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那么难(原名:老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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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那么难(原名:老师,我爱你)-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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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静乔微侧了下头,斜睨了他一眼,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拿起桌上的酒瓶,给戴唯贤和自己倒满,大声说,“戴老师,上学期做了一学期您的课代表,承蒙照顾了,我敬你一杯。”说罢,碰了下戴唯贤的杯子,然后又喝干了自己的酒。这是吴静乔第一次对戴唯贤这么任性,她从来不会拒绝他,她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可是这一次却任性的与他的话背道而驰,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戴唯贤这次明明是在关心她啊。在戴唯贤面前,吴静乔总是懂事可爱的,这次,任性的吴静乔让戴唯贤觉得心疼。
  后来,吴静乔好像是为了和戴唯贤对着干似的,又喝下去好多,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终于,她觉得难受然后去了洗手间。
  吴静乔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了戴唯贤,他微皱着眉,指间夹了一支烟,看到吴静乔出来,熄掉烟扔进垃圾桶里,走到吴静乔跟前,说,“静乔,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吴静乔突然笑了,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酒喝多了人也变得脆弱起来,强装坚强实在太累了,她嘴巴一嘟,委屈的说,“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吴静乔是有点喝多了,脸红彤彤的,但还没有到醉的很厉害的程度,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戴唯贤看吴静乔这样,多想拥她入怀,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他拉过吴静乔的胳膊,要送她回去,吴静乔甩掉了戴唯贤的手,又一次拒绝了他,任性的有些蛮横,说,“我不想回去!”然后又转身进了包厢。
  吃完饭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大家都还未尽兴,说要去KTV通宵,除了几个醉得厉害的人被送回去以外,其他的人都去了,戴唯贤本来想推辞不去,可是又放心不下吴静乔,只好跟着去了。
  一到KTV,大家就都起哄说让戴唯贤唱首歌,其实戴唯贤不大会唱歌,但大方的接过话筒,点了首歌,唱了起来。
  吴静乔坐在戴唯贤的侧后方,静静的听他唱歌,她听出了他唱的是他手机铃声的那首歌,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这首歌本身就很好听,戴唯贤唱功不佳,但却饱含感情,唱的也很动人。
  戴唯贤唱完后,大家都说好听,问是什么歌,戴唯贤只说是首法文歌,却连名字是什么也不肯说,三两句话打岔就过去了。
  后来轮到吴静乔唱歌,她点了首老歌,梁静茹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
  吴静乔融入了自己十分的感情唱这首歌,唱到后来竟然泣不成声,大家都围过来,忙问她怎么了,吴静乔擦了擦眼睛,使劲挤出一个笑容来,开玩笑道,“喝多了,感情多的溢出来了。”然后以上厕所为由出去了。
  吴静乔的哭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又开始唱歌了,然后戴唯贤悄悄的出去了,他找了好久才在一个拐角处的窗口找到了吴静乔,吴静乔面朝窗口,背对着他。十月份的风虽然不大但已经有些凉飕飕的了,风从窗口吹进来,吹乱了吴静乔的头发。
  戴唯贤的声音很温柔,他说,“静乔,刚喝了酒,别给吹感冒了。你今晚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吴静乔转过头来,之前的泪水早已风干,她之前想了很多,她真的像歌词里说的那样,天涯海角都愿意随他去,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抛开一切,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呢,却什么都不愿意给她,让她对自己的爱绝望了,找不到一个出口,他是值得她爱的么?
  可是在转过头看到戴唯贤的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一旦爱上了,哪里会有值不值得的问题,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再也不会考虑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然后吴静乔走到戴唯贤身边,又一次哭了,情绪通过眼泪一次次的宣泄出来,却没有尽头似的,她终于可以理解电视剧里头女主角为什么总会捶男主角的胸口然后泣不成声,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去捶打戴唯贤,所以她只好用拳头去捶自己的头,声音断断续续的发出说,“怎么办?怎么办?……”
  戴唯贤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左手抱着她,右手不断地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暗哑,说,“静乔,你不要这样子折磨自己好不好?你这样子,要我怎么办呢?”他说了很久,到后来已经是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我要怎么办?”
