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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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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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自己的内侍出去打听,这几位相公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台官谏官们如此一致的弹劾。

    几位相公集体晕了。赶紧把几个管家给召集起来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管家一回话差点没把他们鼻子气歪了。敢情就是因为那一天喝过酒之后,自己在家里时不时的赞美文府书房里那一块精美的地毯,于是这些管家们为了邀宠,就命令下人们把市井勾栏给翻了一个底朝天。

    几位相公痛骂家中的管家,你们是觉得老爷我的相公位置坐得安稳了是不是?你们忘了今年六月陈执中被台官谏官给合力轰下台的事情了?你们到底是我的管家,还是台官谏官们派来的卧底?要不然为什么配合着台官谏官来陷害老爷我呢?

    管家们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一个劲的抹眼泪,表示自己只是为了能在市面上找到那种您说的地毯,没有别的意思。

    相公们一听更加怒了,你们想要找,问我啊!我只管去找文老头要了给你们,不对,我凭什么要给你们?

    相公们被气糊涂了……

    仁宗隔天接到了内侍们的回复,知道不过是为了一块地毯罢了。于是便想召了台官谏官们把此事给说个清楚,可是还没有想到,刚一上朝,第二轮弹劾又来了,这次更加猛烈,不仅几位相公全被牵连在内。就连文彥博这个当朝首辅也被痛骂了一顿。痛骂他不严加管束奴仆,纵容奴仆们去酒楼吃酒不付帐。

    文彥博也晕了,这关我什么事啊?人家来请我家的管家吃酒总不能让我管家付帐吧?于是他辨了几句,结果被台官谏们给骂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旁暗自生气去了。

    仁宗见状便想替几位相公们说点好话,谁知刚开口说了几句就在台官谏官们猛烈的攻击中败下阵来。顺便还被吐了满脸唾沫,仁宗尴尬的笑了笑,用袖子抹了把脸,大声道:“进栗子!”

    二百来位台官谏官们吃饱了栗子。觉得口里的空气清新多了,于是又开始了再一轮的弹劾。从三皇五帝夏商周,一直到说太宗。说的就是当朝相公们纵奴残害百姓,百姓们不能忍受相公们的暴政盘剥,最终令国家亡国的事情。……

    仁宗和几个相公听得目瞪口呆,嘴角直抽抽。亲,不会吧。我们就是想买个地毯罢了,怎么就到亡国那份上了……

    文彥博和刘沆他们几个,站在朝堂之上,闻着满堂的口臭,被轰的头都抬不起来。辨吧,人家说的是事实;不辨吧。这根本就不是甚么大事。

    台官谏官们弹劾的这么厉害,几位相公也有门人学生啊。他们不干了,我们老师做了什么错事?你们抓住几个奴仆的事喋喋不休的在朝堂上吵来吵去。还有国家大事等着他们去做呢。于是,这些相公们的学生们难得的联合在了一起,和台官谏官们在朝堂中吵开了。上千人站在大殿之中,你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指责,我指你的脑袋大吼胡言乱语。有的说不过对方了。恼羞成怒伸出手去推了一把,对方当然不干了。于是反推了一把,再然后就……打起来了。最后双方被各自的人马拉住,互相瞪眼如同仇人一般。

    一时之间,仁宗的朝堂如同菜市场一般,而且还带上演全武行的。

    台官和谏官们中也有几位相公的学生,按照规矩如果有弹劾他们也是会避开的,所以这次弹劾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参与。可是没想到朝堂上吵着吵着就把他们给绕进去了,他们听着那些台官和谏官们越说越不象话,把老师们说的简直就是和奸臣没什么两样了。一时之间怒从心头起,我们老师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凭甚这么说他?我不服!

    于是袖子一捋,上场了!

    这下,朝堂更热闹了!王安石和司马光上窜下跳,指天指地,一人一张嘴说的那些台官和谏官们哑口无言。然而这两个人嘴比较损,话里话外为自己老师开脱,可是却把其他几位相公给绕进去,其他几位相公的学生们一看不干了,哪有你这样开脱的?于是,相公们的队伍开始了破裂。这下子,他们俩人不仅要和台官谏官们吵,还要和其他几位相公的学生们吵,闹了一个不可开交。

    王安石使出浑身解数,一边为老师欧阳修开脱,一边舌战群儒,同时还不忘了损其他几位相公一把。一人同时对付了数十人,居然还能把那些人给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就连几位身处风暴旋涡的相公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瞧着欧阳修。

    朝堂上吵的厉害,几十个武官们却是看得乐呵呵的,难得朝堂里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自从陈执中被罢相以后,他们就很少看到这么热闹的节目了,于是那些武官们招手唤过了内侍请他们上了栗子,一边吃栗子一边看那些文官们吵架,而且还时不时的相互点评一下。最终大家得出了统一的结论:王安石最厉害,这个人不好惹,以后谁也别惹他,见到就绕着走。

    PS:

    简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其实,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升仙之路~

    书名:《仙道华章》

    作者:郁清璃

    书号:2938682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第四更贼告状

    朝堂上的争吵最终在仁宗的昏迷中落下帷幕。

    仁宗眼见得殿中的这些官员们闹的不像话了,便大声说了几句说他们克制,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可是没想到殿内争吵声却盖过了他的呼喊声,只有最前面的几位相公听到了。可是相公们听到了,他们不敢出声啊,他们不仅不敢出声,就连辨都不敢辨的。陈执中的事情把他们弄怕了,若辨就说你是诡辨,如果不辨那你就是认罪,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在朝堂中听着那些台官谏官们骂自己。不仅得听着,还得面带笑容,听到得意之处,还得为台官谏官们喝彩,为啥?人家骂的有水平啊!

