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丁柔时不一样。不算计丁柔,丁敏无出头之日,可琥珀。。。肚子里的孩子,前生明明是活着的,是无辜的。
“五姐姐,我方才看了一株花,你一准喜欢,就在大姐姐的院子里。”
“好啊,快带我去看看,大姐姐养得花都是珍品,不常见呢。”
丁柔发言,丁明了的接口,两姐妹向丁怡笑道:“大姐姐多陪陪母亲吧,我们先去看花了。”
”去吧。“
丁怡笑着点头,并让鸳鸯带着她们去新修建的玻璃花圃,丁柔丁姝离去,走出门外的丁柔深深吸了口气,大太太虽然像往常一样,但眼角稍红,不注意的话绝对看不出,衣服袖口也溅上几滴水珠,是重新梳洗过了,看来丁怡的事儿,远比大太太想得严重得多,丁柔手指轻轻的碰触花瓣,花朵芬芳宜人,入目是侯府富贵,丁怡就如同这朵花,她会枯萎吗?
ps丁柔所处的环境诱惑更多,富贵,奢华等等一切,如何保持住本心坚持底线才是夜想写的,没人不喜欢荣华富贵,不喜欢享受,可丁柔唯一好的一点便是能控制住得住,将来丁柔面对的选择会更多,她的选择不能说都是准确无误的,可却是最合乎她的性格的。求两张粉红。
83。筹谋
得了丁怡的眼色,大丫头鸳鸯和周妈妈带着一众小丫头退出了屋子 ,因母女有话要说,鸳鸯让丫头搬来玻璃屏风,合上后才离去,屋子成了密封的,不会有人来打扰偷听。
丁怡含笑:“母亲知道了?”“你还想隐瞒我?你是让我心疼死吗?”大太太眼眶红了,“你这胎不要也罢,照样做得侯府夫人。”丁怡笑容越发慈爱,轻抚圆滚滚的肚子,“如果这辈子我不能有亲生儿女,当着侯府夫人又有什么意思?他们是我的血脉,娘,我宁肯没了性命,也要他好好的,他享受侯府的荣华富贵,我愿足矣。”
“丁怡。”大太太呜咽,除了叫女儿名字外,嗓子似被堵住了一样,丁怡靠在大太太怀里,“原谅女儿不孝,我不仅不能拿掉他,我还要他平安富贵,继承兰陵侯府的一切。”
大太太泪眼迷蒙,抚摸丁怡的头发,“你打算怎么做?怡儿,你不一定撑不过的,都怪我疏忽了你,没帮你调养好身子,才让你遭如此的大罪。”
龙凤双生,是祥瑞吉兆,但大太太当时生的凶险,丁怡出手比长子瘦小,养了很久才好转,大太太又得管理丁府的事儿,对丁怡有些许的疏忽,丁怡不易有身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大太太每当想到此处,心如刀割般疼痛,大太太低声道:“怡儿,我说不动你,一向是极为有主意,今日是六丫头提醒,我是过来人,亲家太太从宫里请来的妈妈有些个不妥,你是体弱,怀上这胎也用了些药,可没弱到这一步,是不是有人?”