  戴唯贤把吴静乔送回去以后,又给班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先走了,然后一个人在车里坐了整夜,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然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辛苦,烦请留言~~



☆、戴老师走了

  吴静乔看着讲台上讲的滔滔不绝的王萧,双目呆滞,心像是被谁掏空了似的,已经疼的麻木了。
  虽然有点喝多了,但上次班里聚会的事她都差不多记得,戴唯贤心痛的表情也时常在她眼前浮现,她把她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露给了他,她希望他给她一个答复,哪怕是个残缺的答复、不堪的答复,她也愿意和他一起走过人生中最美好的这几年。所以,这些天,她在等待,在焦急中耐心又恐慌的等待,怕时间过得太快,他给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又怕时间过得太慢,让她的幸福迟一分、一秒到来。
  她不曾想过他的答复竟是这样,让她恐慌害怕到了极点。
  她本是期待着这一天的,不管任何原因,这一天,她都可以在课堂上看到戴唯贤,等着他的答复。可是上课铃响,王萧走了进来,下面学生一片小声议论,王萧笑着说,“同学们,戴老师上周去了西藏,援藏教育,这个学期恐怕都回不来了,剩下的课都由我给大家带。”同学们都没有太大意见,毕竟A大商法除了戴唯贤就是王萧讲的最好了。
  吴静乔却觉得像是在严冬腊月里被冷水浇了全身似的,冷的她直打颤。这就是他给她的答复么?是躲之不及还是眼不见为净?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逃离了她的生活,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然后,她害怕了,她慌了,她甚至开始后悔,她不该逼他的,哪怕她自己再难受再痛苦她也不该逼他的,她自己默默承受一切就可以了,那样的话,起码,她还可以见到他,可以怀抱着一丝丝的期待,等着或许某一天,他突然有了和她在一起的勇气。是的,都是她的错,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卑微了就该一直卑微下去了,不该有所奢望的。现在,他走了,无限期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一下课,吴静乔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出了教室,她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她知道她不该有所期待,既然他选择离开,那就不希望她再找到他,可是,在绝望中的人总是一点点希望都不肯放过,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嘟嘟嘟”的忙音像是锥子一样一下一下扎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吴静乔拿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凭着本能的缓步向前走去,上课铃响了,大家都急匆匆的往教室跑,吴静乔逆着人流,被撞掉了手机,吴静乔盯着掉在地上的手机看了半响,才慢慢蹲下去捡它,可是捡到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她双臂环着膝盖,头埋在膝间,像个婴儿一样,最本能的保护着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双温暖的手搭上了吴静乔的肩,柔声叫了句,“静乔。”吴静乔缓缓抬头,一脸木然的看着孟天,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又慢慢低下了头。
  孟天也蹲在了吴静乔旁边,用手轻轻抚着吴静乔的背,问道,“静乔,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太害怕了,上次看到她,她放声痛哭,眼睛里还有痛苦,还有挣扎,而刚才吴静乔看他的那一眼,眼里没有别的,只有绝望。
  下课后,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不免多看他们两眼,吴静乔一贯不喜欢成为焦点,这是却浑然不知,孟天就这么一直陪着她,仿佛要到地老天荒一般。
  天渐渐黑了,吴静乔仍然没有说一句话,孟天挣扎过后,拿走了吴静乔手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孟天就听到教学楼下的急刹车声,透过窗户往下看去,看到易博下车,急匆匆的跑进教学楼。
  孟天走下楼去,在楼梯上拉住了往上冲的易博,抡起拳头就朝易博脸上打了一拳,说,“既然要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易博被打了结结实实的一拳,但这一拳挨的不明不白,然而也顾不上多想,甩开孟天就往楼上走。
  远远的,易博就看到吴静乔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无助,他走上前去,蹲在吴静乔旁边,分开她抱着膝盖的双臂,使尽力气把她揽进怀里。
  吴静乔被动的被易博抱着,好一阵,才开始抽搐,声音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戴老师……戴老师……走了……走了,我的……天……天……黑了……黑了。”
  易博一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那天在医院里听到那些事以后,易博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吴静乔,也再也没有见过戴唯贤,说他小肚鸡肠也罢,他就是恼恨他们,他恼吴静乔那么卑微的去向戴唯贤乞求爱情,他恨戴唯贤明明知道他喜欢她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还要和她纠缠不清。他之前就觉得吴静乔似乎对戴唯贤的关注稍微多了一点,但他总是刻意忽略这一点,因为他从来都觉得他不比戴唯贤晚了,也从来都觉得他比戴唯贤更有资格,但当亲耳听到那些,他真的如五雷轰顶一般,用吴静乔刚才的话来说,就是自己的“天”都黑了。但刚才看到吴静乔来电,他的欣喜若狂让他自己都恨自己太不争气,听到吴静乔的状况,更是什么都不顾的往A大赶来。当他看到吴静乔的那一瞬,他就知道,在这场爱恋中,这一生一世,他都输定了,输得倾家荡产。是谁说的,爱的多,就注定输得惨。他拥她入怀,用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似乎觉得,天地间,只要她能开心,别的又算得了什么,自己再受伤又算得了什么。
  易博拥着吴静乔下了楼,把她安放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才从另一边车门上车。吴静乔乖乖的,像个木偶一般。
  孟天看着易博的车绝尘而去,嘴角涌起一抹苦笑,这苦笑中竟也有一丝欣慰,无论如何,吴静乔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啊。
  易博把吴静乔带到自己家里,一直等吴静乔睡着了,才趴在床边渐渐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有一丝丝凉意不断浸透,非常舒服,意识更清楚的时候,他意识到是吴静乔在拿毛巾包着冰块在给他敷脸,他被孟天打肿了的脸,她的另一只手在他的额上来回摩擦,他知道,她在摸他额上的那道疤。
  尽管有万分不舍,易博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吴静乔盯着他额上的那道疤,眼里有歉意、有哀怜、有不舍,可是就是没有爱意,他心里一阵抽痛,但还是给了吴静乔一个大大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笑容。
  吴静乔匆忙收回了她抚着那道疤的那只手,那道疤那么触目惊心,而她知道,那是为了她。易博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似乎是在和她冰释前嫌,而易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意识的,吴静乔说,“易博哥,对不起。”
  易博笑得更开了,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发,说,“傻丫头,有哥哥在。”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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