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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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婚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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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大汉都以为她是感动得哭了,齐声道:“圣诞快乐。”

他们说完自觉走了出去,他们知道王瑜明天一定会重赏他们。

王瑜走到她面前,抱住她。

市区,一栋破旧又矮小的公寓里。

子轩问:“想不想去哪里玩?”

梅若冰:“不,今晚我们就这这里,吃蛋糕。”

这个回答也是子轩心里所想的,蛋糕不可以吃一个晚上,但话可以聊到通宵。

两人渐渐有了话,而且越说越起劲,越起劲越大声。

即使不是很好笑的笑话,放在这个时候说,两人都会会心一笑。

他们正说得开心,梅若冰手机响了。

她不太想接,但子轩没有不让她接的意思。

她也没有走出去,她按了接听键。

通话时间很短,子轩只听到一句,“今晚我不回去了。”

子轩接着刚才的话题,“我小的时候确实很健忘,生日常常要朋友提醒才能记着,有一次没有人提醒我,我睡到第二天才想起昨天是我的生日,你说好不好笑?”

梅若冰笑了,“我也常常这样,我总是忘了朋友的生日,所以经常忘了准备礼物,朋友的生日经常要记在手机里。”

她说完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日历说:“你看,12月25号,梅若冰的生日。”

子轩笑了笑,然后惊道:“什么?”

她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于是自己看了看手机,也吓了一大跳,她喃喃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子轩道:“原来这蛋糕是送给你的。”

梅若冰一直沉默着,她自己忘了的事,纪涵倒是还记得清楚。

子轩笑着说:“圣诞快乐,生日快乐。”

她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这个开心的表情一直保持着。

子轩夹起一块蛋糕,送到她嘴前,她张开了嘴,子轩把蛋糕送了进去。

她吃了,她很开心,子轩又夹起一块再送进她嘴里。

也许她觉得不公平,她也夹起一块送到子轩嘴里。

他吃了,她很开心,她又夹起一块,这次放在鼻子上。

子轩想伸手抹掉,她说:“不许乱动。”

她又夹起一块蛋糕放在子轩脸上,子轩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眼睛。

等她把子轩涂得“面目全非”以后,她笑了,大笑。

子轩看着她笑自己也笑了,他说:“要不要吃一口?”

礼盒里的蛋糕已经没有了,于是两张脸在空中慢慢地接近,她的唇靠近了子轩的脸颊。

就算子轩是在用这种方式骗走她的吻,她也愿意。

她的唇贴着子轩脸上的蛋糕,奶油好像在融化。

子轩突然往她脸上一印,于是她也被涂了半边白脸。

这个夜晚,两人在笑声中度过。

子轩本想劝她会宿舍,可她已经睡着了,再说那么晚了宿舍也不一定进得去。

子轩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用面巾纸擦去了她脸上的奶油。

他在她脸上偷偷地问了一口。

就这样看着,也是幸福的。

十二点过了,圣诞过了,她的生日也过了。

临溪县百花小区的一个客厅中,一个人还没有睡着。

她看着夜空,今晚明月高悬。

算不上相思,因为另一个人根本没有在想她。

她唯一能看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流着泪,这晚,不怎么好过。



八十三

平静若能持久,这是最好,可若永远平静,那也不叫人生了。

渐渐有了风,很大很大。

天空带着几多苍凉,可许多人的心中却是暖的。

再过今天,新年就要到来了。

许多人期待着放假的来临,期待着春节的来临。

即使没有富甲一方,能在过年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吃顿饭,那是再开心不过的事了。

学风在每间学校每个学期都会迎来两个高峰,一个是开学初,另一个便是学期末。

谁不想过个好年?

这段时间也是各位老师最放心的时间,即使看不到辉煌的成绩,但看着他们自觉捧着书,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排名就像在厮杀,你越想往前靠,你就得踩在越多人头上。

有的人甚至把成绩看得比生命还重,虽不及社会竞争的头破血流,但偶尔也会泪流满面。

这种人,把他们称为分数的奴隶也不为过。

幸好还有这么一个人,不会为了成绩而发愁。

没有一种书可以遏制他的思想,甚至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他就躺在图书馆里睡觉,因为他觉得教室太吵。

一个人想睡觉的时候,所有的事,所有的杂音都是多余的。

对于一个把睡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来说,人生无非就两件事,睡觉一件事,醒着一件事。

睡觉时一件事,吃饭玩乐学习生活是一件事第二件事。

可见睡觉对子轩来说是有多少分量的事。

图书馆的椅子硬邦邦的,这种道具只能用来趴着睡。

环境不太好,睡眠质量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睡眠质量不好的人通常会做梦。

子轩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来到古代,他看着人们在大街上放鞭炮挂灯笼过年,看着他们和谐欢快的样子。

他醒了,首先是一阵刺耳的铃声把他从梦里震回来,他多想把学校里所有的喇叭都给拆了,其次是图书馆看书的人。今天来图书馆的人不少,琐碎的声音让他无法再次入眠。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什么声音,听起来都让人觉得讨厌。

广播里响起了某位歌手的声音,他恨不得把那位歌手给杀了。

全世界那么多歌手,他哪能一个一个地杀完?