丁怡怔了怔,“二弟赵鸿儒?我倒不知道他手眼通天了?母亲说得我记下了,他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赵鸿儒是兰陵侯赵鸿飞嫡亲的弟弟,赵鸿飞继承了兰陵侯爵位,赵鸿儒成年后得了个男爵头衔,赵鸿飞多年不曾有嫡子,他便动了心思,也是赶巧赵鸿儒的妻子同丁怡几乎同时有孕,当时太夫人不过是一句戏言,如果他生了嫡子就养在侯府里。赵鸿儒是想歪了,太夫人怎可能让大儿子过继二房的嫡子?兰陵侯府重视嫡子,但也不少没规矩的人家。
丁怡手指蜷缩在一处,意味深长的轻笑:“二弟妹这胎也不容易呢。”
大太太心疼女儿,侯府这泼天的富贵,享受起来并不容易,赵鸿儒的嫡妻赵氏赶不上丁府门第,却有个进宫的姐姐,虽说不是很得龙宠爱,位居嫔位,丁怡不仅得操持侯府,还得压着二房,着实辛苦了些,因此这番操劳,丁怡的身子才越显得柔弱。劳心劳力不说,还得斗智斗勇,躲避明枪暗箭,侯门的日子并非如同想象般轻松。
大太太听丁怡说过,太夫人虽然大面上不至于没了规矩,但却有些偏疼能说会道的小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幼子一向最是得父母疼爱的。大太太劝道:“别再信妈妈说的话,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我回去让秦妈妈过来。”
她有经验得多,熬过这一阵再说,不过是咱们猜想,万一他叫起冤枉来,太夫人指不定会如何想,你此时也不能太熬心血,这笔帐将来再算。“
大太太不是吃亏得主儿,旁人打她一巴掌,必会狠狠的还回去,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报仇,而是如何让丁怡平安度过生产这道关口。大太太从周妈妈口中了解些,丁怡即便挺过了生产,身子也会垮了,是私下请天下第一名医看过的,他既然如此说,丁怡才会先做安排。
安排是得安排,但大太太也不能眼看着女儿走到死路上去,继续劝丁怡,“你也不想想,你真撇下儿子,到时府里的富贵还不见得便宜谁去?你信得过她们?怡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看着好,万一哪日有了亲生骨血,还是得争况且兰陵侯府也不见得会同意你所想,真娶进来个名门淑媛,哪还有外孙的容身之地?”
“父亲不是要高升了吗?我会让侯爷和太夫人同意的,我可是记得祖父的一名学生最近提拔到海事局中任指挥使,侯府大半的银子都来自海上,那人刚正不阿,却极为尊重祖父,有着这层关系,兰陵侯府生意也会顺畅些,侯府舍不得咱们这门亲戚。非进士不可入翰林,非翰林不可入阁,开国传下的规矩,哪里容易破的?父亲,二叔连续两次恩科都是探花,祖父是帝师,一门双探花的丁家可不比别人差。”
丁怡这番调理清楚的分析,那双眼眸明亮有神,脸颊也多了一些红晕,身上隐隐散发着耀人的光彩,丁怡笑道:“太祖皇后说过,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太祖皇后在绝境之下奋起反击,为了当今陛下尽支持隐王之人,我学不了太祖皇后指点江山,还不能为了他安排好一切?”
大太太重重叹了一口气,呜咽道:“怡儿,我舍不得你,我为了你……为了你……”
“大哥、二弟才是母亲的依靠,女儿这身子无法尽孝,娘就当疼我吧,来世我会好好的孝顺您。”
大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疼得要命,可又不能眼看着丁怡没个帮手,有她相助的话,丁怡会少用些心,许是身子能好呢,大太太也分不清用尽办法让丁怡怀孕是对是错,只能点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丁怡为大太太抿了抿发鬓,轻笑道:“你今日带六妹妹过来,太对了,原本我想着六妹妹容貌上同我最是相像,看着她,侯爷也难以忘了我。她不仅提醒了你,还惊醒了我,娘,不瞒你说,我药都准备好了。”
大太太脸一白,“你可不许犯浑,万一哪日被拆穿,无论谁都得恨死你的,我看丁柔不似好拿捏的,太夫人落了话,让丁柔去陪她,丁柔将来的婚事,太夫人不同意,即便是我也说不动。你不知道丁柔回府后的表现,太夫人一准离不开她,有时看着她,我就想起了你,怡儿,她比姝儿像你,但仔细想着,丁柔又不像你了,对丁柔,我都有些看不明白,李妈妈说是太祖皇后显灵了,她在落凤山投中了铜钱,难保将来不会成为一品诏命夫人。”
