经做了你能为他做的,现在该我兑现我的诺言。”他低头吻了她一下,“你想休息一下,还是这就开始?”
  她抬头,对上亚力克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轮到她了。
  
  转身,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
  没有退路。
  
  “现在。”她扭过脸,地板上满是血迹。
  
  没有退路。
  
                  落幕
  一名刑罚官走上前来,他穿着正式的暗红色官员制服,手里捧着一本文书。
  “瓦尔特公爵海黛,”他打开文书,大声念道,“你被认定犯有叛国罪,经法庭研究及国王批准,你将被鞭打处死。你对此有什么申辩吗?”
  人群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
  这不是十夜处死宠物的节目,而是国家处死贵族的仪式。
  瓦尔特公爵……
  这五个字把海黛身体里的瓦尔特之鹰唤醒了,她镇静下来,微笑着回答说:“我已经为瓦尔特付出了前半生,现在我很高兴能将我的生命献给祖国,为她流尽最后一滴血。”
  刑罚官侧身说道:“主教大人。”
  身着暗红色长袍的老者慢慢走上高台,海黛愣了一瞬,那竟是天鹅堡圣心教堂的主教。
  人们的议论声更大了,他们并不清楚来者是谁,但从衣着就可看出其等级。
  ——主教出面忏悔,那是皇室才能有的待遇。
  海黛回头冷冷地扫视他们,再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我的孩子,”主教温和地说,“你还可以进行最后的忏悔。”
  “我没有什么可忏悔的。”她轻声说。
  “那么,愿圣灵宽恕你的罪。”他把圣水滴在她的头上。
  “谢谢您来,大人。”她甩甩头发,“可我不需要他的宽恕。”
  “你犯了罪,我的孩子。”主教劝导她,“只有忏悔和宽恕,才能让你回归圣灵的怀抱。”
  “如果忠诚是罪,信仰是罪,爱是罪。”她看着亚力克,“那么我承认我犯了罪。”
  “每个人都有罪。”
  “如果血可以洗清它们,我宁可流血。”
  主教叹息着离开。
  
  所有人都退后,只剩下她和亚力克。
  死刑开始了。
  
  亚力克抓住她的胳膊,把长袍的带子解开,再帮助她把它脱下来。
  当看到她背后的鞭伤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他除掉她的面纱。
  大厅里安静得仿佛空无一人。
  海黛漂亮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他抓住她的头发,轻声在她耳边问:“你属于谁?”
  “我属于你,主人。”她试图回头看他,但他却禁止她这么做。
  “那么把你自己交给我。”
  他慢慢地把她压倒在冰冷的金属长桌上。恐惧感随着这寒意一点一点渗入海黛的灵魂。
  亚力克开始用手指轻柔地摩擦她的小穴和菊花,直到那里开始变得湿润。
  侍者递上几个大小不一的棉球。
  “做个好女孩,”他再次揉揉她的头发“别出声。”
  他把一个较小的棉球塞入她的尿道。 
  异物塞入尿道的疼痛感让她不安地扭动身体,他死死按住她。
  随之而来,更多的是一种充满绝望的不祥预感。
  她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她濒死时失禁。
  他扒开她的菊穴,把两个较大的棉球一点一点推进她的身体。接着,四五个大棉球结结实实地把她的阴道堵死。
  然后他拿出一把大剪刀,抓起她的头发,剪到只剩齐耳的部分。
  这又是为了什么?她很混乱地想着,他怕鞭子缠上头发?还是想让人们看清楚她的伤口?
  可她没有提问的机会了。
  亚力克扶她站直,海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腿毫无力气,如果没有他的支撑,一定会瘫到地上。
  十年前可不是这样的……
  笼子里的生活,已经让那只无所畏惧的鹰,变成一个软弱的女人了吗?
  不,这不应该是她。
  
  亚力克一刻都没有停,就把她推到架子上。
  仿佛是在害怕一瞬的犹豫,就会让他自己都恐惧到放弃。
  杀了她……
  他怎么做得到?
  
  绳索被放下来,他仔细绑住她的左手,然后是右手。
  亚力克慢慢把她吊起来,调整着角度与位置,再把绳索固定好。接着他分开她的腿,把她呈大字形牢牢捆在架子上。
  她试着动了一下,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海黛闭上眼睛,她从没有以这么羞耻的姿态面对过这么多人。
  
  那是海黛,亚力克握紧拳头,她不可以这么软弱。
  
  他大声说道:“瓦尔特公爵海黛,我是兰西帝国皇帝亚力克三世。我将以鞭刑处死你,你能够宽恕我吗?”
  人群再次爆发出议论声。
  皇帝竟然在说刽子手的台词!
  这个女人怎么配?!
  
