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太可恶,她是不是被丁柔拉拢过去了?我们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氏如何的生气暂且不提,丁柔脚步轻松回到自己的屋里,一进门就被拦腰抱起,眩晕过后时,丁柔已经在床榻上了,迎向她的是丈夫的亲吻,“你是怎么想到的?”
尹承善解开她的衣扣,“皇上已经命令我为广州知府,再过几日咱们就可以出京了。”
因亲吻有些意乱情迷的丁柔突然清醒了几分,按住尹承善使坏的手:“几日?”
“嗯,不会超过十日。”尹承善压下情欲,将妻子搂进怀里,“怎么?”
“姨娘的事情,十日怕是有些紧,你方才见陛下时,有没有提过姨娘?你不用为我的担心,我总会有法子跟着你出京,她拦不下我的。”
原来丁柔在他脖子上做手脚,不单单为他,更深一层是想说姨娘,尹承善叹息:“我说过,但皇后娘娘听不进去。”
“你怎么说的?能同我再说一遍吗?”
尹承善将入宫后的事情讲了一遍,丁柔眉间反倒是松缓了一些,亲了亲尹承善待嘴角,“谁说你说了没用?皇后娘娘是正宫嫡妻,再不得意她也不会为姨娘说话,只要父亲母亲不反对,姨娘就能随咱们一起出京,皇后娘娘会默许的。”
“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丁柔打开发髻,想了一会说:“咱们离开京城,没个三年五载的怕是回不来,你专心安排外面的事情就好,广州是富庶之地,也是所有人注目的地方,需要应酬得人很多,府里的事情交给我,一旦带不走姨娘。。。”
“你会留下?”尹承善的手指缠绕住她的发丝,丁柔斜睨了一样,从成亲那会,他就喜欢这么做了,她全身长得最好的绝不是头发,尹承善缠得越来越紧,“留下吗?”
“不会。”丁柔很肯定的告诉他,“我不会为了姨娘,同你分开。”
“不相信我?”
丁柔摇摇头,“即便我在你身边也是看不住的,关键在于你的心上是否有我,我跟着你,一是想看看京城外面的世界,二是我能帮着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姨娘。。。我会给她留下足够的保障。”
“我更在意的是你。”丁柔勾住尹承善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咛。怜悯孝顺姨娘,并不会让丁柔留在京城。
尹承善捧起她的脸颊,吻落在樱唇上,“十日后,我们一起离京。”
清晨起身,尹承善笑着看丁柔扣紧了亵衣遮了身上的吻痕,幔帐里还残留着昨夜欢爱的气息,他脑袋枕着手臂,问道:“你怎会知晓皇后娘娘会召见太医?”
丁柔回头,尹承善的裸露在外的胸膛上也留着她的指甲划痕,被子盖到小腹,眸子漆黑明亮,唇边勾着满足的笑意,虽然披散着发丝,但多却多了一分放纵不羁,尹承善的手指轻轻碰触她撑着身子的手,并沿着手臂向上滑动,丁柔甩掉脑子里的浆糊,色诱?谁说男人就不色诱了?
“你不是在陛下近前?陛下宠信你,欣赏你,没准会多问一句,我也不会能掐会算之法,借着杨氏动怒,引尹娴出口不逊,这事捅到皇上跟前的可能不过是五五之数,世上的事哪有十全把握的?有五分的把握,又不会伤及根本,我会做,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利大于弊的。李太医想要继续在太医院待下去,给后宫的娘娘勋贵看病,他便会找到机会同陛下说,昨日不说,还有明日,加上这一点,我又七成的把握,只是效果远没有昨日好。”
尹承善将丁柔重新压在怀里,眼里闪过兴趣的亮光,低笑道:“为夫得当心了,娶了个聪慧敢搏的妻子。”
“后悔了?”