“一品诏命夫人?”丁怡重复了一遍,“那可比侯爷夫人更尊贵些,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六妹妹是个有心思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蹚侯府的浑水,与其她到时恨我怨我,不如将六妹妹抛开去,兴许她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真把药给了三丫头?”大太太悄声问道,丁敏头上那根珠钗,秘法上说可以掏空珠子,填装药材等物。
“娘尽管放心,她看不破的,我不过是想着她晚生产几年。”丁怡挑了挑眉角,“是晚些有身子,等我肚子里这个再大一大就不怕了,药我也不会全给,万一真有那一日,我再给最后一味,我不会乱来的。”
大太太拍了拍丁怡的手臂,悄声道:“我让丁敏给琥珀绣了荷包,琥珀这种背主的奴婢,留下总是后患。”
“我是没空搭理琥珀,否则她能容许她在眼前放肆?当她拒绝了我的好意,伺候侯爷那一日起,我就没想过让她好过,我跟前的丫头如果都学了琥珀,我这夫人也不用当了。”
丁怡对琥珀看得很淡,她需要费心的事太多了,“琥珀也是个拎不清的,今天还敢在我面前装无辜可怜,被六妹妹几句话堵住,六妹妹这说话的本事见涨,选好了人家,许是对丁府有帮助,您可得留些心眼儿,轻易别动六妹妹,这样的人引为助力比让她记恨要强。”
“我原本也没打算算计丁柔,她是柳氏唯一的骨血,柳氏跟了我大半辈子,就盼着丁柔有个好姻缘,我一般不会让她寒了心,我一直记得冰窟里的水好冷,好冷,不是她硬拽我上来,又哪来的今日的富贵?当时谁敢靠近要劈裂的冰面,只有她滑行过去,救了我,看在谁的面子上我都会善待丁柔,何况如今的丁柔聪慧懂事,稳重明理,随了柳氏直销分寸,又不是一味的吃亏退让,是个有性子的。她又生的同你想向,即便赶不上姝儿,但我也是疼她的。”
丁怡安心的笑笑,“以后有空的话,让六妹妹常到侯府来,陪陪我说说话,我想她会是我的贵人。”
“这话怎么说?”
“太夫人是喜欢六妹妹的,以前同我说过,和六妹妹投缘,我当初才会想着选她,今日……我有些明白了,以前我想得太肤浅,光想着儿子会不会被继室亏待,却忘了关键的一点请封世子。娘,我竟然忘了侯爷,忘了御使,忘了名声。”
“你想这些有用?”大太太有些许的不明白了,御使还能管得了侯府的琐事?
“我此时还没想好,所以才让六妹妹陪我,娘,我知道她一定有主意,别看她年纪小,想得比我要深得多。”
大太太道:“我会让六丫头经常陪你,怡儿,你既然信她,小柔说过,身子最要紧。”
丁怡在大太太怀里笑了,“娘,我记得。”
母为子强,丁怡在给将来的意外铺路。
84。致命
丁怡同大太太母女详谈,另一方面,丁敏送琥珀回房后,琥珀拽住丁敏的手臂,泪眼迷蒙样:“三小姐,陪陪奴婢说说吧。”
琥珀此举正中丁敏下怀,丁敏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轻声劝道:”大姐心绪不宁,又被六妹妹。。。你知晓六妹妹的性子,最最是容不得人的,过两日我说说她,等到大姐平安生产,会明白你的。”
琥珀抹眼泪,对丁敏感激莫名,“三小姐不知,奴婢。。。奴婢如今不过是看来富贵,因被侯爷招幸,她们面上恭敬着,其实都看不起奴婢,以为奴婢是趁着主子不方便。。。侯爷要了奴婢,奴婢岂敢反抗?奴婢是帮着夫人的。。。真真从没想过同夫人争宠,奴婢是帮着夫人固宠,马姨娘,李姨娘,她们都使劲手段呀,奴婢担心主子,才会。。。从了侯爷。。。”
兰陵侯赵鸿飞过了明路的有四名妾室,个个面上恭敬着丁怡,就一个男人,岂会不争?丁敏为琥珀拭泪,“快别哭了,仔细身子,大姐虽然不说,但还是看重你肚子里的这个的。”
琥珀含泪点头,“夫人对奴婢的好,奴婢记得,万死难保夫人,三小姐,您同夫人说说,她若是不喜,奴婢宁可死了也不敢让夫人不快。”
“你这话不对,为大姐的名声着想,你也得平安那。兰陵侯夫人在京城素有贤名,真出了个意外,指不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