    所以文彥博就是初一开始为自己辨了两句,然后就躲到一旁束着手任凭自己的门人弟子们上阵去了。

    仁宗眼见得这样不行啊,得想大招,让这些官员们别再吵了,可是想什么招呢,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昏迷这一招。可是这一招他几个月前用过一次,就是陈执中罢相那时用过,也是吵得受不了,所以他就装昏迷了,最后被台官谏官们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于是他就使眼色让几个相公你们谁昏迷一个,咱们赶紧的溜吧。

    几个相公都不是糊涂人,一看仁宗的眼色就知道他要放大招了。再一看,原来是让我们昏迷?不由得犯了难,圣人啊这不成,现在台官谏官们正找着我们麻烦,要是假昏迷被他们抓着了那岂不是又是一桩罪。得,您老辛苦辛苦,再装一次吧!

    仁宗气的胡子直翘,啪一下拍了案子,然后就用手捂了一下胸口,示意相公们说胸口痛也行。可是没有想到身边的王内侍没有配合好。还以为仁宗准备昏迷,于是他扯着公鸭嗓子大喊一声:“圣人昏迷啦!”仁宗一听气个半死,可是都喊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昏迷吧!一勾头伏到案子上了,结果扑的太猛一下子磕着鼻子,痛的两眼泪,结果真昏迷了。

    几个相公心里正夸仁宗装的像呢,可是没想到王内侍把仁宗一把从龙案上抱了起来,然后惊慌失措的尖叫着传太医,再一看仁宗面如金纸两鼻出血。吓得几个相公连滚带爬的扑到仁宗身边大声喊着:“圣人醒来!”

    台官谏官们看到仁宗确实是真昏迷,也深感后怕。官员们都是知道仁宗这一段身体不好,莫名其妙的疯癫了好几次。如果真是因为他们把仁宗给逼出个好歹来,那可真是百死也难辞其咎啊,所以纷纷住了嘴。

    仁宗到了晚上才悠悠转醒,摸了摸生疼的鼻子,气呼呼的宣了旨意。罚几位相公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五日,台官谏官们一人赏两匹帛。

    台官谏官们听到这个旨意之后欢呼雀跃,又一次打击到了相公们。几位站在仁宗寝宫外的相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乖乖的回家反醒去了。反醒什么?反正只有他们心里知道。

    第二天,仁宗正在吃药的时候被烫了一下,处罚了王内侍一年的俸。王内侍服侍仁宗休息后放下帘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一场地毯引发的罢相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因为仁宗昏迷而过去了。

    这一下子邹家的地毯出了名,还没有铺到市场上,便被东京城大街小巷在谈论着。说是因为他家的地毯,几个相公和台官谏官们干起来了。而且几个相公还赤着胳膊上场和几个台官谏官打起架了,然后圣人被气的鼻子出血。总之传什么的都有。

    几个相公听到市井的传言,都是苦笑着摇摇头。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这是哪跟哪啊?

    管家们看不过眼,就暗地里献策,不如咱们背地里找邹家的麻烦,结果被几个相公给骂的找不着北:全天下都知道咱们因邹家的地毯被台官谏们给弹劾了,要是敢去找邹家的麻烦,这不是更给台官谏官们找话题吗?咱们不仅不能找他家麻烦,还得护着他家,以免得将来他家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台官谏官们就把罪过安到咱们头上。

    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合着我们几个相公是集体给邹家做宣传了……

    所以,当公孙璐带着一批地毯到东京城铺货时,文相公的贴身管家文季恩,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处处为难他不说,而且话里话外阴阳怪气。也幸好公孙璐是一个能忍的人,若是换了其他人过来那是肯定干不成事的。文季恩心里恨邹家多事,所以就只肯借一个小小的店铺,不仅如此,还是和卖杂货的是同一个店。

    公孙璐看了看店里的毛乱糟糟的情况之后苦笑一声,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店铺里,进行装修去了。

    等到文季恩接到公孙璐的消息再次来到这间杂货铺时,大吃了一惊,只见这间杂货铺被用木板隔了两间,一间卖杂货,另一间卖的是地毯,卖地毯的那一间门口是一块巨大的玻璃推拉门,隔着门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内的任何商品,门外的地面上铺着一块鲜红的地毯,地毯上只有几个大字“财源广进”。

    店内挑起许多高高的竹竿,上面挂的是一幅幅精美的挂毯,地面上则是铺着一块巨大的红色地毯,地毯上面又各放着数个小地毯。屋子没有任何的凳子,只在门口处留下了三尺可以换鞋的地方。

    文季恩原本就是抱着来挑刺的态度来得,可是看到店内这样的布置一时之间竟然是找不着合适的言语挑刺了。

    公孙璐把一份详细的进货价格表和卖价表递到了文季恩的手中,然后又指着上面的几个符号说道:“这是为了保密,我们东家特意要求所有的地毯必须编上型号。文管家去进货时,只需要报型号尺寸和数量我们便知道是哪块地毯了。若是有特殊的要求需要定制的,只需要将尺码一报既可,这样省时省力。”

    文季恩拿着这两份表格,一时犯起了迷糊,这是何意?邹家不是要在京城借一间店铺经营地毯吗?把进价表给我做什么?

    “文管家!”公孙璐拱手道。“当初说好是借一间店铺铺货,现如今货已铺完,某急着回宛丘,作坊里出了点事情要处理!我过几日再回来。”又招手唤过一名邹家庄的小伙子,“这位乃是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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