就算都让他杀完了,杂音还是无处不在。

只要是你不想听到的声音,都可以算杂音。

两个女生在图书馆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们一会儿说三班的陈某某考试不及格,一会儿又说四班的谭某某唱歌比鬼还难听,好像全天下的事都说不完似的。

这种女人,你若是给她一杯水一张椅子,让她慢慢讲,她估计会连她妈是怎么死的都跟你讲得一清二楚。

子轩换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上还有一位长发女生,正安静地看书。

子轩很满意,在心里说:“她最好是一个哑巴!”

子轩确定她不会再吵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广播里传来了那首嘹亮的老歌“山上的山花开呀!我才到山上来。。。。。。”

子轩骂道:“哪个神经病点的歌?”

那位女生转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他把书往桌上一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图书馆。

他来到教室里,很不巧,教室里也有人在放歌,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五六个。

总不能因为子轩一个人而耽误了六个人吧?

他也不能回到宿舍,因为梁家福搞不好正在宿舍开“演讲。”

学校里抠得连一点电都舍不得放出来,于是梁家福就在宿舍里插了一根蜡烛,每天在那里和各位八卦交流“心得。”

如果不是校内生活太不像话,他也不会再校外租了那个房子了。

他走在路上,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笔友,一个很暧昧的笔友。

那个人长得不错,子轩只见过她的背影几次,然后用租的这个地址给她写信。

子轩本来打算把她连同自己的房子一起“卖掉。”但最终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纪涵又改变了他。

他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书信往来了,子轩倒想看看,这个既漂亮又放荡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来到了郊区的一处民房,敲开了那一家的门。

开门的正是她。

她身穿红色风衣,风华正茂,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子轩问:“你是岳雪?”

她说:“是的。”

她的态度很冷漠,对于一个高中模样的少年当然不会尊重到哪里去。

子轩说:“我是西门。”

“西门”是他的笔名。

她的目光变了变,随即露出笑容,道:“进来吧!”

子轩跟着她进了院子里,院子里还有一条大黄狗,那条狗见她带着子轩进来,也就没有吠了。

她问:“为什么没有回信?”

子轩:“这段时间挺忙。”

两人走进了屋子,子轩至少有十个问题想问她,但还是得先坐下来。

子轩首先问:“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她说:“是的。”

她正在烧水,她问子轩,“你想喝什么?”

子轩:“牛奶。”

她笑道:“我记得你在信中说过,你喜欢喝汽水。”

子轩之所以在信中写他喜欢喝汽水,是因为这样方便把她“卖”出去,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喜欢喝汽水。

子轩毫不忌讳地说:“因为喝牛奶好睡觉。”

她把睡觉这两个字听得很清,子轩确实是来睡觉的,可她却以为子轩是来和她“睡觉”的。

她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还这么小。”

她当然想不到,子轩就算年龄只有十七岁,心智也至少超过二十岁了。

如果是一个小孩子,笔名常常是几个很奇怪的符号或者是某位大侠,如果是一位中学生,笔名常常是别人看不懂的字或者是他们的自造词,就像他们的网名一样。

可子轩却用了简单无比的“西门”二字,这显得很成熟。

再加上他写信时的文采本就不低于普通的大学生,所以岳雪认为他起码有二十岁。

两人都挺尴尬,她坐了下来,说:“你们这时代的中学生真是开放。”

这句话隐隐有讽刺之意,可子轩也听出来了,他说:“古时候,十四五岁就结婚了也不足为奇。”

她委婉地问子轩:“你做过几次了?”

子轩感觉耳朵和脸都在发烫,他说:“还没有。”

岳雪不信,说:“不可能,没有那种经历的人写不出那样的文章。”

子轩确实有那样的经历,但这事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说:“整天搞七搞八的人也不一定写得出黄色小说。”

她说:“我信了。”

子轩:“真的?”

她说:“如果你不是男人,没做过那种事也不足为奇了。”

对于一个男人说他不是男人,这意思,发育过的男人都懂。

子轩想了很久才问,“你为什么愿意随随便便和男人做那种事?”

她说:“哪个男人不愿意和女人做那种事了?”

这句话不无道理,但子轩还是说:“不过这种女人是比较少见的,尤其是在国内。”

她说:“怎么少见了,有的女人明明很想,却又不敢开口。”

子轩震惊,他说:“我不由得佩服你,你还在读大学吗?”

她说:“心理系。”

子轩道:“心理系的女人果然看得很开,不过你这种“人才”应该到日本去。”

子轩并非在讽刺她,子轩又说,“但你比普通女人好多了,起码你做那种事不是为了钱。”

她说:“还不是一样的?”

子轩:“不一样,许多女人自称给再多的钱也不会出卖自己,其实她们的身体也值不了几个钱。”

她突然笑道:“在你这个年龄能有这番见解真是难得。”

子轩:“那是因为我有比做爱更伟大的事,我有我的理想。”

她又笑了,“我看得出来,你跟某个女人一定发生过让你刻骨铭心的事。”

子轩冷笑道:“一个男人什么事都没有做,却娶了一个怀孕的老婆,你说可不可怜?”

岳雪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个男人把我用完后就找了别的女人去了,所以我才选择了心理系。”

子轩:“你有没有想过要报复?”

岳雪:“想过,但现在感觉已经淡了,他有他自己的世界,我也有我的生活。”

子轩本来觉得她有些可爱,现在却可怜起她,“生活?你所说的生活难道是性生活?”

子轩忍俊不禁,他受不了弱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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