“当初我在庄子上见陛下,连三分的把握都没有,如果不见到陛下,我也会步入仕途,但远没今日平顺。”尹承善亲了丁柔额头,“师傅说过,爱拼才会赢。”
丁柔掩饰掉尴尬,这话绝对不是宝亲王说的。
岳宁侯同丁家定下了五日后迎娶丁敏,岳宁侯为了表示推迟婚期的歉意,给丁家的聘礼仅仅比迎娶嫡妻是轻一分,当年岳宁侯府远没今日的富庶,所以这轻,不过是少了一些只有嫡妻才能有贵气,总体说来,聘礼更为的值钱。
既然是聘礼,大太太养了丁敏这么多年,理所当然的笑纳了,并未将聘礼填补进丁敏的嫁妆里,太夫人是不会再过问丁敏的婚事,也没谁说为丁敏说一句话。
ps夜说过丁敏成亲后,就会离开京城的,咳咳,今日双更。
336。征兆
丁柔写着写着礼单便发呆起来,岚心端着茶点走近,提醒道,“四奶奶。”
她回神继续将礼单写完,不看丁敏的面子,便是岳宁侯给了二十万两银票,他娶继夫人,丁柔也不能马虎,况且岳宁侯是聪明人,同岳宁侯保持一定的友谊,对将来总是有好处。
又看了一遍礼单没有遗漏不妥之处,丁柔吩咐:“按照礼单把礼物准备好,让人送去岳宁侯府。”
她没选择给丁敏,直接打着尹承善的名字送去岳宁侯府,“三姐姐嫁去侯府。。。少做一些,少想一些,日子许是会好过很多,岳宁侯走南闯北见识不凡,可也容不得有人拖后腿。”
好在岳宁侯虽然亲近二皇子,但尚未完全下注,如果丁敏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岳宁侯府又有那堆极品亲戚在,没准岳宁侯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丁柔无奈的叹息,“只希望岳宁侯能管住她。”
丁敏将来会过得如何,也不是丁柔愿意操心的事,她只想着如何带走姨娘,十日,虽然丁柔在尹承善面前表现得很有信心,但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一丁点的把握,甚至怎么做都没想好。
姨娘是尹大学士的妾侍,在没分家时,万没有姨娘跟着儿子去别处的,尹大学士没准会怀疑帽子上的颜色,杨氏更不能痛快的放人,让他们夫妻好过。
“哎。”
礼教规矩压着,带走姨娘前途渺茫,可留下的安排再周全,以姨娘的性情,没两天丁柔留下的保障都得被她亲手破坏了,杨氏根本不用做什么,最让丁柔烦恼得是,不带走姨娘,一旦尹承善在广州做出名堂,不对,他一定会在广州创出名堂的,功成名就时杨氏没准会对姨娘下毒手。
丁柔总会先考虑到最坏的情况,生母病逝,按照大秦帝国的约定俗成,尹承善即便被皇帝夺情使用,但回京奔丧服丧是一定的,等到再回广州没准就有变化。
尹大学士不想致仕的话,必然会千方百计的设计尹承善。他想着逼尹大学士致仕,但尹大学士总不会听话就是了,姨娘绝对不能留在京城。
“四奶奶,四奶奶,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太太又见红了”
小丫头的声音透着惊恐,丁柔问道:“怎么回事?见红?太太早晨还不是好好的?你胆敢胡说的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的,听太太身边的姐姐说,血流不止,二奶奶已经让人请京城的名医了。”
丁柔快步向外走去,太医是不用想了,尹承善就是再去找文熙帝,也请不到了。可杨氏最近两日喝了清理肠胃的汤药,吃得又极为的清单,她又没在杨氏眼前晃悠,怎么会如此严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丁柔前脚买进梧桐苑,后脚请来的大夫就到了。
隔着帘子给杨氏把脉,大夫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杨夫人心事过重,气火攻心,这胎怕是不好。”
“大夫,应该用什么汤药?”
“老夫只能开两贴安胎的汤药,杨夫人肝火太盛,如是用猛药的话,没准伤到她腹中的胎儿,杨夫人双身子,用药不得不谨慎。”
大夫写了两贴药方,对二奶奶徐氏说:“男女有别,有些话老夫不方便询问,老夫只能说不歇了杨夫人心中的火气,她哎,怀着身子哪里来得如此大的火气?”