  但这句话无疑再一次让海黛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她看着亚力克的眼睛,从中汲取着力量。
  “我宽恕你,陛下。”
  “很好。”亚力克继续说,“当你准备好的时候,请把双手握紧。”
  
  ——不可以迟疑,人们都看着呢。
  
  几乎他的话音刚落,她的手就握紧了。
  
  好孩子。
  
  亚力克拿起了那条可怕的鞭子。它以细钢为骨,外面包裹着一圈圈的生牛皮,能够像一只尖铲子一样,不仅深深陷入皮肤,还会在所经之处,挖下一大片皮肉。
  海黛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她自己就是最权威的专家。
  她命令自己相信他,放弃这个身体的主权,完完全全臣服于他。但是那个被亚力克呼唤出来制造勇气的瓦尔特之鹰却不能同意这件事。
  
  侍者把架子转了过来,现在她背对着亚力克和人群。
  她看不到他了!
  他是她勇气的源泉,他怎么可以在她的视线以外?
  
  鞭子的呼啸声破空而来。
  接着是非常可怕的皮肉脱离的声音。
  一瞬间海黛还没有觉得很痛,那个幼年时候的骄傲灵魂又跳出来占据她。
  她大声地说:“陛下的力气……比起当年……差了很多哪。”
  “第一鞭。”他没有回答。
  
  人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仿佛到现在才明白,眼前正在上演的不再是娱乐节目。
  而是他们的皇帝,正在杀死他的爱人。
  
  很快疼痛就让海黛颤抖了起来,尤其是当侍者用蘸满了酒精的软布擦拭她背上的血迹的时候。
  雪白的骨头从伤口中露了出来。
  她拼命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尖叫。
  但是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钢骨的鞭子带着巨大的力量,重重撞在她的背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它轻易地陷入肉体的深处,然后飞速滑动,粗糙的生牛皮把周围的一圈皮肉全剐下来——
  “第二鞭。”亚力克说。
  她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虽然死死咬着牙,可血液还是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溅在地上。
  侍者再一次用酒精擦拭她的伤口,海黛无可抑制地哆嗦起来。
  亚力克走到她面前,亲自用软布擦去她嘴角的血。
  “你要坚强。”他低声说,“不要给瓦尔特丢脸——也不要给我丢脸。”
  
  她点头,虽然那看起来更像是痉挛。她以为自己能撑得住,可当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恐惧握紧了她的心脏,简直要让她发疯。
  架子颤动起来,绳索猛然绷紧。
  “第三鞭。”
  海黛大口喘气,拼命地咳嗽着,她被血呛着了。
  “我受不了了……”她哭泣着哀鸣,“快点结束它,求求你快结束它。”
  但亚力克没有再来安抚她,他甚至没有等侍者擦拭,就挥出了第四鞭。
  海黛想要尖叫,但是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喷出一团团血沫。
  
  咳,咳咳……
  
  “海黛,海黛。”他抚摸着她的脖子,“还有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不!”她感觉他要离开,疯狂地说,“不,不!”
  “别这样,别这样,”他亲吻着她的耳朵,“你很快就可以睡了。”
  “我害怕……主人,我害怕……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要离开……我怕……”
  亚力克颤抖了一下,他绕到她身前,用一块干净的软布仔细擦拭着她的脸上的汗水、泪水和血水。
  “那你不准哭,还有,把血咽下去。”
  海黛拼命点头。
  
  侍者再次把架子转了回去。
  
  她雪白的身体在灯光下透着微青的光芒,散乱的短发贴着脸颊,猫一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亚力克。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可怖、妖娆而绝望的美丽,就像是在郧灭之前,突然放出巨大光芒的恒星。
  
  海黛看着亚力克的眼睛。他也看着她。
  
  只要你在……
  只要你在我身边……
  即使是死亡之路,又有什么可怕?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最后一鞭。
  细钢制成的鞭子尖头划过她的咽喉。
  动脉血带着压力喷射而出,发出滋滋的声响。
  亚力克一动不动,那红雾向他劈头扑来。
  他没有眨眼,透过她的血液,看着那对黑瞳一点一点失去光彩。
  
  不要害怕,海黛,我在你身边。
  
  “第五鞭。”
  
  她死了。
  
  ——亚力克,那可是瓦尔特之鹰,你有把握驯服她? 
  ——放心,我会亲手折断那只雏鸟的羽翼。
  
  现在她死了。
  
  可亚力克的折磨还没有结束。
  侍者递上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兰西的法律规定,贵族被处死,其身体不可被仵作碰触,而是由刽子手将其心脏割下保存。
  
  他握住那把匕首,深深插入她的胸骨。
  接着再用力向下——
  骨骼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他并不是职业的刽子手,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巧妙地把那个东西摘下来。
  他只得摸索着扒开那个巨大的伤口,割断每一条血管。
  血不断从她的脖子上的伤口、鼻孔、耳朵和嘴巴里流出来。
  一个人的身体里为什么可以装下这么多暗红色的液体?
  当他终于把那颗小小的心脏放到盒子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
  几名侍者走上前,试图把海黛的尸体从架子上放下来。
  “滚开!别碰她!”他红着眼睛,声音是嘶哑的。
  他回头:“所有人都出去!”
  
  豪华的大厅空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只剩他一个……
  他战栗着,就像在冰雪之中,被夺去火炉的孩子。
  慢慢地蹲下,抱成一团。
  只剩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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