“杨夫人请多为你腹中的孩儿着想。”
取了诊金,大夫留下药方离去,丁柔凑近徐氏看了一眼药方,都说中药温良,但中药也是药,孕妇用药必须得慎重,杨氏府中的胎儿刚刚成型,用多了药会不会。。。丁柔说:“再请一位名医看看吧,我看这药方上的药。。。”
“丁柔。”
杨氏阴森森的声音从后传来,丁柔下意识回头,杨氏发白的手指攥着已经撩起来的幔帐,她的脸色煞白,眼里冒出狠戾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样直射丁柔,杨氏最后维持的那分脸面也不顾及了?丁柔弯了弯膝盖:“母亲。”
“你还我,还我银子”
不仅有狠戾,杨氏眸子里更是闪过嫉妒,刻苦铭心嫉恨,“你从我这拿走的货物,你卖给谁了?你明明知道却骗了我。”
“母亲在说什么?儿媳何时骗过您?何时从您手里拿走货物?”
“我我还没糊涂。”
杨氏小腹下坠得生疼,但她实在是无法平心静气,她亏了四万两,虽然无法确实知道丁柔卖给岳宁侯挣了多少银子,但她只是一倒手,十五万两一定是有的,白白挣了五六万,就一日的功夫,不对,一日都算不上,这跟天上掉银子有什么区别?她做了什么?杨氏气得身体直哆嗦,当杨氏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彻底愤怒了,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丁柔设计的。
“你好,你尽然敢设计我?”
杨氏嘴唇发紫,伺候在她身边的徐氏,王氏不明所以,但明白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徐氏主动说:“我帮母亲看着汤药去。”
“二嫂等等我,咱们一起去。”她们两个明智的离开屋子,实在是担不起气坏杨氏的罪名,虽然她们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我何时设计陷害您了?货物是您动用工部的银子买下的,后来也是您强卖给我,我是想着孝顺您,才东拼西凑的凑足了银子给您,如果不是对您的孝心,我怎么会废这分的心力?”
“你明知道岳宁侯会高价买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丁柔垂头盯着鞋间,“儿媳不知道岳宁侯的想法,我不能抛投露面的出门做生意,债主催得又紧,我只能让人去问问岳宁侯是不是需要,谁知道岳宁侯竟然说他全要了,儿媳高兴坏了,没有二话的都给了岳宁侯。”
“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娘家三姐后日就是岳宁侯继夫人了,他可能看在姻亲的面子上吧,岳宁侯家大业大亏得起,他也许是为了我三姐给我点好处,或许是因夫君,总之不会是因为我的,我娘家三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岳宁侯怕是爱慕她已久呢。”
丁柔如何都不会承认她同岳宁侯有任何的牵扯,丁敏已然同岳宁侯定亲,过两日便会大婚,如此说也不算败坏丁敏的名声,丁柔说起话来无压力,“我也没赚多少的,银子我一向看得不重。”
丁柔带出一抹羞涩,杨氏气得倒仰,她不看重,不看重这么耍她玩?一反手就赚几万两,她劳心劳力的走通关系买货物是为什么?杨氏胸口如同风箱般上下起伏,丁柔乖巧的走到距离她一步的地方,轻声的安慰着:“您消消气,身子重要,银子赶明儿再赚,将来儿媳有什么赚钱的途径,一准不会瞒着您。
“我还能再信你吗?我还再信你?”杨氏手指着丁柔:“我。。。我让小四休了你,你气坏了我实为不孝。”
“母亲,您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气着您了,皇后娘你娘都说我孝顺,前两天您还赏我两千两银子,不就是因为我辛苦的侍奉您吗?母亲母亲”
丁柔慌忙道:“又流血了,母亲,您。。您挺住啊,来人,请父亲,请大夫。”
尹承善进了府里就感到气氛凝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